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校园）_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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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样？有没有记起来什么？” 江凤华嘟着红唇，眼眸闪现出一抹调皮，点了点头，“臣妾记起来了一些。” 谢觞突然变得很紧张，他想说怎么可能记起来，他给她吃的不过是补身体的药丸。他道：“记起什么了？” 江凤华故意道：“在恒王府时，皇上和苏侧妃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还有叶良妾和皇上的事情。” 她眼眸清明透彻，似在回忆，又似在吃醋。谢觞总算看出问题了，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没有失忆的江凤华眼中满是冰冷，她对他没有半丝情愫。如果她真的记起来了，她不该是这种眼神。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啊，阮阮也是学坏了，竟敢戏弄起朕来了。” 江凤华微笑道：“皇上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怎么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啊！公孙先生的医术到底好不好啊，研制一个失忆药让臣妾感觉这里那里都不好受，解药也没有作用。” 谢觞放下心来，道：“阮阮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闷也不难受，头也不晕了。”江凤华道。 “这就好。”谢觞一把抱住她，“只要阮阮身体健健康康的，朕就放心了。” “可是我好想恢复记忆，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心里也空落落的。”江凤华温声道。谢觞有一瞬间感觉此时的江凤华又回到了在恒王府时温柔如水的样子，她没有吃解药，就不可能真的恢复记忆。他道：“阮阮放心吧，公孙先生已经派人去找他妹妹了，他们家世代行医，是神医的后代，朕也一定不会让阮阮出事的。” 江凤华没说话，谢觞的声音很温柔舒服，那段时间，他眼睛里只有狠厉，此时他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可爱很多。 “朕还有公务要处理，晚些时候朕再来陪你。” 江凤华道：“皇上快去忙吧，林枫回来了，你们一定有很多事要做，臣妾就留在宫里陪陪孩子们。” 只等谢觞走后，江凤华的脸色突然冷沉下去，她的眸光冰冷，射出嗜血的寒光，她心中突然闪现出一抹让谢觞去死的念头。江凤华其实并不想谢觞死，她还要继续扶摇直上，坐稳皇后之位，此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有这样的念头闪过。 “娘娘，快把药膳吃了。” 莲叶端了膳食到床边，“奴婢喂您，娘娘身体不好，吃了药膳再睡一觉。” 江凤华沉声道：“在床上吃？” 莲叶愣怔，想要点头说是啊，可是以前的娘娘从来都是懂规矩的，更不会在床上吃东西，端庄娴雅，绝不会出一丝错。江凤华又道：“本宫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在床上吃东西会长胖。” 说完，她就下床穿鞋子了，她腰肢纤细，步态优雅端庄，一颦一笑都尽显贵气，“莲叶，端过来吧！” 莲叶眼眶突然红了，“娘娘。”她怎么感觉看到以前的娘娘了。江凤华解释道：“宫中发生这么多事，外面对本宫已经有诸多不满了，本宫再这么没有规矩，该被言官记一笔了，好在本宫虽然失忆了，这些基本的礼仪还是知道的。” 她不是不想让莲叶们知道她恢复记忆了，她不想被谢觞看出来，莲叶和林枫又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夫妻感情要好，两个人是不能有秘密的，所以这些秘密她也不准备让红袖和莲叶知道了。莲叶端了膳食放在桌子前，布好碗筷，“娘娘快吃吧！” 江凤华微微一笑，“食不言寝不语，本宫会慢慢习惯宫中的生活。” 