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被带到了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林醉满是不安,声音颤抖着脱口而出:“你们要干什么?” 光感袭来,许亦州出现。 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林醉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全身无力,只得爬到许亦州的脚下求助:“亦州,你来救我了,快带我走,这些人肯定是沈漫宁派来报复我的,你快带我走!” 这时许亦州挑起她的下巴,动作不紧不慢,却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看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脸,想起她对沈漫宁的所作所为,许亦州再无半点怜惜之情。 许亦州起身居高临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扬,扯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在这医院的白炽灯光照耀下,却透着彻骨的寒意,让她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林心薇身体猛地一僵,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瞬间被绝望所取代,她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是你!” “你抓的我!” 林醉全然不顾那些保镖的钳制,像发了狂般疯狂地挣扎起来,因为她愈发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许亦州比起以往更加可怕,那眼神仿若能将她生吞活剥。 她声音颤抖:“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16 许亦州嘴的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决绝:“做什么,林醉,你欺骗了我的感情那么多年,将我像条狗一样耍得团团转就算了,可你居然还敢动宁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既然你一次次地不知收敛,还不安分,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旧情。” 说罢,许亦州猛地一挥手,保镖们心领神会,立刻架起林醉,一路将她拖向地下室的另外一个房间。 刚一靠近那个房间,入耳便是鬣狗疯狂且凶狠的狂吠声。 许亦州看着已然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林醉,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你不是最在乎你的模特事业吗?我倒是要看看,被这狗撕咬过的身体和容貌,你还怎么继续当明星。” “不,不要......” 林醉发出绝望的哀求,声音凄厉而破碎,可回应她的只有许亦州无情的背影。 随后,整个地下室被林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所填满。 那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仿若要将这黑暗的地下室穿透。 许久之后,林醉被保镖们抬了出来,此时的她全身是血,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满是伤痕,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血水顺着她的四肢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然而,许亦州的惩罚显然并没有结束,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林醉,似乎在酝酿着下一轮更为残酷的折磨。 消毒水的气味传来,林醉才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医院,满心的惊恐如潮水般翻涌:“许亦州,你还要做什么?这样做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让你解脱的太轻松。” 她先是一怔,随后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疯狂,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透着几分疯癫之意:“许亦州,当真以为这般折磨我,就能减轻你曾经加诸在沈漫宁身上的伤害?别忘了,那个孩子,本就是你处心积虑、用尽手段欺骗沈漫宁才让她怀上的,就连她父母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才是那个元凶!你以为你惩罚我就能让她对你回心转意了!你休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因为你才是那个原罪!” 随后她的笑声充斥在整个走廊里,格外瘆人。 “你胡说,若不是你受了你的蒙蔽,我又怎么会那么那样对她!” 被林醉说中的许亦州,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短短几秒后,他松手恢复了镇定,现在的林醉在他手中,怎么处置他说了算。 许亦州拿出打火机,将自己手中的香烟点燃:“你知道那个孩子被做成标本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吗?也对,像你这种不想生孩子的人来说,你当然不知道,不过很快你就可以体验到了。” 林醉不明所以,直到两个保镖将她捆绑起来,喂给她什么东西,喝下后四肢无力,意识却异常清醒。 “许亦州,我可是大明星,一旦我失踪,便会被人察觉,你以为怀疑不到你头上吗!” “哦?是吗?你还不知道吧,你泼在沈漫宁身上的脏水,她进行了澄清,如今,你已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随后许亦州将她被骂上热搜的新闻拿出,她之前积累的粉丝脱粉,网友纷纷喊话让她退出娱乐圈。 而许亦州已经用她的账号,以她的名义,宣布自己从即日起,退圈,忏悔自己的过错。 林醉失神,意识到自己已无翻盘的机会,喃喃:“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许亦州没有回答,只是让人给她处理伤口,甚至将她放在别墅好吃好喝的将养了一阵子。 这一举动让林醉心存侥幸,以为许亦州放过她了。 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更大的折磨。 17 沈漫宁这边,严翊找到当年她进行捐献的医院,让医院在官网上发起声明。 “首先对季女士遭受的流言蜚语我们深表同情,因此破例将季女士当初所做的检查报告展出,感谢沈漫宁女士对医学事业做出的贡献。” 与此同时,沈漫宁放出了当年林醉和许亦州早就厮混在一起,算计她肚子的录音。 一时间,所有的证据都齐刷刷地指向了林醉,曾经那些对沈漫宁口诛笔伐的人,此刻纷纷陷入了沉默。 网友如梦初醒,这才惊觉,原来林醉才是那个隐藏在暗处、不择手段的人,大批倒戈。 市区和郊区交界处,未改造的城中村里面有一条街。 这条后街狭窄得仿佛是被城市遗忘的一道缝隙,地面坑洼不平,污水肆意横流,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发臭气味。 半夜,几个保镖将打扮得干净利落的林醉,扔在巷子里。 这次许亦州没有出面,而是冷眼在对面的高楼上观看。 外出务工的人,游手好闲的混混,头垢面的流浪汉,他们或蜷缩在角落里,或四处游荡寻找着可以果腹的东西。 看见林醉,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肉。 那些人的面庞肮脏不堪,而在这污秽之下,是近乎疯狂的贪婪,他们步步紧逼,伸手朝着林醉伸去。 林醉只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一种从心底涌起的恐惧与厌恶,让她浑身止不住地剧烈战栗。她的身体拼命地挣扎试图躲避这些触碰,可四面八方都是围堵而来的人,她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无助地承受着这一切。 “别过来,求你们了,我给你们钱......我有钱......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别过来......别过来。” 那些流浪汉并不在意她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动作。 紧接着,那些混混将散发着恶臭的嘴贴到她的脸上,恶心的感觉让林醉几近昏厥。 其中一人竟然强行撬开她的嘴,舌头在她的嘴里疯狂地搅来搅去。 本就有着严重洁癖的林醉,面对许亦州这般丧心病狂的折磨,这种痛苦程度远远超过了被抽筋剥骨。 她声嘶力竭地疯狂呼救,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寂。 车水马龙的热闹与这里的阴森恐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一晚,打破了林醉最后的尊严。 而站在高处的许亦州,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这就是许亦州没直接对她动手的原因,死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 林醉绝望的迎接一次又一次折磨,这折磨直到她检查出怀孕了为止,至于怀的是谁的孩子,也就无所谓了。 刚知晓有了孩子的时候,林醉被绝望与抗拒填满,那尚未成型的小生命,于她而言,就是恶魔,在她肚子中多待一天,曾经遭受的种种难堪与屈辱也随之浮现,永远无法挣脱这可怕的桎梏。 她如同发了疯一般,用尽各种办法,一心只想打掉这个孩子。 趁着许亦州不注意,她偷偷买来各种据说能打胎的药,忍着苦涩吞咽,哪怕腹中绞痛难忍也在所不惜,又或是拼命地跳跃、撞击自己的腹部,然而,都被许亦州阻止。 直到五个月,林醉第一次听见了婴儿的胎动,也就是这微弱的胎动,竟奇迹般地唤醒了她心中残存的一点良知。 那些曾经被仇恨与绝望掩盖的母性,在这一刻悄然复苏。 从那之后,她不再寻死觅活,开始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为了腹中的小生命,打算就这样平淡地生活下去。 而许亦州看着林醉肚子中的孩子已经成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充满恨意,因为他想起沈漫宁也是在这个时候,因为林醉的挑拨,对他彻底死心,选择将肚子中的孩子做成标本。 许亦州拿着林醉的报告:“林醉,你看看这孩子的四维彩超,真可爱啊,发育完好,身体健康,可是沈漫宁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这样可爱,若不是你故意将真相故意告诉她,那孩子怎么会变成标本。” 林醉再次被迫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感受着冰冷的手术刀划开她的肚皮,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自己的肚子中取出。 当着她的面,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直接泡在了福尔马林里,做成了标本,林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嘶吼却发不出声音,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新建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眼泪无声的从她的眼眶中流出,眼里全是对许亦州的恨意。 “许亦州,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沈漫宁,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18 经过了那件事,严翊和沈漫宁的关系正式公开,严翊带着沈漫宁见了一圈他的朋友。 就连严翊的父母也抽出时间和沈漫宁见了一面。 见面之前沈漫宁紧张的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严翊的背景她知道,和许氏能分庭抗礼,百年世家,大把的千金名媛等着排队。 她的事情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又怎么令他们满意,哪怕她现在混出名堂,但是门当户对还远远不够。 可见面后的场景比她想象中好得多,可想而知严翊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 严父从政,严母从商出身,做事周道,家中除了严翊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都已结婚生子,两人对严翊也没有什么大的期望,谁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一直单身到了现在。 因此严翊这次提出见面,两人还庆幸了好一阵子,沈漫宁和他们家的差距虽大,但总算是能让自己儿子安分下来。 加上当面时,沈母见沈漫宁虽父母早亡,但谦顺独立,做事得体,也便没有什么意见,不催婚也不催生,往后只当是多了一个女儿。 严翊深知,父母的离世是沈漫宁此生难以释怀的心结,如今他要与沈漫宁结婚,于情于理,前往祭拜沈漫宁的父母,都是必不可少的礼数。 顺便看看沈漫宁生活过的地方。 沈漫宁带着严翊来到了墓,当着沈父沈母的面对沈漫宁作出了承诺。 严翊缓缓蹲下,将鲜花轻轻摆放在墓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伯父伯母,今日我严翊来到这里,是想向你们承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漫宁的......” 沈漫宁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严翊的承诺,眼眶渐渐发红。 远处的许亦州只敢看着,因为沈父曾是他好友,可当时的他被林醉蒙蔽了眼睛,当时虽不是故意,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可底下的人下手不知道轻重,酿成惨剧。 ...... 往后有一阵子,沈漫宁隐隐不太对,严翊忙的几乎见不到人。 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雪夜里家门口的积雪总是被人及时清扫,深夜里忙完工作回来后家门口保温杯里温热的粥。 以及走夜路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求婚那日真正到来。 秋山赛车比赛日,严翊和朋友约着参赛,蜿蜒的赛道犹如一条黑色的缎带。 沈漫宁也陪着严翊过来,在旁边观赛,来给严翊加油 她不是不懂赛车,之前也陪许亦州玩过赛车,只觉得这项运动危险。 严翊的朋友对她都格外热情,对她虽好奇,也始终保持着界限,只是一个劲的叫着嫂子。 比赛即将开始,严翊走到沈漫宁身边,握住沈漫宁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宝贝,今天这场比赛,我一定要拿个冠军给你看!” 沈漫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相信你,不过比赛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安全,我就在这儿给你加油。” 她的声音轻柔,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场面让周围的朋友开始起哄。 巨大的电子大屏幕缓缓亮起,一行行名字依次滚动出现,沈漫宁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因为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名字—许亦州。 与此同时,同样身着专业赛车装备的许亦州,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严翊和沈漫宁所在的方向,想和严翊一较高下。 许亦州通过自己的人脉得知,严翊和沈漫宁已经见过双方家长,关系愈发稳定,更让他心急如焚的是,他听说严翊打算借今日这场比赛拿下冠军,然后就要向沈漫宁求婚。 他知道,若自己再不行动,就真的要永远失去沈漫宁了。 严翊也注意到了许亦州,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瞬间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但他丝毫没有露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今日,冠军我要,人也要。”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比赛一触即发,此次赛道弯多窄小,最是考验技术。 沈漫宁站在一旁,双眼紧紧盯着屏幕,画面中严翊和许亦州正你追我赶,互不相让,这激烈的竞争让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比赛初期,严翊发挥出色,一路风驰电掣,始终在赛道上遥遥领先。 然而,当赛车驶至一处刁钻的小弯道时,许亦州完全没有减速的阵仗,甚至暗暗加速,车轮在高速运转下擦出火星子。 这大胆又惊险的操作,瞬间点燃了观众席的热情,叫好声不绝于耳,可沈漫宁的心却悬起来。 严翊透过车窗,眼见许亦州就要超越自己,心中一紧,此时的他也顾不上前方弯道的危险,没有选择减速,而是孤注一掷地继续加速。 两辆赛齐齐向着终点线疯狂冲刺。 最终,许亦州以仅仅0.67秒的微弱优势率先冲过终点线,成功拿下冠军。 而严翊,在意识到自己输局已定时,恍惚间未将刹车踩到位。 