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宫远弘抿紧唇。 如何? 轮的得到他对他如何吗? 这件事宫晚音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闹到三位长老那里,闹到宫舒澜那里。 根本轮不到他对他如何,他们就会处罚他。 “你是我儿子,我做不到对你如何,但这件事晚音也不是个傻子,她今天就能当着所有的人痛骂你,等她冷静下来更是不可能放过你,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了......” “不会闹大。”宫砚书抬起头看着宫远弘,“疯子说出来的话怎么能相信?” 宫远弘皱眉,“什么意思?” “晚音伤心过度,情绪崩溃,导致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要是证明她是个疯子,那么她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啪!” 话音刚落,宫远弘抬起手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你......你......你还想要对晚音动手?晚音是你大伯唯一的女儿了,你已经间接害死了你大伯,你现在还不愿意放过他唯一的女儿吗?你是畜生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宫远弘第一次对这个自己一向格外满意的儿子说如此的重话。 宫砚书偏着头,舌尖顶了顶脸颊,宫远弘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可他依旧面不改色。 “爸,事情已经出了,没有改变的办法,只能做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是他把宫晚音变成一个疯子,就是宫晚音毁了他。 宫远弘还想抬起手,巴掌还没落在他的脸上,就被他一手擒住。 宫砚书道:“爸,你打我可以,但这件事没办法改变。”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那你就是想要让她毁掉我?” 宫远弘声音一噎,想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看着宫砚书如此淡定的样子,他真的感觉极其的陌生。 “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我变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爸,是你们太优柔寡断,太心慈手软,不然宫家绝对不会在宫舒澜手上这么久,在她手上这么久了,这个家主的位置也该换人来当了,其实你们也一直想这么做吧,只是你们不敢,我做了你们想做的事情而已。” 宫远弘眉心紧了又紧。 “爸,在我和其他人之间你自己做选择,你若是不惜大义灭亲也要帮宫晚音,那我也没有办法。” 宫砚书说完,放开宫远弘的手。 宫远弘步子踉跄了一下,扶住后面的桌子,努力的克制着胸腔内的怒火。 宫砚书清楚明白宫远弘舍不得他这个儿子,所以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他才敢说这样的话。 宫远弘此刻脸上任何的表情都逃不过宫砚书的眼睛,看着他狠狠的闭上眼睛,他就知道他想好了答案。 宫远弘阖上眼睛。 是他对不起宫远易一家,这些罪孽他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宫砚书不再说什么,“爸,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宫砚书离开,宫砚清一直趴在门上偷听,见宫砚书开门出来,宫砚清站直身子,“爸怎么说?” 宫砚书面无表情,“没怎么说。” 看着宫砚书脸上的巴掌印,宫砚清扯了下唇,“看着都疼。” 不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宫远弘能做的只有这些,真让他为了别人舍弃毁了这个儿子,他做不到。 “爸把气撒出来就好了。”宫砚清笑了笑,“我在家老挨家法,没想到今天也轮到你了。” 宫砚书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宫砚清双手抱臂,“那倒不至于,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你也挨打了,我就不用继续待家里担心你了,我要走了。” “去哪?又去找你那个宴迟。” 宫砚清冷了脸,非常严肃地纠正他的话。 “宴迟是谁?他叫阿绥。” 宫砚书抿紧唇,“执迷不悟。” “哥,我对他就跟你争家产一样,你能放弃争家产吗?而且我都帮你争家产了,你要是还不帮我留住阿绥是不是太过分了?” 宫砚书往楼下走,“我要你帮了?而且这完全是两码事。” 宫砚清跟着下楼,“我不管,阿绥一定是我的。” 宫砚书回头看她,低声骂了一句,“没出息。” 宫砚清不以为然,拎起包就离开,宫砚书没拦着她,在沙发上弯腰坐下,反正拦了也没用,拦也拦不住。 范家。 范博倒是不介意家里多一个人,他朋友多,喜欢热闹,只是宴迟不太说话,冷的很。 范博觉得也不怪宫砚清非要把他当成江州绥,不仅眉眼像,连性子风格都相似,就连他看他时,都忍不住想把他当成那个人。 也难怪宫砚清会如此疯狂。 范博靠在一旁看着宴迟,宴迟的视线突然转过来,落在他身上,开口道:“你已经盯了我十几分钟了,有话要说?” 范博轻咳了一声,“砚清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范博轻咳了一声,“砚清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宴迟皱了皱眉,宫砚清喜欢他? 他并不这样觉得。 虽然宫砚清嘴上也是这样说的,看他的眼神也很真挚热烈,就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看自己喜欢的人。 可他能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很空虚。 喜欢谈不上,说不喜欢,好像也不对,总之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情。 他对她没有那种心思,最多只有感激之情,所以也没有多想。 但...... 宴迟突然想到早上见到的女人。 他眯了眯眸子。 