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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迭摇头, “我不去。” 自家之事自家知, 若让她写写画画做些文书还成,跟着万军之中行动, 那是老寿星吃□□――活得不耐烦了。 桓启见她小脸儿都白了,朗朗笑出声,道:“怕什么,有我在, 谁敢动你。” 卫��挣了几下都没挣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两军厮杀谁还看管得过来,你有三头六臂” 桓启惫懒笑道:“若是打不过,那就生死一处,生同衾,死同穴,也和我心意, 你觉得如何” 这话含着调笑, 卫��这才想到桓温治兵甚严,北伐又是桓家和朝廷头等大事,绝不会让女人待在营中。她眨了眨眼, 哼了一声,根本不去接他话茬。 桓启又逗了她两句,见她不上当, 这才正色道:“这些日子几次落了桓熙的面, 跟着他的人被打怕了, 这个仇肯定是结下来了。桓熙志大才疏, 不足为虑,不过打了小的牵出老的,对南康老妇不可不防。” 卫��几次听他直呼桓熙的名字,对南康长公主更是没有好话,知道两方实则已是水火不容,只是有桓温在,对外还装出兄弟和睦的样子。她心突地一跳,道:“与你争斗,莫非她还要算到我头上来” 桓启抚了抚她的脸庞,呵呵笑道:“现在谁不知道我对你这个兄弟最是爱护。” 前次刺史府酒宴他半路离开,为卫��与桓歆起冲突之事到底还是漏了些风声出去,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且桓启从江州到建康再到荆州,身边一直带着卫��,他这个年纪却未娶妻,与司马翁主的亲事告吹,也不由外面的人诸多猜想。这里面还有南康长公主推波助澜之功。 桓启听说之后丝毫不在意,只是留下卫��他心里始终放不下。 卫��瞥他一眼,“我回江夏就是。” 桓启在她下巴一抬,视线笔直地看着她,却什么都没说,又将人抱进怀里,重重搂住,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亲。 这时两个婢女从内屋出来,看见这场景顿时都羞红了脸。 桓启放开卫��,让两婢把理好的行礼拿出来,他粗略翻看,又将几样日用之物剔除,让人进来取了包袱就走。转过脸来对卫��解释了一句,“这些到了地再添也是一样。” “到底去哪里”卫��纳闷。 桓启拉着她出门,空青与石竹快步追上来。桓启回头淡淡道:“你们不必跟着,好好看住院子。” 到了门外,侍卫林立,身上都着甲,后面还有辎重马车,看着就是将要远行。卫��倒抽一口气,刚才还觉得桓启玩笑话,没想到真要带着她随军一起走。 桓启看着她登上马车,道:“先去漳口把你安置下来,别怕,那里很安全。” 门前阵列全是桓启亲兵,忠心耿耿,见桓启与卫��说话,也没人敢拿眼去瞧。等桓启将马车厢门掩上,转身到了前面。亲兵牵了匹高头大马过来,他翻身上马,喝令一声,立刻起行。 卫��坐在马车里,要配合行军速度,这辆马车轻便狭小,只能容下一个人,虽然事先铺设了软垫,跟着行进时仍是颠簸摇晃。卫��坐了一阵就觉得有些晕,换了姿势躺下。 桓启带着亲兵到了城外大营,歇了一夜,第二日就带兵开拔。 一路卫��很少下马车,扎营之时才下来歇息。马不停蹄行了三天的路,她脚便有些肿,何翰之晚上弄来些热水,卫��稍作擦洗,剩下一盆热水拿来泡脚。正感觉舒爽舒了口气。门帘一掀,桓启从外面进来。 他刚才在营中巡查了一圈,对军纪还算满意,一进帐中,他解开衣甲,往旁一扔,亲兵接住,正要放到里面,却见帐帘后的卫��,亲兵一怔。 桓启看过去,骤然变了脸色,喝道:“看什么,快滚出去。” 亲兵立刻低了头,将衣甲放下,便赶紧离开营帐。 桓启大步走进内间,见卫��衣服下摆掀开,双脚踩在盆里,清澈的水下可以看见一双白嫩的脚,足踝纤细,骨肉停匀。 他浓黑的眉头皱起,低头盯着看了两眼。 卫��只觉得他目光有些刺人,赶紧抬起脚,伸手去拿一旁放着的帕子。 