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相信我了。” “是你之前做的事情太过,让她害怕了。” 宫晚音点头,“没错,我害死了我爸,让我妈从无忧无虑的富太太变得每日胆战心惊,谨小慎微。” 宫晚音懊悔地握紧手里的茶杯。 “昨天宫砚清来找我,跟我说了你怀孕了,我知道她的意图,她知道我知道她的意图,她以为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害你,她想对了,可惜她想错了一点,那就是比起恨你,我更恨他们一家,比起看你痛苦,我更乐意看到他们痛苦。” 沈宁苒看着宫晚音,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而且......” 宫晚音的声音弱了下去,“我若是害死你了,就没人能跟他们一家抗衡了,我怎么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他们每个人都是害死我爸的凶手,我要看到他们每个人痛不欲生,我要看到他们在我爸面前下跪磕头认错的那一天。” 沈宁苒微微点头,“你现在算是清醒了。” “从我爸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清醒了,可惜......我清醒得太晚,我爸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宫晚音苦涩地扯着唇,眨着干涩的眼睛,这些天她的眼泪都流干了,都掉不下眼泪来了。 “你想怎么做?”沈宁苒问。 宫晚音抬头看她,“这么问,想帮我?” 沈宁苒没这么说,宫晚音也笑了一下,没告诉沈宁苒自己想要做什么。 她不会害沈宁苒,但也不够相信沈宁苒,她更愿意自己完成自己的事情,自己给自己报仇。 正说着话,范秋直接推门冲了进来。 见到沈宁苒坐在里面,他们还喝着茶,看样子沈宁苒已经喝完茶了。 范秋悬着的心死了。 她在外面看到薄瑾御和沈宁苒的人时就觉得心惊,没想到她就出去那么一小会的功夫,宫晚音就约了沈宁苒,沈宁苒还喝了宫晚音的东西。 宫晚音现在约沈宁苒,绝对没有好事。 范秋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都不好。 她踉跄着走到沈宁苒面前,“你......你没事吧?” 沈宁苒神色无异的眨了下眼睛。 范秋拽着沈宁苒的手就往外拉,“我带你去看医生。” “妈!”宫晚音站起身,“她没事。” “你?” 宫晚音当着范秋的面,端着那一壶水就喝了一大口,“我没害她,你放心吧。” 范秋依旧睁着大眼睛,不太相信。 直到沈宁苒道:“放心吧,我没事。” “真没事?”范秋的眼睛落在沈宁苒肚子上。 薄瑾御冷声,“她要有事,你女儿现在就不坐在这了。” 薄瑾御今天是准备好的,但凡宫晚音有任何伤害沈宁苒的举动,宫晚音今天都得完。 “妈,你这么不相信我?” 范秋松开沈宁苒,过去拉住宫晚音。 “妈只是太害怕了,晚音,妈真的不能再看你做傻事,不能再失去你了。” 范秋哭了出来。 她真的太害怕了。 宫远易已经走了,她只剩下了宫晚音一个人,宫晚音若是继续犯傻作死,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嘛。 她接受不了啊。 宫晚音抱住范秋,“妈,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是我不该犯傻,我......对不起......” 范秋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别说这些话,这件事妈已经不怪你了,你也别自责了,你爸他......他也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今后好好的。” 宫晚音深吸一口气。 她要好好的,她当然要好好的。 她只有好好的,才能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她只有好好的,才能报仇。 沈宁苒看着母女两人哭成一团,默默走到薄瑾御身边。 她也算是知道了宫晚音的态度,这一趟不白来。 “我们回去吧。” “好。”薄瑾御拉住沈宁苒的手,两人转身离开。 刚上车,周臣就过来道:“Boss,太太,你们要找的那个医生找到了,是医院的医生,现在已经被控制在了医院内了,我们查了他的身份,就是医院的一名医生,家中有妻子女儿,母亲患癌重病,条件并不算好,近期他的账户,家人的账户都没有大额转账。” 周臣调查算是很周到仔细的。 知道沈宁苒怀疑那个医生被人花钱雇了害人,连账户都查了。 “做得不错。” 也难怪周臣能在薄瑾御身边待这么久。 “过去看看。” 沈宁苒和薄瑾御到时,那名医生正被薄瑾御的人扣在医院的办公室里。 那名男医生害怕极了,瞳孔打颤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没有招惹过你们吧,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扣在这里。” 沈宁苒几人走进去,关上门。 沈宁苒视线打量了几眼这名医生,人长的看着很老实本分,只是眼睛不断地乱颤,看着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别怕,我们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问题?问什么问题?有你们这么问人问题的吗?上来就抓我?”男医生没好气地质问。 周臣严肃着脸,“你不跑,我们会抓你吗?” “你们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像是来寻仇的一样,我能不跑吗?” 沈宁苒看了眼周臣,以及这些保镖,一个个身材魁梧,确实是挺吓人,普通人看到害怕也是正常的。 不过沈宁苒却没这么说,视线落回男医生身上,“你若是没干亏心事,又怎么会怕有人上门寻仇呢?” 