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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朝廷赈灾银子中饱私囊导致通海县叛乱,流民大军一个月内攻破曲靖、昭涵进入四川境内。西南将军孙化及全军覆没仅单骑逃回,内阁派遣西山锐健营前去平叛。” 原来是朝廷的军队剿匪失败,不得已让徐君逸的相府军收拾烂摊子。 “徐相要去吗,带上我,”我焦急地抓住他的手,“别把小妍一个人留在宫里。” 徐君逸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自然不去,叛军是无组织的流民,活不下去了才造反,总兵韩天琪带两千人即可平叛。” 说罢,他将我按树干上,故意用嘴唇擦过我的耳垂,低语道:“臣要留在长安,同小殿下洞房花烛。”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像刚才那版放肆,无措地扭着手指,像蚊子般支支吾吾:“那个,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呀,还有七哥的婚事呢。” 看我面红耳赤的样子,徐君逸嗤笑道:“还没怎么碰你呢,就怂成这样。刘贵妃病重,活不了几个月,趁早成婚,免得夜长梦多。对了,听说章籍去过东宫,有没有为难你?” 贵妃去世,亲生子女才服重孝,其他公主皇子们只用守二十七日的孝。徐君逸担心我们的婚事延后,难道父皇要违背典籍制度,在小章氏尚在时追封刘倩儿为皇后。 至于东宫的事,我惜命得紧,将昨天章籍逼我去死的事毫无隐瞒地说与徐君逸听。 他不再言语,用我看不懂的眼神望向长安城,半晌,将手掌放在我的肩头,平静地说道:“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对亲孙女也不留情面,你放心,没人会从我身边带走你。回宫后就留在凤阳阁里,任谁来找也别出去,等我娶你过门。” 我点头应下,抬脚就要往前走,被徐君逸从身后箍住。 “小妍,我失去了父亲母亲,不能再失去你。” 难得有互诉衷肠的时候,我着实不愿打断他,只可惜腹内空空,拍了拍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掌,羞怯地说道:“徐相,小妍饿昏了头,快些回城吧。” 长安西门附近有一家远近闻名的炸酱面,刚入城就闻到了油炸过的肉臊子香,我使劲儿嗅了嗅,拉着徐君逸来到摊前,耳边充斥着食客们吃面时吸溜吸溜的声音,我不停咽着唾沫。 店家价格实惠,来这吃面的多为附近的帮闲或手艺人,我俩穿着绸缎,显得格格不入。 “天悦楼就在两条巷子后。”徐君逸不喜旁人看我的目光,便要催促离开。 我充耳未闻,直接将他兜里摸来的十文钱放在案上:“东家,来大碗的炸酱面!” 徐俊逸在旁提醒:“大碗的你哪里吃得下,吃撑了又来找我。” 店家是个中年女人,她收下钱,吩咐后头煮面的男人多放些臊子,斜斜看了徐君逸一眼,泼辣地指点道:“你这后生,看着一表人才,偏偏张口就是狂话,先说俺家比不上天悦楼,又舍不得让天仙般的小娘子大碗吃面,好不吝啬!” 我憋着笑,按住想离开的徐君逸,故意粗着嗓门同店家大娘寒暄:“东家仔细瞧瞧,哪里来的小娘子?” 大娘热情,我爱热闹,等面的时间里已聊得投契,从长安城的米价说到了西巷子卫寡妇与沈屠户的奸情,她误会我是女扮男装的小娘子,提起银楼郭掌柜家的独子,要为我做媒。徐君逸的脸色越来越沉,打断我们说话,一手端着面一手拖着我来到桌前。 脸盆大的碗里装着满满的手擀面,每一根都包裹着猪油与臊子,还有滚过油的脆黄豆与新鲜的小葱,我食指大动,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慢些吃,”徐君逸轻拍我的后背,“同人闲话时怎得不急?” 我咽下面条,喝了碗桌上备的粗茶,用手帕擦着嘴角,“大娘说,不管城外来了多少难民,长安城的米价,也没见变化,还有,他们不喜欢天颂通宝,认为不如碎银子好。” “天子脚下,内阁再无用,也不敢让粮价大范围浮动,”他为我擦掉鼻尖上的一点油渍,用只有我们两人听见得声音讲话,“宝源局铸的天颂通宝工艺粗糙,易于伪造,近年来民间偷铸私钱泛滥,一匹棉布能从八文涨到二十文,自然没有银子好使。” 