桓启忽然蹲下身,他腰间长剑还未卸下,在地上敲出一声脆响,他并未理会,大手一伸,抢先将帕子拿到手里,然后一手拉住了卫��的脚,为她擦拭。 卫��羞得满脸通红,“给我,我自己来。” 桓启方才动作全未思考,一时被迷惑了似的,这时才觉得不像样。他一向霸道威严,何时做过这种事,要放下时,心下又不舍。他指腹粗粝,摸着她柔腻肌肤,不自觉地揉了揉。 卫��脸上红的简直要滴血似的,见他低头就盯着自己的脚看,脚踝敏感,被他手掌罩着,那种感觉极陌生。她顾不上擦干,就要缩脚。 桓启握紧了些,用帕子给她擦干,手指在她小腿上摩挲两下,然后才放开。 卫��赶紧躲一边去穿袜。 桓启重重吐了口气,转身去了外面,把何翰之叫来训了一顿,说卫��在里头梳洗的时候,让他在外面看着。何翰之满口答应。 这夜经过这件事后卫��还有些担忧,晚上睡时惴惴不安。但桓启出去一趟回来照常简单梳洗,吃了几口干粮肉铺,拿出一张牛皮图纸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举动。 过了许久,卫��渐渐犯困,转身背对灯火,很快睡了过去。 桓启抬头朝她背影看了一眼,把灯拿得远一些,看着图纸思索许久,这才熄灯睡觉。 又行路两日,来到漳口,大军扎营在县外,桓启带着人把卫��送入县城,另还有两个幕僚文书。县城里倒还安宁,此处与北秦相邻,百姓对行军兵不陌生,气氛略有些紧张,却并不慌乱。 桓启将卫��安置在县南一处宅子,留下侍卫十人,又嘱咐许多话,临走时心里怎么都过不得,趁着旁人不在,低头对着卫��狠狠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第246章 二四六章 出兵 他动作又猛又快, 卫��双手拦在胸前,抵住他坚实的胸前,手臂被他身上甲片磨得生疼, 也没能阻得了他, 她抬脚对准他足尖狠狠跺去。 桓启被踩痛,闷哼一声, 稍稍退了半步,见她唇嫣红,双眸之中含着簇怒焰,冷冷看过来。 桓启才尝着点甜头, 也没得寸进尺,低笑道:“行了,我这就走了,你看紧门户,若有什么事手边的人不够就找县衙。”说完又盯着她看了两眼,这才带着人飞骑离去。 漳口靠近北面秦地,大军集结之后, 此处位于长江以北, 自是安全无虞。桓启去往军营路上暗暗思量,倒也不是没想过将卫��送回江夏,但现在卫申仍在气头上, 桓启不免担心自己带兵北上之后,卫申立刻就将卫��另许了人家。除此之外,还有一桩更要紧的, 桓启对卫��的态度始终有些捉摸不透。思索良久, 最后还是把人放在漳口才安心些。 留下十个侍卫早就得了桓启吩咐, 为首一人名叫杨昀, 早已将院子内外全检查过,此处宅子不大,留着仆役八人,此刻全静静站在院中等候差遣,刚才看见桓启带兵前来,仆役只知道伺候的人来头不小,卫��点了其中一个看着秀气的婢女,问了几句情况,便让其他仆役各司其职。 她一个人来到院中,在高大平仲树下发了一会儿呆。别看桓启现在好像没有从前那般态度强硬,但对她的看管和安排丝毫不见放松。卫��抬眼看着树梢才发的鲜嫩绿意,叹息一声,在江陵庄子司马引萱曾劝她看开些,若这次北伐建功,回来之后桓家又将更进一步,桓启执意这门亲事,卫申也难以回绝。卫��想着过往几次闹翻脸,桓启都是油盐不进手段还越发强硬,着实让人怅惘头疼。 想了许久,卫��也没能想出个好出路来,只好暂时压下重重心事,先在漳口安置下来。 桓启留在营中整军待发,等待桓温带主力前来。同时沿河水军屯驻。桓温在两个月前已经书信告知徐,豫二州备军相助。桓启这日正操练兵士,一身大汗回到营中,往榻上一坐,亲兵奉上新送来的公务战报,他打开匆匆看了几封,忽然眉头就拧了起来。 这时何翰之带着幕僚常楷与两个军中将领进营帐中来。常楷是桓启两年前攻打山桑时留下性命,后来见他有几分干才,又了解北地,这次便随军带着来,另外两个将领都是在桓温手上提拔,都是三十不到的年纪,在军中根基不深,一心跟着桓启建业立功。 几人坐定之后,常楷先开口问道:“主公何事烦扰” 他早已认桓启为主,因此口称主公,两个将领跟随桓家多年,在军中仍称呼桓启为将军,私下或可叫声郎君。 桓启将一封战报交给何翰之,让他传给座下几人看。 