赛车失去控制,直直冲出了终点处设置好的路障,撞向了赛道旁的墙壁。 19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震得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一颤。 沈漫宁更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不犹豫地朝着终点方向拼命冲去。 慌乱之中,她完全顾不上脚下,一只鞋子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上,可她浑然不觉,依旧向前跑着,嘴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严翊......严翊......” 严翊刚好摘下安全帽从车里走出来。 见到沈漫宁跑丢一双鞋朝他飞奔过来,煞是可爱。 然而,严翊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度极大,打得严翊侧脸微偏,现场气氛瞬间凝固。 众人疑惑,在看到男友在危险的赛车比赛后平安归来,即便不是喜极而泣,也绝不该是给人一巴掌的场面啊。 严翊这才看清沈漫宁的模样,她眼角挂着泪,随后哭出声音来:“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严翊心中一震,他意识到,沈漫宁对他的爱,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搂进怀中,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玩这么危险的运动了!本来想着给你拿个冠军的。” 沈漫宁半晌才哽咽着挤出一句:“冠军,哪有你重要。” 严翊轻轻地给沈漫宁擦掉眼泪。 紧接着,他像是变魔术一般,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单膝下跪。 阳光洒在盒子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抬头望着沈漫宁,眼中满是深情与期待:“宁宁,你愿意嫁给我吗!” 盒子打开,一枚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映入眼帘,璀璨夺目,瞬间羡煞旁人。 旁边严翊的朋友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始起哄,整齐划一地喊着:“嫁给他,嫁给他......” 沈漫宁顿了顿,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小却无比坚定:“我愿意,我愿意。” 刹那间,赛车场再次被欢呼声淹没。 从赛车内出来的许亦州看着相拥而弃的恋人,只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没有知觉,只有心脏像被剜出似的疼:“可明明比赛,我赢了啊......” 是他赢了,比赛赢了,却输了人。 周围人群的欢呼声、祝福声此起彼伏,可这些声音在他耳中却如尖锐的针,直直刺进他的心底。 许亦州在亲眼看着两个人求婚的那天,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两人共同居住的别墅。 缓缓打开柜门,一套洁白无瑕的婚纱静静挂在那里,他娶沈漫宁时,并未举办婚礼,家里的衣柜里一直放着这套婚纱,他明明知道那场婚礼是沈漫宁期盼已久的,只因林醉吃醋,他一次次拖延,一次次忽视沈漫宁眼中的失落。 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了无法挽回的遗憾,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贪恋的看着那套原来应该为他穿上的婚纱,突然,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他猛地转身,拿起一旁桌上的剪刀,对着婚纱疯狂地剪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就像他们那破碎不堪的感情,在失去理智的狂乱中,锋利的剪刀不小心划过他的手指,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洁白的婚纱上,触目惊心。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喊来家里的阿姨,声音沙哑地说道:“把这些婚纱碎片扔到垃圾桶里去。” 阿姨面露难色,看了看许亦州,又看了看地上的婚纱,但还是默默照做了。 没过一会儿,许亦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发疯似的冲出门,在垃圾桶里翻找出那些被扔掉的婚纱碎片。 他将碎片紧紧搂在怀中,不顾手指的伤口还在流血,仿佛那是他与沈漫宁之间最后的联系。 就像他们的感情,想拼命抓些什么,却只是徒劳。 结婚的事情提上了日程,严翊将婚礼的日期定在下个月。 沈漫宁打趣:“没有人比你更猴急的了。” 许亦州将她搂在怀里:“我恨不得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20 婚礼当日,沈漫宁喜欢的郁金香肆意铺陈,将整个场地全然覆盖,奢华至极又满溢浪漫。 两个人在众人的祝福中将爱意说到尽兴。 而此时,许亦州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手中紧紧攥着那封烫金的请柬。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犹豫,最终他还是走了进去,他自己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总要见见沈漫宁身穿婚纱的模样,哪怕那婚纱并非为自己而穿。 许亦州精心挑选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一身足以跟沈漫宁留下的那身婚纱相配的西装。 