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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而地面上,慕远洲的身影正在急速变小。 第9章 9 直升机舱内,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我的手指死死扣住座椅扶手,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癫狂的男人。 “赵廷臣!”我提高音量,“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一枚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昭昭,”他的声音嘶哑,“我想了很久……你明明是爱我的……” 戒指在他掌心微微发颤,“都是许丝丝那个贱人搞的鬼!我现在知道错了!” “我不愿意。”我斩钉截铁地说。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眼底泛起猩红,“为什么?!” 他突然暴起抓住操纵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赵家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飞机猛地俯冲,我的胃部一阵翻涌。他疯狂地推搡着飞行员,“嫁给我!不然我们就一起死!” 在剧烈的颠簸中,我扑向前去争夺操纵杆。 窗外,一片湖泊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尽全力拉下手刹。 “轰!” 冰冷的湖水瞬间吞没了一切声响。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铁笼,听见他冷漠地说,“把她关起来。” 再次睁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慕远洲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看到我醒来时瞬间亮了起来。 “昭昭,”他声音里满是心疼,“你怀孕了。” 门口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赵廷臣浑身缠满绷带,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他嘴唇颤抖着,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又像被烫到般移开。 “对不起……”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不该……不该把你关在笼……” 慕远洲立刻挡在我身前,十几个保镖瞬间将赵廷臣按倒在地。他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固执地仰头望着我,眼里盛着无尽的悔恨。 “滚。”我别过脸去。 没过多久,电视新闻开始循环播放赵廷臣的最新动态。画面里,他跪在那个曾经囚禁过我的铁笼前,疯狂地用头撞击地面,鲜血染红了他的脸,也染红了铁笼的栏杆。 他想起了一切,前世的罪孽终于把他逼疯。 慕远洲轻轻捂住我的眼睛,“别看了。”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世,我终于挣脱了命运的枷锁。 病房门被推开,爸爸和慕远洲的家人全部都围在了我床边。 窗外,春日的暖阳正好。我终于明白,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这一刻。等待我的,是永恒而安稳的幸福。 隐婚第五年,影后妻子和她的搭档假戏真做。 她带着他出入酒会名利场,却忘掉我与她的结婚纪念日。 职场相遇时,更是要我做他的替身。 甚至在搭档纵火想要烧死我时,还是选择了救他。 后来我心死只求离婚,她却慌了。 亲手把搭档送进局子,她求我原谅。 “蒋余,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我帮你做。” “但你,得回到我身边。” 可我累了,已经纠缠不下去了。 ...... 与冉染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意外受伤了。 从威亚上掉下来,豁了个十厘米长的口子。 医院要做缝针手术,手术之前,我给冉染打了通电话。 不出意料,她没接。 我熟练地点开微博,热搜上。 她的名字和陆弋的名字并排挂在热搜榜一,词条下大大的缀了两个字。 般配。 连医院的护士也在前排吃瓜。 “真情侣就是好磕啊,听说昨晚庆功宴还情歌对唱了。” “三搭完立马又有导演求合作,业内消息这么灵通,他两要还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快官宣快官宣!” 