几人看完,其中一个将领道:“大司马早就定下兵分两路进发,又让徐,豫二州襄助,没想到徐州也要出兵,这是好事,如此水路,襄阳,京口三军齐发,北秦危矣。” 另一个则想的多一些,“徐州护卫京畿,何时多出这样一支兵力” 桓启将另一封军报给众人看,几人这才明白,原来竟是谢家私下练兵,藏在兖州广陵,广陵与京口相邻,若从京口出兵,便可算徐州。常楷看了几眼,与前一份战报结合起来,就知道这背后是谢阀的意思,他所考虑的不仅是兵事,还有其他更多,思考片刻,他道:“谢家欲分一杯羹。” 两个将领也不是蠢人,略一点拨立刻就明白了。 桓温为征讨大都督,独掌军权,只有徐,兖,豫三州拱卫建康,兵力不能调动。如今谢阀竟要发兵相助,用意自然是怕桓家北伐建功,独揽朝政,从此再无掣肘,这便是常楷刚才所说的分一杯羹。 几人都看着主位上的桓启。 常楷道:“谢家之兵从京口出,应该是要夺洛阳与许昌。” 桓启手指在案几上点了两下,面无表情,道:“符健已败慕容氏,攻占邺城,博陵等地,多徐州兵力,秦军也必须分兵,这是好事。” 几人闻言都点头,苻健这些年并吞多地,先后败了慕容,姚氏兄弟,几乎快要一统北方,俨然已有雄主之相。这也是朝廷忌惮桓家,却也不得不同意北伐之请的原因。若再等几年苻家安定北方,积累兵力,必然会有南进吞并天下的想法。苻健雄才大略,子嗣数量众多,太子苻升勇猛过人,自幼独眼,有力敌千钧之勇,其他子侄出色的也有不少。朝廷中有远识之人对苻家早有忌惮。 桓启方才心念电转,已权衡过利弊,道:“既谢家想来助一臂之力,就成全他们。” 他有了定议,又吩咐了一些军中之事,两个将领领命而去。常楷留了下来,低声道:“谢家出兵,对北伐有益,但主公也不可不防,新帝登基才多久,竟早早藏了这支兵,其用意,或许并非只为了应对北边。” 桓启道:“北伐在即,其他皆可暂抛,等日后再计。” 常楷立刻就懂了,又问:“谢阀既要出兵,何人为将。” “谢宣。” 常楷摸了摸下巴短短的胡须,道:“芝兰玉树的名声倒是听说过,也不知带兵又如何。” 桓启道:“还有刘道坚。” 常楷虽然并非士族出身,但对朝中年轻一代展露头角的人物都有所了解,点头道:“彭城刘氏的刘道坚,听说有将帅之才,谢家倒是准备充分。” 他又与桓启讨论几句,这才从营帐离开,出来就找了个机会问何翰之,“主公与谢家可有旧怨” 何翰之摇头。 常楷惊异,“没有” 何翰之道:“是不知。” 常楷面色复杂瞅他一眼,道:“听主公口气,此次出兵必要收复旧都洛阳,就怕谢家也是这般打算,两虎相争,还有外敌当前,难啊。”说着他又叹一声,踱步离去。 桓启将战报全部看完,放到一旁,将舆图打开,凝目思索许久。三路齐发,北秦应战必要分兵,胜算大增。但旧都洛阳是此次出兵关键所在,于私,他必须收复失地,让父亲桓温兑现桓卫联姻的承诺,于公,这样的功业到了眼前,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正肆意生长。 这一战,他必须速战速决,抢入洛阳,绝不能让谢宣和刘道坚占领先机。 …… 刘道坚一张赤紫面容,抬头望了眼天色,一夹马腹往前直奔,一路来到行军队伍最前方,道:“子渊,后面行列已有些乱,该停下休整了。” 谢宣按住辔绳,回头张望一眼,道:“走两里地再歇。” 如此又走了两里地在一片林外平地休憩,刘道坚身着甲胄跳下马来,他生得魁梧高大,手臂粗壮,看着就悍勇无敌,谢宣却面白俊逸,有名门公子之风。刘道坚喝了口水,与他闲聊道:“此次出兵,你婚事又往后推,就不怕泰山羊氏不满” 谢宣面色淡淡道:“桓氏提前出兵,既然让徐兖二州相助,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理,婚事不急。” 刘道坚摸了下鼻子道:“咱俩一同练兵,已算得是好兄弟,说句实话,你从建康回来消沉的样子实在吓人,如今能打起精神,这一趟无论前头如何凶险,我都陪你去闯一闯。若能收复洛阳,你我定将名满天下,不,名垂千古。” 谢宣露出一丝笑意,很快又敛起。 刘道坚瞥他一眼道:“你在建康到底遇着何事,竟连性子都变了,全无少年意气,倒是有些老气沉沉的。