婚礼进行曲想起,全场宾客都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通道的尽头。 沈漫宁身着一袭拖地的白色婚纱,美得令人窒息。 一步一步,稳稳地朝着严翊走去。 许亦州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一刻也未曾移开,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仿佛此刻时间都已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身披婚纱的她。 前面的仪式都进行得极为顺利,宣读誓言,交换戒指。 仪式结束,沈漫宁先回后面的酒店房间歇息,只是严翊被好友拦下,被灌了一杯又一杯。 正当所有人在兴头上时,一股强烈的浓烟,伴随着警报的声音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瞬间慌乱成一团。 严翊瞬间清醒,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急:“不好,宁宁还在里面!”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方向冲去。 全然不顾自身安危,闯进了那片可怕的火海之中。 随着一步步进入,火势愈发猛烈,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烤得人的皮肤生疼。 一边用手臂遮挡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和浓烟,一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沈漫宁!沈漫宁!”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和呼呼作响的风声。 火势越来越大,严翊发现沈漫宁根本不在事先商定好的房间,这让严翊慌了神。 终于在四楼的最后一个房间,他一脚踹开门。 房间的阳台上,沈漫宁全身被绑,动弹不得,林醉只要稍微一用力,沈漫宁便会被推下去。 严翊看见林醉,当下便明白这场大火的来源。 而林醉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筹备的好戏:“火势都这么大了,你居然还敢进来。” 还没等严翊将局面控制住,身后尾随的许亦州冲进来:“林醉,果然是你!你别轻举妄动,我的手段你清楚。” 看见许亦州出现在这里的林醉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却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 笑声尖锐刺耳,在这充满火光与危险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癫狂:“许亦州,还想要我生不如死吗?我现在就死的话,还能拉个垫背的。”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快速且用力地指向旁边的沈漫宁,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21 严翊知道此时不能刺激到林醉,赶紧阻止:“别,别碰她,林醉,你先冷静。” 这时的许亦州也附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权!” 林醉丝毫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眼中的恨意更甚:“许亦州,你把我害的那么苦,既然你那么在乎沈漫宁,那我偏偏就杀了她。”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握着刀的手也跟着轻轻晃动。 严翊不自觉向前两步,却因林醉手下的刀又退了回来,哀求着:“不要,林醉,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别伤害她。” “严翊,既然你什么都愿意做的话,先给我跪下吧。” 沈漫宁此时恢复了体力,对着严翊摇头,示意他不要按照林醉的要求去做。 而严翊没有一丝犹豫,立刻给林醉跪下:“放过她。” 看着愿意为沈漫宁愿意跪在地上的严翊,林醉的恨意也愈发浓烈。 看着一旁同样担心的许亦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所遭受的磨难,将刀扔在地上:“许亦州,拿着它,给自己一刀,我就放了沈漫宁,不然,我就将她从这窗外推下去!” 而许亦州弯腰捡起那把透着寒意的刀,安抚着林醉,不能让她做出过激的事情:“好,只要你别伤害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时许亦州和严翊两个人都察觉到,沈漫宁的手正在一点一点挣脱绳子。 为了吸引林醉的注意力,许亦州他毫不犹豫就往自己的心口扎了一刀,鲜红的血液瞬间浸透了白衬衫。 伤口处的鲜血不断涌出,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我已经照做了,可以放人了吧!” 看着许亦州为了沈漫宁不顾一切,林醉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凭什么沈漫宁能得到所有人的偏爱,她林醉就要被所有人抛弃,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此时,就在林醉分神之际,沈漫宁挣脱开手中的绳子。 许亦州和严翊对视一眼,严翊稳定身形,跨步上前将林醉按在地下。 而许亦州强忍着疼痛,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将沈漫宁接应过来后将她交给严翊。 看着沈漫宁从自己的手中挣脱,林醉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底牌。 她孤注一掷,抓住自己身前的许亦州,朝楼下倒去。 楼上的沈漫宁和严翊只听见两声惨叫。 沈漫宁原想过去查看,大火愈演愈大,烟雾已经蔓延了整栋大楼,刺鼻的烟雾味道充斥在每一个房间里面。 