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 范秋闻言,一愣。 她仿佛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愣在那一动没动。 “伯母还不打算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宫砚书道:“我们已经出示了谅解书,谅解书也已经送去了警局,宫晚音很快就会被放出来,我没有必要骗你。” 宫砚书弯腰去扶范秋,范秋后缩了一下,躲开了宫砚书的手,“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招?” 听着这话,宫砚书笑了。 “伯母,难道不是你自己跪在外面求我们放宫晚音吗?如今我们放了她,你又觉得我们在耍花招,你都这样跪在这以死相逼了,我们还不放了她,难道要我们看着你死在我们门外吗?” 范秋抬起头,依旧无法相信宫砚书会这么好心放了宫晚音。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继续跪在这里吧,等会儿出来的宫晚音自己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再看看是不是我们耍花招吧。” 说罢,宫砚书就转身要离开。 范秋踉跄着站起来,她的双膝早已经因为长期的下跪而麻木疼痛。 好不容易站起来,范秋对着宫砚书道:“不管你们想要耍什么花招都冲着我来,不要再去伤害晚音了。” 宫砚书回头,“在伯母眼中我们就这么坏吗?” 范秋冷嗤,“你觉得你配得上好人这个词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让伯母对我的印象这么差,你说我们设计害死了重伤的大伯,可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没有做过,我也不知道伯母对我们的误会是从何而来,但我在这里还是要重新再说一遍,大伯的死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并没有下手害死大伯。” 范秋抿紧唇,这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这事算是她误会了他们。 “我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没做过的事情我们是不会认的,当初我爸拦着不允许你做尸检,只是不想大伯死后还要被折腾得不得安生,并不是因为我们心虚,也没有其他原因,但我们知道你一直在误会我们,这我们也没办法解释。” 范秋没有说话。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叫声,“妈!” 范秋一愣,不敢置信地回头,就看到宫晚音从车上下来,快速地朝她跑了过来。 范秋瞳孔紧缩,“晚音!” 宫晚音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范秋,“妈,妈......” “晚音,晚音他们真的放你出来了?他们真的放你出来了?” “嗯。”宫晚音点头,她知道范秋在外面一定担心坏了,“妈,你有没有事?” “妈没有事,妈没事。” 宫远弘从屋内走了出来,“人我已经放了,不要再继续发疯惹是生非了,我们两家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我爸的死还没有定论,你们想一笔勾销,做......”宫晚音话没说完,直接被范秋拉住。 范秋对着宫晚音道:“你爸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宫晚音立刻问,“尸检报告怎么说?我爸是不是被他们害死的。” 范秋摇摇头,“不是......你爸真的是死于伤势过重,抢救无效。” “这不可能啊。”宫晚音不相信,当时明明就有这么多疑点,还有那个医生,她明显能感觉到那个医生的心虚,只是没有抓到那个医生的证据,但是她有预感,她爸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为什么尸检会查不出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宫晚音第一时间就怀疑了是不是尸检报告的问题。 “妈,尸检报告呢,尸检报告呢?” 范秋把尸检报告拿给宫晚音看。 