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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非是为了卫郎君子渊,你实在糊涂啊。”刘道坚问。 谢宣摇头。 刘道坚还要再劝,转头看去,只见谢宣眼睛泛红,已湿了眼眶。 “你……” 谢宣转过身,涩然道:“你不知,前世……梦里她是我的妻,若能让她好过些,我什么都愿意做。” 刘道坚目瞪口呆,他只当美色惑人,桓启也好,谢宣也好,都是一时所迷。但谢宣竟说出这样的话,他愣了愣,才道:“子渊,赶紧去醒酒,好好想想谢家,想想我们带来的兵马。” 谢宣擦了把脸,苦笑出声,想着家族多年倾力培养所用人力财帛不知多少,他渐渐冷静下来,拍了拍刘道坚道:“我失态了,刚才多亏了你。” 刘道坚道:“等会儿回去,还是去和桓启敬个酒,可别忘了,这趟出兵以桓家为主。” 谢宣缓缓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268章 二六八章 无题 桓启大步走开, 脸上恢复平静,实则心中仍压着火。天色漆黑,他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错了, 折返回去, 在墙边听见谢宣与刘道坚正说话。 “你不知,前世……梦里她是我的妻”这一句飘进耳里, 桓启站着不动,等刘道坚与谢宣两人走远,他才缓步走出,盯着夜色里两人的背影看了许久, 面色深沉难测。 桓启回到宴席上,笑着与人饮酒,又过片刻,刘道坚与谢宣前后脚回来,席间有些精明眼尖之辈,觉得气氛有异,便又赶紧叫人来歌舞作伴, 凑趣谈笑。谢宣拿着杯盏晃了晃, 缓缓起身,举止优雅向桓启敬酒。 桓启含笑举酒饮了一口。 两人心照不宣,算是将太极殿前发生的事揭过。 这晚过去, 洛阳城中官员任事已算是安定下来,桓启又忙于军中安顿,重建防事。卫��那夜听了桓启一番话, 心中如浪潮般起伏不定, 前世她被冷待, 心如死灰, 重活一世,她冒了兄长身份,对婚事也没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遇上如此霸道不讲理的桓启。他几次相救,态度也变得越发温柔体贴。 她看着窗外垂柳,深深吸了口气,想着桓家,又想着他后院的姬妾,不禁又觉苦恼。 蒋蛰看出她有心思,也知宫中这些婢女仆从难以陪着说话排遣,这日带着几个侍卫,抬着几个木箱进来。卫��让人打开,木箱里放着不少字帖卷轴,还有些笔墨珍品。她立刻来了兴致,张开卷轴一看,有不少是洛阳碑帖。 蒋蛰道:“这些东西都是洛阳那些高官豪族送来的,将军知道你喜欢,特地让人收拾出来。”他一面和卫��说着,一面又让人将后面两个箱子打开,是极珍贵的一些皮料绸缎,还有珠宝首饰。 卫��经历两世,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可见到眼前满满几箱的各色珍品,也不由惊叹了一下。 桓启从外走了进来,才刚入初夏,天气温和,他来得匆忙,起了一层薄汗,进门之后先擦了把脸,他一屁股坐到卫��身边,含笑指着箱子里的东西,问她喜欢哪样。 蒋蛰见两人说话,立刻就带走了。 桓启就近在箱子里拿出一串玛瑙珠子,在卫��身上比了比,玛瑙赤红如血,缟纹华美,衬得卫��肌肤如雪一般。桓启道:“你整日穿着男装太过素净,以后换了衣裙,这些便都能用上。” 卫��瞧了瞧那些金珠簪子等物,却不由有些担忧,“这些东西是不是该上交朝廷” 桓启低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傻瓜,明面上给朝廷的早就已经备好了,这些都是该拿的好处。水清无鱼,若是打仗连这些好处都没有,谁还肯卖命上沙场。洛阳到底是旧都,奇珍异宝藏着不少。也就是这些年苻健在长安,不肯来洛阳,不然应该更是繁华。” 卫��自幼在家中也听说当年朝廷弃洛阳奔逃至南方的事,对洛阳依稀有个念头,这次随军来了,见着此城雄伟壮观,与想象相差无几,只是百姓出逃不少,显得有些冷清。 桓启又箱中几卷碑文拿出来给卫��看,要说这些卷轴的珍奇程度,也不亚于珠宝,已有不少碑文在战乱中损毁,仅有为数不多的拓文存世。 卫��从中挑选了几副字画,道:“这两副字画伯父大哥也常提起,可惜远在北秦难以得见,正好回去送给伯父,他定会喜欢。” 