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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是另一半世界的人。 沈佑白开始留意她。 她几乎每天都踩着上课铃到校,运气不好的时候被记迟到。 笑起来眼睛很亮,骨架很细,蹲下身缩成团的感觉像只猫。 身边的男生,叫魏奕旬。 不是一个班,但每天都一起上学下课。 他们什么关系,甚至不用刻意说明。不是瞎子,不是傻子,就能猜到。 第二年盛夏,蝉在嘶鸣。 她换座位到窗边,那天晚上沈佑白第一次梦见她。 醒来时,汗湿了发际。 烦躁的抓过遥控器,将空调开低点几度。 偏偏隔天,上午是体育课,他走到墙下躲在阴凉处。 打火机刚擦出火花,从天而降一个书包,就唰的扔在他面前,他愣了愣。 几片树叶反射弧稍慢的掉落。 下意识的抬头,天光亮到发白,逼他眯起了眼睛,正在翻墙进来的人,跨过一条细长的腿。 风吹来,她也愣住。 随后她回过神来,急忙从墙头跃下。 她拎起书包拍了拍,看着沈佑白,半天才说,“那个,拜托就当做没看见吧。” 说完,她似乎有些尴尬的整理好,翻折起的裙角,慌张的逃离。 沈佑白捏着打火机,手心出汗。 刚才,看见她的内裤了。 白色的。 他重新打着火,点燃了烟。 书呆子秦然都发现,他的烟瘾越来越大。 高傲如沈佑白,怎么可能去追求别人的东西。 又一次梦见她。 她跨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面颊染红的像朵玫瑰,媚声如刃,割断他的神经。 睁眼,他直视寂静的黑暗,喘息。 她握住笔,墨水流动写出的徐品羽,这三个字,是他的噩梦。 宁沉眠,不复醒。 第六章 五感(1) 周启棠走进教室,徐品羽已经换了方向,改成颓废的趴在课桌上。 他上前,脚尖踢着她的椅子腿。 徐品羽刚想骂一句,是哪个不长眼,没看见班长现在正烦着吗。 抬头见是周启棠,马上嚣张气焰就被顾忌给压下去了。 她没好气的说,“有何贵干!” 周启棠见她委屈的脸,倒是笑了,“班主任找你。” “不去!” 徐品羽说完又站起来。 周启棠目光跟随她向门外走去的背影,“不是说不去吗?” 徐品羽确实不想去,但是想想,能见到沈佑白,还能装模作样的从他教室外面路过。 运气好,沈佑白的视线,会分给她两秒。 十分钟前玫瑰被扔,转眼就这么没骨气的人,大概只有徐品羽了。 林宏找她来,是问她迎新祭班里要做什么。 徐品羽毫不客气的搬了张椅子来,坐在他旁边,开始吹牛。 其实他们班就是办个小演唱会,因为班里会唱,会弹,会敲鼓的人都有。 徐品羽说得天花乱坠,林宏听得稀里糊涂,“停停停,我知道了,不就唱个歌嘛。” 她安静了一会儿,点头,“是的。” 等徐品羽从办公室出来,上课铃已经响了,目的达成一半。 她迅速拐进厕所,对着镜子转圈检查校服,整理了下头发。 走到A班后门时,就听见男老师的声音,“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来说说。” 他步伐很慢的穿行在课桌间,“随便说说,比如你喜欢的诗,电影台词,什么都可以。” 徐品羽向后躲得隐蔽了些。 黑板上写的是一片片英语单词。 顺应他的号召陆陆续续站起来的同学,也都说着英文。 徐品羽听着都晕,她还是老老实实装作路过好了。 “会长也试试?” 男老师这么说着,徐品羽庆幸自己还没迈出步子。 沈佑白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声响。 他说—— Love exists but with an absence of eternity. Psychologically, lunacy, emptiness, panic, delusions that the moment will last forever. I hide behind my back and postpone all answers. I'm seized by desire. 男老师愣了下,才微笑说,“Perfect,请坐。”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又扭曲晦涩的表达方式。 回过神来的徐品羽急忙停止录音。 他的声音依旧像冰。快要融化的冰里还有颗粒,摩擦着喉咙,发出声音。 未免也太刺激听觉了。 不过徐品羽觉得自己非常机智,竟然想到要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录音。 