莫非谁让你吃了亏,不过你是谢家子弟,谁敢欺你” 谢宣被他提起旧事,心中仍有一丝极其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隐痛划过。只是他很快把这种痛掩藏在心底,连同那个绝情的女郎一起,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脸色冷肃,望着绵延如长龙的行军队伍,拍了刘道坚肩膀一下,道:“符健重病,不能亲自带兵,太子符升肯定会领一军,另两路极有可能交给大将邓卉与黄眉,若他们不傻,三路的重点会在桓温与桓启两路,我们这里兵力应该最少。若是得胜,可取道许昌入洛阳,占的先机。” 刘道坚听得不住点头,又嘿嘿笑了一声道:“桓氏得胜,自是想要多占权,若是让我们抢先收复洛阳,以这不世之功,压过桓氏一头。你谢家可以与桓家分庭抗礼,你在家中地位也将大为不同。” 谢宣并没有否认他所说的,道:“休息也够了,立刻赶路吧,早日抵达京口。” 刘道坚想了想,劝道:“咱们练兵时日尚短,战力不如桓家,这一路需以战养兵,我看你似乎有些急躁,这可是大忌。” 谢宣沉吟片刻道:“到了京口再休整,你说得我明白,只是这次与我关系重大,我必须尽全力一搏。” 刘道坚道:“子渊,与桓家相争日子还长着呢,你可千万别急躁。” 谢宣目光幽深,看了他一眼道:“日后是长,但这次我不能输。” 刘道坚还要再问,谢宣已转身让兵士去传令全军起拔,他只能把疑问憋回肚中,暗道古怪,谢宣刚才说话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私仇。可据他所知,桓谢两家面上还维持着一团和气呢。 作者有话说: 昨天没更,很抱歉,我研究东晋地理和几次北伐路线去了,为了这个简直掉头发。我尽力了,但地理是我的盲点,研究下来结果就是我快崩溃了,另外,这里的北伐完全和真实历史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千万别做对照,战略战术这种东西,我全放飞了 第247章 二四七章 城中 正当桓启在漳口驻扎之时, 桓温带大军主力从江陵出发。汉水沿岸州郡皆风声鹤唳,县城外行人稀少,偶有路过也是行色匆匆。这时却有一队人, 十几来人藏身在城外林中。 这些人都是二十多岁青壮, 身形高大魁梧,被护卫居中之人看着十八九岁年纪, 身形比身旁人更高半截,猿臂蜂腰,鹰鼻阔面,年纪不大, 却有股虎豹般悍然气度。 此人正是北秦苻谏,苻健之侄,早些年已被封为东海王,周围跟着的全是随从侍卫。 方才几人去前面探路,但很快就折返回来,禀报道:“殿下,糟了, 前方大小道路都被官兵看守起来, 似有大军行进。” “往前就是汉水,这一路兵难道是想渡江北上” 苻谏脸色难看,朝远处城墙看去, 目光仿佛两道利箭,“桓家有北进之意,这是要提前兴兵。”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虽说刚才已隐隐有这样的猜测, 但经苻谏确认口气说出, 情况几乎坐实。 侍卫面面相视, 然后下定决心般,道:“我等豁出命去,也要护殿下离去。” 苻谏摆了摆手,道:“让我想想。” 他虽年轻,但威望极深,说了一句后,侍卫几个便闭上嘴,守在周围,戒备看着周围。 苻谏在北秦之地素有智勇的名声,苻健儿子一群,还有不少侄子,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太子苻升和侄子苻谏。苻升勇猛过人,凶狠暴虐,让朝廷内外都感觉十分害怕。苻谏也有勇力,但礼贤下士,颇有智谋,因此跟随的人有不少。 太子看苻谏不顺眼,私下常找他麻烦。幸而北秦之主苻健并不偏私,对侄子也同样重用,但自从去年苻健病重,太子随时都有可能继位,苻谏日子却有些难过起来。 大半年前就有风声传来,桓温有意北伐。北秦这些年大小战事经历不少,才算平定北方,这时若与晋交战极为不利。苻谏有意避开太子锋芒,想着要弄清桓温出兵布置,他乔装打扮,带着随从侍卫来到汉水以南。 苻谏年轻意气,心中对南方早有好奇,又想探明军情回去领功,这才冒险来了一趟。