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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上,用手揉开,动作已足够轻柔,但刚一触碰上去。卫��嘴里就抽着一口凉气,然后悠悠转醒。 桓启手上不停,道:“这里的伤可大可小,先揉开一些,若还是不好,就叫人来看。” 他手上力道吓人,虽收了大半,卫��仍是疼地冒出冷汗,咬牙忍着,眼泛泪光,直到药起了效,丝丝凉意往肉和骨头里钻,才感觉好了少许。 桓启拨开她额头汉湿的头发,低声道:“这么怕疼,怎么还敢在那个时候冒头” 卫��疼的厉害,没听清这句,好一会儿,才扭头看过来,但她背上正光裸着,稍一动就要露出前面,她不敢再动,头又重新垂回去。心想前世他就丧命暗箭之下,她害怕重蹈覆辙,一时情急,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就已经做了。吃了两天的苦头,她心中也后怕,想来想去,大概还是不想让他就此丢了性命。 她没说话,桓启也没催,心中的事太多,桩桩件件,千头万绪,可只要想起那日的偷袭,夜色中卫��倒下的样子,他胸口就犹如窒息般痛苦。征战经历生死几回,桓启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天塌地陷,仿佛什么都成了空。这两日他带兵行进,都未来看卫��一眼,实则是有些躲避,就怕再想起那犹如穿心的一刻。 他将衣裳轻轻披在她的背上,却并未走,过了片刻道:“日后万事你先顾着自己,别再犯傻。” 卫��抬起头,微微侧了一下,朝他看来。 他眼下泛着一层青,瞧着也有几分憔悴,连着几日行军,入城之后也没有休息,她心一软,道:“你快去歇息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1章 二七一章 退兵 桓启起身出去,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用水的声音,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重又进来,上了床榻。 卫��睁开眼, 忙道:“睡这儿可不行。” 桓启握住她的手, 躺在外侧,双眼似看着她, 又似出神盯着床帐里某处,片刻后道:“我父亲怕是要不行了。” 卫��悚然一惊,转过脸来对着他。 桓启抿着唇,沉默不语, 眉宇间一片沉凝。 卫��今日见到府中戒备森严不同寻常已有所猜测,但没料到严重至此,她想了想,轻声问道:“若真是不好,该当如何” 桓启面沉似水,道:“粮草不济,主帅伤重, 只能退兵。” 不知是不是背上的伤药起效, 痛楚消了一大半,卫��微微挪动身体,看着他的脸色, 暗自叹息,心道除了北伐,还有桓氏族内的事, 更是复杂, 她也没提, 只是道:“北秦军虎视眈眈, 退兵时定是艰难,你现在太累了,还是该好好休息。” 帐中相对,声音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见,桓启听着她话里的温柔关切,心里泛着暖意,将她的手拉起,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道:“我没事。” 卫��蹙眉,听他深深呼吸一下,忽然谈起了与桓温初见时的情形,彼时他还是卫家郎君,得到桓温赏识,这才以武入朝。说了许多,桓启向来精明干练,何时有过如此话多的时候。此时却说个不停,卫��只安静听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说得累了,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卫��盯着他英挺的眉眼看了会儿,无声地长叹一声。 桓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过来,手里还握着卫��的手,她睡得不舒坦,压着半边脸儿,唇微微张着,气息瞧着都是微弱的。桓启伸手将枕头调整了一下,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卫��眉心动了动,没有醒。 桓启悄无声息翻身下床,回头又看了眼卫��,将被子掖好后走出去。 