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死,但却会极其煎熬,若想抑制毒性,便只能与初次交欢之人再度……” 头顶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柳拓闭了嘴,没敢再继续往下说。 两相欢这毒是药王谷最擅用药的毒娘子所制,为的便是将她从谷外绑回来的男子困在她身边。 她爱慕此男子已久,无奈那人却心有所属,一心只想离开,抱着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好的想法,一怒之下,毒娘子便对此人下了两相欢,以毒性牵制他,使他纵然再恨,也离她不得。 听季渊方才的问话,柳拓猜测,他大抵并不知为他解毒的是何人,不然绝不会问此毒能否自愈。 榻上,季渊捏着茶盏,面沉如水。 若依柳拓所说,那设计对他下此毒的人,一开始便计划好了,若他执意不愿人为他解毒,必死无疑,而若他接受了淑妃,便等于被此毒挟制。 只听“砰”一阵碎裂声,柳拓抬眸便见那茶盏已然被捏碎成数片,自季渊手中滑落。 那厢,燕沅在墙顶树丛间窜来窜去,紧紧跟着在各宫间询问的李福李禄。 昨夜戌时,宫门下钥,各宫妃嫔自然也闭了殿门好生呆在殿内,不可能跑到外头去吹凉风。 两人分头带着几个小黄门问了一个多时辰,自然是一无所获。 后宫嫔妃说少不少,说多也不算多,也就二三十个罢了,差不多都问完后,李福在路上碰见李禄,商量着回去交差。 见他们并没有往凝玉阁去的打算,燕沅才算舒了口气,可心才放下一半,便听李禄反对道:“这最西面似乎还住着一人吧,没去过那厢,怎能算是都查完了。” 最西面的宫里住的是谁,李福自然知晓,那燕贵人待他亲切,他对燕贵人也抱着几分好感,“那最西面的凝玉阁住着的是燕贵人,燕贵人身子不好,终日缠绵病榻,应当不是陛下口中的刺客。” 李禄向来看不惯李福,又听说那厢住的是燕贵人,不禁冷哼一声道:“你说不是便不是了!若那燕贵人真没问题,陛下当初也不会召她侍寝,什么身子弱,指不定都是骗人的假象而已!” 他朝身后的两个小黄门一招手,“走,去查查!” 李禄这话并非没有道理,李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李禄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吓着凝玉阁的人,忙提步跟了上去。 然方才走到凝玉阁门口,李禄正欲让人上去推门,忽有一道影子从天而降,吓得他一个激灵,忙往后退了两步,定惊一看,一身雪白的毛发,蓝黄异瞳,不就是陛下格外宠爱的那只小畜生嘛。 他伸手正欲把狸奴提起来,李福却快他一步冲上去,将狸奴抱进了怀中。 “圆主子,您怎在这儿呢?” 燕沅昂着头,冲李福“喵呜”了一声,她自然是来阻止他们进凝玉阁的。 见那小黄门又要去推门,她挣扎着从李福怀中跳了出来,绕在那小黄门脚边就是不让他走。 “李福,还不把你这畜生主子抱开!”李禄怒道。 他本就不喜这狸奴,此时见它妨碍,忍不住抬脚想踹它。 李福忙再次上前去抱狸奴。 燕沅缠得住一个,到底缠不住其他几个,李禄一示意,另一个小黄门立刻上前将破旧的殿门推了开来。 正蹲在院子角落熬药的夏儿听见动静,忙跑了过来,见一群人来势汹汹,强掩下心中害怕,有礼地问道:“不知各位公公来凝玉阁,所为何事?” 李禄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家主子呢?” “我家主子身子不适,这厢还在屋内睡着呢。” “都这个时辰了,还睡着?”李禄狐疑地往正屋方向望了一眼,嗤笑道,”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躲起来了吧。“ 夏儿心猛地一跳,但面上仍是佯作平静,甚至略带疑惑地看向李禄,“公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主子身子不好,发了高热,这才在榻上躺着的。” 李禄不信,继续质问道:“我问你,昨夜戌时前后,你和你家主子都去了哪儿?” 夏儿掐了掐掌心,答:“自然是在凝玉阁待着,昨夜用完晚膳,我家主子读了会儿书便觉身子不适,早早便在榻上躺着了。” 看到李禄咄咄逼人的模样,不止夏儿紧张,李福怀中的燕沅同样紧张不已,但听夏儿这慌撒得镇定自若,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得在心下好好夸赞了她一番。 “这都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回去吧。”