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主要负责生产的陈丽娜可就麻烦了。 她得给人唾骂死不说,估计下半辈子的仕途,也就毁了。 不得不说,包小姐这个职位好干,陈丽娜那个厂长可不好当啊。 “那毛纺厂,就拜托小包同志了,咱们一起努力吧。”上面的任命,高峰也没有办法,握了握包曼丽的手,他说。 再说矿区。 毛纺厂前面一座小型的三层办公楼,后面一字排开几百间,全是厂房。 说是开会,但其实今天也就是大家碰个头,在国营饭店吃顿饭而已。 往矿区走的时候,陈丽娜还以为聂工真不会去了,穿好了自己那件珍藏版的香奶奶,带着仨孩子出了门,没想到聂工居然在车上坐着呢。 “哟呵,老聂,你终于肯穿西服了?” 陈丽娜特地托杜厂长从广州买来的西服,羊绒加桑蚕丝的,聂博钊一米八几的身高,外看瘦,那肌肉可一点也不含糊,原来她劝着穿他都不穿,一身解放装从年头穿到年尾,顶多加件呢子大衣,今天倒是穿上了。 三蛋竖起大拇指就说:“我爸爸可真帅。” 聂工一打方向盘,手表露出来了,也不是原来那块老钟山了,而是一块很有年代感的英格纳。 这表应该是他爸的,组织原来收走,又给还回来了。 恍惚间,这才是上辈子那个老聂嘛,时尚得体又帅气,再兼文质彬彬的。 不得不说,他可真是天生的衣架子。 “怎么,听说包小姐今天要来,才打扮的这么帅气的?”陈小姐笑着就揶揄开了。 “曼丽学的是艺术设计,而且一直从事舞蹈,小陈同志,我很尊重她,也尊重所有的女性,在孩子们面前,最好不要开她的玩笑。”父母嘛,在孩子们面前还是得有点儿威严的,是不是? “那你不是说今晚得准备材料嘛,好端端的,为啥穿这么帅气?”小陈才不信呢。 聂工打着方向盘往后倒着车,手搭在副驾坐上,回头望后边的时候,头也凑过来了:“说实话,我本来不想去的,但刚才听蛋蛋说,于东海也要去参加饭局。于东海在,那我就不得不去,小伙子有小伙子的好,成熟的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嘛,我得让我媳妇儿知道,自己不比于公安差,你说对吧?” “讨厌。”陈小姐指着后面:“小心倒车,再别碰到人了。” 陈丽娜对于包曼丽,目前为止除了她存着心思要跟自己比美,觉得她在这方面有点儿下趁之外,其实没有太大的意见。 一个人吃不成胖子,也领导不了一个企业,钱得大家挣,事得大家一起干,这个她还是明白的。 当然,她陈丽娜的领导可不好当。 要真的不想着搞效益赚钱,只是想从中捞点油水搞破坏,当初的贺敏就是例子,叫她赶走的书记,贺敏可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是开玩笑开惯了,揶揄老聂两句嘛。 今天元旦,雪可下的真是够大的。聂卫民现在已经不喜欢跟着父母出门了,本来嘛,他对于吃饭并不太感兴趣,听大人们在饭桌上聊天儿,真心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不过,今天陈丽娜是准备把他们放到高小冰家去。 他家藏书多,好吃的好玩的也多,仨孩子都爱去那家做客,当然就甭提有多高兴了。 二蛋就高兴的不得了:“妈妈,咱们能烤羊,为啥就不能烤猪呢,我想烤一只小香猪吃,可以吗?” “小猪多可怜,还不如把哥哥给烤了呢。”三蛋一听要烤小猪,很生气啊。 最近木兰农场进了很多小香猪,家家都养着一头,实在是太太可爱了。三蛋一直想要一只,带到家里来养,正好可以填补妹妹的缺儿嘛。 但是妈妈嫌臭嫌脏,不肯养。 二蛋才不介意烤自己呢:“想烤就烤呗,我把屁股送你吃。”说着,一屁股就坐到三蛋儿的腿上了。 “妈妈,哥哥欺负你十万块的宝宝啦。”三蛋本来就爱装小,立刻就叫开了。 “真是,你都七岁的人了,再装小,小心我把你从车里丢出去。”