掌管铸币的宝源局直属户部,尚书黄锡林是外祖章籍的学生,去年曾亲自前往两淮增发盐引,用几百万两盐税解了朝廷打仗赈灾的燃眉之急。 “徐相懂得真多,”我真心实意地拍着手,小声赞叹道,“连铜钱这样的小事都知晓。” 徐君逸摇头道:“钱是大事,这些谋生的普通人,谁是真在乎党争胡虏了,最看中的还是手中银钱。” 我将没吃完的面条推至他面前,“徐相这样厉害,就帮小妍吃掉剩下的面条吧。” 徐君逸英挺的五官凝滞片刻,我偷偷向后挪了半寸,他扫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接过竹筷。 第三十五章 回宫后,为防止身边有外祖安插的宫人,徐君逸亲自动手,将里里外外的宫人换了个遍,只留下三五个身家清白贴身伺候的人。我不大爱发脾气,宫中赏赐的钱财吃食常随手赏给下人,小宫女们乌压压跪了一地,舍不得离开凤阳阁,我叹了口气,临别前让珍珠端来一盘银裸子,通通分给了她们。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一夜之间,桃花盛放,宫中浮动着馥郁的芬芳,春恨来时,旖旎了一地红妆。 凤阳阁中,我向往常一样晨起梳洗,接过桂嬷嬷端来燕窝红枣银耳羹,用手臂支着头看向窗外。 桂嬷嬷站在一侧,遗憾地开口道:“可惜了,往年这个时候,总有娘娘与太子为殿下庆贺,不知徐相是否记得……”她话音未落,就见徐君逸大步跨进屋来。 我心中暗喜,抬头一看,徐君逸手中空空,什么也没有。 “小妍,随我出去一趟。”我们婚期已定,他不再避着旁人,亲昵地抚摸着我的发髻。 “哦。”我低声应下,闷闷不乐地放下瓷碗,慢吞吞地整理起裙摆来。我不是忸怩的性子,在这样的小事上却不愿主动开口,不想显得是有意向他讨要礼物。 父皇闭关修道,皇后娘娘与七哥禁足,王爷们长居宫外,如今大明宫里就我与徐君逸最大,走在路上,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避让。 “有心事?”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我正埋头苦思,差点撞上他的后背,连连退后两步,小声抱怨道:“哪里有。” 徐君逸捧住我的脸往中间挤,取笑道:“平日里叽叽喳喳,今天文静起来了。” 我拍开他的手,本想快步向前将假太监甩在身后,奈何公主的服饰繁重,束缚甚多,跑也跑不起来,让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身旁。 不多时,我们来到了刘贵妃的翠微宫前,小太监无声打开宫门,鎏金的器具们失去了光彩,浓重的药味弥漫了整个庭院,从江南移植的草木全数枯死,宫人们不敢穿着明亮的衣裳,刘贵妃没有等来她的春天。 徐君逸在主殿前停住脚步,轻声道:“进去吧,别害怕,我在门外等你。” 我踟蹰半晌,推开房门,一个人走了进去。 刘贵妃头发花白,瘦得只剩骨架,穿着褐色常服,侧身坐在榻上,手中正握着绷子绣花,见我来了,头也不抬地说道:“琼华来了,帮我瞧瞧手中的花样子。” 刘富年之事历历在目,我不搭话,只在离她较远处坐下。 刘贵妃并不在意我,继续说道:“圣人还是太子的时候,寝衣、荷包、扇坠全是我一人做的,章家妹子进宫做太子妃时,和你现在一般大。” 翠微宫坐北朝南,阳光从鲛纱间透进屋来,宫殿四角分别燃着手腕粗的蜡烛,刘贵妃眼睛不好,为看清丝线,佝偻着腰,脸几近贴在绷子上。 “章家妹妹样貌好,人又和气,全宫上下没人说过她一句不是,连圣人也爱重她,我心里再嫉妒,又能拿什么同她争呢,”说起往事,刘贵妃并不难过,还有几分怀念,“她也夸我手巧,活计精细,闲暇时教我读书识字,那年我怀了二公主,害喜得厉害,圣人与伏胜巡边去了,是她护着我。我与章家妹子约定好,彼此的女儿出嫁,一定要多添一份妆,琼华你过来,这是我为你绣的红盖头。” 母亲逝去时,我才五岁,回忆里只剩下一个唱摇篮曲的温婉背影,人人都夸她好,打理宫务,善待妾室,应付皇家婆婆与妯娌,还要为章家,拼了命高龄产子,这样一个完人,在三十八岁时就耗尽心血薨逝了。 我从刘贵妃手中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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