说完，她才拿了汤勺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她动作优雅，不疾不徐，甚至她连吃饭的顺序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她要保持身材，保证体态像没生过孩子时一样，这些都是她前面二十年培养起来的习惯。她吃完了还漱了口擦了嘴才开口，“汪嬷嬷不在了，以后就由你来监督本宫，本宫哪里做得不好，你要提点，否则很容易在贵妇面前闹笑话，本宫不想让皇后娘娘不成体统的话再传出去。” 莲叶愣怔：“是。” 江凤华又道：“本宫现在要去看看孩子们，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午休好了吧！” “大公主去了练武场，大皇子在书房看书呢，奶娘把三皇子也带出去散步去了，小公主这个时辰应该还在睡吧！” “先去书房。” 到了书房，她屏退了下人，只见谢弘宥正坐在书案前认真写字。她悄无声息走近，她观看了一会儿，只觉得他的字缺少点阳刚之气。她突然俯身握住了谢弘宥的手，谢弘宥惊声道：“母后。” 江凤华声音低沉，“别分心。” 她话不多说，握着谢弘宥的手重新写了一个漂亮的字，她的笔锋犀利遒劲，每一笔都很有力量。她道：“腰背挺直，坐不正，字也不会正，握笔姿势不能偏差分毫，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谢弘宥稍稍调整了坐姿，他感觉今天的母后好严厉啊！江凤华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一撇一捺，她都会力求完美精准。她翻看了谢弘宥的功课，突然皱起了眉头，三岁的时候，她对他们可以要求不高，但是五岁了和以前就不能比了。 “宥儿，母后考考你。”江凤华道。谢弘宥正襟危坐，“母后要考儿子什么？” 第816章你还没有死? 江凤华唇角勾起微笑，看了桌上的诗词和一些启蒙的书籍，都被翻旧了，足以说明谢弘宥的确很认真。江凤华说考就考，谢弘宥也没让她失望，他学过的都能背下来。 “母后考你没学过的，也不是书本上的要学的，而是考你的随机应变能力。”江凤华道。谢弘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胆怯，学过的，他能读能背，可是没有学过的，他害怕。上一世时，她为了教好两个孩子，想遍了办法让他们读书，可是他们被苏婷婉养废了，她即使用命在教他们，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他们身上，最后他们也是不领情的。她认为，自己生的孩子，她把他们带到世界上来，投胎到她的肚子里，已经让他们很委屈了，所以她倾尽所有想要把自己的学识教给他们，然而还是没用。母子两人在书房讨论，很快一个下午就过去了。谢弘宥仿佛醍醐灌顶，以前的母后不是这样教他的，今天的母后似乎很不一样了。此时，谢梓娫也回来了，她长高了好多，身穿一袭短小版的贴身劲装，漂亮的脸蛋，一双小长腿笔直纤细。她高兴地扑进了江凤华的怀里，“母后。” 江凤华看着女儿的模样，长大后只怕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身上怎么这么多汗。” “娫儿去练武了啊，林姨母说要先练好扎实的基本功才能练武。”谢梓娫又道：“父皇不是说让我们不要去打扰母后修养吗？母后身体怎么了。” 江凤华道：“母后没事，身体很好，你父皇就是想让你们好好学习，故意不让母后打扰你们。” “母后眉心的花钿好漂亮啊，娫儿也要画。” 江凤华见书房里也有学画的一套工具，她记得这些还是她为孩子们准备的。她拿了笔，沾了红色的墨汁照着她眉间的图案画了一模一样的出来。她画功很好，几乎是一气呵成，花丝更是栩栩如生，配上她漂亮可爱的脸蛋，更让女儿惊艳。谢梓娫看着镜中的自己，“好漂亮啊，和母后的一模一样，娫儿以后要每日画花钿。” “本宫的女儿自然是最漂亮的。”江凤华道。 - 这日，钦天监推算出祈福的日期和时辰，高清瞳和宋睛接到消息后又来了坤宁宫。只听宋睛道：“仪式由礼部操办，后宫嫔妃只需要听司仪上前敬奉祈福的祝愿词，臣妾和高贵妃草拟了一份，请娘娘过目。” 江凤华接过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知道这是高清瞳的笔迹。她故意道：“这是宋淑妃写的？” 宋睛微笑着看向高清瞳，“高贵妃执笔，大多都是高姐姐写出来的，臣妾的文采不如高姐姐。” 