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奇门遁甲是一个体系,是一种思维模式。 先修心,再求术。 第709章 牵挂 我看妍爸放心不下妍妈,便故意调侃道:“丘书妍一直说,她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你把妍妈交给她,能放心吗?” 他听我这么一说,又想了想丘书妍。 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品性,他很清楚。 吃饱了就傻乐儿、啥事儿也不放在心上的人,把妍妈交给她? 那确实是不能放心。 妍爸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人只有带着牵挂,才会有求生的意志。 我不能让妍爸放心。 于是,我想继续挖掘一些能激起他求生欲的事情。 我问:“你还有什么其他未了的心愿吗?” 妍爸道:“我们的祖籍是海南。 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去祭祖了。 如果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我特别想回去祭祭祖。 可惜我这身体,唉……恐怕是要抱憾终身啦。” 妍爸除了截肢,在行动上不方便。还有一个原因是在洗肾,他每隔一两天就要去洗一次。 所以说,想要回Z国祭祖,确实是不太容易。 不过这既然是他最后的愿望,我还是跟丘书妍郑重的商量了一下。 丘书妍赞同道:“爸爸确实好久没出国旅游了,就算是出去散散心,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这么大的事儿,光我们两个说了可不算,又征求了一下妍妈的意思。 妍妈是个四六不管的人,她很开心的表态道:“爸爸喜欢,那就去啊。” 丘书妍道:“要是去的话,那我们就要提前在海南那边联系能洗肾的医院。 哪怕是只去两天,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至少要在那边安排透析一次。 不然,中间的间隔时间太长了。” 妍妈无所谓的摊手道:“那就去安排呀。” 妍妈简单的像个小孩儿一样,她不会考虑安全性啊,可行性啊,麻不麻烦啊这些。 她的眼里只有妍爸,妍爸高兴就行。 丘书妍笑道:“行,那我们联系一下那边。” 除了安排医院,我们还得解决上山祭祖的路况问题。 妍爸坐轮椅上山,行动上多有不便。 于是,我们又联系了海南那边,安排人提前砍草平路,以方便轮椅的走动。 除了祭祖,妍爸还想回去看看他们的祖宅等地方。 好容易回去一趟,他还想带妍妈回去看看妍妈的故乡。 虽然他们的祖籍都是海南省,但不是在同一个城市。 我们倒是无所谓,打个出租就过去了。 但妍爸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 我们严格的规划了路线,在哪里待多久,从哪里转车,联系哪个城市的医院等等。 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机场时才发现,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天的航班,用的不是可移动的登机廊桥,而是需要乘坐机场摆渡车到停机坪的机位,顺着楼梯走上飞机。 妍爸坐轮椅,不方便上。 虽然他有了小车之后,性格开朗了很多,但仍旧是个暴脾气。 他一想到自己哪儿哪儿都不方便,便生气的大声道:“那我不去了! 你们自己去吧!” 第710章 美好 妍妈和风细雨的附和道:“我陪着爸爸在一起。 要不就你们俩去帮忙祭祖也行的。” 丘书妍一听,瞬间就爆炸了。 为了这趟旅行,我们一遍一遍的跟海南的医院又传资料又核对时间的,祖坟的山路也都已经找人清理好了。 这老头儿和老太太,说不去就不去了。 这把丘书妍给气的。 这趟旅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给妍爸圆梦的。 他俩要是不去,那我俩去祭的什么祖? 我看丘书妍气的跟个河豚似的,连忙帮她拍拍背,给她顺一下气儿。 好在丘书妍是属鱼的,她只有7秒钟的记忆。 也就气了几个呼吸,她就颠颠儿的跑过去问工作人员,妍爸怎么才能上飞机。 那边工作人员打电话跟他们内部沟通了一下,道:“如果需要,可以调一个升降梯过来,不过费用比较高。”(近几年有人认为这个行为歧视残疾人,取消了这项收费。)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升降梯这个事儿。 丘书妍一听价格,升降梯的费用比机票还贵,她看向了我。 我挑眉道:“看我干嘛?付钱啊。” 丘书妍乐颠颠的就掏包了。 安顿好了升降梯,她又欢天喜地的去给妍爸推轮椅。 