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去玩,这也就养成了爸愿意定,而且定下来就不愿意被打破的性格,你跟爸不一样,爸不否认你很敏锐,但你没发现吗,一个人如果定不了,那么他再聪明,就难免被自己的聪明所误。” 所以,抬起头,聂工再问冷奇:“但是贺敏拒不肯承认吧。你审问他,问他是不是在印刷厂雕版自己印的,他当然不干,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印过。” 这下该冷奇愣住了:“不可能老聂,这么以假乱真的票,除非乌鲁的大印刷厂,否则没人能做得出来。” “有,我知道矿区有人就能做得出来,所以,你和卫民的判断都是错误的,贺敏是能接触到烟票的人,但他没那个脑子去干这种事儿,而且,一张假烟票也不是一个人靠看一眼就能模仿出来的,烟上都有标号,他又不是傻,为什么要拿这么浅显的事情,去害自己的姐夫。” 这下轮到冷奇疑惑不解了:“小陈同志,你能听懂聂工说的是什么吗?” 陈丽娜没有说话。 聂工这么肯定,当然就有他已经成型的看法。 愚教愚乐,聂工也不是说完全的放任,并且不管孩子。 只是他的工作太忙了,难免就无法兼顾家庭。 不过,他偶尔教一回子,给聂卫民的教训,应该是终身难忘的。 就比如现在,他比冷奇还吃惊,啊的一声,就等爸爸给自己解密啦。 “这么一张招待票,卫民你知道它使用了多少种印刷技术吗?” 聂工甩了甩那张烟票,指着上面的花纹,一处一处的说:“这个是石印,这个是胶印,而这个,凹凸合并印,总共三种印法,乌鲁的印刷厂根本印不出这玩艺儿来。” “那它是从哪来的?”聂卫民反问。 聂工说:“这是画出来的。” “你是说,这玩艺儿是人画的?”冷奇越发不信了。 “可不?” “聂工你不要开玩笑了。”冷奇话说到一半,就住嘴了,因为,当他仔细看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真他妈是画的。 “在咱们矿区,有文工团里,曾经有那么一群专业的画手,全是从北京,上海等大地方来的,他们绘的演出海报,可以说是栩栩如生,不过他们现在都调走了。而你知道吗冷奇,高大勇的妻子吴团长,咱们文工团的副团长,从中央美院毕业的,主修油画,还涉猎细密画,她绘的海报,我这儿还有珍藏,我现在就拿出来给你看。” 啪的一声,一张红色娘子军的海报给拍到桌子上了。 画面上,青衣红绸的娘子军们划着统一的舞步,领舞的正是于连海妻子小包,可以说这幅油画精致到了什么程度呢。 当你仔细看的时候,你甚到能看到小包一颗颗微微往外凸出的牙齿,还有她紧绷着的肌肉上的汗毛,和那种仿如真实肌里一般的,泛着光泽的皮肤。 冷奇深吸了一口烟,烟圈吐在海报上,说:“操他妈的,这是细密画和油画风格的相结合,真他娘的融合式美学啊。” 所以,吴团长通过贺兰山,知道高区长烟条上的喷号,继而照着高大勇的烟票绘成油画,送给了冯科长,让冯科长去把烟兑出来。 “怎么样,《阿拉木罕》,你打算什么时候唱呢?”文质彬彬的聂工摘掉眼镜拿眼镜布揩着,就问冷奇。 冷奇一回头,就见陈小姐抱着手臂,也在客厅里看着自己呢。 不过,相比于聂工在翻盘之后的咄咄逼人,陈小姐则要镇定的多,举起一只手,她说:“我不要听冷部长在这儿鬼哭狼嚎唱什么歌儿,我只想提醒你们,高大勇至少在和我共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私心,你们要查这件事情,可以,但是至少在水落实出之前,给领导一个缓冲的机会,好吗?至少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行吗?” 家属办事,并不可能事事领导都知道的嘛。 万一是吴团长私底下干的呢,这真要嚷嚷出去,高大勇的前程也得完蛋。 “谁说老子唱歌是鬼哭狼嚎?”冷奇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激将法,一把将烟头扔在地上,他说:“现在就行动,要真是聂工对了,我要边舞边唱,在这儿给你们高歌一首《阿拉木罕》。” 