二蛋直接整个人都压到了三蛋身上,三蛋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为了口红,为了大衣,也为了不把自己弄的像个疯婆子,任凭两个小的在后面打架,陈丽娜稳住自己,就是不管。 先到毛纺厂去接贺敏,一路全是排队,拎着大麻袋的人们。 只看穿着,羊皮袄子大棉袄儿,有的腰里还系着草绳,就知道全是从各地的县区来的。 贺敏亲自指挥,率着工人们,正在忙着记账,往外发布料。 见陈丽娜来接自己,他赶忙进办公室把外罩的大毛衣一脱,就把西服给换上了。 上了车,忙了好几天的贺敏胡子拉茬的,揉了揉脸,说:“聂工,赶紧开车吧,再晚到会儿,估计曼丽又该责备我了。” 聂工侧首看了眼陈丽娜,那意思还明白不过吗,贺敏这样儿给开除了公职的,本身人思想又不咋地,把他招进毛纺厂,这不等于招猫来看家护院吗? 他的意思,当然是想劝陈丽娜放弃贺敏的。 但陈丽娜上辈子办过服装厂,对于贺敏这个人呢,也有自己的考虑,这个暂时就先不提啦。 再说国营大饭店里,基本上所有陈丽娜请的人全部都到位了。 冷奇是自告奋勇前来的,而包曼丽呢,因为是毛纺厂的一把手嘛,也是早早就到了。 她是在七零年代就一直跟着领导们在国外访问的人啊,一件柔软蓬松的羊绒大衣,再加上保养的好,妆化的好,简直漂亮极了。 她进来的时候,冷奇正在欺负于东海呢。 “小伙子,我记得你是公安上搞刑侦的吧,今天毛纺厂的领导们商议事情,你跑来干啥?”冷奇坐的跟那二大爷似的,就问于东海。 于东海年青,还是小辈,这会儿都没敢坐,给大家沏茶倒水着呢:“冷部长,是这样的,毛纺厂招新职工,这个档案审核是由我们公安局来做的,然后呢,正好毛纺厂安装机器的时候,有很多大型机械技术工人们不是不懂调试嘛,我爸是红岩一毛厂的机械维修师傅,我从小跟着他,这方面还懂点儿,就来帮他们调试设备了。” 包曼丽一把就把于东海的大檐帽给摘了:“冷奇,这么帅气挺拨的小伙子,咱们的兵哥哥,你咋能叫人站着端茶倒水,来,于科长,坐到我身边来,不要理冷部长,他就是那么个唯我独尊的性子。” 于东海于是也就坐下来了。 贺兰山是和陈丽娜一起进来的,她现在是矿区的办公室主任,因为包曼丽突然空降的事情,正生气着呢。 结果,甫一进来就见包曼丽抱着于公安的帽子在怀里,正在玩那颗国徽。 贺兰山的性格嘛,那叫一个猛,直接指着包曼丽就批评开了:“小包同志,注意点你的影响,这是谁的帽子啊,我问你国徽是啥,那上面是工农兵的鲜血和五星红旗,解放军自己摘了帽子,都得要端着呢,你这是个啥态度你就那么大剌剌的玩国徽?” “贺主任,我也是因为好奇国徽是个什么样子,才细看了一下,有错吗?” “你在红岩军区歌舞团呆了多少年,你自己没军装没国徽吗你就要看这个?” 好嘛,包曼丽说不出话来,撇着嘴就把帽子还给了于公安。 “今天,吃饭是小事,我给你们传达一下矿区领导们的意见。”贺兰山往中间一坐就说开了:“这么大一个厂,现在光工人就是上千号人,矿区不可能帮你们养活那么多的人,一年之内,你们要不能实现盈利,我管你什么后台谁的人,立马给我走人。” 贺敏还在打圆场:“我姐向来话说的重,曼丽你听听也就算了,不必当真,啊,不必当真。” 包曼丽不接贺敏的茬儿,只说:“那我要半年就能实现盈利呢,领导,有啥好处没?比如说,奖金,福利?” 贺兰山立刻一句怼了过去:“要好处就别往这么艰苦的地方来,小包同志,这儿需要的是真正能干实事的领导,而不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镀金地。” 包曼丽是有大后台的人,懒得听个小领导在这儿呱唧。 这不比美也没比过陈丽娜嘛,心中念叨着陈丽娜那件香奶奶是真经典,就没兴趣再坐下去了。 站起来她就问聂工:“明儿你是不是也要去北京,我有飞机票,你不要。” 