上飞机坐定之后,丘书妍仍然美得就跟屁股下面做了个震动椅垫儿似的,一直动来动去。 不久之前还气的像个小河豚一样,这会儿又美的屁颠儿屁颠儿的样子。 就像是刚哭完、脸上还挂着泪珠就能笑起来的小孩儿一样可爱。 “这么开心?”我歪头看向她。 “嗯嗯,”她按着扶手靠向我,喜滋滋抬脸笑道,“谢谢你。” 说完之后,她眼睛眯成了缝缝,一脸幸福的模样。 我打趣道:“不具体的表述一下吗?” 她仰着下巴道:“谢谢你的全部。 刚刚定升降梯的时候,升一下不过一两分钟,就收那么多的钱,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帅哦!” 我笑道:“前期咱们这么多人机票都定了,海南那边也劳师动众的都安顿好了,难道还差升降梯那点儿钱吗? 你妈说不去,那是真的不去。 你爸说不去,那明显是说的反话。 我还能连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啊?” 丘书妍依旧一脸幸福的道:“两个人在一起,不计较利益,坦诚相待,多么美好啊。” 能坦诚相待,确实是美好。 她感慨了一会儿,又问我道:“你为什么会希望我爸爸去祭祖啊?” “因为美好啊。”我道。 “啊?”她没理解。 我解释道:“回海南是他几十年的愿望,帮助别人实现愿望,难道不美好吗?” “哦……”她恍然大悟道,“美好美好。 我怎么这么幸运呢? 因为你,我爸不再抑郁了。 因为你,我爸有机会了去他的心愿。 你真是我家的福将啊。” 生活,确实一切都很完美。 不必为了一日三餐奔波,不必防着自己的另一半有异心,只做让别人开心也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呢? 第711章 心愿 妍爸到了海南之后,每个细胞都焕发出了活力。 他不断地给我介绍他的故乡,哪里跟几十年前一样,哪里跟几十年前不一样。 不论变还是没变,他都欢欣鼓舞。 他又热情的带我们去吃他记忆里的美食。 在饭桌上,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在看祖宅的时候,他骄傲的给我介绍他们祖辈的辉煌历史。 到山上祭祖的时候,他更是激动的拽着我炫耀他们祖坟的风水。 背山面水,青龙白虎。 妍爸讲的激情四射,挥动起的手臂,大有指点江山的霸气。 “我跟你说哦,”他掷地有声道,“此处的风水,藏龙卧虎,最旺子孙了。 你们自己,以及你们的孩子,都会受到这片风水的护佑的。” 我连忙附和道:“是是是,这里一看就让人心旷神怡。 祖先们住在这里,视野宽阔,风景如画,必然也是心生欢喜的。” “那是!”妍爸的得意道,“你别看丘书妍读书不行,有这么牛气的祖先护佑,照样不耽误她的人生飞黄腾达。” 我赞同道:“是的是的,丘书妍这么聪慧的人,跟祖先肯定是有密切关系的。” 那天我们上山的时候,为避免有些路段不好走,还是请了几个当地人带着农具跟我们一起上山。 没办法清理的地方,他们就帮助我们抬轮椅。 我们欣赏完风水之后,又请大家帮忙清理了一下坟周围的杂草和树木。 他们家祖坟确实修的不错,不但是背山面水,而且坟的附近全部都垒了平台,没有特别大的树木。 坟包五行为土,最怕木克土。 尤其是那种树根很深,扎进坟里透风透水最不好。 丘书妍家就没有这种问题,只需要清理一些杂草而已。 拜祭完,往山下走的时候,我回头遥望整座山,感慨道:“这山真好啊。” 妍爸听完,得意道:“那是。 这座山是我们家族的私产,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长眠于此的。” “私产啊!”我惊叹道,“那这么好的风水宝地,我可不能空手而归啊! 我能带一段小树枝回去吗?” 妍爸大气道:“当然,都是咱自己的,砍一整棵树都没问题的。” 我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太大了上飞机不方便。 我就要一段儿方便携带的,植物可以集天地之灵气,我要带着这里的祥瑞之气一起回去。 要是可以砍,那我选个稍微粗一点点的。” 妍爸道:“你随便挑。”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四下看了看,挑了一个有点儿挡路的树枝,比大拇指粗一点儿。 砍下来之后,我又借用他们的农具修了修,修的圆乎乎的不磨手,然后就一直随身带着。 不论是去吃饭还是去坐车,我都爱不释手的带着。 妍爸问:“你这么喜欢这根树枝?” 我抚摸着我的树枝道:“那是当然。 我精挑细选的风水宝器呢!” 妍爸非常赞同道:“那座山确实是很有灵气的。” “非常好的山呢。”我笃定的回应道。 妍爸看我很会欣赏他们的山,也是与有荣焉。 第702章 寿命与医疗体系 这一路上,妍爸精神状态饱满,再也不提活不过64岁的事儿了。 当然,按照规定该去洗肾还是要去的。 