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柜员问她林斯洛喜欢什么时,她脑海里浮现的竟然全是裴予年喜欢的东西。 最后她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玻璃柜台的一角。 “就这块手表吧。” 夜深的时候,郑雪歌哄了孩子很久,孩子才沉沉睡去。 她这才看着天生的星星,心里满是复杂情绪。 很快了,她已经拖同事去找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见到林斯洛了。 小镇江家二楼,还有间房间灯火通明。 江曼坐在书桌前听着话筒那边人的话,眉头紧蹙着,哪怕电话被挂断,他的眉头也没有舒展。 直到房门被敲响,林斯洛披着外套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江曼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马上就去睡。” 见她有话要说的样子,他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 江曼张了张嘴,最后轻叹了一声。 “我朋友说,郑雪歌母女俩来西北了,现在在县城里住着,表面上是来见病重的郑父的,实际上是来找你的,斯洛……” 林斯洛知道她的担忧,小镇这里是基地里的家属,没有上面的调令,外人是进不来的。 但着并不代表他们永远不会见面,而且基地每月都会发一次去县城的车。 那是唯一一次可以采购小镇上所没有的东西的机会,他也总不能因为郑雪歌母女俩的存在就一直缩在小镇里。 “没事,该来的总是会来,遇到了再说吧,我对他们无心无愧,更何况,我们已经结婚了,” 江曼扑进他的怀里,轻声却又坚定道。 “是,我会保护你的。” 第二天清晨,林斯洛就和江曼坐上了前往县城的汽车。 看着旁边眉头一直舒展不开的江曼,他笑着伸手覆上了她的眉头。 “开心些,好不容易上一次县城,总不能因为他们而不高兴吧。” 江曼还是开心不起来,只是一直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第十八章 经过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大巴稳稳的在县城汽车站台停下。 林斯洛拉着江曼的手一起下了车,还是和上次一样,先去邮政局取北平同事给自己寄的信,再是去百货楼买一些必须品。 最后两人大包小包,来到常吃的面馆吃面。 还没等林斯洛动筷子,一声惊呼就从远处传来。 “爸爸!” 林斯洛拿筷子的手一僵,下意识就要埋头,可是已经迟了,一道身影猛地朝他蹿过来,幸亏江曼反应及时,把林月浅挡在原地。 “小朋友,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江曼虽然知道林斯洛有个女儿,但是从没有见过林月浅的照片,所以在看到林月浅冲过来喊林斯洛爸爸时,她才下意识的挡住了眼前的孩子。 而她后面的林斯洛看着两年未见的女儿,眼眸中全是复杂情绪。 两年未见,林月浅看起来是要比之前要高一些,看向他的眼睛也带着委屈。 “爸爸……” 林斯洛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专注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面。 很快另一道声音着急的传了过来。 “林月浅,你在哪儿!” 郑雪歌一大早就带着孩子出来吃早餐,等她买好包子回身时就看见孩子一溜烟没了身影,她连忙跟着追了过来,就发现孩子愣愣的站在一家面馆前。 她以为女儿是想要吃面,刚要叫老板来两碗面时,目光突然停留在眼前某个人身上。 那是——林斯洛! “斯洛……” 郑雪歌喃喃道,两年未见,林斯洛比起从前来,变化太大。 原本的头发短了不少,整个人也变黑了不少,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只是里面再也没了从前对自己的爱意。 林斯洛见到郑雪歌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用纸巾擦了擦嘴后,就要牵着江曼离开。 “斯洛!” “爸爸!” 郑雪歌母女俩下意识的就要来追他,却被江曼眼疾手快的拦在了原地。 “抱歉,我和我丈夫还要赶回去的班车,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吧。” 说完也不等郑雪歌母女俩回过神,牵着林斯洛就朝远去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林月浅终于委屈的哭出了声。 “妈妈,爸爸是不要我了吗……” 郑雪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孩子抱起轻哄。 “乖,爸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 剩余的话连郑雪歌自己都说不出口,满心都是江曼刚刚那丈夫两个字。 林斯洛结婚了吗? 为什么,他不是很爱自己的吗? 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他不要自己就算了,难道他连孩子也不愿再要了吗? 深夜,郑雪歌拿着话筒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话筒那边的朋友还在长吁短叹。 “你说你,人家斯洛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人家结婚了,你又开始后悔,我劝你不要冲动,人家的婚姻可是受国家保护的,要是你冲动做了什么事情,谁来了也救不了你!” 郑雪歌张了张嘴,心里还是不甘,他本来是想请在民政局的朋友查查林斯洛的婚姻现状,可没曾想他是真的结了婚。 “你也说了我之前没有珍惜他,他是不是因为气我才赌气结婚的,要是我……” 第十九章 郑雪歌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头的朋友就气得要挂断电话。 “谁愿意花这个功夫来气你!人家结婚可是要经过层层审核的,而且他们工作特殊,一旦结婚就不准再离婚,谁会这样气你?” 说完也不再等郑雪歌回答,朋友直接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郑雪歌呆呆的站在电话前,手紧紧握住话筒。 明明事情的真相一次次被各种不同的人摆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接受不了林斯洛结婚的事实,也接受不了他不爱自己的事情。 如果真的不爱自己,那他为什么要在结婚后和自己生孩子呢? 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终于在某个好友的婚礼中,郑雪歌终于再次见到了林斯洛。 她想跟他好好聊一聊,可林斯洛却莫名有些烦躁。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呢,林斯洛原本也想跟她好好聊的,可她却为了见裴予年一次次推掉他们的对话,如今她想主动找自己聊,他却早就没有了那个耐心。 所以林斯洛一直挽着江曼的胳膊四处与好友聊天,到婚礼结束都没有看郑雪歌母女俩一眼。 出门等车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不知道是谁喝多了酒,错把油门当成刹车,直直朝门口这群人撞了过来。 “斯洛!” “斯洛!” 不知道是谁喊了他,等林斯洛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江曼紧紧的护在身下。 这时剧烈的疼痛才传至全身,他慌张的抚摸着身上的人,话里带着一丝哭腔。 “江、江曼,你没事吧……” 江曼这才把他扶起来,上下给他检查了一遍这才摇着头。 “我没事。” 可林斯洛还是不放心,背起她就要去医院检查,却在转身的瞬间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虽然躲避及时,但郑雪歌的手还是受了伤,鲜血染红了整个衣袖,她怀里的林月浅被吓得哭个不停。 “斯洛……” 郑雪歌下意识的看向他,哀求他能不能来哄哄被惊吓到的孩子。 可林斯洛就如当初的她和女儿在那场车祸里丢下他一样,她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拉着江曼就上了一旁的救护车。 郑雪歌眼里期盼的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嘴角溢出抹苦笑。 医院,即使医生说江曼只是轻微的擦伤,但林斯洛还是不放心,按着她在医院里住了下来。 江曼无奈的看着他。 “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不行,”林斯洛固执的摇了摇头,“你背后那一大片擦伤能叫轻伤吗?” 说完,他提着饭桶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等江曼乖乖点头后他这才出了病房,一头就差点撞上对面的郑雪歌。 “斯洛!” 林斯洛脚步都没有停,就要绕过她,身后却传来一阵力,让他动弹不得。 “放手!”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面露不悦。 郑雪歌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他手腕上的印子,一丝愧疚涌上喉间。 “斯洛,我……我们能聊聊吗?” 他原本还在活动着被她拽痛的手腕,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我们能有什么可聊的?” “我从前想跟你聊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耐心听吗,现在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耐心听你聊?” 第二十章 郑雪歌一噎,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那些在心口中打了好几遍草稿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林斯洛说的没有错,在裴予年回来找她时,她的确有话要跟自己说,但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在担忧裴予年脚崴的事情,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讲。 如今他又凭什么愿意听她说话呢? 林斯洛见他这个样子,心里越发讽刺。 “而且,我们从头到尾都不是夫妻关系,我也没义务听你在这里闲聊。” 