这一日桓启召军中将士商议退兵事宜。众人也知现在的情况绝不可能再去攻打长安,但是主帅昏迷不醒,其余几将也不能完全服众,只等有人来做决定。此刻桓启来了之后就担主帅之责,众人欣然应命。 等众将走后,几位幕僚留下,纷纷表示大司马的身体,恐经不起行军颠簸。 桓启沉吟片刻,道:“在车里多铺几层褥垫,医师随车同行,再挑个赶车稳些的,只稳固伤势不恶化,回去就请太医来治。” 几人听了也知没有其他办法,此时战线拉得太长,粮草运输不便,桓温之前在灞上也没有抢到粮,大军耗不了多长时间,如今这样的安排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又过两日,桓启将军中上下梳理整齐,麾下兵马赶到与城中晋兵汇合,立刻就开始执行退兵之计。 大军离开蓝田,从青泥退至武关,北秦军果然追了上来,途中两次交锋,晋军军阵有序,北秦未占着便宜,厮杀几场,军士死伤严重,便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晋军原路返回,安然渡江离去。 此时已是到秋日,风浪颠簸,卫��重又犯了晕船的毛病,退兵这一个多月,她才慢慢养好背上的伤,刚上船不到半日,她就面色泛白,头目晕眩。 桓启进来时见她扶着根木柱不肯撒手,微怔之下,紧绷的神情竟松了松,过去将卫��搂住,让她松开手,对外喊蒋蛰的名字。蒋蛰跑进来,他皱着眉头问晕船的药煎了没有。 蒋蛰赶紧道:“个把时辰前就让小郎君服了。” 桓启挥手让他退下,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卫��的背,很轻地说了一句,“这次跟着出来,实在苦了你。” 卫��掀起眼皮,勉强看了他一眼,身子蜷缩着,轻轻摇头。 桓启手在她头上顺了两下,摸着她的脸,不免有些心疼,这些日子卫��又瘦了一圈,瞧着越发单薄了。退兵路上整日吃不好睡不好,寻常军士都有不少累坏身子的。桓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道:“等回去之后,我就派人送你回江夏。” 卫��忽然问:“你回去之后有危险” 桓启默不作声,低头看见她脸上恹恹的,知道她已经猜到一些,他轻笑了一下,道:“兴许是多虑了,你在荆州我不放心,还是先回江夏待着,这么长时间,你也该想家了吧” 卫��点了点头,一时更觉得头晕,便不敢再动。 桓启抱着她好一会儿,动作温柔,也不像以往那样男女之欲占上风,倒多了几分缱绻温情。卫��这些日子是见识他辛苦的,军中事无巨细皆由他做主,退兵安排的井然有序,几次击退北秦追兵,卫��深感他的不容易。 “大司马的伤病”她问道。 桓启道:“路上醒过两次,口不能言,只能动眼睛,其余日子都昏沉着。” 卫��头沉沉的,微微抬起头道:“若大司马一直不能说话,回去之后,便该由世子承袭桓家。” 桓启道:“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我不能认。” 卫��没有意外,只是想着他的处境,又觉得此事困难重重,绝非那么容易。 “被吓着了” “没……”卫��摇头道。 桓启低头,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身体有些放松,藏在心里的话,对谁都不能吐露,只有在卫��面前,才不需遮掩,“现在便是我想退也是不能了,只能争到底,赢了自然好,输了只怕未必能保命。” 卫��闻言一怔。 桓启又道:“可我若是败了,只怕那些人还要迁怒江夏卫氏,所以我不能败,只能赢下来,你也别怕,回去住些日子,等我这里安定了马上就去接你。” 卫��听他说得简单,但历来像桓氏这等门阀若内里争权,凶险非同一般,她本想劝两句,可想着桓启一向强悍霸道,若桓家另立家主,谁又能容得下如此强势的他。这是一个根本无解的局。 卫��想得入神,这时船身摇晃,她不禁抓紧他的衣服。 桓启亲了下她的额头,道:“别怕,我不会输。” 作者有话说: 第272章 二七二 奉药 翌日, 战船连舫在汉水南岸登陆,全军下船,桓温的病榻从船上由十六个军士合力抬下, 四平八稳没有丝毫颠簸, 医师随后就上前对桓启说养伤需静养,不可再赶路。桓启略一思索, 看向上游,离开渡口,在前方不到四里远有几座木寨,扼水陆要道, 是水军驻军之处。 当夜全军入寨中休息。