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得到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回应。 周启棠笑,回答很肯定,“不会。” “为什么!” 她难以置信,“不喜欢也不拒绝?” 周启棠点头,“男生都是欲望动物,有女生主动投怀送抱,当然好啊。” 徐品羽激动的问,“那事后呢!” 周启棠头一歪,“当做没发生过咯。” 此话一出,她的三观何止是崩塌,简直是天崩地裂。 眼看着徐品羽站起来,又尖叫着蹲下去。 周启棠吓了一跳,“你发病啦?” 话音刚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身踢向周启棠的小腿。 他呼痛的抱住腿,“靠,有病吃药啊!” 踢完一脚,徐品羽直奔出了天台,肇事逃逸。 周启棠看着风吹得一开一闭的门,似笑非笑。 她飞快的跑下楼梯,一层又一层后,正好碰上魏奕旬。 放学的铃声刚响不久,他就是来找徐品羽的。 可魏奕旬才张了个口型,立刻被她嫌弃,“十分钟内不要跟我讲话,你们男生好恶心。” 于是他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变成,“诶,我惹到你了是怎么样?” 徐品羽尖叫逃开,“都说别跟我说话了!” 魏奕旬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着,“你先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好恶心。” 徐品羽甩开他的手,捂上自己的耳朵,念念有词,“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魏奕旬笑,“背出师表也没用,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最近对这些小情侣真是没辙,当禁止恋爱的校规都是摆设呢,好想随手举报。 周崎山淡淡的冷讽,“同学们,打情骂俏也请不要挡着路。” 斜后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徐品羽迅速转身。 看到沈佑白的瞬间,她睁着眼睛不敢眨,语言能力全无。 他仿佛没看见她一样,绕过他们,上楼梯。 她脑袋里蹦出周启棠的声音,当做没发生过咯。 魏奕旬走下楼梯,站住脚,回头疑惑的问,“不走吗?” 徐品羽张了张嘴,连尖叫的力气都失去了。 感觉像一厢情愿让他嫖,他不放在心上也是应该。可徐品羽又觉得,怎么能连钱也不付。 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完美的表达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怀着这股冲动,徐品羽回家甩下书包,拉出她的书桌抽屉。打开一个上锁的收纳盒。 从里面拿出一枚纽扣,准备让它葬送垃圾桶。 握着纽扣,紧的几乎要嵌进她掌心。 最终,松开手。 算了,就减少三分之一的喜欢。 还是,四分之一好了。 徐品羽委屈着脸,愤愤的把纽扣扔回盒中。 半透明的扣子在一张唱片上,打了几个颤。 那张唱片也是她的宝贝。封面拍摄手法老旧,十几年前的风格。 但上面的人,徐品羽无比熟悉。是她的妈妈,陈秋芽。 巧了,这时她的手机一震,收到妈妈的短信:小孩,快来。 来不及换衣服,徐品羽只脱了校服外套,穿上件开衫拿上钥匙就出门去。 夜色已经沉下来了,亮着灯光的花店中,陈秋芽身影茕茕。 徐品羽推门进去,风铃叮叮当当。 陈秋芽放下一大束包装好的鲜花,比划说,今天送花的人漏送一份,挺重要的,是庆祝结婚纪念日。 徐品羽抱起花,“好,地址给我。” 赶着送花她拦了辆计程车,出门急没带多钱全付了车费,现在只能坐地铁回去了。 但是没想到,晚风拂过树梢,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她踩着水洼,用手挡着脑袋快步跑到了附近的便利店外。 便利店收银员拿起一盒烟,在读码器下扫过,发出嘀声响。 沈佑白收好钱夹,转身,视线精准的捕捉到一个人,顿了片刻。 徐品羽站在屋檐下,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抖了抖袖子。 听见便利店自动门打开的声音,她无意识的偏头看去。 一边是暗的坡路,一边是白的灯光。 他的眼睛,却格外清晰。 徐品羽怔愣了下,就僵直的转回头。 沈佑白居然没走,站在她旁边,点了一支烟,淡淡的雾气腾起,又被潮湿的雨气打落。 白灰的烟笼着他的眼眉,分辨不出神情。 