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住了沈宁苒的手腕,“你母亲去哪了?” 沈宁苒蹙眉看着顾庚霆,在周围扫了眼,没见到宫舒澜人。 沈宁苒着急地看向旁边的人。 刚刚一片混乱,不知道宫舒澜走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人立刻走上前,道:“大小姐,家主说她累了,先去休息了。” 沈宁苒觉得自己母亲应该是不想看到他们出来的一幕,所以才说累了去休息,沈宁苒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知道了。” 回过头看顾庚霆,“你听到了吧。” “帮我告诉她……我的命就在这,想要随时来取就是。” 沈宁苒眉心紧了紧,看着顾庚霆被送上了救护车。 林意微也被救了出来,她伤得最严重,背部严重烧伤,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同样被送上了救护车,火也渐渐地被熄灭,一切都归于平静,逐渐空荡下来的四周,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有那还冒着黑烟的别墅提醒着众人发生的一切。 沈宁苒垂眸看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着的鲜血,喉咙里像是梗了一根刺,不上不下,堵得她浑身难受。 眼见着女人站在那没动,薄瑾御走上前,接过周臣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地给女人擦拭手心。 沈宁苒抬起头,目光落在薄瑾御身上。 薄瑾御看出了沈宁苒眼里的痛苦,他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好了,我们回去吧。” “失血过多,他可能会死。” 沈宁苒的双手紧紧握成一团,她闭了闭通红的眼睛,紧咬下唇。 薄瑾御眸光暗了暗,安慰道:“那也是他自己造的孽。” 沈宁苒的睫毛染了点点湿意,她闭上眼睛,哽咽着声音,“我不想他们这样,一点都不想。”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宫舒澜和顾庚霆,谁愿意看着自己亲生父母之间满是仇恨,你死我活。 闹了一整晚,薄瑾御把沈宁苒送回病房,沈宁苒给宫舒澜打了电话,宫舒澜没接,电话是宫屿接的。 “妈呢?”沈宁苒问。 “她已经休息了,她知道你会打电话来,她叫你不用担心她。” 沈宁苒抿紧了唇,点点头,“好,我明天再去看她。” 沈宁苒想宫舒澜现在的情绪一定也很不好,但是今天太晚了,她太累了,是一种心累,她觉得她有好多事情做,却不知道做什么,沈宁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宫舒澜,只能拜托宫屿先照顾好宫舒澜。 而宫屿挂了电话,就回到宫舒澜的房间,别墅被烧了,宫舒澜还有别的房子,此刻几个医生正围在宫舒澜身边。 宫舒澜消瘦的身子躺在床上,胃部的疼痛一遍遍袭来,她弓着身子,已经泛白的唇紧抿着,身上更是直冒冷汗。 宫屿在一旁看着着急,却又不知道宫舒澜怎么了。 宫舒澜见宫屿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虚弱的声音问,“谁的电话?” “是姐姐的。”宫屿立刻回答宫舒澜,“已经按照您提前吩咐的说了。” “好。”宫舒澜抿了下唇,又问,“顾庚霆呢?他……死了没有?” 宫屿看着宫舒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宫舒澜睫毛轻颤,“你如实说就好。” “他应该不会死,当时薄瑾御和夜辞的人都帮忙救了火,消防队也很快赶到,人被救出来了,不过伤得应该挺重,最终会如何还不确定。” 宫舒澜收回视线,闭了闭眼睛。 顾庚霆死不了啊,他还真是命硬…… 宫舒澜心里虽这样想着,又在听到顾庚霆没死后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情绪。 宫舒澜轻咳了一声,带动了胃部的疼痛,她感觉自己要吐出血来,她朝宫屿伸出手,宫屿立刻跪到床边握住宫舒澜的手。 远看还没有那么明显,越是挨得近,越是能清晰地看到宫舒澜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宫屿的心震了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宫屿,你答应我,我如果哪天走了,你要跟之前一样保护好苒苒,可以吗?” 