桓启在营中查看战报,退兵行船这段日子,北秦也发生了大事,苻健原就有病在身,此次拖着病躯在长安与桓温排兵布阵斗了一回,虽然获胜,但苻健病情越发严重, 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眼看着没几日可活了。桓启看完叹气,“倒是可惜。” 过了一夜,清早时分, 侍卫在门外急促敲门道:“周长史有急事请将军过去。” 长史周越是桓温最为倚重的幕僚,桓启闻言立刻清醒,换了衣裳就走出去。到了东边最里一处小院, 正是桓温养病所住, 外有严兵护卫, 内有仆从医师药童十数人。这些日子桓温昏迷不醒, 每日靠汤药吊着,身边所有服侍与近身之人都是他亲信近随,桓启未曾安排沾手,也有避嫌之意。 桓启来到厢房,周越正在门外候着,道:“大司马刚才醒了,要见将军。” 桓启问怎么回事,周越道:“刚才我来时说了几句北秦之事,大司马就睁眼过来。” 两人正说着,医师从里走出来,面上微露喜意,身后跟着的药童手里端着个漆木盘,上面放着两个小碗,一个残留点汤药,另一个则剩下半碗清粥。医师走到一旁,低声对桓启道:“颅内的伤最是难测,脉象洪大而实,内伤蓄血……” 桓启听得不耐烦,截住他长篇大论,问道:“到底如何” 医师犹豫了一下,道:“瞧着仍不大好。” 桓启压着性子,心道幸而昨日一下船就已派人去找太医,口中嘱咐医师多注意着,他脚步放轻走进厢房。 屋里苦涩药味浓郁,桓温躺在榻上,背后垫着引枕,身子略抬高了些,他抬了下眼皮,见桓启进来,喉中如含着浓痰似的,艰涩吐出一个字:“坐。” 桓启坐于榻前,唤了声父亲。 桓温有气无力,道:“莫效小儿形态,这些日子做的事都说给我听。” 桓启将临危受命,将洛阳交于谢宣,急赴蓝田安排退兵的过程全说了一遍。 桓温闭上眼,呼吸重了两分,许久又睁开道:“此次北伐能夺回旧都已是天大的功劳,洛阳深陷北地,若不派重兵固守,北秦没那么容易罢休,留给谢家头疼去,做的不错,广陵藏兵,意在北秦还是荆州,还难说。” 缓缓说了这一番话,桓温皱着眉,脸色更白了些,他眼珠动了下,看向桓启,“接下来你还有何打算” 桓启默然。 桓温面上勉强一笑,道:“有什么可避忌的老子死了,儿子就该分家产了。” 桓启一听这句,更加不能接口,只道:“父亲多虑了,还没到那个时候。” “我身上这些伤自己最是清楚,你也不用拿好话来糊弄我,苻健那个老东西,借病引攻城,一半是假一半是真,如今他真要快死了,他那儿子苻升看着不是块好料,只怕保不住他打下的江山……”桓温喘了两口气,道,“自古都是如此,我也该考虑桓家这份家业交给谁了。” 桓温一抬眼,又扫了眼桓启。他几个儿子,只有桓启没受过他教养,偏偏各方面都胜过其他几子,是承继家业的最好人选。 “你少了一份好姻亲,无人在朝中为你说话,我一闭眼,你大哥就要以名分大义压你,你能如何” 桓启脸色格外平静,道:“此事我们早有约定。” 桓温骤然睁开眼,怒道:“约定算个屁,此一时彼一时,我若无恙,还能给你安排铺路,现在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你真要为个女人断送前程” 桓温气喘咻咻,人已经倒仰下去,桓启忙上前扶住他,在他胸上轻轻抚了两下顺气,又喊医师进来,如此忙碌半晌,桓温精力耗尽,重又躺下睡了过去。 桓启走出屋外,眉头紧锁,沉着脸走了几步,招手让侍卫上前,嘱咐了两句。 卫��在水军寨中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醒来用过早饭,蒋蛰进来说了几句。卫��惊讶,“午时过后让我去给大司马奉药”蒋蛰点头,道:“是将军亲口说的。” 卫��想着桓温的病情,心中疑窦丛丛,等到了时辰,换身衣裳就去了桓温静养的居所。 桓启站在院外,将她叫到廊下,目光在她身上一转,道:“我父亲刚才醒了,比前两日好些,等会儿你进去,端药给他,别的不用理会。” 卫��瞥他一眼,却不信这么简单。 桓启趁人不注意,飞快在她脸上轻轻一捏,道:“只是让他瞧瞧你,快去吧。” 卫��想着桓温如今伤重,也不好拒绝,便走了进去。 屋里有仆从守着,许是早有吩咐,他见卫��进来,便略躬了躬身,站远两步。 卫��来到榻前,见桓温脸色灰暗,两鬓斑白,憔悴而虚弱,再没有先前的赫赫威势,如一只病虎。 小半个时辰过后,药童将煎好的药送到门前。卫��接过药,细心问了该何时服用。药童倒是个伶俐的,将医师的话转述道:“不拘时辰,等大司马醒了服用就行。” 