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街边的糍粑甜得发腻,白糕又大又硬,一切都与浪漫主义搭不上边,偏偏就有两个平凡人几十年前在这里偶然邂逅,萍水相逢,无意中促成了一首歌,导致喻衡现在无所事事地站在台阶上看潮水消退。 它们明天还会回来,世界还会正常运转,不记录任何事情。 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家了。 可惜他现在就像被潮汐卷在岸边的石子,没有归路,也无人拾取。 喻衡在这座城市住了四晚,房费只花了五百。回去的高铁他是F座,旁边的光头大哥一直外放着一位女主播的直播间,由于补配的耳机还没到货,于是他只能被迫成了没有数据贡献的听众。 好在现在主播也是竞争上岗,没点真材实料也混不出头,那女主播唱歌还挺好听,声音悠长婉转,又轻又柔,喻衡十分钟不到就给唱睡着了。 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被旁边的胳膊肘捅醒:“兄弟,你手机响三次了。” 喻衡没看来电人就按了接听,声音还有点迷糊:“喂。” “喻衡,你在哪,”是廖昭的声音,“你看微博了吗?” “没有,”喻衡没有忍住生理冲动,打了个呵欠,“我在高铁上。” “那好,你赶紧看看吧,”廖昭听起来还算平静,“一个疯子喝高了开直播,把你们老底揭光了。” 第5章 直播 画面背景是一个装修简陋的饭店,从桌上食物来看,可能是什么川式家房菜。 视频不长,半个小时不到,全程入镜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寸头凑在镜头前,长得还算俊秀,双手拿着卤鸡爪,只留出唯一干净的小指翻着弹幕,而另一个人明显喝得双颊通红,在镜头角落抽着黄鹤楼。 “我今天出来下馆子,明天再播你们想看的。跟谁?跟我毛哥。” “长得像老痞子?你看看你多没眼光,人毛哥十年前还搞乐队呢,交际圈多了去。” “没吹牛啊,毛哥自己跟我说的。就昨儿电视上那人,周维轻认识吧,是毛哥旧识呢。” 镜头转向抽烟的人,看着不年轻,一双圆圆的眼睛。 喻衡终于记得他是谁,十多年前乐队里的人,当时叫他什么来着?黄毛,白毛还是老毛? 没想到他真的姓毛。 喻衡印象里他话不多,紧身衬衫穿一周都不换,周维轻二十三岁生日那天,他还送了一张唱片。 沉浸在回忆里,喻衡错过了他们一小段混乱的对话,回过神来时毛哥已经醉醺醺地聊起他跟周维轻那些旧事。起初喻衡还算平静,虽然毛哥说得颠三倒四,但好歹有点意识,没提周维轻好坏,只以一个故人叙旧的口吻谈一些鸡零狗碎。 直到直播间热度和弹幕都变多了起来,寸头的画外音响起:“毛哥,他们问你周维轻和方树安是不是真的。” “方树安?那是谁?”喝了酒的人反应迟钝,断断续续地说,“周维轻早就有对象了啊,十几年了。” 喻衡心里一咯噔。 果不其然,下一秒毛哥就说起那些喻衡深埋的事。站在第三人角度,他说得稀松平常,而喻衡在屏幕外只觉得内心抽痛。 接下来的字他一个都不想听。 “他们在一起时周维轻刚二十多吧吧,我们当时还笑,说唯一脱单的竟然是最小的小屁孩。笑归笑,一点也不羡慕,这么多看演出的美女他没聊上,跟个男人在一起,太前卫了。” “后来就眼红了,人对象周周都来,风雨无阻,省吃俭用给他换设备,啥都给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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