我以前没出国的时候,看到当地在宣传我们的三甲医院牛B哄哄的样子,还想着真是王婆卖瓜。 新加坡的医院,跟我们那里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但在海南,我真是开了眼界了。 病房的门都破的关不上,靠门帘子挡风。 墙壁原本应该是刮的大白,可是那个大白都已经不能称之为大白了,得称之为大灰或者大花比较合适。 我从没想过病房的卫生条件还能差成那样儿。 我都担心他们的医疗设备消好毒了没。 我在妍爸妍妈看不见的位置,小声的抱怨丘书妍道:“怎么找了这么个医院啊?” 丘书妍低声道:“能洗肾的机构就这么几个,这已经是附近最好的啦。” 后来医生让我们去办公室签个字,我们到了一看,医生的办公桌是三合板做的,目测大概是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桌子腿附近的板材已经黑乎乎的烂透了。 我跟丘书妍对视了一眼,签完字悄悄地退回了病房。 等妍爸洗完肾出了医院,他感慨道:“这里跟新加坡还是有差距的。” 我接口道:“所以说,新加坡是世界出名的长寿之国呀。” 我没有再多说,免得妍爸又敏锐的捕捉到我想说服他意图。 我们又在妍妈的故乡玩了一天,然后回新加坡。 在上飞机的时候,我仔细的把我修的那根棍子放在了托运的行李箱,免得机场不让我拿着登机。 丘书妍笑道:“你还真要把它带回去呀!” “当然,风水宝地的木棍呢!”我道。 到了新加坡,我第一时间就把木棍拿出来放在手上把玩。 妍爸笑道:“你还真把它带回来了呀!” 我道:“当然,风水宝地的木棍呢!” 从那以后,我经常拿着木棍在妍爸面前晃悠,让他能经常回忆起他家祖坟是风水宝地,可以护佑后人。 我感叹道:“难怪大家常把回归故乡叫落叶归根,故乡真的是我们的根呀! 你看你这回去一趟,吸取了根的能量,越来越精神了啊!” 妍爸确实是精神了很多。 我又摇晃着小棍子道:“咱这回去一趟,不但是吸取了树根的力量,我还带了一段树枝回来呢! 你要是想玩,我就借给你玩一会儿哈!” 妍爸笑得哈哈的。 他很得意的炫耀道:“我们家族的这祖坟,风水真的是太难得了。 等你们生了孩子,那肯定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我又诱惑他道:“对呀,这多让人期待啊,前途无量的孩子。” 妍爸的精神越来越好了,比在海南的时候更好了。 我也会在不经意间提起海南的医院,暗示妍爸,同样的八字在不同的医疗体系下,肯定会有不同的结果。 如果同一时间出生的人,寿命都一样,那新加坡怎么可能是长寿之国呢? 妍爸从海南回来之后,再也没提过生死的事情。 他顺利的渡过了64岁。 过春节的时候,妍爸亲手做的年夜饭。 第703章 魔咒又捡回来了 我本来以为,妍爸过了64岁的坎儿,这一关就算过去了。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但没想到,过完年之后,妍爸又会想起来就念叨念叨一遍:“我应该寿终在64岁呀!” 我:“……” 这个魔咒,难道用事实还打不破吗? 怎么又捡回来套在头上了呢? 我反驳他道:“既然咱已经活着走过了64岁,那就说明大师算的不准啊! 既然不准,你还信他干啥?” 他固执道:“64岁,就是我的寿命啊! 现在的时间,只是多出来的而已。 我现在应该是个死人了才对。” 我:“……” 事实明明就是人还活着呢,凭什么“应该”是个死人? 这个“应该”,是谁规定的? 事实,难道不是最客观的应该吗? 罔顾事实的“应该”,跟客观存在较劲,这不成了不讲理了吗? 我非常不能理解这种耍流氓的说法。 事实都已经证明那位“大师”算的不准了,妍爸为什么非要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应该在64岁寿终呢? 人的信念是很重要的。 如果一个病人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寿命“应该”结束了,那情况真的会不太乐观。 但丘书妍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她只是笑着跟她爸爸玩闹道:“你不要撒撒的哦!” 妍爸看着丘书妍可爱的样子,也确实会被逗笑,但他依旧固执的相信大师所言:自己就是应该在64岁寿终。 对于这种不讲道理的执念,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讲理的病,我治不了。 丘书妍发现她改变不了她爸的观念,便想着要不通过外力做些事情。 于是跟我商量从哪方面去助力更好一些。 她是个盲目乐观的人。 但我不是。 我给她解释道:“自心是种子,法事相当于是水、阳光和土壤等等。 要是自己都心如死灰了,那就相当于是种子没了。 没有种子,哪怕土壤再肥沃、阳光再充足,那也是发不出芽来的。 这种情况,住啥风水宝地,做啥法事也没有用的。” 