宫屿握着宫舒澜冰冷的手,声音颤抖,“您别这样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宫舒澜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长命百岁都是哄人的话,我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不求长命百岁,只求我的苒苒往后能安康顺遂,你能答应我吗?” 宫屿狠狠地垂下头,“宫家养育了我,我的命更是姐姐拿一双眼睛换来的,不用您说,宫屿这一辈子都会保护姐姐。” “好。”宫舒澜轻轻扯出点笑容,“别待在我这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您……” “去吧,别忘记我嘱咐你的,我的身体情况不要告诉你姐,她已经够累了,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不要再让她为我忧心了。” 宫屿强忍着悲伤点头,看着宫舒澜苍白如纸的脸,他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团棉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宫屿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沈宁苒。 宫舒澜的身体状况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电话刚拨过去,宫屿又后悔了,因为他答应过宫舒澜不将这件事告诉沈宁苒。 电话很快接通。 沈宁苒疑惑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姐……” 宫屿张了张嘴,话在嘴边徘徊一圈,矛盾的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讲出口。 “嗯。”沈宁苒在等待宫屿的下文,宫屿却没有讲下去,她狐疑,“怎么不说话了?” 宫屿顿了顿,听着沈宁苒略显疲惫的声音,最终他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没事,你也早点休息,伤还没好,要好好养着,别想东想西,自己的身体重要。” 沈宁苒觉得宫屿有些奇怪,重新给她打一通电话就为了嘱咐她好好休息,之前他可从来不这样的,也不会说这么多话。 不过沈宁苒虽疑惑,却又无法从宫屿的声音中听出异常,沈宁苒轻声应了一声,“嗯,你也是,早点休息。” 宫屿挂了电话,心里百感交集。 沈宁苒把手机搁到一旁,靠在病床上眨了眨眼睛,薄瑾御从卫生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女人失神茫然的神色。 似听到了声音,沈宁苒侧过头看他。 薄瑾御走过去,自然地将人揽入怀里,“还在想今晚的事?” 沈宁苒头靠着薄瑾御宽阔的肩膀,嘴角抿起一抹苦涩,“刚刚宫屿给我打电话,奇奇怪怪的。” “怎么奇怪了?” “他嘱咐我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这奇怪吗?” “他特意打电话给我嘱咐我这些,之前他从不这样,不奇怪吗?他像是想说什么又犹豫,最后没话找话,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薄瑾御自顾自的把沈宁苒塞进被子里,淡淡道:“我觉得是你想多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多,他担心你,打个电话关心你不行吗?” “是这样吗?” 沈宁苒想想,也确实想不到宫屿能瞒她什么,这才作罢。 薄瑾御细致认真地帮她掖好被子,将灯关了,开了盏夜灯,照顾她时动作轻柔又用心。 从沈宁苒受伤起,照顾沈宁苒的事基本是薄瑾御亲力亲为,他不愿意让旁人来做,怕不够用心,弄疼了她。 “睡觉了,乖。”薄瑾御在她眉心吻了吻,在一旁坐下。 沈宁苒侧过身子看着薄瑾御,“你也回去休息吧,别睡沙发了。” “离开你,我睡不着。”薄瑾御一句话把沈宁苒接下来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沈宁苒听着这句话,有些心疼,薄瑾御肩上的担子,要面对的问题不比她少,可他一边要应付外面,一边还要照顾她。 “还不睡,需要哄吗?”薄瑾御看沈宁苒眼睛睁得老大,无奈一笑。 沈宁苒这才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她才感觉身边的人起身离开,去了沙发。 深夜,似乎谁都没睡着。 薄瑾御躺在沙发上,眸子闭着,突然他感觉身边有一小团温软靠近。 薄瑾御稍稍一顿,女人已经躺进了他怀里,轻软的声音在怀里闷闷地响起,“靠近些,就能睡着了。” 薄瑾御深邃的眸子浮现出异样的情绪,当即将那一小团温软抱紧,嘴角不由地勾了勾,低低的嗓音应了声,“嗯。” 