高清瞳道：“娘娘过目，觉得可以，臣妾就让人誊抄送往各宫，后宫的嫔妃都要会背诵，祈福仪式上大家一起向菩萨祈福跪拜。” 江凤华沉声道：“拿笔来。” 红袖连忙递上笔。江凤华下笔如有神助将之修改了一番又递给了高清瞳，“这样写吧！” 高清瞳看过后，眼中闪出钦佩之色，“还是娘娘思虑周全。” 江凤华颔首，“传下去誊抄吧！” 宋睛愣怔，很快又恢复如初，“到咱们后宫嫔妃的流程时就听礼部的萧侍郎宣读指挥……” 江凤华听到萧煜的名字，她又想到了前世的事情，她还欠萧煜一声谢谢和抱歉。现在他在礼部任职侍郎，官位已经很高了，假以时日，封侯拜相不难，也算是报答他上一世的恩情吧。她心中还有一件事，如果换成现在，她绝对不会姑息贺兰嫣然和商鸿有私情，后宫嫔妃与外男苟且，就是她皇后的失职，现在她却亲自放走了贺兰嫣然。这件事情谢觞应该还不知道，常太妃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谢觞。谢觞若知道她放走了兰贵嫔，指不定要多生气呢。贺兰嫣然这么做完全是在挑战皇权，为皇族蒙羞，也是害了她自己。商鸿应该把她救出来了吧！祈福仪式这日，江凤华看见了带着御林军值守的商鸿，隔得远，她没有上前，况且今天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她过问。此次祈福仪式全权由礼部的萧侍郎筹办。只见他一袭威风凛凛的官袍加身，站在了祈福祭坛的一侧，他高声道：“请诸位娘娘致辞。” 江凤华身着一袭华丽的凤袍，端庄威严地走在最前面，她眉间的花钿也吸引了更多的视线，大家小声议论，“皇后娘娘好漂亮啊！回去后我也要画一个和娘娘一样的花钿，那是什么花，好精致好漂亮。” 她身侧是高贵妃和宋淑妃及后宫别的嫔妃。只等江皇后带着嫔妃们致词后，紧接着又是皇子公主及各世子郡主等。由于年龄不同，大家的身高也不同，谢梓娫和谢弘宥及别的皇子公主走在最前面，大臣的孩子则走在后面，这场祈福仪式筹办得很是隆重。街上的百姓挤得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皇上要为万民祈福，他们自然是十分高兴的，纷纷跪在地上三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人头攒斗的人群中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只见他们装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眼睛紧紧地盯着皇帝所在的方位，今天这样的场合若要刺杀，只有死路一条了。四周都是官兵，所以他们放弃了。晏绝乔装打扮一番，只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现身时他就被人给盯上了。晏绝从人群中退出来，他四处寻找了一圈黑衣人见他们没跟上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朝他袭击过去，黑影出手很快，四五招就抓住了晏绝的命门。晏绝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捉我？” 黑影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自然是来找你报仇的仇人。” “我和你没有仇，你放开我。”晏绝冷声道。黑影突然掀开了戴在头上的帏帽，露出毁容的脸，晏绝看见后惊声道：“你还没有死？” 第817章想嫁的人的确是皇上黑影又戴上帏帽，“我的仇人还没有死，我怎么会舍得死。” “夜影，不是我害你的，真正害你的人是常顺，是他……” 夜影掐住他的脖子，死命地扣住晏绝的命门，“他已经去见阎王了，现在你也去找他吧！” 没等他动手，晏绝急声道：“你不能杀我，因为我们两人是亲兄弟。” 夜影愣怔。晏绝又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除非我们是亲兄弟。” 晏绝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还有共同的仇人，就是大周国的皇族谢氏一族，我们家是被皇帝下令暗杀的，我有人证能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夜影听他有板有眼地说了周家的往事，他暗忖着：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像自己也参与过一样，他的幕后之人是这么和他说的？ “那人是谁？”夜影冷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兄弟，更没有家人，谁知道你的这张脸是不是假的。” 晏绝道：“那是因为你的记忆被他们消除了，皇族杀了我们的爹娘，还抹去了我们的记忆想要把我们培养成暗卫继续为他们卖命，当时我被我义父救了，而你落到了皇族手中，我们兄弟分离了十几年。” 夜影从晏绝口中听到的和他在公孙先生那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他道，“你义父是谁？” “我义父叫晏定海，他为我取名晏绝，知道我们周家事的人不止我义父，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指的是谁？” 晏绝道：“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份，不过我们和他都有共同的仇人就是大周朝的皇族，现在我们兄弟相见，我们又知道了我们的身世，我们应该一起为爹娘报仇。” 夜影佯装着半信半疑的样子，“我一直以为我是孤儿，葛先生告诉我，我没有家人。” “哼，他们当然不敢告诉你实情，因为我们的父亲曾经也是为皇族卖命的暗卫，惠景帝杀了老皇帝谋朝篡位成功，后来他想要杀人灭口……” 夜影没想到背后的人已经深入了解到皇族这么多消息。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晏绝道。夜影摁住他的肩膀，“你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我如果骗我的亲哥哥，或者亲弟弟，我不得好死。”晏绝赌咒发誓。夜影沉声道：“带我去找你说的证人，我要亲自问清楚我爹娘是谁。” 晏绝道：“我带你去你也得先放开我。” 夜影松开了手，晏绝甩了甩胳膊，仔细打量他，“你的这张脸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如果我知道你是我亲兄弟，我一定不会让常顺对你用刑的。” 夜影冷声道：“他已经死了，失血过多而亡。” 晏绝又道：“是傲雪替你报了仇吧，你可真有福气，她对你情深意重的，这娘们长得挺水灵的，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你们要成亲了吧！” 夜影一拳头打在晏绝的脸上，“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打烂你的嘴，别去招惹她，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晏绝想要还手，但是他好像打不过就放弃了，“我知道了，为了个女人打自己的兄弟……” 夜影又要动手，晏绝连连退让，“别打了，我哪里敢招惹兄弟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将来她可能是我嫂子或者弟妹。” 夜影心中一痛，他和傲雪这辈子都没有缘分了，傲雪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眼中的厉色越来越重，也懒得和晏绝说废话朝前走了。那日公孙先生和他说了他原姓周，父亲也和他一样是皇族的暗卫，后来周家被仇家寻仇，他爹娘都死了。其实周家的事公孙先生知道得不多，也不太清楚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没有死。养大晏绝的人既然知道他父亲的底细，说明他们也知道他父母真正的死亡原因。此时夜影也不知道是公孙凌在说谎，还是把真相告诉晏绝的人在说谎，关于先帝谋杀圣祖帝的事情也无人知道真相，毕竟先帝已经驾崩了。所以他现在要去寻找真相，找出杀害父母的真凶。 - 上一世江凤华就算不受宠，她也必须要和后宫嫔妃们一起出席祈福大礼，所以这样的场合她也见识过。不同的是现在她站在最显眼和最高的位置。祈福大礼举行了足足大半日，礼部安排大臣的家眷统一到偏殿休息，其实就是让大家在这里喝茶吃点心等。江凤华和高清瞳正好走到偏殿外，只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大家议论纷纷。