丘书妍道:“有没有用,我都想要试一下啊。 哪怕没用,至少我们也尽力了。 我不想留遗憾。” 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剩下的就是看看请哪位师父帮忙做的问题了。 丘书妍道:“上次在泰国,秉烛师父精准的点出了BUN这辈子的酒已经喝完了。 BUN没听,后来果然出问题了。 再后来,他戒酒了,又精神抖擞了。 再后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康复了,又开始酗酒,人突然就……。 要不,先问问秉烛师父吧?” 她的决定,我都赞同。 联系了秉烛师父之后,秉烛师父也是强调自心的重要性,得本人有求生意志。 但妍爸的求生意志明显不是很强烈,他的态度是:“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可是,我现在本就该是个死人了。” 丘书妍问秉烛师父能不能帮忙做一下法事? 秉烛师父回复的是:“顺应因果。” 因果。 其实不论是风水还是法事,说的都是因果。 先要自己持正念,再说借外力。 第704章 感动自己的烂好人 对于不信风水或法事的人、或对于不想改变的人、或者缘分还没到的人,外力硬调,可能会让他产生抵触或质疑。 这样,把他的心弄的更歪了,那还不如啥也不做呢。 这就是所说的,不求不救。 硬救,不但不是行善,反而可能造了恶果。 妍爸本人已经选择了要尊重“大师”的论断,只是我们其他人觉得那样不好。 而因果,不是我们觉的好,而是要对方觉得好,最终也真的变好了,这才是果。 因果是一种客观存在,不以我们的个人意志为转移。 不论是孩子强迫父母接受某种观点,还是父母非得逼孩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口口声声对对方好,对方不领情,还把自己累的一身怨念。 这种掏心掏肺的付出,就是伤害。 并不是好心没好报。 而是很多烂好心的人,在用偏执的行为感动了自己,却没有尊重因果。 所以我们要自修,不要去做那个只感动了自己的烂好人。 但道理归道理,在自己的亲人身上,未必就能理智。 问了一圈,我们熟识的师父都是把自修放在首位的,本人没有强烈的意愿想做,他们都不想强求。 最终,找了个我们不太熟的师父帮忙做了一场法事。 想要花钱,总是能找到途径的。 这场法事与其说是帮妍爸做的,不如说是为丘书妍做的。 只为了让她心安。 法事我们是自己悄悄地做的,都没有告诉妍爸,以免节外生枝。 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过。 这一年是2016年。(因为本书里面性别做了对调,有些命理的问题对不上号,这一年就简单说一下,具体分析等到新书里再细说。) 妍爸还是像往常一样,隔一两天就洗一次肾。 洗肾,是需要通过手术在血管处植入一个通路,连接透析的机器。 一般做一次手术,可以用3-10年。 但妍爸春节过后,没多久就堵了。 重新换了一个部位,再次手术植入之后,过了一个月又堵了。 再次重新换了一个部位,再次手术植入。 那段时间,妍爸每个月都要住院一次。 好在这个植入手术是小手术,没几天就能回家了。 妍爸每次都会念叨:“看吧,就该64岁走的。 强求不得呀。 三天两头的去医院。” 我开导他道:“你反过来想呀。 虽然三天两头的去医院,但哪次医院也没能把你留下。 进去休息几天,就又出来了。 有没有‘能奈我何’的霸气?” 妍爸蔫蔫的回答道:“唉,天命难违啊!” 我:“……” 有时候很难说,是天命难违,还是人心所致。 宇宙间的水气开始减弱,容易在水和火上面出问题。 火上面的事情,比如燥,火气大,也对应着心脏,心血管。 水上出问题,对应着肾,肾结石等肾部问题。 这里说的水气,不是水蒸气,而是指五行之气。 前几年,是金气先减少了,所以会伤肺。 金生水。 金出问题了,水就不足了。 空间的水气减少的话,就要靠我们自己多补充一下,比往年多喝一点儿水。 水生木。 木主肝。 肝主怒。 大家也要关注自己和家人的情绪。 第705章 怀孕能不能吃螃蟹 妍爸既然固执的别不过劲儿来,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也只能随他自己。 人各有命。 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我跟丘书妍的日子基本还是像往常一样,除了我不太爱出去旅游了,吃吃喝喝还是有的,经常跟不同的朋友聚聚。 有一次,约了肖志两口子吃螃蟹。 新加坡有几家比较著名的螃蟹店。 在威海,我们的螃蟹是以清蒸为主。 而在新加坡,最出名的是他们的黑胡椒螃蟹。 这道菜算是新加坡的独创,是多种文化融合的一个大杂烩。 