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亦可秉持君子之交,方无愧于天地人心。” 豫王半晌不语,黯然笑了笑:“清河的心意,我明白了。” 他起身整了整衣襟,将那罐药膏留在床边,“你也累了,且歇着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苏晏望着他背影离去,左思右想:他是个手握重权的王爷,无论如何我都得罪不起,我在这个世界势孤力单,他若是一定用强,我能反抗得了么? 是了,蓝喜说得有道理,不往上爬,就要做别人的垫脚凳,手上无权,便无自保之道。既然在朝为臣,就要做个豪臣、权臣,否则下次再遇凶险,也不知身后有没有为我收骨之人! 他决心已定,长长舒了口气,忽然觉得未来的道路并没有意想中那么渺茫为难,就连精神也抖擞了起来。 此时苏小北一脸忐忑地进了门,低声道:“大人,我见门口那么多兵差,又听说是王爷,就没敢拦着……” 苏晏对他笑了笑:“不怪你,就算是我,也没那胆子拦他。” 苏小北显得有些羞愧,又有些庆幸:“还好――” 苏晏打断他的话:“对了,我救回来的那人呢?” 苏小北愣了愣,“日前大人去做事的时候,他还昏迷着,这两日都忙着照顾大人,也没人去看他,却不知是死是活。” 苏晏一听坏了,万一把人救回来又给渴死饿死,这叫什么话,忙道:“你快去厢房看看,换换药,喂喂水,要是还昏迷着,着紧去请个大夫。” * 古人云,雪夜闭门读禁书,乃人生一大乐事。 如今正值暮春,无雪可赏,但压箱底的小黄书还是应有尽有的。 苏晏百无聊赖地趴在床榻上拿了本带插图的《如意君传》翻看。 苏小北轻声敲了敲门,进屋道:“大人,那人醒了,只是还动弹不得。” 苏晏把书册一扣便要下床,不料扯动伤口,低叫一声:“我倒忘了,自个儿也是个重伤员。罢了,你去问问那人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 “小人也曾问过,他只一个字不答。多说几句,便要瞪人,眼风里好似有把刀子,骇得苏小京脸盆也打翻了。” 苏晏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人倒是有点意思……干脆你在我屋里再摆张榻,把他挪过来,我跟他说话。” 苏小北吓一跳,“可使不得,小人看他生得矫健,右手虎口有茧,又带着把切金断玉的宝剑,肯定是个练武之人,若是他想对大人不利……” 苏晏笑道:“他都伤成那德行了,还能怎样?再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家里就你们两个打理着,把他挪过来,也省得两头奔跑照顾。” 苏小北见劝不动他,也只好下去搬了张六足折叠藤榻搁在角落里,又和苏小京合力把人抬了过来。 苏晏一看,那人浑身捆着绷带,闭眼直挺挺躺着,倒有七分像刚出土的木乃伊,哧地笑起来。 那人睁开双目,慢慢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苏晏只觉两道冷电从他乌黑眸子深处射出,如肃杀的秋厉,寒意沁骨,不由打了个哆嗦。他定了定神,挥手让苏小北、苏小京退下。 室中顿时静谧无声,烛火的晕光也凝固了似的,焰尖拉出一条长长的细刃般的灰烟。 “你是死士,或是杀手。” 那人微微一震,不禁转眼去看对面那个披着莎蓝色深衣,俯卧在榻上的少年。 隔着晕黄火光,少年目光流彩,口角含笑,乍看上去不过是个俊俏士子,再仔细看他眼中,又似乎隐着一抹深幽的意境,却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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