桓启见她笑盈盈的,心里也高兴,将她一把搂住亲了好几下,“听你的,回去就送去江夏。”他声音低下去,全含糊在唇舌间。 卫��为护着字帖,用力将他推开,珍而重之放回箱里收好。 桓启见状好气又好笑,重新将人拉了回来,狠命揉了揉。卫��脸上涨红,又察觉到他身上变化,神色微变,挣扎躲开。桓启捏着她的下巴亲吻,闻着她身上的香甜,心上身上都燥得慌,但想着前几日才说的话,还是强忍了下来。 他亲吻着她的唇和脖子,长长吐气,这才把人放开些,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玉度。” 卫��心猛地一蹦。 桓启道:“送去江夏刚才那些字画还不够,等再多理一些,和荆州府上备着的东西一起送去。” 卫��此时倒宁愿与他说话分散些精力,听他这么说意外道:“送这么多” 桓启唇角勾起,“不多,都是聘礼。” 卫��横他一眼,张了张嘴,这一句无论答应与否都觉得不妥。 桓启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她,“等了这么久,姨父他就是有气也该消了,等回去再好好求一求,他也该答应了。” 卫��哼唧一声道:“未必,伯父为人最是刚正,最是瞧不上那些歪门邪道。” 桓启道:“再刚正也经不住磨,大不了我再挨顿藤条,小的时候为了习武我可是吃了几顿毒打,这回就是再翻一倍我也认了。” 卫��原不想理他这话,可想着他话里的场景,忍不住又笑起来。 桓启看着她的笑脸,轻柔地抹了摸的脸,道:“记得在江夏的时候,你说过,不想嫁去谢家,是因为落水的时候梦见前世” 卫��愣住,眼睛轻轻一眨。当时她为了说清女扮男装的事,只好将含糊提起前世,受天师道影响,士族之中对鬼神道术也没有避讳,当时卫申与乐氏也未深究此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桓启突然提起此事。以他行事作风,对这种玄乎奇异之事从不当真。 “生死之际,是见过些前世的景象。”过了好一会儿,卫��才道。 “前世你曾嫁去谢家” 卫��缓缓点头。 桓启面色未改,眸光微动,又问:“哦我就这样让你嫁了” 卫��心想前世她深居简出,出嫁前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后来就断了消息,也没有让不让的事,她嗯的回应一声。 桓启半眯起眼,捏了捏她的手,语气淡淡道:“胡扯,有我在,哪能让你嫁去谢家,可见这些前世的梦都是假的,赶紧忘个干净。” 作者有话说: 第269章 二六九章 刷新 卫��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 心下好笑,可抬眸看见他的眼睛,不由微怔, 道:“不过就是个梦。” “是梦也不行, 统统忘了。” 桓启口气仍是强硬霸道,用力揽住卫��, 低头去亲她的嘴唇,动作温柔坚定,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玉度……”他一边吻她一边含糊地唤她名字。 卫��身体微微战栗,手碰到他胸膛, 掌下坚实而温热。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来到门前停止,被人拦住低声说了几句。桓启皱眉,本不想理会,卫��将他肩膀推开。 桓启坐正身体,唤人进来。 侍卫扑通跪在堂下,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将一封书信双手高举递上前, “急报。” 桓启接过书信,看了上面的内容,刹那间双目一沉, 脸色难看。 卫��吓了一跳,心生不妙。 桓启站起身,战报紧紧捏在手里, 冷声对外吩咐, 将几位军中将领立刻叫来, 他抬脚就要走, 又蹲下身,拍了拍卫��的肩膀,脸色缓和许多,道“长安那边出了事,我先去处置。” 听是长安,卫��立刻便是心惊肉跳,匆忙点了两下头。 桓启说了一句“有我在”,带着侍卫匆匆忙忙地走了。 卫��看着堂间摆放的木箱,此时也无心欣赏,叫人收拾起来,想着刚才送来的战报,事关长安,莫非是吃了败仗但这一路兵马足有十万数,是此次北伐的主力,由桓温带兵,苻健病重坚守不出,按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卫��想了半晌也想不通这里头的关键,这日用过晚饭,等到天黑,桓启仍与幕僚众将议事未出来。