男医生立刻又道:“是你们的气势太吓人,是个人都要会下意识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人寻仇吧。” 沈宁苒不反驳这句话。 视线落在他胸口的名片上,他姓刘,是个主治医生。 医生也分为医士,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 而他是主治医师,给宫远易治疗的都是主任医师级别的。 给他动手术的更是院长。 所以这个医生按理来说是不会过来治疗宫远易的。 沈宁苒开口问:“你是主治医师,还记得三天前去世的伤患宫远易吗?给他治疗的医生都是主任级别的,他去世那天中午你为什么会去他的病房?” 刘医生想了想,似乎想了起来,“那天我的师父张主任,也就是给那个伤患治疗的医生生病了,所以派了我替他去查房。” “不对吧,伤患伤得很严重,有经验的医生就算生病了,也会拜托跟自己同等级的医生过去看顾着,再不济也得是副主任级别,为什么会是你?” 面对沈宁苒的质问,刘医生眨眼的速度更快了,那是慌乱的表现。 他此刻很紧张。 “是真的,我没骗你,那天真的是我师父生病了,当时又只有我在他身边,所以派了我去,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我师父。” 薄瑾御给了周臣一个眼神,周臣立刻去请人。 很快那位姓张的主任医生就被请了过来。 看到这架势,张主任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冷静了下来,问:“请问几位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宁苒转过身,这位医生她见过,确实是给宫远易治疗的。 “张主任你好,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方便吗?” “当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张主任看着五十来岁,带着眼镜,看着很沉稳。 “张主任还记得三天前去世的宫远易吗?” “当然记得。”张主任没有细想就回答。 宫远易抢救了很多次,都没有救回来,加上身份不一般,又是院长亲自动的手术,想不记得都难。 “你们是宫先生的家属吧?” 沈宁苒点头,“我们想请问一下,他去世当天中午,您在干什么?” 他拧眉想了一下道:“那天我突然胃痛不止,实在是受不了就去了卫生间,之后又去了肠胃科检查,因为要去查房,又有重伤病患,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搁了,当时我身边就只有我的徒弟刘医生一个人,所以我就派了他去替我查房。” 跟刘医生说得差不多。 听着像是没问题的。 可薄瑾御和沈宁苒却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刘医生道:“你们这下相信了吧?” “这是怎么了?宫先生已经去世了,你们为什么突然来问这些?”张主任问道。 沈宁苒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地方觉得奇怪,所以打算过来问问。” 张主任点了点头,“面对宫先生的去世我们也感到很惋惜,但逝者已逝,你们家属也要节哀啊。” 沈宁苒轻轻颔首了一下。 “既然如此,我们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就先走了。” 周臣立刻带着人出去。 沈宁苒弯腰捡起地上的笔递给刘医生道:“抱歉,吓到你了。” “没,没事,你们怀疑打消了就好了。” 他正要去接沈宁苒手上的笔,沈宁苒却握住了笔,盯着他道:“刘医生,我们并没有说怀疑什么,就是问问,你怎么说我们怀疑打消就好了?” 刘医生一愣,说话都结巴了,“这......这......” 沈宁苒轻轻弯唇,松了手,“别太紧张,没干坏事没人会找到你头上。” 刘医生嘴角抽了抽,连点了两下头,目送两人离开。 走出医生的办公室,沈宁苒问,“你看出问题了吗?” “嗯。”薄瑾御道,“太紧张,话太多。” 不管是刘医生也好,还是那个张主任也好。 话都太多了。 特别是张主任,看着特别的淡定,实则心里可不像表面那样淡定。 就凭他那段看似跟刘医生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破绽的解释就听得出来,他说:‘那天我突然胃痛不止,实在是受不了就去了卫生间,之后又去了肠胃科检查,因为要去查房,又有重伤病患,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搁了,当时我身边就只有我的徒弟刘医生一个人,所以我就派了他去替我查房’。 解释了这么多,‘当时我身边就只有我的徒弟刘医生一个人,所以我就派了他去替我查房’都说出来了,可沈宁苒当时明明只问了一句,‘他去世当天中午,您在干什么?’ 他倒是连自己身边只有徒弟刘医生一个人,所以派他去都解释出来了。 太细节,像是事先对好的一样。 沈宁苒现在觉得范秋的怀疑不是多疑多虑,而是真有其事。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吧,若真有事会漏出破绽的。” 薄瑾御道:“光这样可能没用,既然账户转账都查不出来,说明真做了,做的那个人也很小心。” “那怎么办,难不成尸检?”沈宁苒说出来时有些迟疑。 “嗯。” “恐怕不行,没人会同意。”谁不想家人体体面面走,尸检宫晚音那边不会同意的。 “现在是真相重要,还是体面重要?” 沈宁苒摇摇头,“宫晚音对于宫远易的死已经很愧疚了,要让她再看着自己父亲被尸检,恐怕是不行的,而且后天就是葬礼了,再安排尸检,宫远弘那边也一定会过来阻止。” 薄瑾御皱了皱眉,“光这样查不到他的死因,我们现在的一切推断都只能是怀疑。” 沈宁苒叹气。 她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没办法,“我问问范秋吧,这些事情我们不是直系亲属,也无法做决定。” “嗯。”薄瑾御点头,“先回去吧,这两个人我会派人盯着,不会让他们跑了。” “不怕他们跑,就怕他们不跑。” 跑了不就证明真的心虚了嘛。 