聂工明天确实要去北京,不过,他买的是火车票。 “我坐火车就得,飞机票那么贵,让给时间更紧急的人吧,我在火车上还可以写论文呢,飞机上不行。”聂工说着,就给回绝呢。 包曼丽越看贺兰山,越觉得她要吃了自己,这不给逼着坐不住嘛,早早起来就告辞了。 吃完饭了,从国营饭店出来,贺兰山上了陈丽娜的车还在骂呢:“我跟你说,那个包曼丽绝对是某个人的破鞋,肯定是为了镀镀金,或者搞点儿钱,才跑咱们毛纺厂来的。丽娜,这个毛纺厂,我身上有任务,你身上也有任务,咱们可陪不起一个破鞋玩。” 八百号职工的饭碗和工资,那可不容易填满,这时候要来个乱搞的领导,还真是不行啊。 陈丽娜不想听贺兰山说这些,一则,她还没有见识过包曼丽的能力,也不清楚人家的花边绎事,破鞋二字,太难听了嘛。 再则,贺兰山本身为人也很偏激,她说话不经大脑,陈丽娜总不能也跟着她一起疯啊。 等贺兰山下了车,仨孩子也就该上车了嘛。 聂工见陈小姐一直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发呆,还以为她也在为了包曼丽而发愁,就劝说:“女同志们做领导,首先格局和思想就得要大,贺兰山是肯干,但她这个思想觉悟也太差了一点,同是一个系统的同志,她怎么能骂小包是个破鞋,这话也太难听了一点。” “聂工,你是不是明天要去北京?”陈丽娜反问。 “是啊,听说总理病挺重的,但愿他能好起来啊,我们实验室还有很多新成果,正等着跟他汇报呢。” 上辈子的这几天,陈丽娜可记得太清楚了。 也是雪,下了十多天。那时候陈丽娜还在齐思乡呢。 你想,雪把她家的屋顶给压塌了,那得有多厚啊。 然后,就是这几天,她记得清清楚楚,总理就去世了。很多人都说,那场长达十几天的暴雪,是老天爷为了总理而下的。 “要我记得没错,总理可能不行了,你要去,现在就走,赶紧走。”陈丽娜说。 聂工看了她半天,没明白她的意思。 突然之间,见陈丽娜两眼含着泪花,他似乎是突然明白过来了,她是多活过一辈子的啊,很多翻天覆地的大事,她肯定会有记忆的。 既然她这么说,估计总理是真不行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车里聂工一声吼,大的外面都能听到。 这时候,聂卫民三兄弟才从高小冰家出来呢。 而且,中间还有个刘小红,一看到雪,四个孩子全活蹦乱跳的。 要说刘小红为啥会在贺兰山家呢,其实是这么回事儿。 陈丽丽不是想帮王红兵跑关系,看能不能把整个农场全拿下来,正式当书记,并且把齐思乡的档案给转过来,真正进入矿区的系统嘛。 这事儿要麻烦领导,当然得巴结领导啊。 王红兵那儿她不敢说,自己又不认识贺兰山,这不就逼着刘小红跑到贺兰山家,给贺兰山送礼,并且说这事儿来了嘛。 正好,一家四兄妹在贺兰山家碰了头,刘小红一看雪很大,也就留下来,专门等小姨的车了。 五个孩子凑一块儿,甭提多好玩了。 刚才高小冰拿着贺厂长的化妆品给二蛋化妆,把他和三蛋两个抹的红红白白的,跟那戏台上的曹操似的。 从楼道里出来,俩小的蹦蹦跳跳往前走啦,要给爸爸妈妈看自己脸上的妆。 聂卫民就把刘小红给拽住了:“王思甜,你这人可真是没意思,你给高小冰缝月经带啦。” “聂卫民你个流氓,你翻人月经带干啥?”刘小红反问。 聂卫民觉得自己特冤枉:“不是,你应该就今天送的吧,她没藏,直接扔自已床上了。不过你凭啥送了礼还送这些东西呀,你是我妹子,我不许你再给别的姑娘干这种事儿,她们自己没长手嘛要你缝?” “少管小女孩的事情吧知心大哥哥!”刘小红说着,蹭着雪跟只鸭子似的,就要往前冲。 结果一冲,又叫聂卫民给拉回去了:“你还没那东西吧?” “没有,少管我的闲事。”刘小红说着,腿往外伸着。 这小丫头瘦高,腿长,头发俩小辫儿,跟只小马猴儿似的。 “我告诉你,我可是你哥,万一有这样的事儿,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凭啥,为啥,你可真够能多管闲事的。”刘小红还想冲出去,亲吻一下雪花儿呢,一把就叫聂卫民给摁住了:“妹子,我懂,而你不懂的事多着呢,要万一有了,一定第时间告诉我,知不知道?” 说着,聂卫民突然咋就觉得,思甜妹子那双水蒙蒙的大眼睛,它好像比原来更漂亮了呢。 而且,她原来爱骂人,嘴皮子薄,也不知为啥,最近嘴皮子变的又红,又厚,看起来也是软软的,好奇怪啊。 第132章 暴雪封山 俩小蛋儿兴冲冲的, 一前一后往车前跑呢。因为急着想让妈妈看看自己脸上涂了粉白粉白的样子嘛, 三蛋就一把拉开了副驾坐的车门。 然后孩子看到的,就是爸爸狰狞着脸一声吼。 正好门给打开了,陈丽娜看他朝自己冲过来,以为他是要打自己,往后一扬,半个身子从车里摔了出去, 任是她拽着安全带, 还是给摔到了地上。 她没说话, 直接就站起来了。 三蛋本来是最柔软, 最细心, 也最敏感的一个, 但是也是最爱妈妈的一个。 “妈, 你咋了,咋摔下来啦。”二蛋说着,就把陈丽娜给扶起来了。 三蛋儿攥着自己的小拳头,看妈妈坐到了车上, 向来连一点点土都舍不得沾, 每次穿之前都要感叹好半天太贵了太贵了的, 最心爱的呢子大衣上沾满了雪, 瞬间泪就迸出来了。 二蛋跟个傻子似的,直接就上车了。 三蛋儿转到驾驶坐那边, 一把拉开车门, 攥着小拳头, 拼命就在聂博钊的大腿上给了一拳头:“我叫你打我妈妈,我叫你打我妈妈。” 再打了两拳,他爸恨恨的盯着他呢,这孩子虽然小,向来胆子最小,但也不怕似的,还在补拳头。 还是陈丽娜说:“三蛋,你爸没打我,妈妈是不小心摔的,赶紧上车。” 虽然她因为聂工吼自己而生气,可不能让孩子误会他打人啊。 聂卫民和刘小红两个也笑嘻嘻的上车了,聂卫民还说:“妈妈你怎么啦?” “没事,就是摔了一下。”陈丽娜说。 把刘小红送到农场,一家子回了家,陈丽娜也不烧水,只拿暖瓶里的水兑了兑,自己洗了一下就上炕了。 估计聂卫民是问过三蛋儿了,知道爸爸和妈妈破天荒的,居然打架了,一个关着门在小书房里不出来,一个在大卧室里睡觉,顿时自个儿烧水,乖乖儿的洗脸洗脚呢。 陈丽娜是真的生气,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毕竟总理去世的日子,她也是才想起来的,以聂工对总理的感情,他也只是悲痛之下吼一句而已。 主要是她难受,犯恶心,总之,混身都疼,她身体倍儿棒的人,总感觉自己是病了。 “妈妈,我帮我爸道歉,你看行吗?”聂卫民悄悄摸摸的,就溜进来了。 不一会儿,三蛋也溜进来了,把孩子委屈的,坐在炕沿上哭:“妈妈,对不起。” “蛋蛋,你们明早还要上学,现在赶紧去睡觉,好不好,你要哭,妈妈会头疼的,好吗?”应该是感冒了,本来混身就痛,再加上刚才摔在地上时头着地,确实头痛的厉害。 至于聂工吼她的事儿,她其实因为脑子太乱,都还没细想了。 聂卫民悄悄儿的,就把三蛋给哄出去了。 仨孩子刚躺炕上,聂工敲门了:“卫民,我可能现在就得走,你能照顾好弟弟们吧?” 屋子里挺黑的,聂卫民没说话。 聂工进了门,在炕头上坐了半天,摸了把大儿子,说:“我就去趟北京,应该过几天就能回来,你跟你妈说一声。” 那一声吼出去的时候,聂工也没想过陈丽娜能给摔到车外面去,只听头哐啷一声撞在水泥地上,就知道挺疼的。 他要进卧室,肯定要吵架。 而聂工现在的心情,不想吵架。 他只知道总理一直在叫他,而他因为工作忙,迟迟没去北京。 “你走吧,你就永远都不回来,我们也可以自己生活,我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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