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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在江州,所有军务要事都需他尽快处置。 桓启瞥了卫��一眼,未作理会,先看公文。等手头上的事全处理完,他抬头一看,除了蒋蛰和一个仆从,屋里再无他人。他目光一扫,道:“玉度呢” 蒋蛰朝内间撇撇下巴,“小郎君刚才就进去了。” 桓启起身就朝内间走去。因这个宅子小,布局略显局促,侧面以屏风隔开,摆放书案插架,卫��正坐着练字。桓启站在屏风旁看了一阵。卫��挺直背,手握笔,认真在纸上落笔成字,她表情平静,聚精会神,屋里进来人也未察觉。 桓启来到她旁,见她所写是《昨疏还示帖》,一笔一划清雅宽闲,字体匀称舒展,尽得小楷之精髓。桓启看了片刻,不由暗赞,她这笔字比去年在行宫时又精进不少,同龄郎君里也少有写得这么好的,或许只有琅琊王氏的子弟才能相较。 桓启目光从纸上挪到卫��脸上,灯光淡淡笼着,她肤色如玉,粉嫩白皙,睫毛纤长,被灯影一照,留下一层影。他视线凝滞,略有失神。 惠娘端茶进来,看见的就是桓启眷恋的目光盯着卫��不放,她放下茶碗,轻声提醒道:“小郎君歇下吧。” 卫��放下笔,侧过脸来,这才看到桓启也在。她眨了两下眼,垂眸喝茶,就要请桓启出去坐。哪知桓启已走到插架前,随手从上面抽出书帛字帖。他看了几卷,又去拿书案上叠着的纸,都是卫��日常所写的字。他翻了几页,嘴角挑起――有几页纸上,或在角落描朵花,或在页上勾只鸟儿。 桓启不由想到,她练字累了,许是感觉枯燥,信手就在纸上画个图。其中一页上甚至还画着条惟妙惟肖的毛虫。 卫��见他神情有异,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放下茶碗,走过去把纸夺了回来,道:“都是放着比对字体的,没什么可看的。” 桓启笑道:“虫子画的不错。” 卫��微微羞赧,仿佛偷懒被人发现似的,“无聊时随手画的。” 桓启拉住她的手,忽然问道:“你当日扮做男装,是为找兄长,为何后来一直扮了下去” 卫��看着他的眼,有些意味不明的温和,让她竟有些不自在,犹豫了一下,才道:“家里只得我与兄长两个,女郎与郎君毕竟不同,我若恢复成女郎,有婚约在身,必是要远嫁的,留下母亲一个在家我实在放心不下。” 桓启曾经也曾试探过,但当日情形他咄咄逼人,卫��也不曾好好回答过他。 桓启若有所思,又道:“江夏有我父……姨父姨母在,他们的为人你清楚,就算你嫁了人,也定会照顾你母亲。” 闻言卫��只是轻摇了一下头。前世的事她不能宣之于口,家中情况也大有不同,前世卫家衰微,大哥卫进没有定品,还被诬陷声名尽毁,卫胜又年幼。至于桓启,前世早就没了音信。还有极为关键的一点,黄家并没有将后院那块地让出,两个卫府并不相连,流民作乱时卫申一家自顾不暇,来不及救援杨氏。 想起前世最为伤痛的事,卫��鼻尖一酸,忍不住双眼有些湿润。她微微撇开脸,道:“二哥。” 这一声并不软糯,却叫得桓启心头微颤。 “家中若要留个依靠,郎君比女郎更有用,所以我宁可做个郎君,”卫��道,想了想,便又说的多了些,“眼下局势瞧着平静,实则暗藏凶险,各地流民不绝,还有北伐,这次是失利了,未必就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二哥,你擅领兵,难道不想再建功业” 桓启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复杂。 卫��微微一笑道:“娶个高门贵女,才与二哥相衬。” 作者有话说: 今天短小了,明天多更点 第185章 一八五章 坚决 桓启凝视着她, 目光深邃复杂。 他听得出卫��所说的话全出自真心,本朝最是讲究门第相配,不仅有士庶之别, 士族之间也有上品下品之分。 自殷浩败了之后, 桓家已名副其实成为四姓之首。桓启并非在桓家长大,族中根基浅薄。 卫��察觉到他藏着的勃勃野心, 并非只甘于做个门阀郎君。要知桓启才干出众被桓温看重,已被南康长公主视为眼中钉。若是娶个高门第的女郎,便能有她背后家族为助力,不至于孤立无援。 