卫��把药放在盆中,以热水温着,又等了许久,水换了两回,桓温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满脸病容,眼中有一瞬的凌冽,见是卫��,转为诧异。 仆从过来,扶着桓温抬高些身子,卫��将药端来,试了试温度,轻轻舀了一勺递去。桓温扫了她一眼,未说什么,等用完药,仆从拿帕子给他擦嘴。 桓温有了些精神,让仆从出去。 房中只留下卫��一个,她才知刚才想错了,病虎也是虎,就算病重,眼前这位也依然是大司马。 桓温开口:“你为何来奉药我很清楚,你是不错,才貌皆有,可惜了……” 作者有话说: 我记得我昨天留言了……不知道怎么没有了 第273章 二七三章 肝肠 卫��面色平静, 并未说话,只听桓温又道:“无家族庇佑,才貌便成拖累, 若是王谢这等姓, 或是陆顾朱张家的女郎,何需在此端茶送药。” 听了这话, 卫��眼皮微微一抬,便见桓温萎靡不振地靠在枕上,一双眼却透着几分犀利,正打量着她。 “大司马说的是, 卫氏不及王谢这等望族,也不比江左四姓,不过想是这几姓女郎,于长辈病榻之前奉药,正合孝道,岂有奚落之理。” 桓温何等人物,这话外的意思一听便知, 他睁开眼, 面色一沉,道:“听说你扮做郎君在外游学,果然是读过不少书, 学的好一副巧言令色的本事。士族联姻向来讲究门第相配,敬道妻位需一位名门望族的女郎,非一两句辩才可更改。”他顿了顿, 又道, “不过既然敬道对你一片情深, 你若愿居妾位, 只名分上差些,其他一概都不会委屈你,日后若是等着什么机缘,或许还另有一番造化。” 卫��脸色微变,一股怒意冲上来,心头堵得发慌,她强自忍住,又看了桓温一眼,目光不避不闪,忽然唇角略弯,含笑道:“谢大司马谆谆教诲,只是卫家百年时望,家风清正,从未有女郎为妾,小女再是不肖,也不敢自辱门楣。”说罢,她在榻前恭敬行了一礼。 见她不卑不亢,举止优雅,桓温心下也有几分欣赏,但卫桓两家相差太多,他仍是板着脸道:“你也莫觉得委屈,论书法一道,河东卫氏之积望,不在琅琊王氏之下,但论家势,却差之千里。” 卫��淡淡道:“家势起落都是常事,先祖在立朝之初也曾为司空,拜太保,论官位也不让大司马。只是为贾后所害,自此家族衰微。可见月有圆缺,世事多舛,自古皆是如此。桓家能有今日,全赖大司马雄才谋略,征战立功,并不全是联姻之故。宗亲公主翁主下嫁的多了,也没见几个能如大司马一般。” 桓温怒眉瞪眼看来。 卫��心砰砰直跳,桓温咄咄逼人,一开口就有意要逼她为妾,她气愤不过,这才言辞犀利了些,忽略了桓温赫赫威名,卫��悬着心,想到他正伤重躺着,若动气赏了身体,倒是她的错处。 卫��从壶中倒了小半杯温水,递到桓温面前,放柔声音道:“我见识浅薄,便有说错的,大司马雅量不予我计较。” 桓温轻抿了两口水,皱眉让她拿开,道:“既然你知桓家积累不易,现在寄望全在敬道身上,他若娶你为妻,家族内外岂能安宁,又如何服众” 卫��默然不语。 “怎么无话可说了” 卫��道:“若大司马如此看重姻亲,世子才是承继家业的最佳人选才是。” 她轻轻说了这一句,看桓温并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又缓缓道:“桓家与宗亲高门皆有联姻,可若涉及家族利益,哪家肯为姻亲损害自家,若是两家相当,互为倚助,倒也不失为好选择,但桓家掌几州兵力,早已是压过其他几姓,如今又收复旧都,联姻作用能有几何” 桓温上下扫她一眼,“就算你说的不错,可我就是要为敬道另择妻室,你又该如何” 卫��抿了抿唇,道:“我听伯父说过,大司马伐蜀之时,带兵过林,有兵卒抓小猴回船嬉戏,行船路上,有猿猴于岸上追行,一路追了上百里,悲鸣不绝,至断崖上一跃摔至船头气绝,后剖开猴肚,才知肠寸寸断裂,大司马气恼不过,杖责发配兵卒。大司马能知猿猴肝肠寸断,足见至情至性。” 桓温喘着气笑了两声,道:“奉承话我听多了,莫非你是说,婚事不成,你也要肝肠寸断” 卫��摇了摇头,“情理皆已言明,若大司马还是不允,还请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安然回江夏去,日后各自婚嫁,我允诺绝不踏足荆州。” 话音才落,门突然被推开,桓启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沉着脸先向桓温行礼,朝卫��瞪眼看过来,“药都吃完了,你还留着做什么。”