现如今谁不知道,新生代流量小生陆弋,是影后冉染的御用男主。 出道三部曲,也几乎全都是冉染亲自操刀搭戏。 网友都说,他们实力相当,养眼又般配。 等有了实力,公开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没有人知道,冉染早就已经隐婚了。 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关上手机,熟练地捂住伤口走到窗口去办理住院手续。 护士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好心提醒我:“你这种情况,身边总得有个人跟着才好啊...” 她拿过我的证件,随后在看到我配偶一栏中的冉染两个字后,脸色无措地沉默了。 我笑笑,伸手接过手续单:“又不是什么大伤,不用。” 确实不用了。 我身边的人,她身边有了其他人。 她拍戏之余还要看顾她的绯闻男友,我这儿的麻烦事,她怕是连听都不会想听到。 就算我强留她,她也只会不耐烦而已。 痛几下而已,没那么娇气。 我一个人进了手术室,又孤零零地被推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麻药劲儿过后,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冉染。 她拿着我的诊断单,坐在病床旁脸色阴沉。 “受伤了怎么不说?” 我张了张嘴刚想回应,病房门被打开,陆弋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看到我,脸上带着笑意,将手里满满一捧百合递到我床前。 “余哥,听姐姐说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啊,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 “刚刚姐姐的手机在我这里,我不小心按了静音才没接到余哥你的电话。” “你别怪姐姐啊,是因为今天我好不容易没戏拍,想缠着她多讨论会儿剧本才拿了她的手机。” 他的礼物还没送到我面前,冉染皱着眉起身,一言不发地把花扔到了外面。 她反过身来,白了陆弋一眼: “买什么不好,偏买百合。” “你余哥对百合过敏。” 陆弋看着她,剁着脚撇嘴:“就你最了解余哥。” “我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也不知道之前天天往我家抱百合的是谁。” 他的神情实在是委屈,冉染哼笑几下,捏了一把他的脸。 “好好好,是我错怪你了。” 他们两实在亲昵,来替我换药的护士也笑着调侃: “你们看起来比荧幕里更恩爱啊,怪不得都说入股不亏。” “我可是你们的粉丝,就等着在你们公开的那天送上祝贺呢!” 陆弋挑眉心虚的看了我一眼,又挽紧了冉染的胳膊。 我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万分恶心。 趁眼泪掉出来之前,我侧过了头。 伤口被扯得生疼,我咬着牙闷哼一声。 冉染听到动静,立马拨开陆弋的手,紧张地来扶我。 她对着护士宣誓主权:“护士,不是已经缝完针了吗?” “为什么我丈夫还是这么疼?” 我在医院只待了一下午,点滴打完,我就出院了。 剧组要出工,我只是个替身演员,不能耽误了拍摄行程。 冉染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正吊着威亚备戏。 她气汹汹地推开场务,把我的威亚衣往开扒。 看向我的眼神几乎喷火:“蒋余,你真是不要命了。” “身上那么大的口子不好好休息,还跑出来接戏!” “怎么,我缺你吃穿了,你要这么拼命?” 我双手被捆在身后,狼狈又疑惑地愣在原地。 这个时间段,她不是说有个很重要的发布会要开吗? 我紧张地吞咽几下,看着她焦急的神情。 难道她是因为放心不下我? 门外有咖啡车驶过,陆弋的声音从车上传出来,惊喜又激动: “谢谢导演给我演男主的机会,选我肯定不让你失望!” 导演拍拍他的手:“还是谢谢你染姐吧,有她拍板,我放心。”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随后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她过来,是为了给陆弋搭线。 我还是因为冉染的坚持被停了工作。 陆弋在片场大声试戏,我站在一旁,陆弋的经纪人来找我。 “余哥,要不你来做陆老师的御用替身演员吧。” “既有利于伤口恢复,又不辛苦。” “再说了,染姐平时忙,有我们陆老师照顾你一点,染姐也放心些。”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类型不同,就不强融了。” 经纪人有些急:“类型不一样可以改啊,余哥不是专业替身演员吗?配合陆弋应该不难吧。” 我皱着眉: “是专业的,所以我从业十几年,拍的是专业武打戏。” “你们这种过家家似的青春忸怩剧,我不替,也没什么可替的必要。” 