靠近些,彼此温暖,就能睡着了。 沈宁苒想告诉他,他们是夫妻,本应该彼此依靠,而不是一方给予另一方保护,孤军奋战。 “薄瑾御,我不想躲在你身后,所以,无论之后我做什么决定,你不要阻止我好不好?”沈宁苒的声音轻轻柔柔。 薄瑾御一听就知道沈宁苒这话指的是哪件事。 灯光昏黄,他垂眸就望见了她那张娇俏美丽的小脸,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苦涩。 他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能妥协。 …… 翌日一早,沈宁苒醒来时是在自己的病床上,薄瑾御应该去公司了,桌子上有保温盒,里面是他准备的早餐。 昨晚着火的事不小,薄明峻和季行止都知道了,但因为发生在晚上,他们得知情况去打探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薄瑾御封锁了消息,他们想知道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打探到。 自己打探不到,季行止就叫了何晴和季祁安去医院从沈宁苒嘴里套话,毕竟着火的是宫家,沈宁苒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宫家莫名其妙着火是不可能的,这里面绝对不简单。 何晴以关心的名义来沈宁苒这套话,没想到的是,沈宁苒一脸的茫然。 “我家着火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何晴睁大眼睛看着沈宁苒。 沈宁苒摇摇头,伸手握住何晴的胳膊,“何阿姨,到底怎么回事,我家怎么会着火?什么时候的事?我妈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受伤? 沈宁苒不想被各种试探,问东问西,索性装作不知道,满是紧张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演戏的痕迹。 何晴看着沈宁苒,觉得沈宁苒一直待在医院,宫家着火又是昨晚半夜的事,宫家的人若是怕沈宁苒担心不告诉沈宁苒,或是没来得及告诉沈宁苒,都是说得通的。 而且沈宁苒这着急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见何晴没说话,沈宁苒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季祁安拦住了她,抿唇道:“你先别急,你母亲应该没事,这件事是昨晚发生的,起火的原因还不清楚。” 何晴看沈宁苒着急的样子,反过来安慰沈宁苒,“祁安说得对,你先别着急,你这样去了也没用,不如先等等消息再说。” 沈宁苒立刻拿过手机给宫舒澜打电话,宫舒澜没接,沈宁苒一脸要急哭了的模样,连季祁安都看不出任何端倪,认为沈宁苒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沈宁苒看着两天不见的蒋黎,轻轻扯了扯唇,“黎黎你?” “苒苒,澜姨没事吧?我看到新闻说有栋别墅着火严重,我一看现场照片,居然是你家,我急坏了,赶紧过来找你。” 宴迟虽然逼迫蒋黎住自己安排的房子,但并没有限制蒋黎的自由,蒋黎知道后立刻来找了沈宁苒。 沈宁苒抿紧唇摇摇头,“我也是才知道着火了,不知道具体情况。” 蒋黎看沈宁苒愁眉不展的模样,立刻抱了抱沈宁苒,“澜姨应该没事的,你先别担心,只是澜姨好像不太爱接电话,我打给她,她都没接。” 见此,何晴更是对沈宁苒对起火一事毫不知情,深信不疑。 何晴没有多留的打算,安慰沈宁苒宽宽心,就离开了病房,刚走到门外,何晴就看到了靠在门口,百无聊赖翻着手机的宴迟。 “宴迟?你怎么也在这?” 何苏念是何晴的侄女,而宴迟和何苏念要订婚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何晴认识宴迟。 宴迟轻飘飘地抬了下眼皮,一如既往地凉薄,“看朋友。” 何晴往沈宁苒的病房看了眼,狐疑问,“苒苒是你朋友?” “薄瑾御的妻子不算朋友吗?” 闻言,站在后面的季祁安苦涩一笑。 看,所以人都知道沈宁苒是薄瑾御的妻子,他们本该是一对才是。而他就算跟沈宁苒在一起了,又算什么? 何晴听这话却不乐意了,毕竟季行止打定了沈宁苒的主意,那么沈宁苒未来就是她季家的人,薄瑾御和沈宁苒也早就离婚了,在外人的印象也该改变才是。 “苒苒和薄瑾御已经离婚了,况且薄瑾御不是有未婚妻了,别一口一个薄瑾御的妻子。” 见何晴这突然严肃的架势,宴迟笑了笑,往后面的季祁安看了眼,目光玩味地放回何晴身上,“是吗?差点都忘了,不过不重要,他们迟早会复婚的。” 何晴蹙眉,“你恐怕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他们两个没可能了,苒苒现在是我们家看上的儿媳。” 