高清瞳道：“臣妾先进去吧！” “不用。”她声音低沉，倒是想要听听朝中的妇人都在议论什么。 “你们瞧见今日的皇后娘娘了吧！那气魄比太后娘娘还要尊贵。” “皇后娘娘今日的妆容倒是挺别致的，她眉间的花钿好别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回府后我也画一朵。” “皇后貌若天仙，怎么画都好看，如果章夫人画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这道声音似乎在嘲笑。 “肯定画成猴子屁股了。” 此话一说，偏殿里的其他妇人哄堂大笑起来，大家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故意道：“咦，四王妃今日怎么没有来祈福大礼。” “今日这么隆重的大典，如此重要的日子，就算小门小户的人家都要顶礼膜拜，菩萨才能接收到诚意，四王妃乃皇家儿媳，她怎可缺席。” 另一人附和：“莫非她不好意思来。 “四王妃欺负四王爷老实，才敢给四王爷戴绿帽子，不过四王妃能爬上当今皇上的床，可见她是有手段的。” “四王妃肯定是想嫁给皇上做娘娘。” “她怎么做娘娘，她已经是四王妃，难不成让四王爷休妻，她再进宫选妃。” 听了这些话，章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但是提到女儿她一句字都发不出来，因为女儿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亲口承认和皇上有私情，外孙女突然变成了皇上的孩子，最后皇上不仅不认，还让四王爷出来说孩子就是四王爷的。现在全京城的人私底下都在议论这件事，章家也沦为笑话。此时章夫人只想打个洞钻进去，她甚至都相信了章雨柔说的那些话，因为她女儿未出嫁时想嫁的人就是皇上。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身着一袭鹅黄色衣裙的章雨默突然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身份敢妄议皇上。” 第818章想要闹事众人寻声望去，声音也都小了很多，在盛京城里关于章家的事可以编排成一本书了，章雨默不过是运气好嫁进了江家才改变了她的命运，她神气什么，这些话大家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毕竟她夫君可是武安侯，又是户部尚书。章雨默不想这些人把所有的错都推在堂姐的身上，明明是四王爷做的事，现在全盛京却都在议论堂姐不守妇道。她又道：“四王妃不过就是一个后宅妇人，况且皇上已经将此事查明，四王爷也当众澄清，一切都是四王爷自导自演，让王妃顶罪，甚至故意让她说和皇上有私情混淆视听，你们怎么不敢说四王爷杀人抛尸，还故意诬陷，却在这里议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大家同为女人，嘴上还是为自己积点德。” 突然有人站了出来，“她做下那等不要脸的事时，她怎么不知道为自己积德，明明是倡楼荡妇的行径，偏偏仗着身份躲过了责罚，放在民间，章雨柔早就被浸猪笼淹死了，哪里还由得武安侯夫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为她喊冤。” 众人又朝那妇人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褐色衣裙的妇人目露凶光冷冷地盯着章雨默的方向。有人认得她，她是舒夫人，不过此舒夫人非彼舒夫人杨梅。舒朗在朝为官后，也扶持了家中人做官，现在舒朗已经被关进大牢，准备秋后处斩，至于其他舒家人，暂时还胆战心惊在官位上。开口说话的正是李少夫人舒雪的母亲王氏，她夫君官位虽低，可此次祭天祈福乃国之大事，皇上下旨让万民参与，所以再小的官也必须到场。王氏死了女儿只敢在家里抹眼泪哭泣，她夫君的胆子比舒朗小太多了，死了女儿他们谁也不得罪，只由着舒朗全权在替女儿喊冤，最后她都没有想到女儿的死竟这么离奇，舒朗害怕四王爷还帮着他们运尸出城陷害江家人。王氏虽然知道女儿死的真相，也不敢开口为女儿讨要公道。女儿平常就喜欢巴结讨好四王妃，最后竟是四王妃家两口子害了她。