她等得困倦,这才耐不住睡去。 天还未亮,卫��被门外兵士走动的声音吵醒,她坐起来,对外唤人,门推开,走进来的却是桓启。他穿着玄色戎装,袖口紧束,一身锐利冷肃。 卫��问:“出什么事了” 桓启坐在床榻边,道:“粮草受阻,苻健老奸巨猾,将关中黍麦提前收割,我父亲强攻灞上不成,兵败退至蓝田,折损三万兵马,途中被伏兵偷袭,撤退时他惊马摔下,伤重不起。” 卫��瞪大眼睛,记忆里前世桓温多次出兵,从未听说受过这样的重伤。她心沉甸甸的,意识到前世今生已太多不同,就连北伐这样的大事都受到影响。 她看看桓启身上衣裳,“你要走” 桓启一直都知道她聪慧,颔首道:“军中无首,我父亲伤重的消息还瞒着,若让苻健察觉异常就糟了,我需尽快赶去。” 卫��听了蹙起眉头,露出担忧的神色。 桓启突然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快起来收拾,随我一道走。” 卫��吃了一惊。 桓启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道:“每次留下你总要生出事来,我已叫人备车,路上要委屈些。”说着他起身到门前喊蒋蛰来,吩咐了几句就快步离去。 卫��起来换了衣裳,重重梳洗。刚才桓启只简单说了几句,也足见情况危急,不能耽误。 蒋蛰还算细心,着人在马车里铺了厚厚一层褥垫,又放了些吃食与茶水。 桓启将兵马分成两路,他带着骑兵两千先行奔赴蓝田,余下人马携带辎重兵械等物则可以稍缓行军。而洛阳及周边城池,他将全交给徐州军。 谢宣与刘道坚清早被唤来,路上见兵马调动,都觉意外。桓启却笑着将洛阳全权托付。谢宣与刘道坚对望一眼,同时皱起眉头,待要细问,桓启却不再多言,转头料理军务。 两人从殿中出来,刘道坚道:“必是出了大事,前两日只让我们去修葺宗庙皇陵,今天突然就将城中军政要务全塞过来,我刚才远远看了一眼,大营中战马齐备,其余的都还暂时未动,莫非是要分兵而行” 谢宣沉思片刻,道:“洛阳也并非那么好守,三面皆敌,等北秦征招兵马再打来,就要换你我头疼了。” 刘道坚叹了口气道:“桓启已拿了攻城的功劳,此时抽身而出,将守城重任交给我们,未必不是存着磨耗徐州军的想法。” 谢宣忽而脸色微变,转头又朝着军马集结方向张望。 刘道坚猜出他是又想着卫家郎君了,赶紧将他拉走,道:“把心放回肚子,桓启将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你就不要多事了。” 谢宣神色微黯,许久无话。 桓启调齐兵马,打开城门很快出发。马车也跑得飞快,卫��在车里受着颠簸,头晕脑胀,幸而车内褥垫厚实,她咬牙撑了下来。 连着几日白天赶路,夜里扎营,出洛阳,从鲁阳行军至武关。这日天色昏沉,不久前下了一场大雨,路上泥泞难行,又有兵士战马摔伤,桓启无奈,命人在林外扎营。因此次行军匆忙,所带行囊皆简,草草扎了遮雨的帐子,寻着稍干燥些的地方就地歇息。 卫��连着几夜就睡在马车里,今晚也不例外,睡到半夜她醒来,悄悄从厢内爬出。蒋蛰正值夜,见状凑过来。卫��朝他点了一下头,道:“我要走远一些。” 蒋蛰立刻明白她是要如厕,陪着她走到林间,远避营帐里的兵士。过了片刻,卫��从树后出来,蒋蛰正要招呼,却见卫��脸色一变,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蒋蛰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压低身子,卫��蹑手蹑脚走了过来,脸色发白,指向林间深处。蒋蛰眯着眼看去,片刻,额上冒出汗来。眼睛适应黑暗之后,他依稀可以看见有人趁夜从林中缓慢靠近。此时距离两人不到十丈距离。 卫��拉了蒋蛰一下,两人从原路返回,来到林边,蒋蛰将卫��拉着蹲低,大叫一声:“敌袭。” 营中众人惊醒,密林中连珠炮似的弓箭射出,卫��和蒋蛰离地最近,两支箭矢几乎擦着身体而过。 桓启翻身而起,手提长槊走出营帐,喊左右速拿兵器整军迎敌。将士听令行事,慌乱的兵卒也渐渐有序起来。桓启目光朝马车一扫,额角突突直跳。 林中的北秦军夜间偷袭,被发现之后先以弓箭压阵,随后冲杀过来,如一片黑色潮水奔涌而来。