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低头看着湿透的鞋尖。 然后,就只剩下雨声。 积水不断的流进下水道。 她裙摆浸湿的地方颜色偏深,黏在大腿上。 顺着腿形滑下的水迹。 沈佑白收回目光,烟抽完了。 他把烟盒放回外套口袋里,把雨伞往她手里一塞。 “我家在旁边,你打伞回去吧。” 他说完,拉上外套后的帽子,踏着湿漉漉的地面,走了。 由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究竟是温柔,还是疏离。 徐品羽昏了头,三观崩塌也无所谓,对她来说哪有区别。 她的视线,缓缓落到手中的雨伞上。 因为对他的喜欢,就像是织了张网。 有了基础,他随意动作,在她心里,便成了茧。 第九章 五感(4) 徐品羽家门口有三棵树,一棵是银杏,一棵是银杏,另一棵也是银杏。 天气预报说,要连着下几天的雨,提醒市民出门记得携带雨具。 她的包中藏着两把伞。 刚离家没几步的距离,树叶间的雨水落下,冰凉凉的掉到她锁骨上,往下滑。徐品羽一缩脖子,从包里掏出伞。 将到校门口时,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砸在伞面上。 站在办公室门前,徐品羽突然觉得鼻子很痒,“哈欠——” 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伸手拉开门。 林宏让她准备迎新祭结束那天,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给一年级的新生演讲。 “不要紧张,就是让你和他们交流一下学习经验,分享些学院生活交友的心得。” 徐品羽愣了下,“为什么是我?” 林宏猛地一拍她的胳膊,差点没把她呼到地上,“多大的荣誉啊还不乐意是怎么了!” 徐品羽哭丧着脸,“乐意啊。” 林宏才笑,“老师们是看你成天跟我这吹牛吹得挺好,都推荐你去。” 摇滚的演奏盖过雨水打在窗沿的声音,潮湿的风一阵阵吹进教室里。 下雨也浇不灭同学们对美食的热情,各种小吃的摊位前支起了雨棚。 徐品羽咬下最后一粒丸子,把竹签扔进垃圾桶。 她嘴里嚼着东西,对陈子萱含糊的说,“我去幻三。” 老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空白标条下,门是虚掩着。里面是学生会专用的休息室。 徐品羽站定,深吸一口气。 她轻轻敲了两声,推门进去,“请问,沈佑白同学在吗?” 此时休息室里仅有的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其中没有沈佑白。 陈墨问她,“你有什么事吗?” 徐品羽抬手,“我来还雨伞。” 周崎山盯着她手里的靛蓝色折伞,一字一字的缓慢复述,“还雨伞。” 他把这三个字拆开揉碎咽下去,之后不由得笑了,“他借你雨伞?” 语气带着点不太敢相信,和别有深意的打量。 不等徐品羽回答,周崎山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揽过她的肩头,“来,我们到外面聊聊,他们要谈事情。” 看着周崎山把人带走,秦然茫然的问陈墨,“我们有事要谈?” 陈墨用更茫然的表情,加上两手一摊的动作,回答他。 在走廊。 周崎山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徐品羽膝盖一曲,往后退半步钻出他的胳膊。 “3年K班,徐品羽。” 顿了顿,她补充,“品味的品,羽毛的羽。” 周崎山是被K这个英文发音吸引,但仍旧友好的笑,“羽毛啊。” 他问,“你和佑白是朋友吗,” 徐品羽刚想回答,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周崎山却猛然间记起,“咦,你是不是……” 他仔细瞧着徐品羽,眼睛睁大了下,“昨天楼梯上的路障情侣!” 徐品羽一怔,“我和魏奕,我和那个男生不是情侣,只是很好的朋友。” 周崎山抬了抬眉,“那,沈佑白知道吗?” 她疑惑,“什么?” 难怪昨天沈佑白抽烟抽得那么狠,把休息室熏的跟仙境似得。 他表情微妙,“没什么。” 周崎山笑,“这雨伞我帮你给他吧,还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 说着,他便伸手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雨伞。 徐品羽下意识的缩回胳膊,退了一步,“谢谢你。