早上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中有太多情绪,那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看不懂,可看到她掉眼泪时,他心里偏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宴迟没说话。 见他发愣,范博敲了敲桌子,“喂,我在问你问题呢,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他嗓音低沉,“她也不喜欢我。” 范博笑了笑,坐没坐相的将腿搭在桌上,叹着气往后靠,“砚清这个人啊在感情上经历了很多,你的出现对于她的感情算是上天的一种......”弥补。 后面两个字范博没说出来。 怕说多了宫砚清之后知道他在宴迟面前说这些,她又得跟他急。 “算了,不聊这些,聊聊你。” “没什么好聊的。” 范博好奇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然我会待在这?” 范博挑了下眉,“也是,不过失忆是什么感觉?” 范博很好奇,失忆是什么感觉啊,大脑的记忆全部消失,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估计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说不上来。” 宴迟拧了拧眉。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想去想点什么,在脑中努力地思索一番,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那种感觉挺无助的。 “估计也不好受,听砚清说你之前受伤严重,你估计仇家挺多的吧,不然也不会身负重伤坠海。啧,你这有点麻烦啊。” 范博摸了摸下巴,宫砚清的父母是一定不会同意这样一个身份背景太复杂,也许还有一堆仇家的男人跟宫砚清在一起的。 宫家家大业大虽不怕麻烦,但没人喜欢轻易树敌,也没人喜欢跟一个本身带着麻烦的人在一起。 也就宫砚清跟着了魔一样的要跟他在一起。 范博连连叹气。 宴迟抿紧了唇。 坠海,受伤,仇家,帝都,宴迟...... “宴迟!” 他突然想到早上蒋黎和沈宁苒对他的称呼。 宴迟...... 很熟悉的名字,虽然没有一点记忆。 他之前叫宴迟吗? “你在说什么?”范博见他突然喃喃,于是问。 宴迟眸色深了深,细想着什么,突然捂住头,面露痛苦。 有些东西他想想起来,可努力的去想时,头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你怎么了?”范博连忙站起身,“喂?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你待在我这里,你要是有点事情,宫砚清那个女人非撕了我不可。” 宴迟捂着头,久久没有缓过来。 范博看了着急,连忙想要打电话去叫医生来,听宫砚清说他当时伤的不轻,这怕是旧伤发作了吧。 那可不得了。 “我给你叫个医生过来吧。” 宴迟晃了下头,眼睛里一片猩红,过了一会儿,他又好了很多,抬了下手,“不用麻烦了,我没事。” “你确定没事吧?你要是真有点事情,宫砚清真会不放过我的。” 范博觉得这差事挺难办,费力费神还得挨骂。 “没事。” 宴迟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范博正要继续出声,玄关的门被打开,范博见走进来的人问,“你怎么又来了?” 宫砚清走进来,“你还不让我来了。” “你这大晚上的老往我这赶,合适?” 宫砚清看向宴迟,见他脸色发白,宫砚清当即皱眉,“你怎么了?” “我刚刚跟他正聊着天呢,他好像突然就头疼了,我正想着给他去叫个医生呢,你就来了。” 宫砚清紧张地盯着他。 头痛?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头痛呢。 她是给他检查过伤势的,他头部的伤已经好了,一般是不会复发的,突然头痛肯定是不正常的。 宫砚清脸色紧了紧,生怕他因为这次的头痛而想起什么。 “阿绥?” 宫砚清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范博问,“你跟他聊了什么?” “我也没跟他聊什么啊,就随便聊了聊,哦,对了,他刚刚自己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宴迟。” 宫砚清听着更是心下一惊。 “阿绥,你没事吧?” 宴迟抬起手,突然握住了宫砚清的手臂,抬起猩红的眸子看着她,“早上那两个女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都是假的!假的!她们两个就是跟我不合,所以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你当时自己也看到了她们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是一个不小心弄洒了咖啡,她们就直接拿水泼我,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话,要相信她们两个陌生人的话? 或者是你觉得我要害你?我若是要害你的话,我为什么要救你呢?你这样怀疑我真的让我很伤心。” 宴迟拧了拧眉。 范博不得不称赞宫砚清胡说八道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这些话听着多真实啊,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只是只要仔细听细节,他就能听出宫砚清在撒谎。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她是半分都不愿意吃亏的,若真有人敢拿水泼她,她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也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范博听着这些话,忍不住默默摇头。 宴迟不知道信了她这些话没有。 宴迟回想起早上见面时的场景,忍不住头疼起来。 见宴迟皱眉,宫砚清立刻道:“你看你又头疼了吧,你别去想早上那些事情了,我说了我会帮你去查你失忆前的事情,等找到你的家人了再说这些话。” 宴迟抿紧了唇,沉默良久,“我想重新见见你那个表姐,和她的那个朋友。” 宫砚清心中一突。 当即变了脸色。 “你见她们做什么?” “有些话我想要当面问问她们。” 宫砚清深吸一口气,“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觉得我是在骗你。” “我更相信我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更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那你觉得是什么呢?