桓启见了也不由惊诧,白天因地面湿滑不得不放缓行军就地扎营,他很清楚,就地势而言并非是好选择,但离此处最近的舞阳并无余力派兵出城。 他脑中飞转,抬眼四顾,见着来袭军士之中,有个被亲兵拱卫的身影,有几分眼熟,桓启皱眉,眸光犀利,已是认出来人。 苻谏一挥手,喝令兵士迅速压上。苻健病重坐守长安,他自从南方逃回,立刻将桓家出兵的消息传回京中,并请命领兵。苻健对他这个侄子一向不错,每年赏赐丰厚,时常也委以大任。苻谏本以为这次立汗马功劳,领一路兵不成问题,哪知苻健只厚赏金银财帛,其余并未提及。 等苻升领兵前往洛阳的消息传来,朝中明眼人都看出来,苻健的身子是真的不好了,有意让苻升领兵立威,也是为传位做准备。苻谏大失所望,接连几日闷闷不乐,幸好身边幕僚提醒,苻升脾气暴躁,又将对上桓启,未必能取胜,让他可以提前做些准备。 苻谏为东海王,手下私兵五千,他未回封地,向苻健请命护卫长安,带兵驻在京兆郡,各地战报传回长安,也需经京兆郡,没过多久,苻升伊水兵败,丢了洛阳的消息传来。苻谏暗自冷笑,随后京中传言苻健昏厥不起,已不省人事,他心头剧震,心如擂鼓。直到桓温发病攻打灞上大败,苻谏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派人在周围探查,果然让他猜中,桓启带兵直奔蓝田而来。苻谏恨恨道:汉水一仇今日当报了。他见桓启仓促行兵,身边所带的人在两千左右,便带三千人在夜里偷袭。 此处山林亲兵之中有人熟悉,一路走来毫无障碍,只是被桓启这边的人叫破,苻谏心头着恼,趁着桓启营中仓皇应战,要占领优势。 敌军很快冲进营地,守在外围被杀的军士倒下一片,可到底是桓家训练的精锐之师,在桓启与将士调度下,很快稳住阵型,与北秦军厮杀。 桓启长槊杀敌,视线不断游离四处,寻找卫��踪迹,只是白天下雨,夜里积云没有月色,营中又有几个火把熄灭,到处都是军士,他不知刚才片刻卫��去了何处,马车厢门敞开,里头空无一人。桓启有片刻心乱,手中长槊挥动,连连刺杀几人,眼中凶光毕露,戾气骇人。 蒋蛰护着卫��躲在一株树后,刚才敌军放箭,无处可避,两人只能躲在林边,北秦军前行时也有军士发现,被蒋蛰杀了两人,血花四溅。卫��心中害怕不已,见两军已交手,场面血腥惨烈异常,避无可避,她咬牙强忍畏惧道:“你快去帮忙。” 蒋蛰带着她又往后退了一段,藏在一片野草从中,这才挥剑迎敌,但他心中记着桓启的命令,并未离卫��太远。 桓启从营中杀出一条口子,双目泛赤,杀气腾腾。刚才一眼瞥到苻谏,此时却不知去了哪里。 卫��心下焦急,四周都黑漆漆的,分不清到底哪一方占了上风,自从渡江北上,这还是桓启带兵所遇最凶险的一次。她小心翼翼查看四周,却见有人手持硬弓,搭箭弦上,正对着战场中某某一处。 卫��顺着箭矢方向看去,桓启正在不远,杀退一个背后偷袭的军士,手中长槊鲜血滴落。她心中一紧,骤然想到前世桓启就死于暗箭偷袭,心头大震,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朝苻谏背后掷去,同时高声喊,“苻谏,看箭。” 苻谏听见有人直呼他姓名,他耳目敏锐,听到有破空声来,手不自觉抖动一下,箭飞出,却是偏出一些。 飞箭擦着左臂而过,桓启双目沉凝,更让他心惊的,是刚才那一道声音分明是卫��。 他朝树林边望去,看见苻谏失手之后直接将弓一转,脸上满是怒色,飞快对着卫��便是一箭。 桓启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长槊狠狠飞掷而出。 电光火石,他出手还是慢了一刻,苻谏箭脱手立刻翻身躲开。 桓启大步奔去,直接从地上死尸身上拔出刀,杀了挡路的北秦兵,朝着卫��倒下的位置冲过去。等连杀几个兵士,也顾不上已带人逃跑的苻谏,看见地上躺着的卫��,他面白如纸,蹲下伸手将人抱起,“玉度!” 作者有话说: 我对螺蛳粉真是又菜又爱,勇于挑战,昨天吃的胃疼。话说,所有粉里,我最喜欢吃的是贵州虾子羊肉粉,大家有吃过吗 感谢在2023-08-14 22:50:10~2023-08-16 16:20: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270章 二七零章 病重 卫��缓缓睁开眼, 嘴唇泛白,目光落在桓启脸上,吐了一口气道:“我没事……” 方才桓启见她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心如刀绞, 难以呼吸,听见卫��说话, 才仿若一道雷电,将他给霹醒,刚才慌乱没看仔细,箭矢在卫��衣袖扎了个洞, 并未伤及身体。 