女儿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王氏到现在也不知道实情，因为这件事官府已经结案，女儿死得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她更不敢得罪王爷，就一直忍到现在。此时，这么多人都在议论四王妃，她才敢站出来说话，她以为四王妃就是该死，可是却有人站出来为四王妃说，她怎么能再忍气吞声。章雨默并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人不是章雨柔杀的，一切都是四王爷做的，凭什么大家只会怪女人，而不怪男人。她道：“这位夫人对四王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不是这样的人，你也没必须恶语相向吧！” “她敢做还不许人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就是要说，她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荡妇，不要脸。”王氏像泼妇一样怒声道：“她做的丑事可是她自己说出来的，没有人逼她，孩子都生了，她还不是那样的人，武安侯夫人以为你堂姐是什么样的人，哼，我可是早就听说了，她根本不是盛京城的才女。” “她根本什么都不会，做的那些诗词都是武安侯夫人帮她的吧！” 章雨默没见过舒雪的母亲，不知道眼前的夫人为什么这么激动。她咬着唇瓣，看着四周悄声议论的众人，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她的确帮堂姐写了一些诗词。王氏又道：“没话说了吧，我没说错吧，什么狗屁四王妃，就是一个假模假样的心机女，她在金銮殿上的原话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四王爷也承认了她的女儿是皇上的孩子。” 章夫人更是觉得没脸，也抬不起头来，她拉了章雨默一把，“默儿，走吧，别说了。” 章雨默道：“堂姐的孩子不可能是皇上的，当初她是清清白白嫁给四王爷的，若洗不清堂姐的清白，她一辈子就要被人指指点点，怡郡主长大了又该怎么活，三婶。” 章夫人悄声道：“洗不干净了，就这样吧！” 她已经认命了，四王府已经变成了牢笼，自从四王爷想在造反做皇帝，四王府早晚有这一天，皇上虽然没有明着处罚章氏一族，但是她知道章氏的人再也得不到重用了。自从国公爷死后，章氏一族就没落了，章家二房比三房还要惨。章家唯一好过的只有章雨默了，当初她嫁进江家还真是嫁得及时。江凤华躲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也算是听明白，那位情绪激动的夫人只怕是舒雪的亲生母亲。在她的记忆里，从舒雪出事到案件查清，都一直是舒朗在周旋，明显是舒朗不愿舒雪的亲生父母出来搅乱他的计划。现在四王爷和舒朗都倒台了，舒雪的父母也没有人控制了，所以现在才在这样的场合爆发了。她看向章雨默，暗忖着：章氏一族的确是应该龟缩着，什么事都不要讨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要什么名声，章雨柔当众说她和皇上有染开始，她就没有名声了，越解释就等于掩饰，章雨默怎么想不明白，还站出来被人炮轰。舒雪的母亲死了女儿肯定会不服气的，偏偏这个案子皇上的处置结果不是那么尽人意。他把皇族中人都安置得很好，唯独委屈了舒雪，认为她死了就死了吧！江凤华冷笑，这就是皇权的力量，普通人就算是死也只是蝼蚁，而王爷王妃却因为身份仅是被软禁。说不定过几年之后，皇上会念在血脉亲情放他们出来。江凤华也在想，上一世她被关在晨曦宫里，但是她也听到四王爷造反的消息，最后自然是没有造反成功，而康王上一世一直没有现身，并没有造反，这一世他和太皇太后都回宫了。原来不是康王没有造反，而是他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操控谢阳造反。现在康王也被软禁在了盛京城，就能说明他败了皇上胜了吗？谢觞的确做了很多努力保住大周，可是最后大周还是败了。江凤华突然现身出现在众人面前，沉声道：“都在吵什么？” 第819章再见陆雪霏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偏殿中争吵的几人身上，所以没注意皇后悄无声息走了进来。