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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的胸前,那里别着姓名铭牌:李杏。 她果然还在这间酒店里面。 “这位客人,非常抱歉让您有不好的体验,我们给您安排房间更换,空房任您挑选,”李杏连连道歉,“看看这样的方式您满意吗?” 徐容川眯起眼睛,望向她的眼睛。 “升经理了啊,它给你的奖赏吗?”他似笑非笑地试探道。 李杏微微偏头,道:“您说什么?” “之前你在文铮酒店做前台吧?” 李杏沉默,瞳孔直勾勾地望着徐容川,随后加深微笑:“文铮酒店?没有听说过。” 徐容川看了一眼徐旦,徐旦微微摇头:不能像赵铮那样通过重生帮助她找回记忆。 徐容川了然,道:“那就换房间吧,你把顶楼的空房钥匙我带上,我要去一间间看过,不然鬼知道换了还有没有味道。” 李杏重新热情地笑起来:“好的,感谢您的理解,请随我来。” 哒哒哒哒……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大堂,徐容川打量着女人的背影,无法确定她现在是活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以及那个“它”能掌控她到什么程度。 “叮”,电梯来了。他们陆续进入这个封闭的电梯空间。 徐容川不经意地开口,接上了之前的话题:“你居然没听说过文铮酒店?很有名的酒店,也是五星级。而且……” 他注意到女人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而且,听说是以老板儿子的名字命名的,那个超级富二代名叫赵铮。你应该见过他才对,我还记得他提起过你呢。” 透过金属电梯反射的光,他看到女人的眼中有红色一闪而过。 她偏过头来,看向徐容川:“赵铮……” 徐容川忽然又想到什么:“对,赵铮。就是不知道‘文铮’这个名字里的‘文’是谁?一个文一个铮,应该是同家族的亲属吧。他父亲?” 电梯到了。54层。 门打开,女人却没有动,徐旦伸手按住开门键,三人就这样站在停止的电梯里,面朝着幽深昏暗的走廊,唯一的明亮处是5408旁边的落地窗。 短短半小时,诡异的54层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 徐容川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电梯里等待。他非常肯定眼前这个女人知道点什么,“赵铮”这个名字显然对她造成了极大的触动,她在动摇,或者说,她在斗争,与自己体内另一个强大力量。 正待再说点什么,徐旦的嗓音以一种柔和美妙的方式响起:“李杏。” 这个名字让她猛地一颤,不似活人的漆黑瞳孔中,慢慢映出落地窗外的阳光。徐旦往前走一步,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轻缓开口:“赵峥死了,从酒店54楼跳下去,我们甚至没法替他收尸,因为他有更重要的、值得托付生命的事情让我们去做。那件事就藏在5409号房间。” “你似乎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是吗?在这个早已不属于你的大脑内,其实一直藏着一部分真正的你,连‘祂’都不知道你。” “赵铮当年因为你无意的话最终走向疯狂,现在,他不惜用性命替我们剥开真相的第一层壳,遗愿是救出无辜的受害者,结束所有的痛苦和罪孽。你的‘那一部分’隐藏这么久,不就是在等待今天这个时机?让你赎罪、解脱、逃离的好时机。” “我们现在想换房到5409,作为酒店经理,作为……眷者。你应该有钥匙吧?” “5409在哪?” 徐容川吃惊地看了徐旦一眼。 一个连爱和伴侣都无法理解、刚刚成为人类不满月的怪物,居然能如此精准地判断人性的弱点吗?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徐旦低语着引诱李杏时,他竟不由想起某次任务里遇到的恶魔,擅长蛊惑人心的恶魔,总是高高在上的,用最残酷无情的心说最至情至性的话。 他忍不住皱起眉,看徐旦仍然微笑着,伸出手,将李杏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擦掉她额头的冷汗。 李杏抖如筛糠,像是在与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做着决斗。 突然,她抓救命稻草般抓住徐旦的手,嘴唇开合:“赵铮……” 接着,难以置信的变化发生了。 她年轻细腻的脸开始出现皱纹,一头乌黑的头发里混杂起白丝,饱满的嘴唇逐渐干裂——时间在她身上倒流,或者说,时间在她身上的伪装开始剥落。 她转过身,极慢地踏出电梯。以她为圆心,整个54层开始出现同样的转换:更陈旧更朴素的地毯、带着斑驳血迹的房间门、生锈的门把手、皲裂的天花板、印着血手印的墙壁…… 还有浓重到让人想要呕吐的血腥味,以及几乎要凝成实体的怨气与欲.望。 他们从混沌,到了真正的文铮! 徐容川脸色凝重,跟在李杏后面,一步步沿着走廊走。正如他昨晚的猜测,真正的文铮酒店顶楼是弧形的,走廊首尾相连成为圆,01到08八个房间环绕,而正中间正是他们要寻找的5409。 