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斧,拎着走到了玻璃门前。 颜兰兰把斧子往旁边的窗台上一劈,指着他大骂:“你他妈再说一次?!你要是有种就滚出来,我马上给你砍成骨灰!出来!” 小韩目瞪口呆。 颜兰兰操着斧子滔滔不绝、不涉及父母且不重样地骂了五分钟,还包含用斧背敲门等威胁性动作。 小韩瞅了瞅手里的短柄手枪,瞬间哑火,安静得宛如龟孙,跑到柜台后面缩起来,连咳嗽都不敢。 颜兰兰骂完人,提着斧子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唾他一口:“臭流氓,什么东西,连骂人都不会,呸,丢人现眼的废物鸡。” 小韩:“……” 颜兰兰骂完了,就拎着把斧子去找丁秋云了。 池小池提供了自热毯,把孩子包着从车里抱进屋里,不必闷在车里,至少能呼吸些新鲜空气。 等他用热水将药送服下去后不久,热度便降下去了些,孩子也醒了过来,正睁着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池小池。 颜兰兰叮叮当当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池小池看她来的方向,就大致猜到发生什么了。 景子华刚刚才在小韩那里撞过邪,再看她这副表情,哪里还有不懂的。 她把儿子的头脸都拿小毯子裹着,抱在怀里:“没被那小王八蛋吓着吧。” 颜兰兰气哼哼的:“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就吓吓他。没想到就是一软蛋,怂包,光知道耍嘴皮子,我可去他……” 话刚要骂出口,发现一大一小俩孩子都眼巴巴地盯着她看,颜兰兰马上改了口,“……他个小饼干。” 景子华笑了。 儿子的情况稳定下来,她才有心思询问池小池更多情况:“你们来的地方情况怎么样?” 池小池大致讲了一下。 和这里一样,所有与人类相关的AI系统全部瘫痪。 “通知过什么时候会恢复吗?” 池小池摇头。 景子华性情干脆得很,发现问题后,立即把思路转到“解决问题”上面来:“军队呢,不可能连军队也瘫痪了吧。” 池小池把剩下的酒倒进空了的保温杯,抿了一口,被辣得“哈”了一声。 丁秋云还活着时,等了足足两年多,也没等到任何军队。 ……但希望总是要有的,只要能活着,等到希望的机会就更大些。 他说:“应该已经在集结了吧。” 池小池决定在这里留上一天,并把这处服务区划作第一基地,将父母与婉婉留在这里,他也好出外搜罗物资,并把丁秋云原先的小队成员拉齐。 还有,跑了一夜,大家也该吃点东西了。 池小池出门,在后车厢里假意忙活一阵,从仓库里掏了一整只新鲜现宰的小羊羔出来,拿了只大汤锅,并叫醒了父母,叫他们进屋休息。 丁父休息了一会儿,精力恢复了不少,陪着池小池去服务区近旁折了许多用来取暖的枯树树枝。 丁父也问及了这羊和锅的来历,池小池用了和购物时一样的说辞,说是原本打算和朋友去玩野外生存,除了锅碗外,他还存了不少大米和水,油盐酱醋俱全。 反正外面冷成这样,存在父母车里,就算是存进冰箱了。 服务区里有餐厅,里面的烹饪机器人已彻底罢工,被池小池一脚踹到了一边。 他把那些电子烹饪设施全部撤下,把铁锅架上灶,开火,发现煤气剩得不算多了,也没多吝惜,给羊剔了骨,先拿骨头炖上羊肉汤,乳白色的鲜汤沸腾不休,骨头连着鲜肉,浮浮沉沉的。 池小池守着火,小奶豹就守着他,趴在他肩上,拿热乎乎的小嘴巴抿着池小池的耳尖,一下下轻咬着,也不疼,明显是在撒娇。 池小池把小奶豹抱进怀里,拃量了一下,发现它比起昨天来要长了一点。 小奶豹啄了啄他的指尖。 池小池把小奶豹举起来,问:“我长得很像肉吗。” 小奶豹:“嗷呜呜。” 问完,池小池就觉得这个问题傻透了,自己先笑开了。 小奶豹歪头看他,轻轻捧着他的手指咬着,灰蓝色的眼睛里只有一个池小池。 池小池开始认真考虑,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要不要从今天开始培养小奶豹从小吃熟食的好习惯。 锅里的骨头渐渐酥软了,有煮烂的骨髓化进汤里,添了些盐和姜蒜后,味道更美,鲜香的热气扑得人睫毛湿漉漉的。 等汤煮到了火候,他热腾腾地端了一整个锅子,直接往休息室走去。 员工休息室和加油站还有段距离,关好门,点上明火也不碍事。 脸盆里盛着柴,火烧得煌煌的,还带着点水汽的柴在脸盆里噼噼啪啪地响着。 这原始的取暖方式足够有效,整间休息室被烤得暖融融的。 进去后,池小池直接把铁锅摆在了脸盆上,做了个火锅,还添了一把红薯粉丝进去,摆了几个大瓷碗,叫一家人围着锅,盛汤盛粉条,热腾腾地喝了一顿羊汤。 羊肉是发物,景一鸣高烧初退,还吃不得,池小池就拿开水烫了一份八宝粥,让孩子甜滋滋地吃了个饱。 羊肉汤的香味袅袅飘入了冷得刺骨的便利店里。 小韩啃着冷硬的面包,满屋打转取暖,脸上手上都冻出了紫点子。 那香味勾得他满心烦躁,他撕了一大块面包,塞进嘴里,却因为吃得太急,噎得直翻白眼。 他抓起一瓶开了盖的饮用水,猛地灌下去,牙龈都给生生地冻麻了,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捂着腮帮子,狠狠骂了句脏话。 ……都他妈给老子等着。 他刚才隔着后窗,听到那个姓丁的跟他老爹说话,说他一家子要暂住在这儿,而姓丁的要出去找物资和外援。 姓丁的足有一米八,而且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小韩也虚他,还怕他仗着武力来抢便利店,现在听说他要走,小韩窃喜之余,也冒了点儿新念头出来。 