宫晚音翻开尸检报告,一页页,一字字地看过去,虽然灯光昏暗,但宫晚音看得仔细,还是看清楚了上面写的字,尸检报告上面显示的确实是宫远易属于抢救无效,正常死亡。 “晚音,我们都怀疑错了,你爸真的是正常死亡......” 宫晚音似是不相信这份尸检报告的真实性,反复看了看,又问,“妈,这份尸检报告是谁给你的?” “是尸检报告出来,那边给我打电话,我自己去拿的。” “那万一是被人动了手脚呢?我爸的死明显就是有蹊跷的。”宫晚音看向宫砚书几人,她永远不会忘了这个人是有多诡计多端,在尸检报告上动手脚这种事情他未必做不出来。 “可是这尸检是沈宁苒安排人做的,沈宁苒还特意安排了人盯着,不会有人动手脚。” 范秋之所以拿到这份尸检报告时毫不怀疑真假,就是这个原因,沈宁苒有派人盯着,宫砚书无法动手脚。 宫晚音咬了咬牙,她不相信,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她挟持过那个医生,她当时能感受到那个医生的慌张,那种慌张并不是因为她挟持着他,而是来源于他内心的心虚。 所以宫晚音不相信这份尸检报告是真? “不,妈,这件事情一定有猫腻。” 宫晚音说得无比肯定。 她回想起当初太多的细节,这件事宫远易绝对不是伤势过重,抢救无效那么简单。 “你这话的意思像是我们动了手脚。” 宫砚书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们,无所谓,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吧,你要查就查吧,反正尸检你们也已经做了,还有什么不能查的。” 宫晚音咬牙,“别以为你们放我出来,我就会对你们感恩戴德,我爸这件事,我绝对跟你们没完,也别拿这些假的尸检报告来糊弄我,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我根本不相信这些。” 宫砚书挑了下眉,随意地抬了下手。 “想要查你随意,我们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我们问心无愧。” 宫晚音此刻丝毫不相信他这副不慌的表情。 “妈,我们走。”宫晚音拉着范秋离开。 她拉得急,范秋踉跄了一下,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宫晚音发现了范秋走路的古怪。 她着急地去查看范秋的腿,才发现范秋的膝盖受伤了。 “妈!” 宫晚音瞪大眼睛,“你的膝盖怎么会变成这样?” 范秋连忙扯了扯自己的裤腿,“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磕了一下会磕成这样?妈,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宫晚音回头盯着两人,“你们让我妈下跪了?” 宫晚音一眼就看出了,范秋腿上这伤绝对是长久的下跪才会导致这样的。 宫砚书没解释什么,直接道:“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宫晚音眼中满是怒火,所以她能被放出来,是范秋跪在这里以死相逼。 宫晚音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因为她的鲁莽行动,范秋不至于丢下自己的尊严跪在这里苦苦地求他们。 “妈没事,妈没事,我们快走吧。”范秋怕宫晚音又情绪激动做什么,连忙想要拉她离开。 宫晚音咬紧唇,心里的痛难以掩盖,深吸一口气,她点头,“我们走!” 宫砚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他凉凉一笑。 宫远弘摇了摇头道:“我说了,她们也并不是那么的好骗,宫晚音一定会去查这件事情,而你若是出手掩盖了,一定会有痕迹,会被看出端倪。” 宫砚书笑道:“我知道她们会去查这件事情,我不怕她们查,就怕她们不查,我更不会出手阻拦她们查这件事。” “什么意思?”宫远弘始终没有看明白宫砚书到底想要做什么。 “您就等着瞧吧,我敢说她们之后不会再怀疑到我们身上。” 宫远弘抬头看去,“但愿像你说的这样吧。” “您放心,我既然说了就有把握。” 宫远弘徐徐叹出一口气,缓缓转身,幽幽地说,“随便你们吧,这件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改变不了,只能保住自己,你妹妹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查到,被揪出来,被审判入狱。” 宫砚书点头,“我跟您想的是一样的。” 