她收好手机,再次整理头发。走过A班。 徐品羽从来不转头去看班里的人,当然是为了营造出路过的样子。 灵魂分离了一整天,想知道沈佑白说的那串,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在距离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徐品羽举手说肚子疼。 其实去了图书馆。 她找到英文词典,坐下,戴上耳机。 反复每听一个单词,用笔写下来,再对照翻译。 最后得出—— 爱情出现,存在,却又轮换交错,消失。 心理上的精神失常、空虚、恐慌、妄想,将永远伴随。 我躲藏在自己身后,将所有的话,延缓到闭嘴。 但是我被欲望抓住了。 徐品羽眨了眨眼,怎么好像翻译完,更不懂了。 难道是用的词典不对? 沈佑白没想到能在图书馆见到她。 她面对书柜,弯着腰,衬衣从裙子里冒出来了。 他在徐品羽身后,光从窗外进来,把她的衬衫映到半透。 如果再弯下去,不仅是腰后的皮肤,应该还能看到背脊的轮廓。 沈佑白盯着看了很久。 终于开口,“裙子。” 徐品羽是听见声音后条件反射的站直。 她转身看到是沈佑白,本该先愣一下,可脑海却重复了遍他的话。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将衬衫掖进裙子里,才意识到,对面还站着个人。 她堂皇的抬头看沈佑白时,他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徐品羽的腰上。 然后缓缓向上移,直到和她对视。 徐品羽找不到词形容他的眼神,并且莫名其妙的想起他说过的。 I'm seized by desire.我被欲望抓住。 像他指尖捏着冰块,擦过她的腰。 徐品羽认为自己思想挺纯洁的,怎么每次见到沈佑白,都能联想到露骨的事。 她暗暗吸气,准备搭话,他就这样走了。 吐不出的气,让徐品羽觉得胸口有些闷。 魏奕旬在K班门口,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人,“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徐品羽心情不好,弱弱地说,“我刚刚去图书馆了。” 陈子萱非常惊恐的问着,“难道是火山爆发了?” 魏奕旬皱眉,深沉的说,“也有可能是哥斯拉被放出来了。” 这两人的反应让她无语,“有必要吗,我不就是去个图书馆。” 陈子萱摇着头,“你跟我说今天世界末日,都没比你去图书馆震撼。” 徐品羽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照例在地铁站和陈子萱分头。 她对着黑漆漆的轨道出神,魏奕旬说话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根本没在听他讲什么。 他抬胳膊推了下徐品羽,“想什么呢。” 徐品羽立刻转身,认真的盯着魏奕旬。 十几秒内,她冷静的闭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盯得魏奕旬浑身不舒服,“你干嘛啊!” 徐品羽抬手看表,对比自己的心跳。一切正常。 她这样看着魏奕旬,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徐品羽放弃的垂下脑袋,叹了口气。 原来沈佑白明明不带任何色彩的神情,居然会是她的媚药。 再靠近一点,就想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想在他的喉结留下牙印,想他的手指从她的小腹间滑下。 想……不能再想了。 岂止是可怕。 沈佑白在没开灯的客厅,沙发上的烟灰缸躺着都是烟蒂,抽的很干净。 干净的,就像她腰上白皙的皮肤。 第七章 五感(2) 地上散落的彩带缠住徐品羽的脚踝,她往前踉跄了几步。 砰的一声响,踩爆了一个气球。 吓得旁边正在打气的人松开手,红色气球嗖的在教室里转了个圈。 下午两点,迎新祭开始了。 徐品羽搬着一箱矿泉水走上楼梯。 拐角扶手处,突然静静的探出一颗脑袋,乌发垂脸,盯着她看。 她退下一阶台阶,愣了三秒,“敢问是哪路好汉?” 陈子萱穿着白裙,抬起两只胳膊缓缓飘出来,“小女子姓贞名子,今日就是要你的命!” 