5409的房门被锁链一圈一圈严严实实地缠住,从门缝下面,正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李杏停在了5409门口。 她的声音变得砂纸般嘶哑:“文铮酒店,名字取自赵氏集团的两个男性继承人,哥哥赵文,弟弟赵铮。” “哥哥赵文的体内孕育着恶魔,他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养肥我!(尖叫)(变异)(脱离人类) 第17章心软 清晰的、带着腥气的呼吸声贴在他们的耳侧,徐容川甚至下意识地回头,但周围除了他们外空空如也。 越靠近5409,呼吸声越沉重。徐容川抽出匕首来,问:“恶魔自他的体内诞生?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李杏没有回答,徐容川转头去看,却见沾着血迹的地毯竟好像活了过来,将李杏牢牢卷住,用边角捂住她的口鼻。她的脸已经开始发青,眼球凸起,眼看就要因窒息死亡! 一条深蓝色的蛇尾拽动地毯,地毯纹丝不动,甚至缠得更紧,徐容川冲过去,用锋利的特制匕首划开这个诡异编织物,地毯瑟缩一下,力气稍松,李杏立刻趁机大口吸气——可是很快,地毯自动愈合,似乎被大大激怒,竟直接绕住了李杏的脖子。 李杏嗬嗬求助,脸迅速涨得通红。 “打火机!”徐容川喊。 徐旦从包里丢过来打火机,没有火引,地毯带着陈年的潮气难以点燃,徐容川直接脱掉上衣,将干燥的T恤点燃后丢到地上。 地毯开始疯狂扭曲,如果它可以发声的话,也许已经在惊恐尖叫。火,滚烫的、可以驱散黑暗的火,对它来说仿佛是极端恐惧的物品,几秒后,它蜷缩在了走廊一角,像被抛弃的破抹布,害怕地“盯着”那团燃烧的T恤。 李杏躺在地上,没声没息。徐容川将手伸过去,随后大松一口气。 还活着。 徐容川把李杏背起来,道:“我把她送回大堂,大堂是与现实相接的地方,如果‘它’彻底醒来,她待在大堂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徐旦的蛇尾卷过李杏,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徐容川身上:“我去。哥哥,等我两分钟。” 徐容川没有纠结,点点头,顶楼必须有一个人要留守,谁也不知道这里还会发生什么变化。 徐旦带着李杏进了电梯,不放心地又说:“一定等我,小心。” “知道了。”徐容川敷衍一句,转身打量起5409的大门。 徐旦: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等我的样子!! 他委屈,可惜电梯已经到了,电梯门闭合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徐容川走到5409门口,试图用匕首斩断上面的铁链。 “叮”地一声,铁链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徐容川又掏出枪,对着门锁开了一枪,火光四溅,门锁仍然好好的。 要怎么进去? 徐容川打量着四周,虽然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但无疑是极其惨烈恐怖的命案现场,也许会留下一些武器…… 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徐容川望向缩在角落里的地毯,忽然心生一计。 他拎起那件还没烧完的T恤,朝着地毯走过去。地毯猛地蹿起来,连连后退,却被徐容川揪住了一角,强行拉到火焰边缘。 地毯立刻软倒,上下抖动着,像是在发抖。 “乖孩子,”徐容川露出亲切的笑容,“把门打开,不然……”手腕一动,火焰燎伤了地毯的边缘。 地毯飞快蠕动,爬到门前,左右分别卷住一段铁链,开始用力拉扯。徐容川站在旁边监督着,见它有所松懈,便把T恤甩近一点,它立刻蹿得老高,拼命地拔河。 徐旦安置好李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徐容川拎着燃烧的T恤,歪在5409的门上,一边晃动火焰一边替地毯加油。地毯已经整个立起来,拽着一段铁链,和铁链之间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憋着劲试图扯断链子。 徐旦:…… 原来还能这样,哥哥真厉害,学习到了! 他正准备上前帮忙,只听咔嚓几声,铁链竟真的被地毯扯断。这个工作似乎耗尽了它所有的力气,它软绵绵地落在地面,微微起伏似是喘气,之后便再也不动了。 徐容川把T恤熄灭,扯开剩下的铁链,掏出枪来。 “走我后面。”他说。 徐旦不肯:“我先进,哥哥的身体太脆弱了。” 第一次被人说脆弱的徐容川:“……少废话,受伤不是一样会痛么?盘古工作守则第一条,外勤必须听队长的。” 虽然是现在新鲜出炉的工作守则。 没等徐旦再说话,他已经推开5409的大门,抬脚走了进去。 …… …… 血…… 涓涓流淌的血…… 徐旦不见了,在踏入5409的那一刻,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徐容川的鞋子被打湿,这个地方很奇怪,跟酒店没有任何关系,看起来像是在某间破旧的医院住院部,墙上挂着斑驳的“禁止抽烟”总让他觉得眼熟,他的心脏莫名开始砰砰直跳,脚步不受控制地迈向血液流淌的源头。 