沈宁苒和薄瑾御忙了一个早上,回到家,沈宁苒有些累了,有点头晕目眩,又有点想吐,是正常的孕早期反应。 她这些天都没睡好,所以累着了。 薄瑾御抱她回房间休息,心疼地看着她,“中午在家休息,午饭我会让人给你送上来,别操心别的事情了。” 薄瑾御刚说完,沈宁苒又想起一件事情,“你能帮我去把墨长老找过来吗?” “找他做什么?” “有事,宫远易离世也三天了,这件事我还没跟我妈提,不知道墨长老跟她说了没有。” 这是大事,宫舒澜一定要知道的。 还有宫远易的葬礼,宫舒澜是他的亲姐姐,这种场合不比她的生日宴,可以找理由不去。 可葬礼,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不出席吧。 宫舒澜这几天一直没动静,不知道知道了没有。 薄瑾御眼底猝不及防地一暗,他倒是忘了这件事。 宫远易的葬礼,宫舒澜总要参加的。 “薄瑾御?” “嗯。” “你在想什么呢?你不帮我去叫墨长老,我自己打电话算了。” 沈宁苒作势就要去找手机。 薄瑾御拦住她,“我去叫他,你好好躺着,不要起来。” “知道了。” 沈宁苒撑着身子坐起来,很快薄瑾御把墨苍叫了过来。 “大小姐,您找我。” “嗯,有件事想要问问您。” “您问。” “舅舅离世这件事,我妈知道了吗?”沈宁苒看着墨苍问。 墨苍摇摇头,“这件事我还没跟家主说。” 墨苍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宫舒澜提这件事。 宫舒澜现在身体差,墨苍怕这件事影响到宫舒澜,让宫舒澜的病雪上加霜。 沈宁苒知道墨苍不说估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宫远易去世太突然了,她母亲也会很伤心吧。 “不过我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家主。”墨苍叹了口气,“大爷走了,之后葬礼那些场合,家主作为姐姐,又是一家之主是一定要出席的,可......” 墨苍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宫舒澜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怎么过来参加葬礼。 但她若不来参加,旁人必定会说闲话。 墨苍也正为这件事而烦心着。 “可什么?”沈宁苒看着墨苍问。 墨苍闭嘴不提,“没什么,这件事我会找时机跟家主说,您放心。” 沈宁苒现在看他们瞒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来气。 可她又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沈宁苒就更气了。 不想多说,她摆了摆手,“您去忙吧,我知道了。” 墨苍微微颔首,离开沈宁苒的房间。 沈宁苒屈膝抱住自己,心情低落惆怅。 ...... 宫砚书派了人盯在宫晚音的病房外,早上看到沈宁苒完好无损的出来,他就知道宫晚音要不就是没做,要不就是失败了。 “她也是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一个孩子都打不掉,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宫砚清冷着脸道。 “她未必是失败了,也许她根本没做。”宫砚书轻笑了一声,“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不会吧,她既然不想害沈宁苒,约沈宁苒去她病房,还故意把范秋支走做什么?这明显就是想动手啊。” 宫砚书摇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 他们都以为宫晚音要对沈宁苒动手了,结果呢,沈宁苒再一次完好无损地从她那里走出来。 不知道究竟是她没用,还是沈宁苒太厉害,她害不到她。 宫砚清双手抱臂,往后靠了靠,不屑道:“我看她就是害了没害成功,就她那个脑子,让她去害沈宁苒,也真的是难为她了。” 宫砚书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砚清叹了口气,“真是无聊,我还以为能听到好消息了呢,结果是我们高估她了,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宫晚音现在可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可是随时随地都会出去乱说的,而且葬礼就在后天了,到时候来的人多,万一她在那种场合把事情说出来怎么办?” 宫砚书一点都不慌,仿佛早有打算了。 “放心吧,我会让她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宫砚清不知道宫砚书要做什么,宫砚书的计划,她一向是猜不到的。 宫砚清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也真是可惜了这次机会,她若是害死了沈宁苒的孩子,那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宫砚清说着话,突然余光一扫,就看到站在一旁悄无声息,不知道待了多久的宫远弘。 宫砚清心下一抖,吓得站了起来,“爸!” 不知道宫远弘听到了多少,两个人瞬间心虚。 宫远弘这些天不是在处理宫远易的后事,就是一个人待在楼上,谁都不许打扰,他也不理会他们。 这次他是真的气急了,已经对他们无话可说了。 宫砚清手指绞着手指,“爸......您怎么突然下来了?您不是在楼上休息吗?” 宫远弘没有说话,眼神就那样盯着他们两个。 宫砚清眨了眨眼睛,暗暗地观察着宫远弘的脸色。 不看不觉得吓人,一看宫晚音立刻低下头。 宫砚清原本就有点怕宫远弘,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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