这句话像是一击大锤狠狠砸在他的心间。 虽然她知道他们当初没有领成证,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时,竟让她一时喘不过气。 “就算我们不是夫妻,可孩子呢,他毕竟是你带大的。你作为父亲就不能去看看他吗。你知道这两年孩子有多想你吗?” 话说到最后带有一丝责怪,就算林斯洛对他有怨,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怎么能那么的心狠,说走就走。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斯洛突然笑了起来。 “孩子无辜,郑雪歌,难道你忘了当初孩子是怎么诬陷我,怎么在你面前撒谎的吗?” “是,她是个孩子,可是在你的教育下,她已经被养歪了!” 林斯洛的话里带着一丝疲惫,最开始发现林月浅对自己撒谎时,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教育过她,可还没有行动,林月浅就一把扑进郑雪歌怀里,说自己想去找裴予年。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就算自己开口阻拦,郑雪歌也会以孩子还小,你不要为难她来做借口。 “我和你,和孩子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问题,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了,林斯洛便决定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而且,我走了不是正如你所愿吗?你能和裴予年重归于好,重新建立新的家庭,那个孩子也能叫他爸爸,你不高兴吗?” 听完他的话,郑雪歌紧缩的瞳孔颤抖着,只觉呼吸都被狠狠扼住。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林斯洛摇头。 “不是推,而是你本来就是属于裴予年的,当初你妈妈舍命救了我,让我给你一个家,但没有说这家里的男主人是谁,我可以,裴予年一样可以,更何况你本来就对他念念不忘,如今你和他成了家,不好吗?” 一字一句,都像烈火灼烧着郑雪歌的心,剧痛炸开。 无措开始翻腾,催化着他的不甘,郑雪歌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我和裴予年没有可能,他早就因为犯事被我送进了监狱,我的丈夫只能是你,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找你,你为什么没有等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呢?” 想起当初江曼说的那些话,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斯洛,只要你和她离婚,我们就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好不好?” 在她的认知里,林斯洛应该爱着他才对,如果林斯洛真的是因为报恩才嫁给自己,那他大可不必跟自己生孩子,也不必在生完孩子后继续跟自己过了五年生活。 虽然他赌气跟别人结了婚,但自己已经深刻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他就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而且老天爷既然让他再次来到西北跟他重逢,不就是证明他们还有机会吗? 第二十一章 林斯洛第一次看不懂眼前的人。 “你要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就再去做个检查!” 一道凌厉尖锐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接着郑雪歌被人一下推翻在地! 林斯洛猛地抬头就看见江曼一脸戾气看着躺在地下的人。 和江曼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他连忙跑了过去,边检查她的伤势边关心道。 “你怎么出来了?” 江曼冷眼看着地下的人。 “我要是再不出来,你就要被人拐跑了,郑团长,破坏婚姻可是要坐牢的。” 郑雪歌挣扎着站起,“什么破坏,斯洛本来就是我的丈夫。” 林斯洛皱起眉,一字一句道。 “郑雪歌,我没有和你领证,我们也没有关系,现在我是江曼的丈夫。” “如果你真的要执意说我们曾经是夫妻关系,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五年你有没有履行过作为妻子的责任呢?” “还有你说我作为父亲要去看看林月浅,可是你忘了,当初没有领证成功,我也没有进你们家的户口本,所以她在名义上与我无关,你们才是一家人。” 郑雪歌捏着拳,用力到骨节都开始泛白。 “可是你带大了她,怎么不能是她的父亲?怎么就不和我们是一家人?” 林斯洛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的双眼里满是讽刺。 “那林月浅有把我当过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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