螃蟹烹饪时使用的黄油源自英国人的传统,主料黑胡椒是马来群岛的特产,咖喱叶是印度料理的标志,调味品和豆豉则是广东菜的特色,中西合璧,融合出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黑胡椒螃蟹既有烤的,又有炒的,各有千秋。 除了黑胡椒螃蟹之外,还有白胡椒螃蟹,辣椒螃蟹等等。 那天我们点的菜,全是螃蟹。 各种螃蟹配米饭。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天。 肖志结婚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 有可能是他害怕我不懂赌桌规矩,影响他的赌运,所以不太爱跟我们玩儿了。 也有可能是他媳妇比较粘人,他们更喜欢二人独处。 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我也不在意。 我不是一个喜欢瞎琢磨不断内耗自己的人。 缘来缘去,随缘就好。 虽然好久没约了,但那天既然约了,就聚呗。 很久没见,大家的话题还挺多的。 肖志笑着跟我们分享:他的媳妇怀孕了。 我跟丘书妍都微微一愣,随后马上给他们道喜。 刚怀孕,还看不出来。 这本来是个挺喜庆的事儿,但是我突然想到有种说法是,孕妇不适合吃螃蟹,容易流产。 我看着满桌子的螃蟹,不知道该不该提。 丘书妍和肖志吃的不亦乐乎,他们都没有看出我的欲言又止。 这话说或不说,都不合适。 我要是说了,是让人家吃还是不吃? 他们要是信了,不吃了,但毕竟也已经吃了一半了,平白的惹人心里犯嘀咕。 他们要是不信,那听着也膈应。 但要是不说,中医讲螃蟹巨寒,别说怀孕初期了,经期都不建议吃,万一是真的有影响呢? 我暗自纠结了一会儿,试探着问:“我们也没生过孩子,不太了解。 听说孕早期,在饮食上需要注意的比较多,是吗?” “没什么讲究,想吃什么吃什么。”肖志的媳妇举着手里的螃蟹腿儿,笑道,“我奶奶还说不能吃螃蟹呢。 不用管它。” “哦!”我应了一声。 人家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就招人讨厌了。 而且,吃螃蟹只是说容易流产,也没有说一定流产,毕竟螃蟹是食物不是毒药。 那顿饭吃的算是相谈甚欢吧。 只是没想到,几天之后,肖志说他媳妇流产了。 在他媳妇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又约了一次饭。 丘书妍好奇地问:“孩子这件事跟上次吃螃蟹有没有关系呀? 你们要生宝宝的话,我们都不敢随便约你们吃饭了。” 肖志媳妇道:“没有关系的。 我还特意问过医生了。 他说螃蟹的营养很丰富。 能流产,说明胎儿本身不够健康,优胜劣汰也是好事儿。” 丘书妍松了口气道:“哦,没有那么多禁忌就好。” 肖志道:“我们不讲究那么多,什么都吃营养才更均衡。 有空可以随便约。” 丘书妍道:“就是就是,万一胎儿本身不健康,生下来更头疼。 想吃什么吃什么,不挑食的宝宝才是最健康的。” 他们愉快的达成了共识。 但我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中医不建议孕早期吃螃蟹,说是巨寒容易流产。 肖志的媳妇吃了,也确实流产了。 西医却说没有关系,可以随便吃。 两种冲突的理论,到底谁说的对呢? 怀孕到底可不可以吃螃蟹呢? 流产,跟螃蟹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在读《金刚经》的时候,我突然就想通了。 经书里有很多相似的否定、否定的否定等说辞。 比如:“无法相,亦无非法相。” “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 “非法,非非法。” “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 “……” 以前读的时候,我一直不能理解这种“不是,也不是不是”这种说法。 那天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二元对立的。 不是说你是对的我就是错的,或者说我是对的你就是错的。 有可能你也是错的我也是错的,或者你也是对的我也是对的,或者根本就无所谓对的还是错的。 怀孕到底能不能吃螃蟹,也所谓哪种说法是对的还是错的。 胎儿的体质有强有弱。 对于体质强的胎儿,吃什么都不会流产。 对于体质弱的胎儿,寒性食物对他影响确实比较大。巨寒的话,胎儿可能真的会流产。 螃蟹就是巨寒的食物。 那能不能吃螃蟹呢? 西医提倡优胜劣汰,不够强的、扛不住的,不要也罢。 中医则遵从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保的尽量保。 哪个是对,哪个是错? 只要想开了,什么都是对的。 吃也对,毕竟螃蟹除了性寒,还是有营养的。 不怕巨寒的胎儿,吸收了螃蟹的其他营养,可能比不吃更好。 