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在像燕妃娘娘,虽缺了燕妃娘娘那份灵气,可脸的轮廓也堪堪有五分像。 想来这位王才人应当能稍稍缓解一下他家陛下的相思之苦吧。 孟德豫欣喜之际,就听“砰”得一声响,那汤盅猛然被挥落,碎瓷片混着汤水溅了一地。 那王才人一脸惊魂未定,旋即便听一声低低的“滚”字,她吓得身子一抖,许久才颤声称是,软着双腿仓皇退下去。 孟德豫怔在原地,亦是心惊胆战,见季渊面色沉沉地站起身朝他走来,他下意识退了一步,然面前人动作极快,宽大的手掌蓦然掐住了他的脖颈。 开口,声音低沉仿佛来自阴间鬼域。 “孟德豫,你难道不知朕最讨厌什么吗?” 那手掌合拢毫不留情地用力,孟德豫一时呼吸不上来,很快面色发紫,双眼翻白,可还是挣扎着艰难道:“陛下……饶……饶……命……” 在他感觉快要濒死之际,忽觉脖颈一松,被猛地甩到了地上。 他跪坐在地剧烈得呼吸着,待缓过来,再一抬首,便见东面的密道大开,季渊已躬身走了进去。 孟德豫捂着胸口,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少顷,还不忘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长长记性。 他错就错在不该大着胆子揣度季渊的心思,还小瞧了他家陛下对燕妃娘娘的真心,觉得燕妃娘娘在他家陛下的心中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旁人替代。 可长得再像,终究也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第68章 两相欢已解 整个露华宫被静谧笼罩, 只能听见窗外风吹竹林,叶片摩挲发出的簌簌声响。 季渊走出密道时,眼前仍是漆黑一片,往日灯火辉煌的正殿此时却是清冷冷一片。 他缓缓踏进去, 摸黑进了内室, 在那张雕花螺钿拔步床上躺下。 冰冷的衾被早已没了前主人的气息, 可季渊总觉得还能隐隐从上头嗅到燕沅身上幽淡的香气。 方才动过火,此时他只觉胸口发疼, 一阵阵抽搐着似要裂开。 季渊已经分不清, 他的疼, 到底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那个离开的人。 这么多年, 他居然头一次理解了季承嗣当年的想法,即便不择手段也要把自己在意的东西留在身边, 就算那人不在意自己。 一片寂静中, 偌大的殿里忽而想起一声冷笑。季渊将手臂搭在额上,面露自嘲。 有什么用呢?囚得住人却得不到心。 往后两相欢再发作,痛苦的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 燕沅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重新回到了露华宫。 她穿过一大片竹林,就看一人站在露华宫门口,那人衣着华贵,身子挺拔如松, 只一眼,她便认出那人是谁。 “陛下。” 她欣喜地唤了一声, 疾步跑上前,却见季渊头也不回,径直往殿内而去。 她看见他入了正殿, 含笑唤了声“爱妃”,一双纤细净白的手掀开珠帘,内间忽而走出个人来,娇娇柔柔地唤了声“陛下”。 燕沅抬眸看去,却发现那是张从未见过的面容,只是那女子穿着她留在露华宫的衣裳,梳着和她相似的发髻,甚至连容貌都有几分想像。 她心下一咯噔,便见季渊挥退宫人,上前将那女子一把抱了起来,坐在了小榻上。 两人抵着额头说着话,举止亲昵。 不知为何,燕沅越看越觉得焦急烦乱,可不论她如何伸手,都碰不到,殿中两人就像没看到她一般。 眼见季渊抬起那女子的下颌,将脸凑过去,燕沅忍不住伸手阻止,大喊了一句“不要”。 “卿儿,卿儿……” 燕沅睁开眼,便见云漠骞焦急地看着她,看到她苏醒,他面上的焦急很快变成了惊喜。 “卿儿,你醒了!” 燕沅往四下望了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神智混沌,稍稍缓了缓,让自己清醒了些,才抬眸问道:“皇兄,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客栈,你先前在郊外晕了过去,孤便命人寻了个最近的客栈,将你安顿在这里。”云漠骞担忧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燕沅动了动身子,略微有些酸痛,但已全然不像先前那般无力了,要说难受,就是腹中空得厉害。 “皇兄,我饿了,可有吃的?” 云漠骞闻言稍愣了一下,他身后的夏儿立刻激动道:“有,有,主子您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端碗粥来。” 