你觉得她们说的是真的?阿绥,别可笑了,都说了她们跟我不合,你还要见她们,还相信她们说的话,你是诚心想要让她们笑话我吗?”宫砚清一下子红了眼眶。 宴迟蹙眉,脸色不好看,“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要见她们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宫砚清苦笑了一声,“我也是想不到我救了你的命,还照顾了你两个月,竟然比不上两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跟你说的话,我在你眼里是这么的不堪吗?” 宫砚清上了情绪,声音听起来带着哽咽,更带着几分质问。 像是伤心了,她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眼泪。 宴迟抿了抿唇,也不想惹哭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话我没有弄清楚。” “这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她们听说了你是我男朋友,又听说了你失忆的事情,她们见不得我过得好,想要挑拨你我的关系。” 宴迟看着宫砚清这副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不愿意让他见她们,他自然也有办法能见到。 “那就不说了。” 宫砚清吸了吸鼻子。 “你也别哭了,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宫砚清止不住眼泪,“阿绥,你知道吗,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就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宁愿去相信两个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我,这话真的很伤人。” 说完,宫砚清直接跑了出去。 范博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就是这性子,心思比较敏感脆弱,你非说你不相信她干什么。” 说完,范博追着宫砚清离开的方向去了。 宴迟没说话,深思着什么。 范博追上宫砚清,见宫砚清一个人坐在外面吹冷风,他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你骗他的那些话他已经起疑了,他也不是个傻子。” “我真是后悔,我今天就不应该让他们见面。”宫砚清狠狠咬牙。 “现在他们都见到面了,你说这些话也没用,接下来你还想骗他什么就困难了。” 宫砚清抬起头,“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困难,我想要留下来的人必须是我的,谁都不要跟我抢。” “你这有点自私啊,毕竟人家有孩子了,你这是让他们一家分离呀。” 范博知道这些话说了宫砚清听了一定不会开心,但是他还是得说。 “我自私吗?”宫砚清冷笑了一声,视线盯着范博问,“我哪里自私了?若不是我在海上救了他的命,他早就死在海上了,要是他已经死了,她们今天有资格坐在我面前跟我谈论这些吗?她们有资格再见到他吗? 我才是救了他的人,是我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而她们呢?她们做了什么?她们什么都没有做,就因为看到他了,所以就要从我身边抢走他,凭什么? 到底是谁自私啊? 我说了但凡她们早点找到他,我都不会说什么,而现在我把他治好了,她们就跳出来说要带走他,凭什么啊?真当我是圣母啊?救苦救难,大公无私,救完了人还要乖乖听话将人送回去。” 范博听着这些话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她救的是个人,并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就算是小猫小狗,它也有主人,她救了它,可以要求它的主人报答她,却不能将这只小猫小狗占为己有。 范博想将这些道理讲给宫砚清听,可按照宫砚清这个性格,估计是根本听不进去的,他说了也是白说。 “别说了,说得我烦。”宫砚清挥了挥手,叹了口气,“对了,我大伯今天中午走了。” 范博瞳孔缩了缩,“真去世了?” “嗯。” “天哪,我一直以为是能救回来的,没想到真的......那宫晚音不恨死沈宁苒了?” 宫砚清扯了下唇角,不屑道:“她要是真的聪明的话只恨沈宁苒就好,若是不聪明,还想来跟我们斗,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范博多少知道他们宫家这件事的原委,叹息着摇摇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们自己也小心点吧,宫晚音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她不好欺负,难道我们就好欺负吗?”宫砚清满脸不屑,“说起来也是挺讽刺的,沈宁苒回来前,她不是一直自诩自己是宫家大小姐,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吗,现在宫远易没了,他们家也就大不如前了,我看她还拿什么傲。” 范博没出声,这些就是宫家的私事了。 宫砚清回头看了眼,她气得跑出来,原本以为宴迟会出来追她的,没想到她等了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宫砚清有些恼,“他是个木头吗?这都不知道出来劝劝我?” 当局者迷,范博却看得透彻,宴迟不喜欢宫砚清,所以即使知道她不开心了,他也不会出来劝她。 若是喜欢,绝不会如此。 “你去帮我跟阿绥说,就说我不开心,让他出来劝劝我。” 范博,“......其实你何必呢。”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范博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屋内。 宴迟才想起来跑出去的宫砚清,问了范博一声,“她如何了?” “还能如何,因为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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