宴迟挑挑眉,有些意外。 他确实有耳闻最近的事,却不清楚,毕竟他忙,也从来不八卦,蒋黎这话痨最近也懒得理他,他就更没机会知道了。 不过宴迟不再说什么,没兴趣。 何晴见蒋黎在里面,又知道蒋黎和宴迟之前的关系,提醒了宴迟一声他现在的准未婚妻是何苏念,要懂得避嫌后才离开。 宴迟笑笑,继续玩手机,根本不在意这些话。 可他不在意,里面的蒋黎却是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其实宴迟是陪她过来的,他说的却是看朋友,何晴说他要避嫌,他确实避嫌了啊。 明明她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在他们正常恋爱期间有的。 她现在却成了不能在人前说的那个。 蒋黎不知道该笑自己像小丑,还是哭自己悲哀了。 何晴回去将在医院的事情告诉了季行止,季行止虽然怀疑着火这件事不简单,却也没那么在意,他现在最在意的还是沈宁苒能否同意嫁给季祁安。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再管了,他们家着火跟我们家无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让沈宁苒同意嫁给祁安,你去安排一下,看沈宁苒什么时候出院。” “你要干什么?”何晴皱眉。 “等沈宁苒出院那天,安排一场盛大的求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宁苒即将嫁入季家。” 何晴更是愁眉不展,走到季行止身边,“可是我们现在都还没确定沈宁苒的心意,万一她不同意……” “没有万一,哪来这么多万一,我安排的事情不会有万一,况且到时候人多,她有压力,我相信她是聪明人,不会在那种场合不给祁安和季家面子的。” “可是……”何晴还是担心太仓促,把沈宁苒逼得太紧了,毕竟她刚受了那么多伤害,又刚失去孩子,同样是女人,何晴清楚沈宁苒没那么快缓过来。 何晴的话直接被季行止打断,“哪来这么多万一可是,如果我做事都像你们一样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我季家早就完蛋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季行止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命令,“再叫祁安好好准备准备,别到时候给我掉链子。” 何晴张了张嘴,看季行止这副打定主意的样子,她劝是劝不动的,只好按照他说的去做。 …… 而医院,昨晚进医院的顾庚霆做完手术被送了出来,医生很遗憾地告诉在外等待的齐泽,顾庚霆的右腿受伤严重,粉碎性骨折,骨头就算接回去了,恢复后也不可能跟之前完全一样,走路会有些瘸。 林意微的情况就更严重了,虽然命是保住了,但后背烧伤严重。 除了这些,她的脸部和颈部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又因为在浓烟的环境里待得太久,能不能醒来还不清楚。 这些消息无一例外都通过去询问过医生的周臣,告知到了沈宁苒这。 沈宁苒听完,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宫舒澜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沈宁苒接通电话,“妈,我正打算给您打电话,您昨晚还好吗?”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宫舒澜此刻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听不出任何异样。 沈宁苒抿了抿唇,有些话在嘴边徘徊一阵,沈宁苒才道:“妈,顾庚霆没有生命危险,但他腿部受伤严重,医生说就算治好恢复,之后估计也会瘸。” 电话那头的宫舒澜沉默一阵,才道,“他没死吗?这都……没死。” 沈宁苒听着宫舒澜说着这些违心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您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让他死,对不对?” 沈宁苒突然问。 那头握着手机的宫舒澜就像神经过敏一般,立刻道:“怎么不想,我想,我恨不得他死在那里,我恨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他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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