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不一样,“大郎”就是“大郎”。 …… 江逾白正看着姐姐笑。 她手中还拿着备选夫婿的名单,这笑里稍有两分羞涩,但更多的是好笑:“你就为我选什么丈夫愁了这些天!” “那不然呢!”青雀嗔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楚王初六日离京,她不好楚王才走就出府,所以等了几日才来,这事一拖,难免又多想了些。 “那有什么愁的。”江逾白笑,“我选好了,你不用愁了。” 她道:“我就只嫁楚王身边最有本事,将来最有希望封侯拜将的那个。” 青雀心里一震,华芳年更被小女儿两句话说得着急:婚姻大事,岂能只看人的本事前程?还得—— “我这几个月读书,读到史书上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在母亲和姐姐开口之前,江逾白笑着对她们解释,语气确定:“王侯将相,就是天下有本事的人轮着做。我是做不了将相,可既然楚王殿下让我选,我有这个机会做将相夫人,我当然要往高处走了!” 第81章 姐姐才不会失宠!想嫁有前程的男人……… 江逾白这番满是“王侯将相”字眼的话才一结束,她就被母亲捂住了嘴。 她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忙偏头向一侧看阿娘。华芳年被她这番惊人之语唬得脸色都变了,一双柔婉清丽的柳叶眼此刻睁圆了瞪着她,满面薄怒,只是还说不出训斥的话。 见阿娘真生气了,一面握住母亲的手腕,她先不敢挣开,一面又忙看向姐姐。 青雀心中也正激荡混乱,不能宁静。 有什么道理正在她心中越发清晰。 虽然一时还没理顺,看见妹妹求救的目光,她也忙倾身向前,握住了母亲的手,笑着说:“只有咱们三个,并没一个外人……” “那也——”华芳年着急,终于叹出一声,“那也难说隔墙有耳!” 说着,她又瞪小女儿一眼。 江逾白“呜呜”地叫冤。 “就也先不说这里的人都算咱们的人,不必太过疑心,”青雀忙道,“其实逾白这番话并不算出格:殿下知道她正读史书,那两句话就是书上明着写的,又不是她信口胡诌的;她又只说‘王侯将相’,没说……‘帝王将相’。” 轻轻地,她移开母亲捂着妹妹的手,轻声说:“我看,逾白还是知道分寸的,阿娘。” 脸上一轻,江逾白终于能畅快呼吸,也能说话了! “阿娘,我——” “什么‘知道分寸’?”华芳年打断她的解释,又不禁瞪她,“就算她说的话不出格,不怕楚王殿下知道,那成婚是一辈子的事,又岂是她随便一个念头就敢说定了的?人家的家世不看,父母长辈不看,模样年纪不看,为人品性也不看,只看一个前程!” “阿娘别着急,我今天一日都在这,咱们慢慢地说。”走下榻,青雀绕到母亲身边,给她顺气。 华芳年只是担心女儿,不是要为难她们。 顺着长女的手,自己平静了一会,她又叹:“我不比你们读书多,日日都学新道理,年纪上去了,胆子越发小,也不如你们年轻心热、胆量大。阿雀,你先和她说说,我也听着。” “哎!”青雀应着。 从身后半环住阿娘,她和母亲一起看向妹妹。 斟酌了片刻,她开口说:“逾白,毕竟是你的婚事,要你自己愿意你才高兴。既是你己有了主意,那我一句一句问你,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生气,也别怕阿娘生气。” 她身前,华芳年轻咳两声,侧脸点一点头。 江逾白便也忙点头:“姐姐快问,只管问!” 看一看她们,青雀先说:“你说你想做‘将相夫人’,抓住机会往高处走,这是好志气。可现在就做着将相夫人的人,也未必是一帆风顺的。况且这名单里列出来的军中、王府的人,还都只是‘将来有前程’,并非‘一定有前程’,‘一定能做将相’。人的机遇难说。现在不到二十岁就是六品校尉的人,或许二十年后,还是六品校尉。这些,你都想好了吗?” “想好了。”江逾白立刻说,“有本事的总比没本事的强,有前程的就是比没前程的强。真嫁一个刀都拿不动,书也读不通,只有出身的男人,那才是一辈子都没指望了。” “可只有出身的男人,哪怕一辈子只做富贵闲人,你也是跟他享一辈子的福。”青雀也立即接着说,“嫁身份低些的男人,他挣前程不易,你也恐怕要吃苦的。” “可‘富贵闲人’的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呀。”江逾白又忙说。 她两手交握,看着姐姐和母亲,仔细说:“像这位刘少卿的四弟,他祖父曾官至右相,加拜太师,父亲现是淮南观察使,刘家世代书香,从开国至今,八九十年都有人为官,所以刘少卿才能被选为楚王殿下的伴读。这样显赫的人家,只怕家规都能写成书了。刘四公子又非他家夫人亲出的孩子,我真去了,先要敬着几层公婆,中间还有多少妯娌、姊妹、一家大小,都要应对。我虽不自弃,可她们都是官宦高门的女儿,与我做了家人,她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刘观察正当壮年,真到小辈能分家出来自己做主的日子,至少还要二十年。有这二十年,我为什么要全耗在他们一大家子身上?” “我又不求吃金咽玉,酒池肉林,过多奢靡的日子。”她笑道,“像如今这样,吃饱穿暖,有书看、有马骑就好。” “真到吃不饱穿不暖的那天——” 她向前,拽住青雀的手:“我还有手艺,绣工都没忘,又会做点心,总能赚口饭吃。到时姐姐替我求求楚王,别叫别人占了我的摊子就是了。” 青雀也不禁笑了。 “你倒是说的都挺好听。”想一想,她叹道,“我是没说的了。只还有一句。” “姐姐请讲!” “就算你说的都有道理,婚姻大事,轻易离不得,最要紧的还有男人的人品。”青雀轻叹,“若那‘最有前程’的男人为人不堪,我决不许你嫁。” 人活两世,她还是她。 两世境遇截然不同,最大的改变,是能掌控她生死的人,为人也有天壤之别。 “这就请姐姐放心吧!” 看母亲的神色也松动了,江逾白往前一扑,滚到她们怀里:“我又没说一定要嫁哪一个。不是还有阿娘和姐姐给我把关吗。楚王身边有前程的人那么多,定能选出一个让你们都满意的!” “你这丫头,又成了‘让我们满意’了!”华芳年推她,“快起来!这么大了,像什么样!” 江逾白“嘻嘻”笑着,就是不起。 她十六岁了,身量已比母亲都高,华芳年轻轻推的那两下,当然推不动她。 她枕在母亲膝上,一手揽住了姐姐的衣袖,又摸到她的手。 青雀任她玩着,想到前两日柳莹同她说,柳三娘的婚事,柳家更倾向让她嫁给刑部鲁侍郎的幼子。她是个活泼爱玩的性子,柳家舍不得她同丈夫挣前程吃苦,她也不合适。如此一世富足平安,也算不枉生养她一场。 逾白和柳三娘的性情,实际有些像。 但她和柳三娘又不一样。——出身不一样。 阿莹的父亲是在朝官员,即便高嫁女儿,也能与亲家平等往来,江家却不能。 “逾白不嫁高门也好。”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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