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些过,让她们都错以为,可以把他当成“丈夫”。 生育教养子嗣,正是妃妾之职。若是部将疏忽职责酿成错处,早在他面前请罪,而把他当成“丈夫”的这些姬妾,却敢借孩子的病向他“邀宠”。 这后宅里的勾心斗角、是是非非,于他而言,着实烦腻又无趣。给她们断官司、论是非,从前他便已经厌极,今日之后,更不想再遇见一次。 从今以后,他在后宅,只论君臣,不论夫妾。 - 花间玉人堂里的五人,还在等着楚王过来,一齐守岁拜年。 数年前,除夕这日,皇子公主们还要在宫中和帝妃一同守岁,直到新年到来。从楚王开府,太子便提议,弟妹们年岁渐长,开府成婚的皇子公主也渐多,若都留在宫中守岁,便冷落了各府里的人,若将各府里的人都传至宫内,却又难免避讳不便。不如让已开府的弟妹同朝臣诰命一起出宫,各回家中与妻妾子女守岁,第二天再来宫中拜年,如此,既使各家团圆,又不失了对父皇的礼数敬意。 圣人曰:“大善。”夸赞太子上体亲长、下恤弟妹,从那年新春起,便按此规贺岁拜年。 但从开府至今,楚王留在京中过年的次数着实不多,算起来竟一共只有三次: 一次是他十八岁大婚那年的除夕,还有一次,是姜侧妃离世之后的新年——也即去年,最后一次,便是这次。 去年的除夕,在宫中领宴回府后,楚王便只身留在了书房,根本没到花园与妃妾子女见面。 今年自是与去年不同。殿下虽然没说会来,但没人以为殿下会不来。 青雀当然也这么想。 他应过她,会在新年前给女儿取好名字,今日就是最后一日了。他会失信,不来同她过年吗? 傍晚,张孺人先说了一句:“这个时辰,殿下该到家了。” 青雀便也不由望向渐落的夕阳。 他会给女儿取什么名字? 他会第一个听见她说,“新年吉祥”吗? 而后,不过半刻,便有内侍到了花园传话:“殿下先去静雅堂看二郎了,稍后再过来。” 有着主仆上百个人欢庆的花间玉人堂里霎时就静了。 青雀能感觉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一瞬看向了她。 “那就请夫人娘子们再等等。”李嬷嬷起身笑道,“独有二郎病着不能来,殿下去看,正是慈父之心。” “是啊。”张孺人便也笑道,“不然就他一个孤零零的,岂不可怜。” 薛娘子乔娘子也随之附和。 青雀的手被柳莹侧身握住,两人也笑着称是。 吃酒、举杯、欢笑,玉人堂里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欢喜。 低头饮下一口淡酒,青雀笑着回看担忧的柳莹。 “我没事,阿莹。”她轻声说,“这算什么。” 一日的宴饮已过,五人早已不再齐坐桌边。张孺人在一侧的贵妃榻上搂着大郎说规矩,薛娘子和乔娘子本在桌边划拳吃酒,此时也凑到了他们母子身边。 而内侍来之前,青雀正和柳莹下棋。 现在,棋局过半,趁楚王还没来,正是继续决胜负的好时机。 执起一枚黑子,她凝神落下,余光看到张孺人三人又先后向她望来一眼。 她心里烦躁起来,双眼闭了闭。 这算什么? 她明白阿莹的意思,也明白张孺人三位的意思:无非是现在的楚王府里只有她在“得宠”,楚王现在却又 被李侧妃请走。说是去看二郎,可李侧妃也是名正言顺的楚王的妃妾,他现在又没王妃,若看过二郎后,直接留下一度春宵,不再过来和她们守岁,也是理所当然、不足为异的事。 阿莹是担心她难过。张孺人三人,是在看她有没有难过。 她难过吗? 棋子轻敲桌面,青雀不能再忽视自己心中的烦乱、焦躁,甚至愤怒。 ——她难过。 为什么? 她生产之后那几日,想到楚王或许会去其他院子,也或许会宠幸侍女的时候,心里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燥意——她根本不觉得难过。 棋局将要结束,青雀已被杀得溃不成军。 放下棋子,柳莹轻叹,想要提前结束这局棋时,又有侍女惊喜来说:“殿下过来了!” 和所有人一样,青雀立刻站了起来。 她忍不住向外望,想看楚王是自己过来的,还是同李侧妃一起来的;想看楚王是仍穿着朝贺的礼服,还是……已在李侧妃面前换过了衣袍。 想知道,他有没有和别人亲近。 她好像在抗拒去想,又不能不去想: 一起去看二郎,他们会牵手吗? 孩子生病,李侧妃想必是难过的,楚王也会抱住她,安慰她吗? 他们会亲吻吗? 会做更多亲密的事,比如,让他们生下二郎的事吗? “都免礼。” 在楚王人还未至,只有声音传进来的时候,青雀蓦地怔神。 随即,她恍然。 她明白了。 她为什么会难过。 因为她在妒忌。 这种不想要楚王与其他人亲密的情绪,这种想到他会和别人在一起便盈满胸腔的酸楚,是妒忌。 看见楚王的袍角,青雀轻轻的一笑。 她以前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没有机会懂,所以,到现在才能明白: 原来,这就是妒忌。 第70章 独占“我不能只和让我不累的人一起守…… 情爱会带给人的,不止甜蜜与欢笑,还会有诸如“嫉妒”这样阴暗的、丑陋的,或许不足为外人道的痛苦酸楚心绪。 当明白这一道理的一瞬间,青雀看见了楚王出现在她眼前。 她还是没能忍住对他笑。因为她的确喜欢着他,看见他就会欢喜。 他是独身进来的,身边没有旁人,身后也没有——李侧妃。他还穿着亲王朝贺的礼服,紫袍玉带钩,戴七梁冠,显然也没有在静雅堂更衣。于是青雀的心中霎时就轻盈起来,不再有烦躁和愤怒。 品味着这份轻盈,这刹那间的心绪转变,她笑盈盈望着楚王走到了她面前。 她以为他只是顺路过来——毕竟她和阿莹离门边最近。看过她一眼,他就会先去看大郎,而后坐上主位,与众人共同守岁——也或许会先回前殿更衣再来。 但他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灯烛照出他深邃眼窝中的浅淡阴影。看着青雀轻快中又带着一丝不解和些微期待的澄静笑眼,他向她伸出了手。 一个晃神,青雀就握住了这只手。 荡荡悠悠,她被楚王牵着走到贵妃榻前。 阿莹的神色,她方才没来得及看。此刻稍稍定了神,她看到张孺人低下了头,摸着大郎的肩膀,手似乎有些抖,而一旁的薛娘子和乔娘子还没收起震惊之色,乔娘子还多向楚王看了几眼。 她们的震惊,似乎不全是对她……和楚王牵着的手。 侧过脸,青雀看向楚王的容颜。 回京快两个月了,不再每日经受风霜日晒,他的肤色又从偏黑养回了些许,现在已比麦色更浅一色。这样的肤色她也很喜欢,不似年初春日时的冰白那样冷冽锋锐似不在人间,又比才回京时的偏黑更显出他英姿俊朗的眉眼五官。只是,他还是太瘦了。 还是和春日初见时一样,瘦得几乎脱了形状。 所以,薛娘子和乔娘子才会这么惊讶吧。 毕竟,楚王东征大胜回京那年,京中赞扬他的诗文里,十篇有九篇都会夸赞他如天人一般的容颜。 私下里,霍玥也曾不无羡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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