徐品羽配合的尖叫,“再死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来听听。” “帮忙把水搬上去吧,我手要断了。” 贞子一撩头发,“好吧。” 徐品羽笑嘻嘻的用膝盖顶了下箱子,递给她。 贞子似乎很轻松的抱着一箱水,边说,“等会儿来F班玩啊。” 她之所以打扮成这样,是因为魏奕旬的班,也就是F班。他们今年在搞鬼屋活动,陈子萱凑热闹去扮鬼吓人。 鬼屋这个创意,好像每年都有班级折腾,一点也不新鲜。 至少,徐品羽体会不到其中乐趣。 她夜盲。 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眼睛睁着,还是闭上,没区别。 但徐品羽还是答应了她,“好呀。不过我要先去小礼堂瞧瞧。” 教室里乐队在彩排,架子鼓敲得震耳欲聋。 陈子萱放下水,喊着,“啊?你说什么!” 德治有两个礼堂。大的是新生入学、毕业典礼举行的地方。小的也不小,观众席有两层楼,像百老汇的歌剧院。 礼堂的使用权要向学院申请,先前K班那群异想天开的小混蛋们,提议要申请礼堂办演唱会。 徐品羽当即泼了一盆冷水,“洗洗睡吧。” 第一,提交申请也不会通过,因为他们是K班。 第二,没有第二,都不会通过了,哪来的第二。 当她知道A班轻轻松松,就借走了小礼堂时。 徐品羽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阶级差异的打击。 A班这次迎新祭要演话剧。海报早早的就贴起来了。 讲述关于欧洲的近现代史。 徐品羽推开虚掩着的门,还未正式开演,礼堂里坐了不少的人。舞台被沉重红布遮挡着。 她摸着墙走下台阶,找到偏角落的空位坐下。 这场话剧主演中没有沈佑白,配角也不是。 他好像就负责指挥现场,一共上场三次,除了递东西,连句台词都没有。 话剧编排的挺好,用幽默的情节,演绎原本沉闷的内容。 以上的评价,都是徐品羽瞎编的。 因为从沈佑白出现,到他离开,再到话剧结束。 徐品羽脑袋里就只有他的衬衫,领带,马甲,皮鞋。 千万别递给他一顶绅士的帽子,不然她真的会当场尖叫出来。 谢幕时舞台也没有沈佑白。 四周的掌声让徐品羽记起,还要去F班的鬼屋看看。 将要走出礼堂,她再次回头,确定仍旧是没见到他,才轻轻带上了门。 徐品羽今天才发现,F班除了魏奕旬,还有个她认识的人。 应该说,印象深刻。 现在从他们班级走出来的,正是那个—— 向沈佑白告白不成就用吸烟威胁交往竟然还参加学生会面试,的女生。 等徐品羽内心这一串不带标点符号的叙述完,她已经走远了。 魏奕旬说,那是他们班新转来同学,叫蔡瑶。 她问,“好吃吗?” “是姓蔡的蔡,不是菜肴。” 另一边。 周崎山总是在乐此不疲的研究,如何变着花样让沈佑白不爽。 近期找到的道具,就是百折不挠的蔡瑶。 于是,他们打赌,周崎山来创造机会,蔡瑶负责拿下沈佑白。 期限是一个月。 赌注是,初夜。 蔡瑶站在厕所里,一边打电话,一边整理头发。 “只要把沈佑白带到我们班里就可以了。” 顿了顿,她又对手机说,“不是,你一定要让他走进去!” 挂了电话,蔡瑶拿出唇膏,却听见门外哐当一声。 徐品羽在厕所外慌张的转身时,不小心踢到了灭火器。 疼得她蹦了两下,又急忙扶起灭火器,跑向F班。 途中又被K班的人拉住,“班长班长来high啊!” 徐品羽甩开他的手,“自己high!” 旁边又来一个,“班长不在high不起来啊!” 握麦的主唱,干脆通过音响说着,“班长来一个!” 结果就都跟着起哄,“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来你们大妹夫啊! 徐品羽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混蛋们赶来。 在走廊这头,她远远地就看见,沈佑白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套充满禁欲气息的服装。 他在周崎山的推搡下,掀开挂布走进F班的鬼屋了。 虽然她不知道蔡瑶的计划是什么,但行动比脑子快一步。 徐品羽回神,自己已经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屋里了。 完了,她夜盲。 静谧。 黑暗。 徐品羽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却感觉到有人靠近。 她伸手,触碰到了一个人。 然后,抵着那人,手肘慢慢弯曲,直到手背贴到了她自己的肩。 