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张叔也说宋柏霁是不过生日的，看来不是客套话， 沈晗书也没多问，其中必然是有什么隐情，想来应该不会是太愉快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张叔。” 放下手机，留了一盏床头灯，闭上眼睛开始休息，明天又是一轮周一，社畜人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 第二天一早，走出酒店电梯，刚好看见宋柏霁也从对面的电梯里出来，身上还是常年不变的黑色商务西服，只不过换了款式。 正准备跟他打声招呼，就见他脚步不停阔步往外面走，稳重中有几分行色匆匆。 沈晗书抬了一半的手又尴尬地放下，算了，应该是没看见她。 徐浩候在车门旁，远见人从里面出来，步子迈得比平常要大一些， “先生。” 替他打开车门，“先生，是不是合作方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宋柏霁弯腰坐上车，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吩咐了一句，“开车。” 这情况，徐浩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当下脸色也凝重起来，应了声“是”，车子很快驶酒店。 后座，宋柏霁阖着双目，抬手拧了拧眉心，沉沉吐出口气。 想起今早醒来看到的满目狼藉，闭了闭眼。 活了近30年，他自认清心寡欲，足够克制，昨晚不过就是意外，说起来什么也没看见，怎会就…… 越是细想，心绪就越是浮躁，画面在脑子里来回切换，不受控制。 脑子里不知道出现了些什么，搁在膝上的手突然一下猛地收紧，倏然睁开眼睛，指节按压着眉骨，暗骂了声。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后面接连几天了沈晗书再跟他碰上面，都发现他的态度比之之前冷淡了不少， 虽然之前两个人相处也是不冷不热的，但现在他很明显是在刻意避着她，不想跟她多说话。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无意间得罪了他，难不成是他发现自己去找张叔打听他的生日，觉得自己不该去问他的私事，所以不高兴了？沈晗书无从得知。 就这么一两次过后，沈晗书发现他并不是太想搭理她，也就不再主动做些自讨没趣的事， 比如在外面碰到，顶多对上视线了会碍于社交礼貌对着他点下头，不会再主动开口跟他打招呼说些什么。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答应的苏杳要去参加她的生日宴，日子也快到了，生日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买了机票连夜飞过去， 回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在机场碰上沈灏，夏今棠也在。 跟在她面前的那副令人恶寒的表情不同，此刻的沈灏身上独属于少年的朝气扑面而来， 夏今棠是跟沈灏一起出来的，看到沈晗书，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同她打招呼，“沈师姐。 眼神中若有若无的敌意，沈晗书看见了，暗暗蹙起了眉。 “原来学姐跟我姐姐认识啊。” 沈灏在夏今棠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阳光懂事的学弟，笑得极具亲和力， 沈晗书不会搭理他，话是夏今棠接的， “是呀，我之前实习的地方就在沈师姐的公司，对吧师姐？” 话是笑着对她说的，好像刚才看到的敌意只是沈晗书的错觉， “嗯。”沈晗书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敌意，她都不想过多地搅和在里面。 夏今棠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儿，看了眼手机，“今天谢谢你了，有人来接我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是对着沈灏说的，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看向沈晗书，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沈晗书不禁又蹙了下眉，看来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更好。 “夏小姐，方便耽误你两分钟吗？” 有外人在，沈灏伪装得很绅士，主动往旁边走了两步，给她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沈晗书一向不喜欢废话，意思表达得言简意赅， “夏小姐，我跟宋先生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时间一到这段关系就会结束，所以夏小姐可以不用对我心存什么敌意。” 要找假想敌，她大概找错人了。 夏今棠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这些话，没接这话，突然跟她说起了另外的话题，“我暂时不打算考研了，这段时间麻烦师姐了。” 当初周蓉清特意带着夏今棠来见她之后，跟她说了很多她为了考郑老的研究生有多努力，沈晗书本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态度，给她发了不少复习资料过去，现在突然又听她说不打算考了。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本着不操心他人命运的原则，对此没说什么。 夏今棠走了，沈晗书也要离开，沈灏面孔跟刚才判若两人，整个人人堵在她面前。 “让开。” 多说一个字都觉得脏了眼前的这片空气。 “姐姐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生气多了，就不漂亮了。” 沈灏这两年又长高了不少，把她面前的路挡了个严实，存了心不让她走，语气轻佻又刻意，却是笑得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还是小的时候最喜欢姐姐了。”故意盯着她眼睛说，还刻意加重了小时候这几个字。 也是这样的笑，沈晗书看着这张脸，跟记忆里那张还是稚嫩的脸重合，胃里一阵翻滚，没忍住手撑在墙上一阵干呕。 沈灏笑得更开心了。 “沈灏，你真的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吗？” 少年丝毫不在意她的冷眼，幽幽凑近她，活脱脱一副不怕死的索命鬼模样，“姐姐想对我做什么？做弟弟的乐意奉陪。 一口一个的姐姐叫得有多亲热，内里就有多肮脏。 沈晗书恶心的同时，当年被沈鸿岳指着鼻子骂的那股熟悉的愤怒和无力感又上来了。 从小沈晗书虽然跟沈灏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亲络，但也没有刻意冷眼相待，在沈家，两个人算得上是和平共处。 沈灏长大了一点之后开始会经常来找她，有时候是问课业上的问题，有时候是给她送东西，每次都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得很好听。 面对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孩，沈晗书也不是铁石心肠，渐渐地开始放下心里的芥蒂，相处虽然不算多愉快，但偶尔也能说上一两句话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沈灏会对着她做出那种事，还在沈鸿岳面前反咬她一口， 当年沈灏才12岁，在她眼里还只是小孩儿。 回忆起这些事，沈灏现在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无疑是在沈晗书的心头更添了一把火， “啪！” 时隔七年的又一个耳光， 大概是她打人的动作太过突然，沈灏也从来没想过沈晗书真的敢对他动手，力道之大，他甚至隐隐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儿， 不符合十几岁的少年有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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