原来卫��出声惊扰苻谏,等他转身射箭,她后退踩着一处泥洼,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要害,但摔倒时背脊重重磕在石上,顿时眼前发黑,浑身疼痛, 难以动弹。 蒋蛰疾步跑来, 满头大汗。 桓启狠狠瞪他一眼,将卫��抱起,放到树旁, 命蒋蛰看住,他豁然起身,持刀的手不自禁地微颤, 他低头又看了眼卫��, 咬牙转身, 分辨场上两军对垒形势, 很快朝着营中厮杀最惨烈的地方冲去。 蒋蛰将卫��护在身后,后怕不已,此时再也不敢离开。 桓启回到营中,很快就带领将士稳住局面,他所带的骑兵身手出众,久经沙场,夜里遭遇伏击一时慌乱死伤不少人,等此时听命有序应战,北秦军虽然占人数优势,可时间一点点过去,越来越多的北秦军倒下。 桓启身先士卒,亲兵将士无不士气大振,这一场厮杀过了大半时辰,被秦军终究不敌,从中林撤走。 苻谏在军士劝告催促下带兵离去,他面色阴沉似水,想着刚才在暗处等待再次伏击偷袭桓启的机会,等桓启亲兵围拢,再也没出现机会。苦心孤诣设计报复一回,到最后依旧以失败告终,苻谏喘着粗气,胸膛全是失望与怒气。 等被秦军退走,营中收拾残局。 桓启看了眼马车,见蒋蛰扶着卫��回去,心下稍安,命左右迅速清点死伤。忙了一番,等将士来报死伤近一半时,桓启脸色难看,下令立刻整理收拾启行。 此处地势不宜扎营,不知北秦是否还会再袭,桓启带着人马匆匆赶路,马不停蹄,晚上休息时间也短,两日后的傍晚,终于抵达蓝田。 城门紧闭,戒备森严,桓启带兵入城,立刻就有一批人迎了上来,有军中几位大将,也有桓温亲信幕僚等。桓启回头吩咐安置所带人马,对着蒋蛰,他未说其他,指着他道:“好好去看着,再有差池……”只说了半句,蒋蛰也知好歹,忙不迭点头就去了。 桓启跟着众人去了桓温暂时所居的宅子,进入主屋,四面窗户紧闭,药味浓郁,医师仆从皆守在榻前。 桓启收到战报只知病重未起,此时到了面前,才知情况严重得多,桓温面色灰败,双目紧闭,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桓启面色沉重,将医师叫出来问情况。医师面色虚浮,满脸疲累,道:“将军莫怪我直言,大司马摔下马时,头颅与肺腑受重创,如今能还能撑着这口气,已是侥天之幸,其他的再难强求了。” ―― 卫��被安置在向北的一处院子,宅子大院内外都是重兵把守,足见气氛紧张。她背上的伤连着两日都疼得厉害,敷了伤药稍有缓和,此刻从马车出来,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似的,走两步就要歇一歇。蒋蛰本要背她,但想了想又作罢。 进了屋,卫��已是精疲力尽,手脚发软。 蒋蛰出去一会儿,好不容易找着人烧了热水送来。卫��咬牙撑着梳洗,又吃了两口东西,就伏在榻上休息。蒋蛰又要去给她找医师,被卫��叫住:“你看这里里外外看守的人,还是别去添乱了。” 蒋蛰道:“小郎君先歇着,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要说,再难我也要去找人弄药。” 卫��笑了一下,叮嘱他谨慎行事,只看这宅子里的情形,她心里隐约有个猜想,却不能说出口。 到了夜里,卫��背上一阵阵地疼,只能伏在榻上,又累又乏,身体已倦到极处,但因为伤痛,又睡不踏实,整个人浑浑噩噩,意识沉浮。恍惚间,她感觉到有人来到榻旁。 桓启忙完了前头的事,走进屋来到床前,见卫��附趴着睡,他记得刚才门前蒋蛰说的那些情况,伸出手,解开卫��的衣裳,动作轻柔,往下拉开,露出卫��的背,细腻白皙的皮肤原如玉一般无暇,此时脊椎周围却有巴掌大的一片紫红在上面,是撞击的瘀伤。 桓启拿出一小罐药,正是他刚才叫人去拿的上好伤药,一点点抹在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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