小样儿,真当他冷奇不会唱歌。 冷奇心想,老子可是红岩军区有名的民族派男高音,好吗? 第126章 唱歌啦 冷奇势要一血前耻, 夺过粮票转身就走。 聂工想了想,一把扯了衣服, 拉过聂卫民说:“走,咱们也去看看去。” 俩父子一起上了车,冷奇因为拆了副驾座嘛, 依旧是自己开车,不过武装部跟着他来的,好几辆车呢。 上车了, 聂工这才问聂卫民:“期中考了多少分?” 吸了一下鼻子, 聂卫民说:“别的两门100,语文考了70”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聂工问说。 这个儿子, 脸皮薄, 自尊心强, 要有问题,他肯定自己反省过,聂博钊哄俩小的, 还是当孩子,对于聂卫民,向来拿他当大人的。 聂卫民给聂博钊解释说:“其实你要讲, 从语文到数学, 再到英语物理, 全是最基础的知识, 我全都会, 所以考起来也很轻松, 至于语文,我确实从来没有重视过,我觉得中学语文学起来根本没有意思。没想到最后马失前蹄了。 “是的,事实上大多数的学生,都觉得语文是老祖先的东西,学起来没有任何意义,尤其是现在的课本上,多一半的都是标语,而你们这些孩子,见了那些标语就头疼。不过我问你聂卫民,你从三年级有作文开始,有过一次满分作文吗?” “小时候有,上中学就没有了。” “语文是什么,我跟你说,当我想跟矿区,自治区,乃至中央汇报我的研究成果的时候,得先把它们写出来,再呈送给领导们。如果没有一本汇报书,我的研究成果什么都不是,而我也需要用我的笔,来论证我一直在假想,但没有条件做实验的很多研究,要拿笔先把理论推算出来,中央才肯给我钱,让我做实验,你明白吗?” “所以语文是一切学习的基础,爸爸我说的对吗?” “很对。你妈去的早,小陈也不是你们的亲妈,她自己没孩子,能帮爸带你们,负责起咱们这个家庭可不容易,你中午做了一顿饭,鸡飞狗跳的,该能明白她的不容易吧,咱们父子一起努力,行吗?” 聂卫民说了句行呐,这边车已经停稳了。 就在巴依老爷家的大院子,武装部,吴团长和高大勇正在收拾家当呢。 “是,我知道你不想转业,你只想在部队上,但是高大勇,高峰可没你的资历吧,人家现在已经是自治区第三把手了,而你了,警备司令部,那可不是个核心岗位,你为什么就不替自己跑跑关系,进到自治区的核心领导班子,啊我问你。”吴团长正在和高部长吵架呢。 “好好儿一个武装部的部长,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些啥,啊我问你,不说替自己好好跑跑关系,整天就是帮陈丽娜开荒开荒,好嘛,农场倒是大了,我就问你自己得到了啥好处,啊我问你。”勤务兵还没来嘛,高部长正在整理自己的书籍,就说:“王震不也亲自垦荒,屯兵戌边你懂不懂?” “我只知道,你闹来闹去啥也没有,而高峰人家现在是自治区的三把手了。”吴团长气的整理着自己的各类颜料,突然哗啦一掀,说:“算了,不行,我不要再跟你过这整天四处流离的日子,我要回北京去,我要跟我爸我妈,还有大宝小宝一起过去,我不想再跟着你了。” 见冷奇跟聂工,还有小聂三个进了门,高大勇还以为他们是来给自己送行的,笑着说:“冷奇,屋里坐。” 冷奇没说话,只把烟票递给了高大勇,就问了一句:“令夫人这么厉害的丹青妙手,高部长你就没发现?” 高大勇接过烟票看了良久,转身不可置信的望着吴团长:“你别告诉我,这玩艺儿也是你画的?” “怎么了嘛,我……我……”吴团长突然一把就捂上了嘴巴,不,她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就喊了一声:“冯遇,快,快跑!” 聂工还没行动了,小聂直接就开始往后院窜了。 “握草,高部长,你媳妇子在家里养个男人你居然不知道?”冷奇拨枪就追。 一阵枪响之后,小聂就给聂工一把拽回来了:“卫民,你怎么回事,现在是你冲头阵的时候吗?” “冯科长就在高伯伯家啊爸爸,你怎么不追?” “首先,他能藏在武装部,就肯定手边少不了武器,再者,军人的天职才是保卫国家,这事儿就该你冷叔叔上,而不是我们,你给我站这儿。”