宫远弘走进去,宫砚书勾了下手,招呼来了一个保镖,他低声道:“去盯着宫晚音她们,不管她们查到了什么,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 宫晚音不相信这份尸检报告是真的,带着范秋直接去查监控。 范秋拉住宫晚音,“晚音,尸检是沈宁苒派人在一旁亲自盯着做的,不可能被他们动手脚的,你真的想多了。” “我不相信,妈,我有预感,我爸的死绝对不是自然死亡,妈,你相信我,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做过手脚。” “可......” “不管如何,我对这份尸检报告都存疑,我一定要查清楚。”宫晚音说得坚定。 范秋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宫晚音这样怀疑,她也就不拦着她查了。 她们现在虽然没了宫远易这个主心骨,身份大不如前,跟宫远弘他们也斗不过,但查这些事情的能力还是有的。 宫晚音直接去调了监控。 宫晚音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她现在其实心很乱,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查起。 但她对这件事的疑问太多,不管如何她都要查。 监控快速地看下来,她确实没有看到宫砚书,或是宫砚书的人出现在这里。 反而是在范秋过来拿尸检前,有沈宁苒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宫晚音皱眉,沈宁苒在范秋来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了,她来做什么? 若也是来拿尸检报告的话,为什么还会通知范秋来拿尸检报告? 宫晚音觉得奇怪,可还是一直看了下去,看到最后也没有看到监控有什么异常,更没有看到宫砚书的人出现。 前前后后看到的人只有沈宁苒一个。 奇怪的点也只有沈宁苒一个。 宫晚音皱紧眉,“妈,沈宁苒今天联系你了吗?” 范秋想了想道:“早上的时候她给我打过电话,后面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为什么这么问,你发现奇怪的地方了吗?” 宫晚音能在监控里明显看到,沈宁苒比范秋先来拿走了尸检报告。 既然沈宁苒早就看到了尸检结果,为什么整整一个中午都不联系告知范秋? “妈,沈宁苒比你早过来拿走尸检报告了。”宫晚音沉思着喃喃,“她既然拿过了,为什么这边还会通知你来拿,她既然知道了尸检结果,为什么到现在不联系你,不告诉你?” “这......”听宫晚音这样问,范秋一下子发了愣,“对啊,既然她早就拿过尸检报告了,那我这份是怎么回事?” 宫晚音沉思,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沈宁苒拿走的那份才是真的,而这份是假的,沈宁苒拿走了真的,留了一份假的让范秋来拿。 第二种可能就是沈宁苒拿走了真的,而这份假的是宫砚书派人放的,然后通知范秋来拿。 无论是哪种可能,范秋手上的这份尸检报告都不可信了。 而沈宁苒拿走了尸检报告,却没联系范秋,这一点很可疑。 她不是那么用心的帮她们吗,怎么可能会在尸检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不联系她们? 她拿走尸检报告却不联系她们告知,范秋又接到了来拿尸检报告的通知。 这样看来像是沈宁苒拿走真的尸检报告,不想让她们知道真实的结果,故意留了一份假的掩盖真的。 宫晚音瞬间后槽牙紧咬。 沈宁苒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虚吗? “沈宁苒不能再相信了,她未必是好人。”宫晚音咬牙道。 虽然她现在还无法确定她们手上这份尸检结果到底是谁安排的。 但就凭沈宁苒拿走尸检报告,不联系她们告知,这一点就极其可疑。 她这个人已经不值得她们再相信了。 范秋皱眉摇头,“不,沈宁苒一直在帮我们,这件事情一定有误会,也许是她拿走了,还没来得及联系我们。” “那我们手上这份尸检报告怎么解释?是谁故意留下让你来拿的?” “也许......也许是宫砚书他们设计安排的!” 宫晚音咬牙,她也想这样想,但此时她突然又想到了范秋来时说的一句话,‘尸检是沈宁苒派人在外面亲自盯着做的,不可能被他们动手脚。’ 是啊,她爸的尸检是沈宁苒派人在外面看着做的,没人能动手脚。 能动手脚,能换掉真的尸检报告,换上假的尸检报告给她们的人,只有沈宁苒! 沈宁苒为什么这么做? 