李福解围道,“你看那药还在炉上煎着呢,我们还是莫要打扰燕贵人歇息的好。” 燕沅听得连连赞同,可李禄到底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他不置一言,忽而转身,径直往正屋的方向而去,夏儿想阻止可到底没来得及,李禄态度嚣张傲慢,一把推开屋门步履不停地进了内间。 “公公。”夏儿挡在李禄前头,不肯让他靠近床榻,“我家主子还在歇息,你这是要做什么!” “让开。”李禄冷声道,“我不过就是确认一番,可若你再拦着,难免让我怀疑你家主子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得这话,夏儿面上流露一丝慌张,为难间,被李禄一把重重推倒在旁。 李禄倒不是多执着于抓住刺客,不过是想向他师父孟德豫证明他的能力,像李福这般软弱无用的东西,哪里配得上和他比。 他快步靠近床榻,猛一掀开那海棠红的床帘,却是倏然怔愣在那里。 虽听说过这位燕贵人生得昳丽动人,可李禄还是头一回亲眼瞧见。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虽面容苍白,却依然掩不住那招人的美貌,杏脸桃腮,冰肌玉骨,着实让李禄看傻了眼。 他虽七岁入宫,早早去了势,可并不代表他不好美色,先前没机会,后来跟着孟德豫,在这宫中有了些权势,便常挑那些刚入宫,无依无靠的婢子,偷着以威胁诓骗的方式供他亵玩。 然这般美貌李禄还是头一回见,摆在这宫中任她若花般凋零,着实可惜。 平素哪有这样的美人供他玩弄,心忖着纵然只是趁机摸了摸也好,李禄低下腰,忍不住缓缓伸出手。 然还未触及那张白净如玉的脸,就听一声狸奴的嘶叫,下一刻他痛得惨叫一声,捂住手腕,连连后退,低眸便见衣袖被狸奴锋利的爪子划破,破口下,已是血流不止。 而那对他下了狠手的狸奴一改平日的怯懦,此刻正站在床榻边上,冲他呲牙咧嘴。 “好你个小畜生,敢抓我!” 李禄本就对先前平白挨了几十大板的事耿耿于怀,对这只狸奴怀恨在心,现下被它抓伤,甚至连想杀了它的冲动都有了。 见李禄作势要去抓狸奴,李福忙一把拦住了他,厉声警告道:“李禄,你这是要做什么!别忘了这是陛下的爱宠,若它有个好歹,赔你条小命都不够。” 听李福提起季渊,李禄这才稍稍冷静了些,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那狸奴一眼,怒气冲冲地地甩袖而去。 他走后,李福抱起榻上的狸奴,对夏儿道:“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夏儿感激地微微颔首,“多谢李福公公。” 说罢,她又看向李福怀中的狸奴,抿唇笑道:“多谢你,救了我家主子。” 狸奴张嘴轻轻软软地“喵”了一声,仿佛在回应她。 李福一行人走后不久,柳拓便赶到了凝玉阁。 他方才从露华宫出来,作为大夫,到底对病人存着几分不放心,这才匆匆赶来查看。 夏儿很是惊喜,她原以为柳拓大抵是不会来了,刚刚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遭,乍一看见这位柳太医,她忍不住喉间一哽,哑声道:“柳太医,您来了。” “你家主子如何了?”柳拓问道。 “不大好。”夏儿抽了抽鼻子,“昏迷不醒不说,还一直在发高热。” 柳拓拎着药箱疾步进了内间,便见半边床帐被银钩挂起,夏儿也看见了,她忙上前将这半边床帐放下来。为了给燕沅退热,她方才给她擦了身子,听见屋外的敲门声,一时情急跑去开门,这才忘了放下。 然柳拓已然将帐中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了,衾被没有盖牢,他分明看见女子白皙纤细的颈子上,如梅花般的点点红痕。 他双眉蹙起,问道:“你家主子昨夜可有外出?” 夏儿掩在袖中的手一颤,继续用应付李禄的那番说辞道:“自然没有,我家主子昨日身子不适,早早便睡下了。” 见柳拓隔着帐子盯着燕沅看,夏儿默了默,又道:“我家主子昨夜倒是在院子中坐过一小会儿,不知是不是教风吹的,浑身起了不少红色的疹子,还受了凉,这才觉得难受的。” 柳拓垂眸,没有拆穿她。 这小婢女不通人事,想是没有看出来,故而连撒谎都撒得极其蹩脚,可柳拓是大夫,一眼便认出,那分明就是男女欢爱留下的痕迹。 这燕贵人是宫妃,身上缘何会有这样的痕迹,看这小婢女支支吾吾,柳拓猜测莫不是这燕贵人胆大包天,偷偷跑出去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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