不等她说,桓启扭头将仆从叫来,伸手一把将卫��拉起来,大步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左右皆有侍卫林立,卫��连忙挣扎扭手腕,皱眉喊他放开。 桓启一路走出院子,目光一扫周围,亲兵几个识眼色走远一些。他这才放开手,咬牙道:“你刚才在里头说的什么” 原来桓启想着让桓温见一见卫��的才貌,在高门望族中也是少有。但他知道自家老子脾气算不上好,又担心他病中发作,见药送进屋去,他就站在窗外,若是里头有什么不好,或是闹将起来,他也可以立刻进去收拾。开始还好,桓温有意为难,卫��说出那个肝肠寸断的故事,桓启的心不禁在胸膛狠狠一撞,正有些喜不自胜,哪知峰回路转,她却是要回江夏去。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泼来,桓启感觉全身都冷透了。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各种滋味都涌上来,“说清楚。” 卫��揉了揉手腕,垂着脸,被他这一吼,才抬起眼,眼眶早已红了,双眼湿润:“我能说什么,大司马都让我为妾了,难道要我欢天喜地答应下来” 桓启看着她,心里的气仿佛火遇上水,咻的一下全没了,他绷着脸,将她拉到身前,指腹去擦她脸上的泪,“哭什么,他是伤得重了,拿话吓你呢,你也是的,说个猴子的事就成了,何必再说后面的。” 卫��也不知为何,刚才在屋里还能冷静以对,绵里藏针地说两句,可见桓启这样,她反而鼻子一酸,心中百味陈杂,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桓启越擦眼泪越多,脸上反而被他揉的发红,他把人揽到怀里,道:“婚书早就留了,这婚事绝无更改。”低声哄了好几句,他见卫��侧过脸去轻轻拭了下眼角,止住了泪。他低头,目色复杂地盯着她,“你最后说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两更的,但是周一被吸走了精力,我也很绝望 感谢在2023-08-20 23:15:34~2023-08-21 23:32: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274章 二七四章 奏议 卫��心里发堵, 睫羽微颤,目光怔怔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桓启问不出个答案, 眉头越皱越紧, 以他的脾气,换个人来早就要逼问了, 可看着卫��微红湿润的眼,他是凶不得,吼不得,胸口憋着一股气, 直盯着她看。 仆从匆匆从屋里跑出,来找桓启,说桓温发话叫他去。 桓启从鼻腔里重重“嗯”的一声,让侍卫送卫��回去,看着她背影消失,这才转身跟着仆从回去,心里乱七八糟的, 想的却是刚才若没人打扰, 卫��会回答什么。 他暗自咬牙,想着上回夜半遇袭时卫��冒险相救,他便觉得她心中未必没有自己, 便是行军途中少有能单独相处的时候,只要看着她的所在,他心底便有一块格外踏实。 桓启迈步走入屋内。 桓温吃力地抬了抬手, 又放下, 道:“刚才可听见了, 你一门心思拘着人不放, 她还想回江夏去。” 桓启浓眉一抬,道:“还不是你说那些话吓着她了,她才这样说。” 桓温短叹,心想这个儿子在官场上也算手段高超,带兵的本事更不用说,这回北伐打下洛阳,从蓝田撤退兵,换了桓温自己去,也未必能做到这样面面俱到。可惜桓启就在这男女事上让他头疼,原还当他风流贪花,如今却陡然一变,守着卫家女郎执拗不改,旁的一概都听不进去。 桓启道:“你也别老是操心这些,我早就在江夏卫家留了婚书,若是反悔,只怕士族之中桓家名声都要坏了。” 桓温一口气涌上来,呼吸急促,一旁仆从见状不好,赶紧上来为他顺胸口,桓启忙叫医师来,用了两针后,桓温这才面色又缓和平稳下来。 医师擦着额头的汗说,千万不可动怒动气。 桓启重又在榻前坐下。 桓温阖着的眼睁开,双目尽露疲态,不提为他娶妻之事,而是道:“此番回去,你可想过家中会如何反应” 桓启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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