但我觉得,还是我当面还给他,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徐品羽对他点了点头,立马转身走人,仿佛避之不及。 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周崎山轻轻说着,“啧,不好骗啊。” 临近傍晚收尾,徐品羽帮着用布盖起架子鼓。 背上包,关好教室的门窗。她看了看手表,差不多A班话剧也结束了。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徐品羽站在原地,对往前走的几个人说着。 魏奕旬回头瞟了她一眼,“哦,那你自己小心,别太晚回去。” 这个时间,已经没剩多少学生,在学院里飞窜。 所以目前只有她一个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 在三楼,徐品羽未防,突然有人一把将她拉到旁边。 她脚下不稳,扶住墙,才看清是谁。 周崎山笑,“又见到你了徐品羽同学,有没有兴趣玩个游戏。” 徐品羽一怔,“什么游戏?” “罐头游戏。” “哈?” 他解释,罐头游戏就是指,需要每个人都藏在不同的,封闭的,就像个罐头的环境里。 如果有两个人藏进相同的地方,那么他们就自动融为一体,一起去找下个藏匿地点。 直到大家都变为一体,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输了。 周崎山煞有其事的说,“这是我们学生会每年迎新祭都要玩的,传统游戏。” 徐品羽有几分怀疑的看着他。 他蹙眉,“我骗你干嘛!” 这时正好有人出现在走廊。 周崎山喊着,“诶,秦然!” 徐品羽转过头看去。 秦然回了句,“别喊我,我正找地方藏呢。” 说完匆忙跑下楼梯。 她回头,周崎山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表情。 徐品羽将信将疑,“可我不是学生会的啊。” 周崎山推着她的肩,向走廊尽头走,“不是学生会的才更有意思,出其不意嘛!” 不给她留说话的机会,他打开一间门,“来来,你往这里面躲。” 徐品羽仍在发懵的状态下,站在昏暗的房间内。 周崎山急忙提醒,“躲衣柜里!”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转身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打开了衣柜。里面挺空的,就挂了几件衣服。 周崎山见她钻进了衣柜中,就慢慢将门带上。 他走时,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标条。 男更衣室。 房间内的光亮全来自薄纱帘后,一扇紧闭的窗户。是夕阳的余晖。 她从衣柜门的缝隙中,看见一张长桌上,摆着许多手工用品。 一道桔红的光也落在她身上。 徐品羽是这么打算的,既然是学生会的游戏,如果碰上沈佑白的话,还能把伞还给他。 要是第一个碰上他就更好了,还能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想象很美好,现实更迷幻。 四周静悄悄的,听见脚步声愈近。 房门被打开。 她屏住呼吸。 紧接着,徐品羽捂住嘴,眼也不眨了。 竟然真的是沈佑白,还穿着演话剧的服装。 但问题就在于,他走到了徐品羽对面的衣柜前,背对着她,脱下了外套。 他抽出领带的声音流畅。 徐品羽鼻子一痒,心想完了。 然后她就,“哈欠——” 沈佑白手顿住,转身。 她深深的一闭眼,认命的推开衣柜。门框木头摩擦,咿呀声响。 更衣室很小,徐品羽和他之间,不过也只有两步的距离。 沈佑白极为平静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刚想解释,脑袋里梳理了遍,就知道被耍了。 罐他的鬼头游戏。 徐品羽回答不了他,但他只是沉默。 在诡异的安静中,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他的颈间。 他要换衣服,所以衬衫的纽扣开到了腹部。 到底她为什么会走上去,还伸出手去触碰。 鬼迷心窍,是唯一的解释。 因为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徐品羽想知道那么好看的喉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她都对自己感到惊愕不已,而沈佑白却站着没动。 他抿唇,喉间的弧线滑动。 徐品羽如梦方醒,急忙收回手。 可惜来不及了。 沈佑白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柜门一按,整排柜子震晃了下。 