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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阳公主当年被人下毒毒害,而高祖皇帝则在次日杀尽宫人后,随孝贤太后而去。前任皇帝庆安帝还在时,宫中对此事讳莫如深,谁都不敢提,自然也无人祭奠。 而季渊即位后,加封父亲季承嗣为高祖皇帝,母亲为孝贤太后,在每年的这两日闭门斋戒,以此来为父母祈福。 “既准备好了,便都出去吧。” 孟德豫站在原地不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少顷,迟疑道:“陛下一人,奴才实在是不放心,要不,奴才还是留下来陪您吧。” “不必,都出去!”季渊定定道。 “是。” 孟德豫施了一礼,本欲离开,可抬眸瞥见榻上的狸奴,便伸手去抱它。 燕沅见孟德豫靠近,激动地站起来,能两日不必见到暴君,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眼看着孟德豫冲她伸出手,然还未触到她丝毫,一只大掌蓦然按住了她,男人低沉的声儿旋即响起。 “将它留下。” “是。”孟德豫还是收回手,躬身退出殿外,留下一脸茫然的燕沅微张着嘴,对着孟德豫渐行渐远的背影欲哭无泪地“喵”了一声。 孟德豫走后,殿外零碎的脚步声渐远,很快周遭能听见的便只剩下风吹树叶发出的簌簌声。 少顷,原慵懒躺在小榻上的季渊站起来,回首淡淡望了狸奴一眼。 燕沅顿时紧张地绷紧身子,却见季渊并未理会她,径直走到花梨木桌案前。 他将手伸到桌下,不知动了什么机关,东面忽得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一道暗门缓缓移开。 燕沅看得目瞪口呆时,季渊已提步入了门内。她本想继续躺在小榻上休憩,不去理会,可好奇却如羽毛般挠得她心下发痒难耐。 暗门合上的一瞬,身子已不由自主地窜了进去。 门后是一条逼仄的密道,漆黑潮湿,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燕沅大着胆子走了一阵,便见一条石阶赫然出现在眼前。 石阶向下,深不见底,不知延伸到何处。 这密道里阴气森森的,细微的动静都能出现回响,燕沅蓦地有些后悔,想退回去,可进来的门已然关上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跳下石阶,没一会儿,便重新回到了平地上,可一抬头,燕沅却是懵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两条岔路,她坐在原地仔细嗅了嗅,双耳一竖,往右侧跑去。 右侧的密道中依稀残留着季渊的气息,燕沅跑了一阵便觉眼前逐渐明亮了起来,一条向上的石阶尽头终于出现了出口。 暗门正在缓缓闭合,燕沅一鼓作气,飞快地窜上去,刚好从微小的缝隙中挤出。 看着身后闭得严丝合缝的暗门,燕沅回头望了望险些被夹住的尾巴,庆幸地舒了口气。 她绕过暗门前的屏风,举目四眺,便见自己身处于一个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的宫殿中。 殿内一片寂静,细细倾听,并未听见周遭太多人声,只有一道极轻的脚步声,应是来自季渊。 燕沅跑出殿外,秋风萧瑟而过,裹挟着残败的落叶吹到她的脚下。燕沅一抬头,不由得愣住了,只见朱墙外,高大的翠竹如翻滚的波涛般迎风摇曳,层层叠叠,竹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她耳畔萦绕不息。 她怔忪着缓缓走出敞开的殿门外,一片密密的竹林映入眼帘,似乎看不到尽头。 燕沅记得,在庄子上时,李嬷嬷曾与她说过一些坊间流传的皇宫密辛。 高祖皇帝季承嗣在谋朝篡位后,将前朝昭阳公主即孝贤太后囚在了寝宫中,四周以密密竹林围之,使之如笼中鸟一般难以脱逃。 燕沅转过身,抬首看向宫门上悬挂着一块蓝底金字牌匾,正如她的猜想,上头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露华宫。 第16章 你在安慰朕? 燕沅听闻,十多年前,曾有几十个宫人被斩杀于此,冤魂久久不散,就在这片竹林里游荡。 风吹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恰似鬼哭狼嚎般可怖,燕沅吓得身子一缩,赶紧跑进了殿中。 一股淡淡的香烟气飘来,燕沅循着味道往露华宫的西面而去,很快便在角落里寻到一个小香堂。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只见季渊跪坐在那里,脊背直挺,凝视着供桌的方向纹丝不动。 供桌上的紫金香炉里,插着三炷刚点燃的香,烟香袅袅向上,在画像处氤氲而散。 画像有左右两幅。 右侧是一副帝王像,画中人丰神俊朗,气质卓然却是神色冷厉,眉目与季渊有几分相像,应是南域的开国皇帝季承嗣。 