桓启神情晦涩不明, 突然低头捏着她的下巴亲过来。 卫��见他沉吟还以为要想清楚,哪知他的嘴就突然堵了上来,吻的又狠又急,缠着她的舌不放。卫��捶他的胸。桓启却将她搂得更紧了。他本就体格健壮,宽肩阔背,卫��被他胸膛堵着,鼻息间闻到是一股杜松和皂角混合的浓烈男子味。她被他身上的体热一烘, 头都有些犯晕。 桓启狠狠吻了卫��一回, 呼吸粗长,他手指在卫��嫣红的唇上揉了揉,双眸暗沉, 夹杂着一丝隐隐的狠劲,“说那些没用,我就是看中你了。” 卫��被他如狼般的森森目光看地有些畏惧。 桓启又亲了亲她的唇, 只觉得这般滋味实在是好, 让人热血沸腾, 他身体绷紧, 重重喘息一声,松开钳制。 卫��羞愤,两颊酡红,本能感觉到危险,赶紧躲开。 桓启低声笑了笑道:“那些劳什子道理不用说了,我偏不信邪,男人大丈夫,难道整日想着靠女人。”瞧卫��躲地远,他又道,“想那么多,是替二哥担忧把心放回肚子里,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 说着他又深深看她一眼,绕过屏风便走了出去。 卫��心跳得厉害,明明是好言相劝,哪知桓启根本不搭理这茬。以他聪明才智,怎会不清楚其中的利弊。若非妻室家世如此重要,当初乐氏也不会压着几年未为他定下婚事。 卫��以为桓启当日许下婚约不过是一时情动的冲动,摆清利益关系,就能让他知难而退。哪知他如此霸道坚决,半点没有退缩的意思,卫��不由心生茫然。 桓启到了门外,心头也有些着恼,以往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满口情意,几日不见就要如隔三秋,肝肠寸断。可卫��话里话外,全是让他权衡利益,哪有半分温柔体恤。 他越想越气,脸都黑了下来。在院中站了片刻,一眼就看到墙头。他低骂一声,“这破宅宅子小成什么样了。” 侍卫在旁听见了,劝道:“陛下新赐的宅子,已经让人去看过了,样样都是好的。” 桓启率兵救驾,金银财帛的赏赐自是不会少的,司马邳还赏了一座大宅,至于桓启的品级,朝中争议不少,眼下桓家势头太大,如谢王等门阀自是不愿再为其助长威势,就是其他如郗,荀,袁、蔡等高门贵胄想法也不尽相同。为此桓启的官位品级没有晋升,其他赏赐却是不少。 他蹙眉不语,原来也打算把新赐的宅子收拾一下就带着卫��住进去,可他现在也看出,卫��并不情愿。他有些不明白,女郎充作郎君,顶多也就几年时间,不是长远之计,她为何为着这几年的时间,舍弃了谢家的婚约,也不愿嫁他。 桓启思索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谢家的婚事当然不足为惜,他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又暗道,族中与常山王的议亲还是该早些解决,再拖下去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 转眼又过去小半月时间,卫��也听说桓启得了丰厚赏赐,还包括一座大宅。那日见桓启清晨在院中练武,一刀挥下去,把一片花草枝叶全砍地七零八碎,卫��顺口便提了句那座宅子的事。桓启当即就板着脸,道:“新宅还没收拾好,住这么小块地我还没叫屈。” 等出了府,他踩着马镫上马,忍不住还低骂一句,“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蒋蛰和随行的几个侍卫这些日子都挤在一起住,早就盼着去新宅了,听见桓启这声,互相对视一眼,得,还有日子要等。 国丧刚过,建康城里就热闹起来,卫��在家中收到不少帖子,都是邀约酒宴的。能在建康立足的士族,家中高官贵胄少不了,家族大了,闲散子弟就不少,整日走马章台,饮酒作乐。卫��因样貌出众,又擢取六品,在建康极有美名,便是行走在外,也时常有人称她玉郎。 若是身份未曾暴露,卫��能有今日的声名,肯定也是高兴的,但桓启与谢宣都已知真相,她心里战战兢兢,真有几分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之感。可忧虑担心的日子过久了,她渐渐倒也想开了,态度洒脱起来,心道谁能把世事算得周全,没一丝错漏,先过得一日算一日罢。 