她背抵着柜门,眼睁睁看他靠上来,捏住徐品羽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下去。 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指缝间是她的发丝。 沈佑白的唇有点凉,禁锢着她,激烈的像要咬断她的舌头。徐品羽呜咽了几声,全被他吞下肚。 她无路可退,只好攥紧了沈佑白的衬衣。 他不停的掠夺,但速度渐渐慢下来,变得缓慢有力的攻伐。手却依然按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紧推。 徐品羽脚底发软,头脑昏胀,而沈佑白的膝盖不知何时,已经顶进她两腿之间。 他松开那张甘冽清新的嘴,她随即张着口呼吸氧气,像快要溺死的鱼。 对上她迷离的眼睛,沈佑白没有办法再忍耐。 他头低的更下,来到她的颈上,嗅到淡淡的花香。 “他给你什么,为什么要在他身边?” 沈佑白近在毫厘的声音,蛊惑她的心跳急促。 她困惑,“你在说什么?” 实际上困惑的时间没有两秒,沈佑白的手正从她的裙摆下探进,沿着大腿细滑的皮肤,逐渐往上走。 他带给她头皮发麻的触感,让她惊呼,“你摸哪里啊!” “无论魏奕旬给了你什么,我能给你的,比他多。” 徐品羽愣住。 忘记了他手心灼热的气息,仿佛包裹在她的下体。 沈佑白抬头,眸色深的可怕。 紧接着,他的指腹隔着内裤,往花瓣中心一压。 徐品羽尖叫着猛将他推了一把,踉跄着躲开,撞到了桌脚。 桌上有个罐子在摇晃后倒下,罐中塑料珠子劈里啪啦的落下。在地面上弹跳。 她扑到门上,抓住门把手上下提按,又两手握住使劲掰了几下。 是谁把门…… 锁死了。 校门外。 和周崎山约好去他家打游戏。 秦然上车关门,顺便问着,“你为什么要骗刚刚那个女生?” 周崎山颇受冤枉的说,“不是我。” 他又笑,“是会长大人命令我这么干的。” 第十章 噩梦(2) 他不喜欢开灯,也不喜欢太多的家具。 所以他家空旷,墙上挂着后现代的画,阴的吓人。 但今天不同。 沈佑白开门,差点被通明的灯光晃瞎眼。 女人坐在沙发里,穿一条羊绒连身裙。 灯光下,她颈间红宝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 翻着报纸的手戴着枚钻石戒指。 沈佑白当下只想提醒她,劫匪都嫌麻烦,有可能会连她的手指一起切下来抢走。 简玥抬头,细长的眼尾上挑,“回来啦,吃饭了吗?” 沈佑白不算冷淡,却也有几分漠然的点头,“嗯。” 他走到客厅,太亮,让他有些不适应皱着眉,“爸呢?” 简玥再次翻开报纸,垂眸说,“在阳台。” 沈佑白还未走进阳台,那个宽阔的背影先入眼。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沈文颂没回头,而是从兜里掏出一个铁质的盒子。 恰好他走上来,沈文颂递给他。 打开。里面是一根根整齐排列的手卷长雪茄。 沈文颂说,“既然你戒不掉,不如抽点好的。” 沈佑白侧身,将铁盒扔在阳台的桌上,拿过旁边的烟盒抽出其中的打火机。 他一手挡风,一手握着火机,快没油了,打了几次才着。 点燃之后,他吸了一口,吐出薄雾,“什么时候走。” 沈文颂面色不悦,语气冷硬,“我才刚回家,你就问我什么时候走?你不认为自己过分了点吗?沈佑白。” 沈佑白平静反问 ,“你有把这当成家吗?” 他抖了抖灰,“也对,你家很多。这里只是你买给我的房子而已。” 沈文颂没有应答,气氛一时凝固到零下。 沈佑白倒是越发自在,转过身面向里屋,“你看看客厅那个女人……” “放尊重点,她始终是你妈妈。” 沈佑白突然笑出一声,顺从的改口,“你看看我妈。” 顿了顿,他接着说,“多么华丽的一副躯壳。” “你再看看我。” 沈佑白笑了,“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 沈文颂对他的确有愧疚,但每次见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事便会涌上心头,因此说着,“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当晚,沈文颂就走了。 没到一个小时,简玥也准备走。 在下雨。 沈佑白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车。 独自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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