经纪人捻着兰花指,语气尖酸: “偶像剧怎么了,现在可是流量时代。” “脸才是王道,你这种被时代淘汰的老古板,哪儿来的资格看不起流量剧。” “装什么?被染姐和陆弋带着,你还嫌东嫌西上了。” 片场上陆弋走完了戏,正亲昵的与冉染共分一杯咖啡。 经纪人还在我耳边念着,我抿紧嘴,不声不响地掏出口袋里的结婚证轻轻摩挲。 我曾经也是冉染的粉丝,后来和她结婚,也曾跟她共分过一杯水。 我笑着摩擦过她的唇印,问她:“你身边那么多人,为什么选我啊?” 她轻描淡写,说圈内人她嫌脏,圈外人又没有艺术品味欣赏不了她。 所以才会选择我,这个游离在娱乐圈边缘的职业和人。 那时候的我,大概是真的沉溺爱情里面。 没想到,她只是年纪到了,需要一个妻子的头衔而已。 大概是我盯得太入神,冉染的余光暼过来,声音由远及近。 “合同之后我会发给你,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休息。” 我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要我做陆弋的替身,是冉染的意思。 陆弋的手伸过来,一股势在必得地口气: “早就听说余哥武打戏专业,那以后多多关照啦?” 我平静地暼了一眼陆弋,冷淡地打落了他的手。 “御用替身?就你那两句对口型的台词,还配不上有。” “要我给你做替身,你更不够格。” 陆弋自出道起一路顺风,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在众目睽睽下拂他的面子。 他眼尾瞬间就红了,语气委屈又生气: “姐姐,我都说了余哥资历老,肯定不愿意给我当替身,你还要我来问!” 冉染的脸色不好,她皱着眉:“蒋余,你吃枪药了?” “给陆弋道歉。” 我没理她。 陆弋的经纪人也为他打抱不平起来: “陆弋可是准一线演员,冉冉升起地演艺界巨星!” “你什么身份?要不是冉姐推荐,谁认识你一个破替身,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笑了。 “我是替身演员,露脸的话,可就穿帮了。” 陆弋还想说些什么,被冉染拦了下来。 “真的不愿意?” 我摇了摇头。 冉染的表情一瞬间冷淡下来,眉头一挑,眼神晦暗不明。 她揽住陆弋,轻轻笑了笑: “没关系,你哥只是没想通,我们给他一点时间考虑。” 只是我没想到,她说的给我时间考虑。 是暂停了我手头上所有的工作。 “上面发了话,余哥,我们也难做啊。” 连续好几个月,我连一个剧组邀约都接不到。 冉染是影后,在圈子里的说得每一句话,份量都举足轻重。 我不过是一个替身演员而已,被替换掉,不算什么大事。 我心里憋着气,等冉染回来那天,终于爆发。 “你凭什么过问我的工作和事业?” 她喝了酒,此刻眼神有点迷离,看向我莫名温情。 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淬了毒: “你的工作?你就是个替身而已,有个屁的事业。” “摸爬滚打半辈子都赚不够我一部戏的钱,安分点去给陆弋当御用不好吗?” “钱又多又闲,离我也近,我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 我几乎被气笑:“冉染,你既然这么喜欢陆弋,不如我们离婚吧。”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萦绕,我只是没想到。 有一天,是我亲口把它说出来。 冉染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蒋余,你在发什么疯?” 月光照在她脸上,光华将她的轮廓晕染地恰到好处。 这是我喜欢了十二年的人。 可是她并不喜欢我。 她喜欢上了别人,是与她灵魂契合的搭档。 所以我与她之间,只能是陌生与不和。 她与我隐婚五年不愿公开,却愿意和喜欢的人并排热搜。 “冉染,我们离婚吧。” “离婚之后,你放过我。” 她的表情一瞬狰狞起来:“蒋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陆弋只是合作伙伴而已,你天天抓着不放有意思么?” 我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再纠缠下去。 “没有意思,冉染,我们离婚。” 手边的玻璃杯被她摔得四分五裂,她的表情不似刚才云淡风轻,渐渐地带上了狰狞: “当初是你求着我结婚,现在我成了你的,你还要闹?” “你想离婚去哪儿?你想都别想。” 她歇斯底里地吼完,拿起衣服就要走。 一枚耳环从她口袋里掉出来,摔在了地上。 我看得清楚。 标签上的贺词,是陆弋亲手写的。 “姐姐,三周年快乐,希望你永远自由。” 怪不得。 怪不得她放着我与她的五周年不过,去和陆弋围读剧本。 原来,是为了能和她喜欢的人一起过他们的三周年。 和冉染吵架之后,我再也接不到戏邀了。 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一般,就算没有冉染和陆弋的剧组。 也都默契地不再用我。 我知道,她在用她的方式逼我低头。 