这日宫中内侍来家中传话,陛下将在旧邸举宴,请卫��去。 司马邳刚继位,一个月的时间里都在国丧期间,宫中与朝中诸事繁杂,如今丧期已过,又是新帝继位之喜,他在曾经的琅琊王府邸中举宴,所请都是京邑士族名门。 卫��听了这话,心头不免有些惴惴的,司马邳交给她的信件至今还留在手中,未曾送到。虽说后来庾氏围宫被桓启所救,谢宣也带兵来到,但差事她未曾完成。只是司马邳刚继位,这才平静无波地过了一个月。以司马邳的性情,卫��实在难以想象他心里是否已经生了疑。 来传话的内侍正是之前认识的,卫��让仆从给他塞了些钱,旁敲侧击打听宫中的事。内侍笑嘻嘻道:“陛下是个念旧的人,这些日仍同过去一样,如今国丧已过,小郎君还是多去御前多走动走动。” 卫��将他送出去门去。 过了三日,到了宴席当日,桓启命人备好牛车,走到堂屋前,见卫��从屋里走了出来,头发以漆沙冠束起,穿绛色单儒。绛色有些压人,她穿着却格外漂亮,桓启目光在她纤细洁白的脖颈划过,不禁有些喉口发痒。 两人先后上了牛车,卫��想着司马邳是否心有芥蒂,没怎么说话。 桓启自顾倒了一杯茶喝着,见她还是有些发呆的样子,忽然道:“想什么呢” 卫��问道:“陛下在旧邸举宴有何用意” 桓启回答的漫不经心:“自然是想看看还有什么得用之人。他与先帝不同,喜欢制衡之术。” 他说着,又叮嘱一句道:“如今局势复杂,你只管吃喝,其他少理。” 卫��点点头。 过了小半时辰,牛车渐行渐缓,已是到了琅琊王府门前。今夜各家牛车侍卫云集,在路上挤成一团,有仆从小跑着过来问了一声。卫��朝外张望,见仆从将周围车驾全赶至一旁,让出一条畅通的道来。这才知桓启如今在建康何等威风。 今日能来赴宴的都是名门贵胄,可即使那些人,也要让桓启车驾先行。 很快牛车到了门前停下,卫��桓启下车,内侍在门前迎两人进去。府里到处点着灯,亮如白昼。内侍要将桓启和卫��引入内堂,卫��看了看外面厅内众人,犹豫了一下,道:“我应该去外面才对。” 内外有别,内堂应是门阀高官,与司马邳同席。卫��这样没有官身的小郎君,留在前堂更适合。 不等内侍说话,桓启道:“你跟着我来的,不用坐外面。” 内侍笑了笑,继续朝里面走去。 作者有话说: 更新晚了,今晚还有一章感谢在2023-05-04 23:09:51~2023-05-06 15:16: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86章 一八六章 所图 内堂宽敞, 装饰华丽,设了十来桌酒席,内外皆高结彩灯, 往来内侍婢女穿梭如织。 宾客到了不少, 卫��四下一望,内堂有四十多位宾客, 全是建康掌权的高官贵胄,还有身着锦衣华服打扮高贵的一群女郎。内侍将桓启卫��请到了居中坐席上。 内堂布置坐席两列在侧,其中有几席靠拢中间,足见尊贵。 桓启进门之后, 就有不少人注意过来。还没等坐下,就有人过来攀谈。卫��见这些宾客大多是四五十岁,年纪足可以做桓启长辈,寒暄时却只与桓启称兄道弟,只以平辈论。这些人也看见卫��,一看样貌年纪都猜出她就是安邑卫氏的小郎君,与桓启客套的时候不免要提到卫��一两句, 都是说她丰仪俊美。 桓启笑笑, 很快将话题岔了开去。众人谈笑着,说些不紧要的朝中事。 除了桓启引人注目,还隐隐有几拨人聚成团, 卫��看过去,有郗、蔡等朝堂高官面色严肃讨论着什么,宗亲门阀出身的女郎大半聚在一处。卫��看过去时, 有大胆活泼的女郎对他微笑示意。还有皇亲宗室也有几人, 气氛安静没怎么交谈。 卫��视线移向角落, 那里也站着三四人, 居中而立的郎君眉目俊雅,风度翩翩,正是谢宣。他和卫��目光对上,脸色竟有几分凝重,随即眉目展开,微微笑了一下。对左右道:“见着旧友,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径直就朝着桓启卫��这一席走来。 桓启余光瞥到,神色不变,依旧含笑。 谢宣到了近前,先行了一礼道:“还未开宴,我先敬桓将军一杯,竟立下这等不世奇功,叫我好生佩服。” 桓启拿起酒杯,却没有饮,道:“一腔孤勇,侥幸立功,那日在城外见谢家郎君带着精兵,才是有备而来。” 