可是不吃也对,有些先天没那么强壮的胎儿,好好呵护的话,那也是一条命。 什么命都是命,也无所谓高低贵贱。 生与不生,都是好的。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对立的两种观点,有和平相处、同时共存的可能性。 两种对立的说法,有可能都是对的。 第706章 能提升自己的事都是好事儿 生命中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在这件事情里面我们有所感悟,那就是收获。 所有能让我们提升的事儿,都是好事儿。 也就是说,一件事情好不好,不取决于事情本身,而取决于我们自己有没有找到这件事儿背后藏着的礼物。 好好挖,别错过。 *** 我不喜欢到处飞之后,丘书妍也从不勉强。 中国那边的业务,周周早就完全接手了,我不用再过去。 韩国那边我也懒得去,那丘书妍就自己去。 她一直以来都喜欢吃喝玩乐四处飞,她乐在其中。 丘书妍不在的时候,新加坡有需要我出面的事情,我就出个面,比如各国代理过来拜访,我就招待一下。 没啥事儿的时候,丘书妍会拜托黄总他们打麻将的话,多约约我。 她知道,指望我主动去约局是不可能的。 跟高情商的人在一起,是一件相当舒服的事情,尽情的做自己就好。 只是突然有一天,韩国那边有朋友匪夷所思的发信息问我还好吗? 我挺好的呀。 我生活在天堂一样的环境中,接触的每个人都是好人,好的不能再好了已经。 韩国朋友奇奇怪怪的点我道:“多注意点儿。 我不忍心看到你受伤害。” 我:“……” 这个韩国朋友不过是我之前去玩的时候认识的,一面之缘而已。 平时从来不联系。 他要是不主动说话,我都会忘记手机通讯录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他不忍心看到我受伤害? 这话说的我莫名其妙。 先不说我会不会受伤害的问题,就算会,那对于他来说,一面之缘的人,暗戳戳的特意提醒我,出于什么动机? 我不喜欢内耗,他爱什么动机什么动机。 我客气的回复了个谢谢,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没过几天,杭州又有朋友暗戳戳的问我:“你跟丘书妍怎么了?” “没怎么呀!”我回道。 “那你怎么没跟她一起来杭州啊?”朋友问。 “丘书妍去杭州了?”我也奇怪,没听她说过啊。 “对啊!”朋友道。 “你在杭州见到她了?”我问。 “那倒没有。”朋友恨铁不成钢的反问道,“咱俩什么关系,丘书妍背着你到杭州的话,她能来见我嘛?” “那你怎么知道她去杭州了?”我问。 朋友道:“听同行说的。 咱们做中介这行,认识你们两个的人很多,有什么消息很容易传出去的。” “哦!”我回应道。 “然后呢?”朋友问。 “知道了。”我回复道。 “再然后呢?”他追问。 “丘书妍跟谁一起去的杭州?”我问。 “那不知道,听说她跟一个杭州帅哥走的挺近的。”朋友回复道。 “哦!”我回复道。 朋友见我没什么情绪,悻悻的挂了电话。 我确实是没什么情绪。 很久之前,我就跟她说过,我们之间只剩工作,没有爱情了。 只是没什么理由分手,我们彼此之间对外担着个虚名而已。 实际上,我们只是个合伙关系罢了。 第707 井喷式爆发的爱情 丘书妍如果真的找到了她的爱情,我还挺替她高兴的。 我想等她回来,坦诚的跟她聊聊。 毕竟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我们都很年轻,想要去寻找自己的爱情,并没有什么错。 她没必要瞒着我。 结果我还没等到丘书妍回来,周周问我:“你跟丘书妍分手了?” 我笑道:“暂时还没有,怎么啦?” 周周尴尬的欲言又止。 大概他本来以为,我跟丘书妍已经分手了,他只是跟我确认一声而已。 没想到我说的是还没有,他被晾在半空中。 我给他递了个台阶道:“没事儿,我跟丘书妍的关系和跟你差不多,都是信得过的合伙人关系。 只是顶着个名存实亡的男女朋友的名头,还没分手而已。 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说的。” 周周听我的口气,确实情绪很稳定,不像是介意的样子,这才说道:“她跟几个新加坡的代理,一起来青岛跟我吃了个饭。 其中有一个帅哥,不是咱们业内的。” 这样一说,我就理解了他一开始的尴尬了。 我把全部的资源都转给了周周。 就我跟周周的关系,丘书妍能带着人去他那里,周周肯定会以为我跟丘书妍已经和平的谈好了。 周周搞清楚了我跟丘书妍的状态,又连忙找补道:“丘书妍倒也没有明确说什么。 只是大家都是同行,满桌就一个不是业内的人,跟着丘书妍过来的,我自己就想多了。 大概也没什么事儿。 丘书妍可能正是因为坦坦荡荡的,所以才带人跟我们吃饭。” 我八卦的问:“他是哪里人啊?” “青岛本地的。”周周努力的往回描补道,“也可能他就是跟丘书妍认识。 