她并不爱我,她只是不愿意看到我违背她的意愿而已。 迫不得已,我只好去面试国外的剧组,冉染尚且还左右不了的地方。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新剧的邀约函就递到了我手上。 我面试的是男二的替身。 我精心准备了很久,用最好的状态去试了镜。 片场上,我的动作行云流水,导演只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专业。 “刚好今天男二的角色定了下来,我带你去打个照面啊。” 他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我被录用了。 没有冉染的干预,我终于接到了戏。 我是真的很高兴。 推开后台的门,冉染和陆弋亲昵地站在一起。 导演给冉染打了声招呼,冲我指了指陆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的替身演员。” 那一瞬间我彻底呆立在原地,血液直冲我的大脑,我几乎连路都挪不动一步。 冉染怎么会在这里? 这部戏的男二...是陆弋? 他不是非男主不演吗? 怎么又来这里演男二? 有太多的问题汇聚在我的脑子里,我抬头,看到陆弋嘴角几不可察的讽笑: “余哥,这次,是真的祝我们合作愉快喽。” 我转头就走,冉染甩开陆弋的手火速追了上来。 “蒋余,你到底在和我闹什么。” “你说不让我插手你的工作事业,这次我没插手,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陆弋从后面追上来,泪眼涟涟地朝我道歉: “余哥,这部戏是我自己争取来的,真的跟染姐无关。” “我就是没想到我们两这么有缘分,余哥,染姐真的很爱你,你别生她的气。” “你要是实在觉得我碍了你的事,我以后少在你面前出现。” 冉染皱着眉,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一把推开了陆弋: “我就说你这两天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陆弋,你什么心思自己清楚。” “趁还没官宣,你自己从这部戏退出,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陆弋跟在冉染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态度这么强硬。 他眼泪成串掉,也生了气: “是,就是我自作主张!是你自己说人前我们两是搭档,谁也不可能把我们两分开。” “我就是想拓宽点戏路给你惊喜,我有什么错!” 他哭得实在是可怜,动机又那么纯洁,显得我更像个坏人了。 可惜冉染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毫无怜惜: “你的演技什么样我知道,这角色怎么得来的也不用我多说。” “陆弋,我宠你,对你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你能在我老公面前耍横。” “你再插手动他的东西试试,我不介意让你从演艺圈消失。” 冉染说完,搂着我就走。 陆弋愣在原地半晌,蹲下身失声痛哭。 他没想到只不过是自作聪明整了一个从前无足轻重的人,就换来了这么大的代价。 走到片场外面,我扯开了冉染拉着我的手。 她挑了挑眉:“还不解气?” 我几乎想笑,她为了和我演戏,真是肯下大功夫。 “冉染,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机会,我不会放弃。” 她摆摆手:“我说过我不会再插手。” 我坚定地看着她:“还有离婚,我也不会放弃。” 她被我气笑了:“蒋余,我都这么退步了,你一点都不心软吗?” 我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她面色慢慢冷了下去。 “你真是...和从前一样固执。” 是啊,我就是固执。 正是因为我固执,所以我才把从前那个站在舞台上发光的冉染拉入了尘埃里。 固执地相信了五年她对我说得话。 “蒋余,你从来都不多余。你是我生活里最明亮的那缕余光。” 可我忘了,有些人原本就生在光里。 她的人生从来不缺光明,所以我这缕光在与不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就算我燃尽自己,伤到的,也只不过是我自己而已。 我看着她熟悉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这次,我是真的想离婚了。 第二天,冉染为了圈外人,被曝把搭档陆弋扔在片场的照片,冲上了热搜。 随着而来的,是我的身份被曝光了。 我与冉染的关系展露在大众面前的一瞬间,我就被开了盒。 社交软件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全都是骂我不识好歹插足爱情。 