周围几人都是建康高官,闻言倒是诧异不已,谢宣带兵入城怎从未听说 谢宣洒然一笑,道:“是家中府卫,我担心建康有什么变故,这才多带几个。” 卫��在旁听两人寥寥几句就打了个机锋,都是神色坦然自若,似嘴里说的都无足轻重。这时谢宣转过脸来,道:“玉度,上次向你讨教之事还未说完,今日正巧,趁着宴席未开,我们出去先聊一聊” 桓启手里酒杯一晃,向谢宣笑道:“已经快到开宴了,还是不要出去乱走,等陛下来了见人不齐,心中难免不喜。” 谢宣神色淡然,目光只看向卫��,嘴唇启合,没有发声,口型是:“书信。” 卫��一凛,立刻领悟到他说的是什么。 桓启虽还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 这时外面有四个内侍进来,两两分站门旁,喊了一声:“陛下到。” 正各自交谈的人立刻回到坐席上。 片刻过后,司马邳缓缓走进内堂。他头戴金丝翼纱冠,宽袍缓带,身形挺拔略显清瘦,一双眼狭长,眼角却略有些上挑,样貌俊美而贵气。 有些个门阀子弟还是头一回见到司马邳,这时都在心中暗赞一声。 众人齐齐行拜礼,司马邳来到主位上,摆手让众人起身,然后举起杯,神色欣然,说了一番贺词。 内堂众人回敬,饮下酒后,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热络起来。 国丧刚过,宴席间并么有安排丝乐歌舞,未免就显得有些单调。内侍很快将菜肴和酒水送上。众人吃过一轮,司马邳与中间几席先聊了起来,主要是认识几个面生的士族子弟。 蔡家,郗家,荀家,都带了几个年轻子弟来,这些人有的会诗文,有的擅玄理。当着权贵也不胆怯,侃侃而谈,还有人当场考校,场面逐渐热闹。 几席都过了,司马邳目光一转,看到了桓启卫��,目光定了一定,一时没说话。 席间有人当他不认识卫��,便道:“陛下可能不知,那是安邑卫氏的郎君,在建康极有名气,已定六品,少年俊才,有卫�d复生之名呢。” 司马邳淡淡笑了一下,道:“怎会不知,在江州时就听过卫小郎君的名声。” 卫��朝主位上看去,只觉得司马邳看起来脸颊稍瘦了些,眉宇间一片漠然,越发叫人瞧不出喜怒。 说了这一句后司马邳就又移向他处,并未对卫��再说什么。 酒过三巡,宴席上言谈说笑便肆意起来。司马邳今日也极好说话,几个年轻子弟都得了他的夸奖,这个是勤勉好学,那个是亮拔之姿。要知司马邳为琅琊王时,选材就极为苛刻,听说太原王氏子弟也少有受重用的,如今他为新帝,看起来倒宽和不少,令这些士族子弟都心头振奋。 卫��到底在司马邳身边做过事,看了一会儿,分明感觉到司马邳口不对心,那个“勤勉好学”应该是欠缺文采,那个“亮拔之姿”实际是无甚真本事。 这时有内侍跑进来,到司马邳身边耳语了几句。 司马邳长身而起,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内侍又进来叫了几位出去,其中就有桓启。 离席之时桓启看了眼卫��,道:“老实待着,我去去就回。” 卫��“嗯”的轻声答应。 被叫走的几人,都是当朝手握实权之人,这些日子新帝最为倚重,桓启是其中最年轻的,不少人见了都啧啧称奇。 很快就有人围到卫��面前,借着敬酒不是套近乎就是打听桓启之事。卫��知道这些人身份不同,打叠起精神应付。 一只手突然从旁伸出,将她手中酒杯按了下来,谢宣对周围几人道:“我与卫郎君有些私事要谈。” 旁人见是他,没有说什么,很快散开。 谢宣沉声道:“我们出去说吧。” 卫��想到书信,点点头,起身和他前后脚离开内堂。 酒宴到了此时,进出内堂的人也不少。有的事出去方便,有的则是到外堂去找认识的人。 谢宣一路没说话,偶有碰见认识的人,还要寒暄打个招呼,一直从外堂来到花园角落里。他才停住脚,开门见山道:“之前陛下是不是有一份书信交给你” 卫��点头。 谢宣道:“可随身带着,拿给我。” 卫��看了他一眼,目露不解,今日到琅琊王府来,她为防着万一,还真将那封书信带在身上,此刻从袖中抽出,仍是问了一句,“现在还有何用” 谢宣道:“我当日是从家中传信得知建康有变,还全赖王致之提前跑出来到处传信。这一月国丧陛下在宫中琐事缠身,我还未得召见。” 卫��恍然,谢宣带兵来援,但是宫中围困已解决,此后司马邳登基,又是国丧,司马邳未见过谢宣,不知书信并未送达。