距离近到,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 当视觉失去作用,其他的感官会非常灵敏。 比如嗅觉。她闻到烟味。 这是一个抽烟的人。 徐品羽在得出结论的瞬间,踮脚搂住他的脖子。 他明显僵了一下,无法做出反应时,徐品羽已经吻在他的唇上。 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 生涩,细腻,柔软。 他醒了。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徐品羽惊慌,但是挣脱不得了,只能更深的与口中带着掠夺性的舌头交缠。 有烟味。还有薄荷。 徐品羽奋力地推开了他。 惯性往后退了两步,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像一片空白的脑袋。 她喘息很快,在他耳朵成了催生情欲。 他抓住她手腕,用力收了过来。 徐品羽的惊呼只发出了吸气声,就被堵住了。 不属于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要卷走她所有的氧气。 腰被一只手臂禁锢,哪也去不了,只能紧贴他的身体。 感觉到有液体,湿湿的从嘴角流下。 有人进来了,伴随着话语声。 徐品羽挣扎,终于脱离了他。 来不及思考她就顺着声音跑去,无可避免的撞到了人。 撩开布帘光亮袭来,让她抬手挡在眼前。 陈子萱回头见到她,愣了愣,“咦,刚才还找你来着,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徐品羽迅速捂住嘴巴,“我随便逛逛。” “我们都还没进去准备呢,什么都没有你逛的是空气啊。” 她边说着,徐品羽边跑走,“诶,你又去哪儿!” 徐品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陈子萱满头问号的转身,就看到从F班出来的沈佑白,被蔡瑶拦在班门口的一幕。 陈子萱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些人是有多迫不及待,扮鬼的还没进去,他们倒是出来了。 徐品羽一口气跑上天台,直接坐在了地上。 心快跳出胸口了。 第八章 五感(3) 周启棠背对着一轮稀薄的霞光,眼看着天台的门被推开。 少女跑前几步,裙摆摇曳,跌坐在地上。 他挠了挠颈间,走过去,“你来这干什么?” 徐品羽急忙抬头,见到是他,愣了一下,“那你又来这干什么。” 他回答,“有人约我上天台。” 徐品羽接,“决斗啊?” 周启棠两手插在裤袋里,抬了抬肩膀,“谁知道呢。” 她手撑了下地面,又放弃的伸向他,“扶我一下,脚软了站不起来。” 周启棠边笑边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是啊,我把你的小秘密都给说出去了。” 一股力量将她拉起来,她确实脚麻了,没法站稳,扑在周启棠身上,差点就贴在他胸膛。 徐品羽尴尬,刚想道歉,天台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她和周启棠同时看去。 是陆音。 她站在那,表情有些惶惶惑惑,接着转身跑下楼了。 周启棠显得陡然,看着徐品羽问,“你……真的假的?” 指的是,她刚刚声称,说出他秘密的玩笑话。 徐品羽指天,“我发誓,绝对没有。” 他神情恢复平静的点了点头。 徐品羽一愣,“你还不追!” 周启棠更懵,“为什么要追?” 刚才他们那样的姿势,陆音可能误会了。 徐品羽着急的说,“她是来找你的吧!” “不一定,可能也是被人约上天台决斗。” 她想了想,反正大家一起单身也好,免得受秀恩爱的刺激。 助攻这项任务,先暂缓。 徐品羽跟着他坐下,微微偏头,“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周启棠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哟,班长大人有何指教?” 她顿了数秒,犹豫的问,“如果有人吻你,你会拒绝吗?” 周启棠受惊的往旁边躲,“你要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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