陆弋适时转发了他毁约剧组的合同,并配文: “她要我去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去做。” “相信才是爱产生的前提。” 毁约的赔付金数额巨大,网友这下是真的炸了锅。 “怎么感觉我们小弋被三了?” “一个顶流演员一个丑替身,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还用问?” “滚呐,真是什么烂东西都敢让上贴。我感觉我冉姐脏了。” 我默默看着网上铺天盖地地声讨,竟然觉得有些羡慕。 有人爱着真好,就算做错了事,还是有这么多人为他打抱不平。 而我,不过是他们口中破防地阴沟老鼠而已。 可惜好不容易有这样好的时机,老鼠见缝插针,自然不会放过。 我注册了一个小号,把我和冉染的结婚证贴了上去。 配文简简单单:“求离婚。” 我发完,关闭了所有的社交软件,拉上窗帘,睡了个天翻地覆。 醒来的时候,冉染坐在旁边。 她靠在飘窗上,手里拿着没点燃的电子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圈。 她烟瘾大,却因为我的一句对烟味敏感,把烟戒了。 从前我在无数个小事中寻找她爱我的痕迹,骗自己说她爱我。 可惜后来,我在无数个小事中寻找到的,都是她不爱我的证据。 我只是累了,不想纠缠了。 “醒了?最近累坏了吧。” “楼下都是记者,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避避。” 她的嗓音沙哑,看向我的眼神忧郁又惹人心疼。 我的拳头攥紧又张开:“离婚吧,我们。” 她猛地把手中的东西砸到地上,脸色阴沉一瞬,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独处,你就非得扫兴,没有其他想跟我说的吗?”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她只觉得荒唐。 荒唐于我竟然知道,她现在想听到的话。 她想让我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向她服软。 她在向我暗示。 蒋余,只要你现在服软,冉染就会原谅你。 可是,我已经不想要这样的原谅了。 我紧紧抿着唇,语气平淡:“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要说的了。” 她脸上的表情终于崩裂,阴沉沉地盯着我。 “你到底在闹什么!” “就因为我忘了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 “你就不能等等,等我杀青了回来给你过?蒋余,我那么忙,全组那么多人等着我,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一个纪念日而已,一年有那么多节日,难道我要天天提心吊胆数着日子吗?” 她歇斯底里地向我展示着她最真实的一面,我只是突然想到,她与我刚结婚时的样子。 “每个节日都值得和你过。” “怎么办,蒋余,我已经在期待下一个节日了。” 那时她满心满眼,全都是我。 后来我曾经也强迫自己相信,相信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冉染真的是在忙。 可我等到的,只有她和陆弋一次又一次同游合作的绯闻而已。 我也想忘记,可是冉染,爱与不爱真的好明显。 你演了那么多段爱情,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 没有什么理由,你只是在日积月累中,不爱我了而已。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苦笑着开了口: “冉染,外面那么多人,不如我们打个赌。” 她狐疑地望着我:“什么?” “我赌你不敢公开我。” 她哼笑一声,不知为何,表情中竟然有点得意。 “蒋余,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冉染真的公开了我。 凌晨一点的博文,还是瞬间引爆了热搜。 文案简洁:“只和家里人。” 配图是两张放在一起的结婚证加一瓶醋。 其中一张结婚证已经微微翘了边。 不过短短半天,网友的舆论方向变了个彻底。 “我破防了,正主真是替身啊?那这么多年我陆宝算什么?!” “算插足怪!都赤裸裸地男小三儿了还搁这儿装可怜,遇到他替身哥算是倒了血霉。” “怎么没人骂冉染,渣女贱男给我一起骂!合着我磕了这么多年就给自己磕出来个真姐夫啊?” 舆论风波影响太大,尤其是陆弋。 没有冉染的帮助,他一个星期接连掉了好几个代言。 他的经纪人来找冉染,被冉染的助理无情地拦到了门外。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剧组集训。 那部陆弋花大价钱解约的戏,最终敲定了冉染演女二。 表面上她是为了拓宽戏路自降身份才去试了戏。 只不过剧组的人都知道,冉染来这里,是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地替身演员。 