还不是她爸尸检结果出来有问题,她心虚所以她要替换掉尸检报告! 她为什么心虚? 因为她才是真正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宫晚音捏紧了手心,若真是她想的这样,那沈宁苒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她一边害死她爸,一边说着帮她们,鼓动她们尸检,引导她们怀疑到宫砚书他们身上。 让她们和宫远弘一家的矛盾不断加深,让她情绪崩溃做出不可控的事情来,而沈宁苒自己在一旁看好戏。 那天她若是真杀了宫砚书,她自己也完蛋。 他们两个都死了,宫家可是再无人能跟她沈宁苒争了,偌大的宫家家产全是她一个人的了。 这路数跟当初宫砚书怂恿她去杀沈宁苒那次很像。 都是利用她除掉另一个。 宫晚音踉跄了一下,难道这次她又被利用了? 她和范秋是真的信任了沈宁苒。 可她们忘了当初是如何害沈宁苒的。 在公司她和宫远易不断地给沈宁苒使绊子。 在酒桌上,她强迫沈宁苒喝酒。 在宴会上,她设计陷害沈宁苒和她的孩子。 后面更甚是雇杀手两次暗杀沈宁苒。 她做了这么多,沈宁苒真的能既往不咎,还处处帮她吗? 怎么可能! 宫晚音撑住后面的桌子,手指紧紧地扣着桌面。 是她犯傻了。 是她又犯傻了。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沈宁苒的事情,沈宁苒怎么可能真的不记仇,还帮她! 天真,太天真了。 宫晚音苦笑,都骗她,都来骗她是吧。 “都来骗我!都来骗我是吧!” 宫晚音笑得悲凉,她咬牙切齿。 “沈宁苒!” “晚音,这件事未必是你想的这样,妈看得出来,沈宁苒这段时间是真心在帮我们的,她......” 宫晚音直接打断了范秋的话,“真心?妈!你是挖出她的心来看过吗?” 范秋语噎。 宫晚音继续道:“我们都被她欺骗了,她那样做只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让我们相信她,让我们不怀疑到她身上。 今天这件事若是我们不查,就一门心思相信她,又怎么会发现这些?怎么会发现她其实早就拿走了一份真的,留了一份假的。” “可这未必是她设计的啊,万一是宫砚书设计的,故意让我们怀疑,离间我们和沈宁苒之间关系的呢?” 范秋太清楚现在只有沈宁苒能帮她们,她不想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怀疑,就和沈宁苒离心,从而着了宫砚书的道。 “未必?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到,你自己都说了,这次的尸检是沈宁苒派人在外盯着做的,没人能进去动手脚,你自己也在监控里看到了,她拿走了真的,然后这边又打电话让你来拿假的,这些难道还不足够证明沈宁苒做了手脚吗?” 范秋张了张嘴,面对宫晚音这些疾言厉色的话,她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的点。 就算范秋不想怀疑沈宁苒,可沈宁苒确实拿走了尸检报告,没联系她。 沈宁苒这个做法确实解释不通。 “我真是轻信了她!”宫晚音颓然地苦笑,“我真是轻信了她,试问当时那种情况要害死我爸,最方便最有动机的人唯有她。 宫远弘他们一家跟我们到底无冤无仇,最多就是想要争家产,害我爸受伤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可沈宁苒不一样啊,沈宁苒原本就痛恨我们,她原本跟我们有仇,我就说我当初那样害她,她是如何做到既往不咎,还处处帮我们的,原来这些都是她演出来的,设计出来的,哈,妈,你说沈宁苒多聪明啊。” 宫晚音笑得咬牙切齿,笑得癫狂,笑里满是对沈宁苒的恨。 范秋想说什么都插不上嘴。 宫晚音恼怒地上前扫掉了桌子上的东西,她双手撑着桌面,原本虚弱的身体因为情绪大起大落,气血上涌,她一下子没缓过来。 撑着桌面低着头,这时她在旁边的一块摔碎的玻璃镜片上看到了身后有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盯着她们。 宫晚音眉心一紧。 她一时间分辨不出是沈宁苒的人,还是宫砚书的人,她咬紧牙移开视线,装作没发觉,继续情绪失控的发狂。 “我要去找沈宁苒这个贱人算账。” 说着她转身,外面盯着的人一闪而过,宫晚音看得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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