此时，只见皇后娘娘眸光冷沉，周身透着威仪站在众人面前，众人连忙行礼：“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江凤华沉声道：“都免礼，都散了吧！” 众人自然不想继续停留，当初舒雪死后，舒朗利用她的尸体想要陷害的可是江家女婿，站在殿中吵闹的几人，江凤华原本可以任何一方都不偏帮的，但是她们吵来吵去都是谢觞和章雨柔的那点破事。这里不是皇宫，而是祭坛，出有普通百姓等在外面，她们继续吵下去，吵的就是皇族的体面和大周朝的威严。她唇角勾起浅笑，目光看向王氏的方向，“你是李少夫人的母亲吧！” 王氏哪里这么近见过皇后，今日也是情况特殊，她才有机会能进偏殿里喝茶吃点心休息。王氏连忙行礼，“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和江皇后没有仇，反而是那些害死雪儿的人想要用雪儿陷害江家，江家也是受害者。此时，王氏心里也有了小心机，四王妃和皇上有染，皇后应该会不高兴吧！那她就站在皇后一边去。她眼角红润，眼眶里打转的泪花说明她很委屈。江凤华哪里看不懂她的小心思，亲手扶起她，“夫人不必多礼，李少夫人的事，本宫也很难过，但是逝者已矣，夫人请节哀。” 这是舒雪出事以来，第一个人对王氏说出“节哀”二字，她眼泪怎么都包不住刷地一下就流出来了。江凤华掏出手绢，“夫人怎么哭了。” “娘娘仁慈，您不知道我的雪儿命苦啊！”王氏借着机会就诉苦，“雪儿和四王妃走得近，也算是手帕交吧，臣妇没想到最狠人竟是身边人。” 江凤华满头黑线，“可是皇上已经查清楚，此事和四王妃无关，是四王爷醉酒失手杀了人。” “臣妇都听说了，雪儿的肚子里有四王妃的耳坠，臣妇私下里找仵作问过，如果人先死了是不可能把耳坠喂到胃囊里去的，死人怎么会做吞咽的动作，除非那耳坠是雪儿活着的时候自己吞下去的，她就是为了保留证据。”王氏道。江凤华也没办法回答她了，因为的确如此，当初章雨柔在朝堂上说了假话，而谢阳当着众人的面认罪也说了假话，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漏洞。舒雪肯定是在章雨柔的寝室里死的，并且还发生过拉扯，甚至她在知道自己有危险的情况下主动吞下了耳坠保留证据。这就是皇权操作下留下的漏洞。她也无奈，她不是救世主，更不是断案的清官，严格来说她应该和皇上站在一条线上，皇上怎么做决定，她都要支持，因为皇族的利益就是她的利益。她只利己不利人。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在王氏的身上，舒雪的死还另有隐情？并不是四王爷喝醉酒错手杀人，当时四王爷好像还说舒雪想要强上四王爷的床，四王爷反抗才错失杀人，后来他让四王妃顶罪也是为了逃脱责罚。大家都在想：看来所有的话语都是四王爷和四王妃早就编撰好的。谎言终究是谎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这个时候，陆雪霏突然冒了出来，她唇角扬着笑，“臣女陆雪霏参见皇后娘娘。” 江凤华微笑道：“雪霏，好久不见了。” 陆雪霏道：“那日臣女和娘娘不是才见面吗？” 江凤华指的是失忆前的她好久没有见到陆雪霏了。她恢复记忆后仔细研读了汪嬷嬷留给她的信，就像汪嬷嬷信中的感叹和惋惜，汪嬷嬷应该是惋惜不能再见到当初在汪府学礼仪规矩的江凤华了吧！江凤华颔首，她看向陆雪霏，因为她的身份不能管这事，但是陆雪霏乃廷尉的女儿，由她解释应该也有说服力。陆雪霏像是和江凤华心有灵犀一般，她道：“李少夫人的事臣女多少也听了一些，不瞒夫人，当初调查舒雪的死因时，我其实也在的，娘娘还派了红袖女官一同调查此案，除了想要为金公子申冤之外，更多的是想要还舒雪一个公道。” 陆雪霏这话说得谁听了都舒服，江凤华悄悄给她比了一个赞，这些话江凤华也会说，但是她不能说，她说了就是在打谢觞的脸，再查下去，只能查出皇帝有意偏袒四王爷。陆雪霏说就不一样了，她是廷尉之女，又参与了该案件，而在场的很多人其实是不知道原委的，她们也都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和真相。王氏听到这里哭得更伤心了，“雪儿就这么被李家安葬在了荒山野岭，李家连宗祠都不让她进，谁还她公道。” 李夫人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舒雪的婚事也是舒朗牵线搭桥，王氏以为女儿嫁进李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