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此刻他那受损的自尊与骄傲,多次被分手的痛苦与心碎,就像不倒翁,越往下按,反弹得越凶狠。 他终于失去了所有开口的欲望,冷若冰霜。 蒋至美还在小心翼翼地攀谈着,也不知说了什么惹到他不快,便只好聊到江国威。 “你爸爸个性很强,或许现在好一点儿了,年轻时一点儿也不会换位思考。其实我以前建议他,如果想要活得更好,更应该尝试做时代的弱者,从弱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见他的眼神看过来,蒋至美又说:“弱者才是大多数啊。” “你爸爸只想把我困在家里,他太自私了,非常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付出,他不理解我,也不尝试理解,我过不下去。” “我为什么找了你叔叔,因为他会关注我的发展,帮我去实现我的价值,就算他没多少钱,但他不会把我捆绑在家里,不让我出去。”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价值和追求,不管是什么性别,不论是什么社会身份。虽然说这些过于浪漫化,但爱情就是不自私。是培养,是促进,是托举,是倾听。要和一个人把日子过下去,这些就是最基础的东西。” “你爸爸太尖锐了,太高高在上了,他总是习惯攻击和防御,他害怕变成弱者,但是变成弱者又会怎么样呢……” 蒋至美在说她自己,但江其深好像又能通过她看到另一个人,看到一种清晰的命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杨不烦是有些共性在的,看起来都是浪漫柔软的人,但又很有种,心里有坚持。 江其深觉得她真是既慷慨又吝啬,不过他并不想说她在哪方面吝啬。母子两人相安无事地吃完这餐离别的饭,又在门口进行了非常短暂的道别。 蒋至美年轻时就优雅,老了,丧偶了,依然优雅。转身离开时也并没有对她这个唯一的儿子表现得多不舍。 江其深凝视她的背影,良久才说:“叫杨不烦,烦恼的烦。” 蒋至美听见这句话眼眶一热,转身笑着说:“好特别的名字,我喜欢。如果你们以后有空,欢迎来云南找我玩。” 江其深高深又自矜地颔首,目送着蒋至美走进地铁站,彻底消失不见。 没一会儿,老张打来电话:“老板,下午三点要去广州,我一会儿……” 江其深捏捏眉心,打断说:“推了吧。” “那去哪儿,有别的行程吗?” “去完美村。” 第五十三章:吻 下午,天台上。 杨不烦做了两杯咖啡,陈准沉默喝着,回味着两人刚才那番话,满口苦涩。 也没什么,就是她拒绝了他。 话说得再体面含蓄,谜底只有三个字:不喜欢。 陈准还想努力一下,“你最近太忙太累了,羊多,还要经常跑资料,所以我能理解你没有心思,要不你再缓缓,等闲下来再说?” 杨不烦说:“不是忙,也不是没时间,你不用为我找借口,实话就是我努力了但没有那种感觉,我不能拖着你。”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为了体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进行下去了。 陈准心里多少有点难堪的,她是吃过见过的,因为吃过见过,多少有点自矜,一般人也难入法眼。 人到这个年纪,爱与不爱都是决定,是一念之差。 天台上的风把人吹得有点萧瑟,陈准决定就此作罢,喝完这杯咖啡就走。 这时,杨不烦接起了电话,老张打来的,说他老板在羊羊巷外,让她有时间出去见一面。 她婉拒,老张就用沉默哀求,没说几句又只好挂断。 江其深不直接打给她,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又让老张打给她,是知道她抹不开脸。 杨不烦不能不去,又不甘心痛快去,故意磨蹭时间,把一杯咖啡都晾凉了,又拿出一颗口香糖,心神不宁地嚼嚼嚼。 江其深半靠半坐在锃亮如水的车身上,长腿交叠,显得很有耐心。 时值下午五点,小白云驮着落日往山里沉,动物们在无所事事的傍晚叫得特别欢,而他身后,大片的乱云红得仿佛打翻了染房。 空气里飘着热油焖香,葱蒜爆响,所有生动的烟火气都从杨不烦那灯火通明的小家次第传过来。 厨房里隐隐传出爽朗的交谈声,纷沓的脚步声,客厅里开了暖色的灯。 老张发来消息,说电话打了两通,又问要不要再催一下。 江其深回不用。 没一会儿便听见杨不烦的爸爸扯着嗓子喊她吃饭,江其深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看见她在天台上支出脑袋快活回话。 嘴里吹出个大泡泡,又咻一下收回去。 有些人就是恋爱快乐,单身快乐,有钱快乐,没钱也快乐。她是快乐制造者,总有办法让自己快乐。 江其深挺不理解的,因为他总是不快乐,天生多巴胺、5-羟色胺合成失衡,对快乐不易感,得到什么都不快乐。 对他来说,四季都只是一个沉默周期,一切都将过去。 路面有一处水洼,像镜子一样映出他孑然的身影,他垂眼看了一会儿。 恍惚间,好像能看见22岁的杨不烦,正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似乎在问他: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不开心? 江其深想:是我对你不够好。 她就消失了。 江其深转身拉开车门,抽出消毒湿巾来擦手,回过神时,就见25岁的杨不烦静静站在那里。 只是没有笑。 他有意料之内的喜悦,但又想到死亡,因为她身后还跟着个蟑螂人,真想让他死。 杨不烦不由打量自己这旧情人,明明没过多少时间,他神情愈发沉郁,目光里带着一丝睥睨的打量,仿佛审视手里不合格又裁不掉的员工,还是这幅死出。 两人并肩走过去,陈准对杨不烦说:“忘掉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永远是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有事给我发消息。” 江其深淡道:“喊错名字你就知道了。” 陈准觉得没劲,和杨不烦道别后离开。 傍晚起了风,树叶轻晃。 杨不烦向江其深走近,中间隔着安全距离,问道:“有事吗?” “聊几句。” “聊啥。” “什么都行。” “借点钱花。” 江其深说:“直接说数。” 杨不烦哈哈笑:“一点不幽默了你,之前的借款还没还呢。” 江其深转身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个盒子,透明的,系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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