说着,聂工也追出去了。 半个小时候,尘埃落定了。 狡兔三窟的冯遇在跟冷奇开了几枪后,开着一辆套牌车,又逃窜了。 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不知道为什么,高大勇一枪顶在吴团长的脑袋上,要不是聂工一把夺下枪,直接能闹出人命来。 通匪,给套牌车,给武装部的通行证,吴团长的动机还得武装部的人审过才能知道。 但是,矿区最大的贼藏在最危险,也最安全的武装部,这就够高大勇受的了。 他颤抖着双手,拂开聂工,说:“行了,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静静,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不是想静静,你是想吞枪自杀。”聂卫民的嘴啊,那叫一个毒。 看高大勇和聂工全回了头,他歪着脑袋说:“吴团长的事情可以再审,但是你要真死了,你家大宝和小宝就会有新的继父,那个男人会睡你的床,还打你的娃,后妈是姚婆,后爹比姚婆更心黑。” “卫民你……”聂工恨不能堵上小聂同志的嘴。 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出去了。 不得不说,小聂这段话是真起到了作用,高部长把枪一摘,闭上眼睛就说:“冷奇,挖,深挖吴团长,必须把矿区这帮子恶黑势给剿光了才行,矿区最大的黑恶势力,我才是他们的保护伞,我请求组织严厉处分我。” 一个可以为国家继续做奉献,有着金光闪闪的履历,前途大好的军人,就这样,叫家属给祸害了。 这边,陈丽娜正在教二蛋写作业呢。 这会儿,他才敢跟陈丽娜说,自己作文考了个满分。 “妈妈你看,我就是按着自己心里想的写的,啊,边疆,我的父母在此奋斗,我也将要在此燃烧我的青春,我的理想和我的希望。看吧,老师都画红线标出来啦,说我写的好。” 陈丽娜边听边点头:“对的,孩子,你这写的非常好,妈妈听了也很感动。” “但是,妈妈,我能不学物理和化学吗,我根本不会背元素周期表,一看到我的头都大了。” 拨苗助长的二蛋,这才9岁呀,说实话,就是聂卫民学初中物理和化学都有点儿难,更何况二蛋呢。 “那咱们不行再回小学,蛋蛋上学的时候也有个人照料,你们一起读书,行不行?”陈丽娜就问。 二蛋想了想,摇头:“不行,我还是想上中学。” “你都跟不上,为啥还要继续读中学啊,小学底子打不好,你越往上走越辛苦。” 这孩子连四则运算都没学了,就已经开始学分数,负数和小数,能学来才怪呢。 “但是甜甜也学不来啊,她不回小学,我也不回。”二蛋就说。 陈丽娜觉得,当初让三个孩子跳级这事儿,自己因为当时忙,有点儿给疏忽了。安娜不太了解他家这俩孩子,而她自己呢,也有点儿懈怠,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嘛,那种责任感本身也没那么重。 哎呀,要是在孩子的教育过程中犯了错,那可是不可逆的呀。 既然犯了错,心中就有点儿后悔嘛,陈丽娜责备着自己,见二蛋望着数学书正在愁眉苦脸,把他搂了过来,就说:“不急,咱慢慢来,大不了妈从今天起,每天给你补,好不好?” “妈妈,我也可以像蛋蛋一样抱你吗?”来的时候二蛋毕竟大了嘛,不像三蛋儿那样,从小就吊在身上,搂惯了的,陈丽娜从来没有主动抱过他,孩子还有点儿生疏。 “能呀,往后每一天,咱们都抱一下,好不好?”陈丽娜说着,就把他给搂住了。 唉,说实话,不是自己生的,原来总归有些咯应,也不知道怎么地,慢慢儿的,二蛋身上汗臭臭的味道,她闻着也觉得香了。 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二蛋咬了咬牙,竖着手指头说:“那我今天做三页数学题,妈妈,你给我列题目吧。” 陈丽娜一道道的把题目列完,听见外头有车声,估摸着是聂工回来了。 “卫民怎么看着不高兴的样子?”陈丽娜就问。 聂工说:“没有给他佩枪,没有让他亲手逮捕黑恶势力,他手痒呢。” 聂卫民小手叉着腰就摇呵着进来了:“高大宝和高小宝要么没爹,要么没妈,我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好吗?” 聂工回头见冷奇没进来,就问说:“冷奇,为啥不进来,进来啊。” “博钊,吴团长通匪,冯遇潜逃,这些事情还得我亲自主抓,审问,你不能拿私事儿耽搁了我的工作,明白吗?” 聂工回头看着冷奇:“我只知道,你答应了我,自己输了就要唱十遍《阿尔拉罕》,现在我们全家子都听着呢,站大门外面,给我唱去。” 冷奇推脱了一会儿,见二蛋舔着舌头看着自己,拉过他说:“走,咱俩一起给你爸唱个歌去,好不好?” “好啊。”这不是二蛋最喜欢干的事情? 一高一低,一大一小俩歌唱家往门外一站,二蛋就吼开了:“钱狗蛋,快出来看呀,我要和我冷叔叔一起,给你们唱个歌。” 说着,他一手叉腰,单膝一跳,围着冷奇就跳开了:“阿尔木汗在哪里,吐鲁番齐三百六……” “她的眉毛像弯月,她的腰身像绵柳,她的小嘴很多情,眼神能使你发抖。”冷奇一张嘴,陈丽娜就开始鼓掌了:“冷部长,你唱的可真是够好听的啊。” 真是,嗓音圆润,高亢优美,又滑又钢,简直跟那纯质的钢铁一样。 陈丽娜上辈子还跟冷奇处过对象,处了好久呢,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唱歌。 一看有美女夸,冷奇唱的更得劲儿了:“为她黑夜没瞌睡,为她白天唱咳嗽,为她冒着风和雪,为她鞋底常跑透。” 哈妈妈和王姐都出来了,哈妈妈直接裙子一甩就开始跳了:“这个歌唱家唱的好,来,我给你伴个舞吧。” 还十遍呢,二十遍,有人伴舞冷奇都能唱啊。 王姐试着跳了几步,说:“丽娜,来啊,来跳啊,不过,武装部的这些同志们是不是来咱们这儿慰问演出的呀,咋就一个人,让大家都来唱个吧,聂工,你也唱一个?” 聂工的脸正在慢慢变黑,他也没想到冷奇能唱的这么好啊。 跟着二蛋一唱一合,好多家属都现来了,吕芳芳直接一伸手,拉着冷奇就要边舞边唱。 好吧,冷奇虽然打赌输了,但一曲高歌,人家赢得了整个基地所有妇女的喜爱。他转身进门的时候,哈妈妈和王姐她们还在鼓掌呢。 边疆就是这么个,随时大家都能唱歌起舞的地方嘛。 “怎么样,博钊,没发现我还有这材能吧?”冷奇得意洋洋的说。 聂工皱眉看了半天,说:“嗯,但我发现,你白天常咳嗽,夜里睡不着,鞋底子跑透了,就只差冒风和雪,冷奇,那是我爱人,你能稍微掩饰一下吗,你还要点脸吗?” 合着,那歌词唱的就是他自己? 冷奇气的一把就掏了枪:“继续比,去戈壁滩上打猎,我要能输给你,我继续给大家唱歌,你让我唱啥我就唱啥。” “用步枪吧,你要真能比过我,你就天天跑我家,把鞋底跑透了也没关系。”聂工笑了笑,说。 冷奇把自己的军用水壶给了陈丽娜:“小陈,给我灌点儿水去,我们再比,这回是打猎。” 老聂两手插腰,眉头就皱起来了:“那是我爱人,没有义务给你灌水,要灌自己去。” 三蛋吐着舌头,靠在陈丽娜的怀里就笑起来了:“爸爸生气了。” 陈丽娜抱着手臂,也说:“冷部长难道没有勤务员,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要灌水,自己去灌。” 冷奇笑了笑,进了厨房,哎呀,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啊。 调和缸子,灶台上的酵头盆子,搪瓷盆里还有中午吃剩的半个西红柿和一条黄瓜,他抓起黄瓜来大嚼着,给自己灌了一壶的水,往腰上一别,说:“走吧。” 冷奇也有个女强人的老婆,顿顿吃食堂的,出门的时候居然有点儿泪目,他是太太太渴望,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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