或许正是司马邳误会书信送到,谢宣才带兵来了,所以也没有特意问起这件事。 她有点不敢置信,竟这般幸运。 谢宣从她手中将书信拿走,打开飞快上下一扫,然后收了起来,道:“不用担心,这件事由我掩饰,不会让你为难。” 卫��嘴唇微动,要说声感谢,但话到了嘴边,不知怎的,总有些别扭,犹豫半晌,才干巴巴吐出两个字,“多谢。”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宣突然上前,拦在她的面前,“慢着,我还有话问你。” 卫��因他才帮了个大忙,问道:“问什么” 谢宣抿了下嘴,道:“桓启是怎么回事他与你并非血缘兄妹,如何能住在一处” 卫��脸色微变,道:“你什么意思” 谢宣往前一步,凝视着她,“他是不是对你别有所图” 作者有话说: 真的很抱歉,昨晚更新鸽了,因为聚会喝了点酒,还以为微醉能才思如泉涌,全是骗人的,脑子空空如也,还把一个剧情点给忘了。 昨天一醉让我今天反应迟钝,晕了一天,还卡文,到了晚上才清醒点 我大概快要痴呆了 今天翻出手机备忘录看灵感记录,好家伙,有几个萌点,被我彻底忘了,现在还安插不回去,捶胸顿足 欠了不少章节,我也不知道哪天能爆发,只好先欠着了,掩面遁逃 第187章 一八七章 巧 这一句石破天惊, 卫��身体微颤,仿佛被人当面揭了面皮,脸上火辣辣的, 羞耻难当。只是当着谢宣的面不肯表露, 仍硬撑着佯装镇定。 谢宣心已猛地沉了下去,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果然如此――其实城门口碰见那次他就隐约生出怀疑。即便是手足兄弟, 也没有兄长那样亲昵搂着幼弟的。何况桓启霸道姿态不加掩饰,今日宴席上谢宣观察许久,越发确认这点,这让他心急如焚, 只想找卫��说个清楚明白。 “他……”谢宣印证了猜想,心中又酸又妒,咬了咬牙,才艰难出声,“莫非你扮做郎君舍弃婚约是为了他” 卫��看他面色铁青,隐含怒意,沉默了一瞬, 随即嗤笑一声道:“随你如何想。” 谢宣伸手, 又拦在要走的卫��面前,刚才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语气又稍稍放软一些:“桓启此人绝顶聪明, 手段厉害,但为人风流,并非良配。” 卫��心中比他还明白。桓启秉性霸道, 看中的无论是人还是物, 都一定弄到手里。看似深情, 实则最是易变, 他又没个长性,真到手了说不定过几日就腻烦扔脑后去了。卫��扫他一眼,语气冷淡道:“我若身份未变,应该已听从家中安排出嫁,可就算是换了郎君身份,也不得自由,都是受制于人。” 谢宣怔了一下,知道她对桓启无意,心底深处立刻生出一丝极隐秘的喜意。 “玉度,”谢宣唤了一声,道,“你若是不情愿,我可以帮你。” 卫��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目光略有些怪异,“帮我怎么帮” 谢宣道:“趁早恢复你女郎身份,对外只说你为完成兄长雅集定品的夙愿,你和我自幼就有婚约……” 还没等他说完,卫��已冷了脸,“不必。” “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并非我想以婚约束缚你,”谢宣有几分焦急,解释道,“实话告诉你,我已去求过族中长辈,与泰山羊氏退婚,可长辈不允。” 他仍是看着卫��,她头发全都束在冠中,越发显得小脸白净娇丽,似玉做的人儿。想到叔父勃然大怒,放下话来与卫氏婚约绝无可能再续,谢宣心仿佛被狠狠攥紧,疼得说不出话来。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又平稳了声音,继续道:“只要你以卫氏女郎身份出现,我叔父他们也不能无视礼法,想将你我之间婚约解除,叔父也必须做出让步。你大可以摆脱桓启为条件,向谢家提出要求。” 卫��刚才还以为他提出让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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