严翊将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捂住沈漫宁的口鼻,抱着她便往外面跑。 ...... 医院里,沈漫宁在病床上悠悠转醒,刚一睁眼,便问起:“林醉呢?她怎么样了?” 严翊神色凝重摇了摇:“听说坠楼的瞬间头朝下,虽然楼层不高,但人还是没了。” 沈漫宁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听到这个消息,沈漫宁的心中还是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唏嘘,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缓了缓神,沈漫宁又开口问道:“那许亦州呢?” 22 毕竟她亲眼看着许亦州为了就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经过抢救,人还活着,只是身下多处骨折。” 沈漫宁原本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放松,一直悬着的心也缓缓落了地,经历了这场风波,她心中对许亦州的情感早已悄然改变。 曾经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刻都已化作淡然,如今的她,只盼望着往后的日子里,许亦州能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彼此不再有任何交集,各自安好。 因着上次的婚礼被林醉搅黄,严翊还是为沈漫宁补办了一个。 和上次不同,这次只请了双方的亲友。 许亦州这次在现场,还是远远的看着,他还是放不下沈漫宁。 那是他最爱的人啊,怎么两个人已经到了形同陌路的局面了呢。 但也只是放不下,他深知两个人已无可能,就连上次他为救沈漫宁伤痕累累,求着沈漫宁来见他一面,她也没有答应。 当两个人开始诵读誓言的那一刻,神父问出那句:“你愿意娶沈漫宁为妻吗?不论是贫穷,富贵,生病,苦难......” 许亦州在严翊开口之前,先开口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沈漫宁的腹部初见显怀,她正悠然地坐在院子中的摇椅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享受着这美好的春日时光。 严翊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近她的肚子,专注地聆听着胎动。 五年过去,牙牙学语的女儿安安已经到了古灵精怪的年纪,活泼好动。 在沈漫宁和保姆看不见的地方,她发现隔壁高高筑起的高墙被她发现了一个墙洞,好奇心瞬间被点燃,蹲下身子,手脚并用地顺着那个墙洞钻了过去。 房间的大门敞开,安安走了进去,发现一进门便放满了画像,而那画像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自己的妈妈。 就在这时,许亦州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有个小女孩站在房间里,他微微一怔。 看见有人走过来,小小的安安一点也不胆怯,反而像个小大人似的,用那小奶音主动问道:“你是谁呀?” 23 许亦州望着眼前这个翻版的沈漫宁,他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个沈漫宁,还有那个没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他在心里默默想,要是那个孩子还在,会不会也像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活泼可爱呢? 许亦州缓缓蹲下身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轻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安仰起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声回答道:“安安,安宁的安。” ...... 沈漫宁发现女儿安安不见,开始寻找起来,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再见了怪叔叔,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沈漫宁发现女儿的身影,佯装生气:“你去哪里了?” “我去隔壁了,发现隔壁有个怪叔叔,一见我就哭。” 沈漫宁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天马行空,创造力丰富的时候,经常胡言乱语。 直到那日女儿8岁那年,拿着两块熟悉味道的桂花糕,分享给她吃。 她才翘敲开了常年紧闭隔壁邻居的大门。 门缓缓打开,出现在她眼前的许亦州,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头白发,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记忆中那个挺拔的身影,虽然年长她几岁,但也绝不至于老到如今这副模样。 “真的是你。” 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许亦州有些怔愣,然后诉说着自己憋在心里的话。 “我并不想打扰你。” “我只是想默默地看着你,哪怕一眼。” “宁宁对不起,对于你父母的死,虽是我的无心之失,还是给你造成了伤害,如果你还恨我的话,我可以去自首。” 沈漫宁顿了顿:“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你和林醉的对话,早就在我的手里,直之所以没让你去坐牢,是因为你养了我十年,我们之间早就一笔勾销了。” “许亦州,离开这里吧,严翊知道了,会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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