很快,他停在最里面那间病房门口。 房间里还会有房间吗?5409难道是空间或者时间的中转站?徐旦被迫分散到了别的时空? 他想着,思绪却很乱,难以集中注意力,只有心脏越跳越快,连握枪的手都开始不稳。 这个地方很熟悉,他能肯定,是与他密切相关的某个地方。 灵感告诉他,一门之隔的地方藏着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不能打开,不能看,不能…… 他推开了病房的门。 门很轻,只是虚掩着,一推便开,似乎等他已久。徐容川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咬住牙,抬头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 他浑身如坠冰窖,僵立在房间门口,以冷静自持的情绪近乎失控,多年来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伤口被血淋淋撕开,袒露在自己眼前。 房间里面,徐望海虚弱地靠在病床上,手上吊着点滴,身边的心跳监测仪上显示着坦平的直线,发出“嘀嘀嘀”的报警,而他的左胸前,敞着一个漆黑大洞,露出里面森森肋骨,和空荡荡没有心脏的心房。 血正从丢了心的心房里涌出,打湿他的被子,汇成血流,窸窸窣窣地流着,一直流到徐容川的脚边。 徐望海一如记忆里那般虚弱、消瘦,他冲着门口的哥哥柔和地笑起来,说出的话却如同刀片:“哥哥,为什么你没有救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发病的那天,你不在家?” “为什么不肯接我电话?” “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见我?” “我看到爸爸妈妈了,他们都怪你没照顾好我。” “这么多年来,你甚至连梦都不敢梦见我,你在害怕什么?” 是陷阱…… 是虚假…… 徐容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在自己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却并没有感到疼痛。他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喉咙,在徐望海的质问里一点点与空气脱离,无法呼吸。 这么多年来从未爆发的情绪彻底失控,徐容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得不像自己,有更可怕的力量试图寻找他的缝隙,以便在他身上彻底“降临”。他死死咬着嘴唇,艰难地抬起枪,对准床上的徐望海。 徐望海笑着说:“你想再杀我一次吗?” 徐容川手心里全是汗,连勾动扳手的力气都提不起。他猛地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倒转枪口—— 嘭! 子弹穿过他的左手臂,留下一个焦黑的血洞。 剧痛涌上心头,冲散了暴虐的情绪,那股力量没能彻底将他掌控,只好暂时潜伏下来。徐容川终于找回一点理智,再睁眼时,床上的徐望海已经不见了,周围的世界开始崩塌。 他听见一个声音:“哥哥!” 声音属于徐旦。 ……回去一定要改掉他乱叫人的毛病。徐容川虚脱地想着。PTSD会让他忍不住想再朝徐旦来一枪。 “哥哥,你怎么了?”徐旦已经跑到他的面前,抓住他受伤的手,“是不是很痛?” 徐容川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正想说几句玩笑话缓和一下情绪,却见徐旦呆呆地看着那道枪伤,淡琥珀色的眼睛里很快蓄起液体,然后吧嗒吧嗒地落下眼泪。 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湿的,温热的。 徐容川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注视着眼前哭泣的小怪物,不知为何,情绪就这样慢慢平静下来。 他知道徐旦没有动用任何能力。 “吹吹就不痛了,”徐旦边哭边朝他的伤口吹气,“不痛,不痛。” 徐容川伸出另一只手,抱住哭泣的小怪物,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背,道:“别哭了,我不痛,这点伤不算什么,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 说话的声音里,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柔和。 -------------------- 作者有话要说: 哭进了你哥的心巴里!!!!!! 第18章密室 徐旦低头含住那道狰狞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将不停往外涌的血舔完。他成为人的时间还不足月,仍保留许多属于兽类的习惯,此时反而显得比绝大数真正的人类更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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