这么多日来,燕沅何曾主动喊过饿,这想吃了,自然代表身子在逐渐恢复,是好事。 夏儿说罢,疾步往外跑,还因跑得太快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奴婢去请朱大夫。”云蕊也紧接着道,快步出门去。 没一会儿,便将在隔壁休息的朱穆请了来,朱穆将手指搭在燕沅的脉搏上探了探,点头道:“命挺大,往后只要好生休养,应当就能彻底恢复。你能熬过来,也得亏有人给你服了心……” “师伯可需开方子,晚辈好赶紧去抓药给公主殿下服下。” 朱穆还未说完,就被方昼骤然打断,他忍不住横了方昼一眼,厉声道:“急什么,凡事慢慢来。” “是,是。”方昼连连应声,心下却不然。 他能不急嘛,季渊可是在他面前再三强调过,不可将他剜心放血的事说出来,否则便要了他的命。 那位陛下向来是说到做到。 一炷香后,朱穆开了药方递给方昼,让他按上头所写给燕沅煎服,自个儿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去睡觉了。 燕沅往窗子的方向望了望,才发现外头的天还未全亮,看着云漠骞面上的疲惫,她便知他应当是一直守着她没有休息。 见夏儿端着热粥进来,她开口道:“皇兄,我已无事了,你去歇息一会儿吧。” “孤不累。”云漠骞接过热粥想要喂燕沅喝,却见她不肯张嘴,只神色坚决地盯着他,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少顷,她又道:“粥我自己会喝,皇兄,你就去睡一会儿吧,不然我也不安心。” 云漠骞思忖半晌,低叹了口气,到底拗不过她,“好吧,那孤便去歇息一会儿。” 他转头对夏儿和云蕊吩咐道:“有事便来喊孤,知道了吗?” “是,殿下。” 云漠骞复又将粥放回了托盘里,又对着燕沅嘱咐了两句,方才起身离开。 夏儿端起粥,也想喂燕沅,却被燕沅接了出来,自己舀起来便喝。 先头她是没有气力才不得不让别人喂,可如今身子有力气了,没道理还让人伺候她吃东西。 见燕沅爽快地喝下了大半碗,夏儿有些欣慰,收起汤碗后,忍不住问道:“主子梦见什么了?很吓人吗?您方才都是哭喊着醒过来的。” 燕沅用帕子擦嘴的动作顿了顿,她咬了咬唇,沉默半晌,只道:“没什么,就是些乱七八糟的,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她说罢,垂眸有些心虚,她怎好告诉夏儿,她梦见季渊宠幸了旁的女子,这才给吓醒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介意什么,他爱宠幸别人就宠幸别人呗,他是君王,后宫佳丽三千,指不定这会儿早就将她给忘了。 她才不在意呢! 燕沅心下虽这般想着,可一双手捏着衾被,却是将被子一角彻底给揉皱了。 须臾,她似想到什么,急切地看向夏儿,问道:“狸奴呢?狸奴怎么样了?” “主子别急。”夏儿道,“狸奴很好,您吐血后不久,那狸奴也紧接着吐了黑血昏了过去,但比您醒得早些,云蕊姐姐准备了一些容易吃的猫食,它也吃了不少呢,现下正在隔壁厢房躺着呢。” 夏儿话音刚落,燕沅就听一声猫叫,抬眸一瞧,便见云蕊抱着一只通身雪白的狸奴进来。 “奴婢就知道主子您会问,便想着将它抱来给主子看看。” 待走近床榻,那狸奴像是还认得燕沅一样,纵身轻巧地跳进了她怀里。 它昂着头,用一双璀璨的黄蓝异瞳看着她,旋即软软地“喵呜”了一声。 燕沅伸手在它的脑袋上抚了抚,看着它瘦弱的身子,含笑喃喃道:“看来以后得把你好好养胖才是。” 靠着朱穆开的药,燕沅的身子恢复得极快,在客栈又待了四五日,面色复归了红润,只身形看起来还是那般消瘦。 第六日一早,他们便踏上了回北域都城的路,一路上,燕沅都有些紧张。 虽说从云漠骞口中,她已大抵听说了她父皇母后的模样,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心下终究没有底。 马车行得比平日快,在天黑前终于赶到了北域都城,又一路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车停稳后,云漠骞才将车上的燕沅抱了下来,转而让她坐上了一顶小轿。 他们是从皇宫其中一个荒僻的侧门进去的。为了防止出意外,燕沅回宫的事被云漠骞瞒得很牢,没有泄露丝毫风声,因而并未有多少人知道公主殿下回来的消息。 轿子颠啊颠,最终在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前停下,云漠骞牵着燕沅的手将她扶下来,知晓她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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