丘书妍跟其他代理一起来青岛吃饭,那人又是青岛的,就顺便见了一下。 可能是我过度解读了。 你别被我误导了。” 我倒不在意有没有被误导,早晚会见面的,当面问问丘书妍就知道了。 我只是很好奇,又是韩国的,又是杭州的,又是青岛的…… 丘书妍要去寻找爱情,我能理解,只是,她这是打算全面开花吗? 难道这些年,跟我在一起太无聊了,她新的爱情要井喷式爆发? 我带着八卦的心,想看看这场戏怎么演。 如果只是遇到了真爱,我跟她当面说清楚就行。 但如果她要四处留情的话,那我这话就不好开口了。 难道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我要是点破了,丘书妍的脸往哪儿放。 我静悄悄的一如既往的去找黄总打麻将,一直到丘书妍回到新加坡。 她回来之后,一切如常。 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一起找黄总他们玩。 那几个电话就好像没打过一样。 当然,那几个电话也确实没说什么。 几个朋友一起吃饭而已。 丘书妍的朋友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唯一有点儿不同的是,她回来就说没钱了,要再取点儿钱。 我记得她出去之前,刚取过钱,这才出去几天就没了? 如果万八千块钱,零零洒洒的不知道花哪儿去就没了,我能理解。 因为我也爱不记账。 但十万十万的钱花了,一件大件儿都没看见,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我轻轻的问她:“你走之前,刚取了一笔就花完了?” 丘书妍愣了一下,因为我从来不会过问钱的事情,那是第一次。 随后,她就欣慰的笑了起来,道:“你竟然对钱有概念了呀!” 第718章 坦诚相待才会长久 我瞥了她一眼,笑道:“小钱儿上我是看不出来,但你最近这花销…… 突然十倍八倍的涨,这么大的差别我还能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吗? 我虽然粗枝大叶,但我不是个傻子呀!” 她面露尴尬。 丘书妍是个过目不忘的人,她对数字很敏感。 大概是她当时玩得有些过头了,一时不察,没想到自己竟然花了那么多。 我这轻轻点了一下,她马上就意识到了。 我看她有些不自在了,便也没再多说。 本来就是好奇,顺嘴问问而已,也不是真的想跟她查账。 她既然没回复,那就说明她不想说。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我自己都不记账,我的钱花到哪里去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喜欢被人问。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取了钱,日子还是跟之前一样。 我不问,她不说,该吃吃,该喝喝,工作上有什么事情,也是该工作就工作。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也有那么一丝丝。 以前她帮我约黄总他们打麻将时,我们都是一起玩,要么她也上桌,要么她帮我看牌。 但这次回来之后,她虽然也是继续帮我约局,不过她本人总有些心不在焉,经常找借口离开,等我们玩儿好了再回来接我。 连黄总夫妇都看出来异常了,一边摸牌一边问我:“丘书妍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摇摇头:“不太清楚。” 黄太太热心地叮嘱我道:“不清楚可不行。 两个人之间,只有坦诚相待才能长久。 你看我们家老黄,只要不跟我在一起,出门之前肯定会说一下要去哪里。 如果中途转场儿了,他也是随时给我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报备一下。 无论何时我都知道他在何处,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再看看老黄的那些同行,多少老板跟我们聚餐时,明目张胆的带着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 但我家老黄就不会同流合污,因为我随时都能找到他。 反正我也经常在外面跑,要是刚巧在附近,我就过去跟他们一起吃个午饭呀,喝喝下午茶呀。 老黄自己也坦坦荡荡的,从来不避讳我去查岗。” 黄总接口道:“有些人容易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以为自己有点儿钱了,就可以抛弃陪伴自己从零开始的爱人了。 其实每个人的成就,都不是只靠自己就能得来的。 我的公司发展好,跟妻子贤惠、旺夫也有很大的关系。 人不能忘本。 