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向晚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向国忠在和向立梅吵架。 “妈也没说过要把房子留给你,凭什么你说了算?怎么说我也有份……” “我不做主谁做主,我才是她儿子。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算什么,也来跟我争?” “向国忠,你少拿你那套说事。按法律来讲,只要妈没立遗嘱没过户,老爷子也不在了,这房子就是咱俩一人一半。” 两相吵的面红耳赤。 向晚提着水杯,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们,“你们要吵出去吵行吗?别让奶奶听见。” 人还没走呢。 他们就在这考虑这些了。 向晚的心寒到谷底,却也司空见惯。 她冷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没再多说一个字。 司云娣终究没挨到过完年,年二十八这天,她醒过一次。醒来就看到向晚守在床边,她抖着手去触她的手。 向晚立马反应过来,直起身,“您醒啦?” 司云娣吃力地点点头,竟还能回她,“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说好要陪您的。快过年了,我给您买了身新衣服,等您好点儿给您换上好不好?” 司云娣没接话,只定定看她,抬手想摸她的脸。 向晚会意,低下头凑过去。小小的脸颊落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 司云娣一字一句,缓慢道:“晚晚,这套房子,我找律师做了遗嘱公证,我把它留给你……” 向晚摇头,“我不要这些……” “傻孩子,你不拿,那些钱你要还到什么时候啊?” 向晚还是摇头。 司云娣很吃力,声音也轻,“晚晚,瞧不上咱们的人家,咱们也别攀,多没劲呀是不是?我们晚晚,优秀,漂亮,工作也不差,离了谁都能找到好对象的,就一定要进那家的门?不进才好,往后受了委屈找谁说去?” 向晚哭的没了声。 眼泪不停往下掉,眼前模糊一片,肩膀不停颤着,连头都抬不起来。 “就那么喜欢呀?”老太太问。 向晚抬了下手,半晌才声泪俱下,“不敢喜欢……” “囡囡,痛定思痛后,你才会发现也不过如此。” “这一生,都不过如此。” 第65章 司云娣走的这天, 宜市难得下了场雪。 雪过天晴,向晚站在半山腰,任由天边一缕斜阳落在她身上, 迟迟未动。 山上冷风萧瑟,落完葬,待众人依次祭拜后,便一同下山。 向晚走在最后, 前头人的脚步都不快, 各有心思, 无非还是为着那点蝇头利。 向立梅一家无话可说,拗不过老太太临终前还杀出一道遗嘱来, 整的他们不上不下,又不好发作。 方秀英盯着向晚看了又看,为着那最后一点仅存无几的母女情,什么话都没说。 反倒是向阳率先发难, 他边走边忍不住嘀咕道:“我才是向家的孙子,那房子凭什么留给我姐不留给我, 奶奶是不是病糊涂了。” 黑色衣袂翻飞, 山脚下的香火炉供的正旺,零星的火灼灼燃烧, 熏成滚滚浓烟, 翻腾在半空中。 向晚视线有些模糊, 她轻眨两下眼睛, 始终沉默着。 向立梅见状, 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的还是你姐的, 不都是你家的。” 他们家并没有多停留,事情办完就下山了。 方秀英碰了碰向阳, 提醒他别乱说话。她朝向晚看,轻声道:“咱们也回吧。” 向晚喉咙干涩,嗓音熬的有些哑,只道:“我晚上回南城,就不回去了。” “晚晚。”方秀英喊她,“今年除夕,也不在家过吗……” 向晚没回头,“不了。” 说完她径自下山。 回南城前,她去处理了房子过户的事。全部办完,又在附近找了家中介,把房子挂牌出售,这才独自踏上回程之路。 街上年味正浓,只见巷尾的孩童围在一起分享刚拿到的糖果。这个城市多的是步履匆匆,回家团圆的人,唯有她背道而驰,将仅剩的亲情尽数抛在桥畔,头也没回。 司云娣临终前说的话,这两天一直盘踞在她心头。每每想起,都叫人喘不过气。 情绪效应直接反应到各处,以至于陈景尧从伦敦回京,整个新年里都有些不得劲。 陈家规矩多,老爷子又是个守旧的人,迎来送往人情世故,诸事都少不得。 陈景尧今晚好不容易从牌桌上脱身,到屋子外头抽烟,顺便给向晚打电话。 京市天寒地冻的,他就穿件毛衣,身影落在光秃的枣树下略显沉寂。呼吸洇成一团白气,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消失。 电话拨了几遍都没通,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低头吁口烟,心头说不出的烦闷。 老太太是年前走的,走的前一天他跟向晚通过一次电话。 小姑娘虽然极力隐忍,但能听的出来,情绪非常差。不用想也知道,估计又得瘦一圈。 陈景尧吐口烟,只当她是难以接受亲人离世的悲痛。 谁承想直到这年快过完,向晚那边还是没动静,他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小姑娘怕是又在同自己划清界限了。 新年伊始,总台承办了两场研讨会,各地方台都有上报名额。 南城电视台总共报了两个名额,其中一个就是向晚。 司云娣那套房子年后就有不少买方上门来看,有意向的也有好几个。中介替她谈了一波,最终有两家能坐下来谈价的。 为此她趁着研讨会前,又回了趟宜市。 因为买方是全款,不需要等贷款周期,价格谈拢签完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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