那个替身演员是谁,不言而喻。 我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反应,抿了抿嘴随她去了。 第一场戏就是马背群像戏,剧组的演员还相互不熟悉,加上天气不好。 几个小时过去,现场还是乱哄哄的。 我跟在男二何堂身边,他今天的对手戏演员是女主周绛。 周绛是新晋影后,电影节上刚压过冉染一头,两人有些不对付。 从戏开场,冉染的眼神就一直警惕地盯在周绛和我身上。 何堂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耸着肩膀低声跟我说话。 “我确定只是个男二吧,被两大影后盯着压迫感也太强了。” “余哥,我不会骑马。待会远景你可要帮帮我。” “职责之内。” 我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换了人,周绛倒是见怪不怪,依旧兢兢业业地把戏演得很漂亮。 她的戏感真的很好,尤其是眼神戏,看狗都深情。 戏演到结尾,台词马上就要说完的时候,变故陡然。 远处不知道谁的定点烟雾弹放早了,本来就有些烦躁地马突然发狂起来。 周绛身量小,被马颠了一下,竟然差点从马上面摔下来。 周围乱成一片,情急之下,我俯身拉住她的衣袖,反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我的马上。 马逐渐平稳下来,我为了避嫌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 往后退的时候,她忽然凑近了我。 我眼神闪避间,听到她低声说:“余哥,你记性也太差了。” “见面这么久,还没认出我?” 我抬眼,看到不远处冉染地神情兀地冷了下来。 晚上没我的戏,我正吃着剧组的盒饭。 冉染的助理跑过来叫我:“哥,冉姐在休息室等你。” 我哦了一声,嘴里嚼着的饭都没停。 她支支吾吾:“哥,冉姐今天心情不好。” 我抬眼:“所以呢。” 从前她一个电话我就巴巴往上凑,生怕错过跟她见面的机会。 现在我不想跟她见面了,她反倒心情不好起来。 助理尴尬在原地没了话,周绛从旁边出来,顺手替我解了围。 “你去跟冉姐说,就说我现在想找余哥讨教点问题。” 助理犹豫再三,还是走了。 我抬头对周绛笑笑:“谢谢哈。” 我等了半天,她站在原地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低着头看我:“真忘了?” 我一脸纳闷:“真没见过吧。” “六年前,也是在这里,越野车侧翻,你救过一个女孩。” 我低头想了想,没想起来。 替身演员嘛,也算是半个高危职业。 顺手救几个人什么的,我本来就不会放在心上。 “余哥,对你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事,却是我一生最难忘的事。”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难过,但很快恢复过来,她贴近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没关系,这一次,我会让你记住我。” 本来以为她会跟我聊些别的,谁知道她说完,就真的安分坐在旁边陪我。 我吃完饭,她还在自己的剧本上勾画着。 风吹过她脸侧,带起一缕发丝,我猛地想起了她说的事。 六年前,我真的救过她。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好像是染了一头...绿毛? 和现在差别那么大,怪不得初见没认出来。 她见我吃完,什么也没多说,寒暄两句就离开了。 仿佛她过来,真的只是单纯替我解围。 她走了半晌,我才发现她漏拿了一本剧本。 她晚上还有戏,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到。 左右没什么事,我想了想,拿起她的剧本就往休息室走了过去。 休息室里,周绛不在,只有冉染的身影。 她看到我,暴怒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抱着我撒娇: “蒋余,我就知道你会过来,你舍不得我的。” 我叹了一口气,把她揽着我的手掰了下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我只是来给周绛还剧本,还完了,就走。” 冉染嘴角的笑容收了回去,她眼神发烫,语气狠厉: “周绛,又是周绛。蒋余,你老是跟她搞在一起干什么?”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这是出轨!” 我笑了。 我真的以为她不知道,和别人交往过密,是出轨。 我不想跟她争辩:“我就是来还个剧本而已。” 她咄咄逼人:“好啊,那你以后不许再跟她说话!” 我抿了抿嘴:“冉染,你别太过分,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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