其左则是一女子倚窗远眺的画像,只见她目光空洞无神,望着远处,不知在看些什么,一双秀丽的蛾眉紧蹙,眉宇间似含着化不开的愁绪。 燕沅猜想,画中女子应该就是孝贤太后,当年南黎的昭阳公主了。如此美貌,怪不得季承嗣冒着谋逆失败的风险也要将她夺到手中。 坐在香堂的门槛外,燕沅远远望着,竟觉得季渊那跪坐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凄冷。 也是,父母早逝,被遣至荒僻的边塞,险些被叔父派去的人杀害,年少经历的磨难良多,应是格外想念父母。不然他也不会化名为赵杨,伺机为父母亲报仇。 赵杨与昭阳同音,想是寄托了季渊对母亲昭阳公主的思念之情吧。 燕沅想起母亲陈氏,和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心下难受得紧,竟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季渊听见动静,侧首便见那只雪白的狸奴在他身边停下。 它伸出肉嘟嘟的爪子,在他手掌上轻轻拍了拍,旋即抬起头,用一双璀璨的蓝黄异瞳地看着他,冲他软软长长地“喵”了一声。 好似在对他说什么。 对视了半晌,季渊蓦然自嘲地勾了勾唇。 “你在安慰朕?” 他声音低沉,似带着几分愠怒。 燕沅一个激灵,便见季渊盯着她,眸色愈发阴沉浓重起来。 她霎时怔住了,蓦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蠢到去同情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正欲逃跑,就被一只大掌提了起来。 “你是觉得朕很难过吗?” 季渊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竟被一只狸奴同情了。 被提在半空的燕沅看着季渊眸中的阴鸷,吓得心肝直颤,幸好她能屈能伸,立马耷拉着两个耳朵,可怜兮兮地望着季渊。 又是这个眼神! 季渊蹙了蹙眉,本想将手上的狸奴丢出去,可顿了顿,不知为何,还是将它放在了膝上。 若是换作旁人,此时早没了性命,然想起方才狸奴安慰他时真挚的眼神,季渊只觉心头隐隐生出几丝难言的异样。 他抬眸,望向墙上的画像,目光冰冷锐利,不带一丝感情。 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难过的。 他不需要安慰,也从未有人给过他安慰,。 打从出生起,他母后便对他厌恶至极,不愿多看他一眼。他父皇季承嗣亦是如此,他将所有心思都扑在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从始至终将他当作一个无用的附属品。 每年,他之所以前来祭拜,不过是想告诫自己不要像季承嗣一般愚蠢,沉溺于情爱以至于走上绝路。 自六岁那年,被亲叔父派去的人毒杀,从乱葬岗的死人堆里爬出来时,季渊便知道,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只有大权独揽,手握生杀之柄,才不会任人欺凌。 燕沅不知季渊在想什么,只觉他一身戾气散出来,吓得她埋下头,往他怀里缩了又缩。 连续两个多时辰,季渊都神色自若,跪在香堂内一动不动,燕沅闲得无聊,干脆蜷缩在季渊身边的蒲团上,舒舒坦坦地睡了一觉。 本以为再醒来,应会是在凝玉阁的床榻上,谁知睁眼看见的仍是季渊赭色的衣角。 她诧异地往外望,瞧见大亮的天色,心下隐隐了然了几分。 虽没有刻意去求证,但从她每回苏醒的时间来看,燕沅发现,刚开始,她成为狸奴,和为人的时辰几乎是一样的,大抵都在六个时辰上下。 只不过,渐渐的,一日比一日醒得早了。 从前是要酉时才醒,而如今甚至还未过申时便会醒转。 照这么说,是不是再过一阵子,她就能彻底变回人了,再也不会变成狸奴了。 高兴归高兴,可想到今日醒转要面对的事儿,燕沅忧愁地垂下脑袋。 去见那淑妃还不如和暴君呆上一整日呢。 她抬眸看去,只见季渊双眸紧闭,呼吸平稳,好似睡着了一般。燕沅舒展了一下身子,想着在回到人身前,再去外头溜达一圈。 才走了两步,谁知一股熟悉的晕眩感让她霎时如醉酒一般摇摇晃晃,如何都站不稳了。 眼前发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地前,燕沅只觉有一只大掌伸出,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头。 季渊看着昏迷不醒的狸奴,再望向外头的天色,只觉它今日晕得比之前都早。他动作轻柔地将狸奴托抱进怀中,起身往正殿的方向而去。 燕沅再睁眼,看见熟悉的海棠红帐顶时,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到底是逃不过的。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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