哪知南北两边消息有误,桓家提前发兵,他才到漳口,发觉情况不对,正打算要撤,通往汉水的路被牢牢看守起来。 苻谏脸上不显,实则心中也有一丝悔意,此时多想无益,还是想想该如何脱身。 他思索片刻道:“我们一行太过显眼,必须分散开来,你们几个,速去找些流民衣裳,跟着去县城,其他几个也去找些布衣,扮作农户。” 侍卫几个没有动,而是道:“我等若散开,如何保护殿下” 苻谏道:“大军就停驻不远,暴露身份,你们能抵千军此时反倒是城中还安全些,别再��嗦,赶紧散了,到城中再约定会合。” 他板着脸,侍卫几个听命行事,只留了一个机灵的随从跟着苻谏。 两人等侍卫全走了,又等了许久,才从林间走出。苻谏沉着脸,又将身上衣服检查了一遍,确定并无差错,让随从将包袱中准备的一盒脂粉拿出。随从脸色变幻不定,道:“殿下真要如此行事男子敷粉,实在是难以入眼。” 苻谏道:“此处士族之风就是如此,入乡随俗才不引人怀疑。” 他来到这里也不会全无准备,原就备了山阴士族的身份蒙混过关,只是他身边所带随从侍卫都是精锐,容易让人看出问题,刚才这才命他们散开。 城门来往远不如平日热闹,苻谏与随从经过的时候,守城兵士问了一句,苻谏一口洛阳腔,脸上敷着细白一层粉,正附和士族行径。兵士听说是山阴张氏族人,也不多问就放人入城。 苻谏走入城中,四处打量,脑中想的都是该怎样避开桓家大军,从汉水回北地去。 他要抢在大军之前把消息传到。 …… 卫��来时一路跟着行军,劳顿辛苦,在这处宅子里休息了两日才缓过来,她将家中内外全走了一圈,觉得这里与建康安置的小宅子有几分相似,倒勾起了建康的回忆来。这日她在家中闲坐,门外传来动静,不一会儿,石竹与空青从外走进来,在堂前行礼。 卫��露出意外的表情。 石竹道:“小郎君走的那日我们收拾了行礼也出发了,不过小郎君随军,我们坐牛车一路过来的,慢了两日。” 空青又补充道:“将军怕小郎君身边没妥帖人照顾,才做此番安排。” 卫��心里也有几分高兴,身边留着熟悉的人她也自在,毕竟这两个婢女知道她真实身份,没有什么忌讳,还能让她们代为掩饰。 两婢拿着东西进去收拾过后再出来,很快就接手内院中的事,将卫��照顾得十分周到。 卫��知道桓启城外大军还在,也不知这一场仗要打过多长时间。宅子是新赁的,笔墨纸砚等物都没有。卫��闲了两天,便觉得有些无聊,她有习字看书的习惯,如今身边却并无书籍字帖。 石竹猜出她心思,便道:“听说县里也有士族文士,小郎君何不写个帖子去借两本来。” 卫��想着该添置些文房之物,也想出去走走,来时桓启一路疾驰,她根本没看清城中是什么模样。如今也不知要在这里住多久,她便想熟悉了解一下环境。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难压回去,她让石竹叫人准备牛车,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带着石竹外出,留空青看着家中。 杨昀立刻跟了过来,桓启临走前的严令就是保护卫��安全,杨昀不敢怠慢,又是第一回 出去,便亲自带着两个侍卫随行。 城中气氛有些紧张,但百姓生活如常,并无妨碍。此处只是临近汉水的小城,不及豫章江陵等地热闹,往来行人大多身着粗布衣裳,十分朴素。卫��在车上朝外张望时,忽然瞧见一个颀长身形的男子,她不禁微微蹙眉。 第248章 二四八章 树上 离开建康之后, 卫��已是许久没见脸上敷粉的士子,刚才一眼瞥见路上有个青年,生得武威高壮, 不知是不是迎合时下阴柔之美, 面上一层粉白,那个别扭模样让卫��见了眼皮都不禁跳了跳, 赶紧让石竹将帷帘放下。 苻谏闲庭信步在街边走着,一路打量着周围铺子和宅院,他感识敏锐,忽然察觉背后似乎有视线, 他不动声色,目光慢慢四下一扫,行人稀少,偶有几个路过的,见他衣裳和打扮就知不是普通人家,也没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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