你回去给丘书妍带句话,她要是这两年刚有点儿小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敢动其他的心思,如果你俩分手了,我公司会立马跟她终止合作。” 黄总是我们最大的客户,这话说的有点儿重,我连忙赔笑道:“没那么严重,哈哈。 我俩挺好的呢。 没有的事儿。 一会儿她回来我跟她说说,以后去哪儿打个招呼就行。” 黄总严肃地说道:“我毕竟是个生意人,得为自己的公司负责。 在我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丘书妍的爸爸那会儿是业内的顶部,他对我有恩惠。 她们家出事之后,我确实也想照顾一下丘书妍的工作,但她真的是太不成熟了,我得对其他股东负责,我宁可找些理由给她包个红包,也不能把公司的业务交给她。 后来咱们能合作上,既有想帮丘书妍的原因,想以此回报他爸爸曾经对我的扶持。 又因为看中了你的为人和能力。 如果丘书妍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儿,我是绝对不可能再继续跟她合作的。 人品不行,能力还差,我不会拿自己的公司开玩笑的。” 我连忙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最多我回去跟她说一下,未雨绸缪。 我俩目前还好好的呢。 你俩这怎么反倒认真上了。” 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黄总和黄太太看我一直笑嘻嘻的,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其他的。 丘书妍不知道去忙了什么,等我们打到最后一圈儿的时候,我给她发了信息。 她开车回来接我的时候没有下车,跟黄总夫妇招招手我们就走了。 在路上,我随口问道:“你刚刚忙什么去啦?” “见了个朋友。”她也随口应道。 朋友? 她说的是见了个朋友,而不是说具体去见的谁。 我俩之前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她不论见谁都会带着我,没有她哪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 这会儿她竟然用“朋友”两个字代替。 我心生疑惑:“这个人我不认识吗?” 她有些烦躁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 我俩之前形影不离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嫌我话多, 我这才说了几个字,她就嫌我话多了? 我是个话多的人吗? 丘书妍见我不说话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说话太大声了是吧?” 我侧过头去,看向车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路灯,没有吱声。 丘书妍见我不说话,也没有再开口。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装成卡通人物,扮出一副可爱的模样。 现在大概是心里的可爱都给了别人,没有存货了。 静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道:“我们聊一聊吧?” 她拒绝道:“累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改天再说吧。” 我轻笑道:“你能感觉到自己这趟回来,变化有多大吗?” 她沉默不语。 我柔和地看向她道:“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咱俩之间没有爱情了,你还记得吗?” 她依旧沉默不语。 丘书妍突然之间变化有点儿大,我一时摸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709章 他到底是谁 我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不管她怎么想的,我都要把话说清楚:“我们那会儿之所以没分手,是因为没有理由。 咱俩的日子过的好好儿的,不吵也不闹,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要分手,是件很难解释的事情。 但感情是两个人的。 我这边感受不到爱情了,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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