这天气实在古怪,所有AI又都停转,看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要是姓丁的一走,服务区里就只剩下了老弱病残,他也能趁着这机会,去收收保护费。 景姐的姿色他觊觎很久了,还有那戴手铃的小娘们,辣是辣了点儿,但长得够劲儿…… 想入非非的小韩又啃了一口面包,却发现沾着自己口水的那部分已经结了冰。 饭后,池小池跨上摩托,打算顺着高速一路往南,去下个城市,把原先队伍里的孙家兄弟找到。 至于他此次的任务对象,池小池全没放在心上。 左右他已经设好了局,只等人入瓮了。 …… 谷心志将一个新人类的头颅割下来后,在他身边坐下,把手心手背的血都蹭在他的衣服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再把尸体拖走,打后门扔出去。 这是第二个闯入超市里打劫和绑架旧人类的新人类。 谷心志对绑架没意见,只是绑来绑去,总会绑到他的头上。 他厌烦被人打扰,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个险些被拉走的旧人类女孩抽抽搭搭走到他身边,对他道谢时,也掩不住一脸的惊惶。 ……毕竟她的救命恩人看起来比施害者还要凶残。 谷心志没理会她,单臂压在膝上,怀里抱着灾变发生前他从训练场里带出的狙击枪,闭目养神。 他一向是个很有逻辑的人。 丁秋云的两个家都空了,而且他父母所在的小区已爬满了食人的爬山虎,看起来,秋云有很大概率带着父母离开了。 天地茫茫,自己要去哪里找他呢。 他不敢赌运,因为他的运气向来不好。 谷心志的母亲带他改嫁时,一度告诉他,你有了爸爸,就有个疼你的人了。 结果继父是个酒鬼,喝醉了酒,连母亲带他一起揍。 那时候,谷心志想,好歹他还有母亲。 后来,母亲也学会了酗酒,挨了继父的打,就转来打骂谷心志。 谷心志想,母亲大概是被继父带坏了。 于是,15岁的他把原本好端端的电灯改了条线,折腾得一开就短路,又设计了一场煤气泄露事故。 继父喝了酒,昏昏沉沉地进了家门,闻了一鼻子怪味儿,伸手就去摸电灯开关。 继父死了之后,他想一切总会好的。 然后,母亲酗酒酗得更加凶猛,年纪轻轻就得了癌症。 正因为这些,谷心志从不愿意指望自己的运气。 他不想去天南海北地找,只愿意等待。 对他来说,后者可能比前者还要更有希望些。 他将没有信号的通讯器拿出,屏保是他与丁秋云的合影。 谷心志看了一会儿,渐渐生了倦意,靠墙抱着枪睡着了。 刚睡着不久,他耳边便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谷心志立即睁眼,入眼的人让他心念一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交上了这样的好运气。 丁秋云看上去沧桑了许多,肩上挎着一把枪,闻声抬头,呆愣半晌,一字未言,扑上来便抱住了他。 那温暖实在的触感让谷心志眼眶都热了,将手插入来人的发间,发了狠力,用让对方难以呼吸的力道抱他,吻他。 晚上,他们还做了。 两具干燥又温热的身体在温暖的火堆边纠缠在一起,真实得让谷心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捧着丁秋云的脸亲了又亲。 他加入了丁秋云的小队,与他一道流浪,一起四处搜集物资。 但谷心志却渐渐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了。 丁秋云原本发展得还算不错的小队人数越来越少。 最先死去的是一个叫颜兰兰的姑娘,被鬣狗活活咬死,再往后,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就像一盏盏被吹灭的灯。 谷心志看着丁秋云痛苦不已,虽是心疼,却又有点暗暗的窃喜。 他很讨厌丁秋云的小队。 准确来说,他讨厌任何和丁秋云太过亲密的人。 直到丁秋云被那些新人类逼得分兵而逃,而他被一群新人类尊敬地簇拥起来,他才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不受控地被人挟裹着,穿过重重的人流,走向一处圆形的刑台。 被推到最前方,他的冷汗嗡地一下炸了。 丁秋云被五花大绑地押跪在刑台中央,惊骇地看向新人类中的他。 谷心志着急地想解释些什么,舌根却木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下一瞬,他眼前一花。 再能看清眼前的景物时,他正站在一间房内,地上是晕倒的守卫、碎裂的椅子、散开的麻绳、敞开的窗户,以及碎裂的窗扇。 那扇窗仿佛是有魔力一般,尽管谷心志不想靠近,然而一双脚却僵硬地朝窗侧迈去。 越过窗户,他先看到了一滩血,才看到了侧趴在地上的丁秋云。 他鬓边那撮被血染湿的头发,是一周前自己给他理发时理坏了的。 当时丁秋云还埋怨了他两句,说下次再不让他理了。 谁想到,一语成谶,他是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谷心志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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