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校园1v1】清桃 > 第62章

第62章

氏兄妹。谢宣临行前举宴请了豫章大小士族。谢道粲只露了个面,喝了一盅酒就回了内堂。她与司马引萱自上一回赏梅宴后算是撕破了脸皮。 她自觉行事还算隐蔽,可事后还是让司马引萱察觉,两人争执一场不欢而散,自此了断了交情。谢道粲心下并非毫无悔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婚事关系到后半辈子,刘家郎君与桓启无法相比,犹如云泥之差,她为此冒险,虽说鲁莽了些,但万一成事,日后说不定能比在谢家时更富贵风光。 梅园之后,她又借故两三次寻机在桓启面前露面,可最后也没能引得桓启动意。谢道粲心中颇不是滋味,私下偷偷哭了一场,也不知是不入桓启的眼,还是因为谢家的缘故。她自觉才识眼光都胜人一筹,如桓启这样的人物,再难遇到。 一直到全家收拾完将要离开豫章,谢道粲这才彻底死了心,收拾心情跟随谢宣回家。 谢家离开那日,罗弘请桓启出来喝酒,道:“谢宣并无官职,却到处奔波,当初他来豫章,还当他做什么大事,事到如今也不过只是做了几篇文章,芝兰玉树,不过如此。” 桓启放下酒杯,看着楼下连绵不绝驶过的牛车,道:“莫要小觑了他,琅琊王自来了豫章,他频频在行宫走动,正是身无官职才没引人注意。等回到建康,过不了多久身份就要不同了。” 罗弘也很是机敏,立刻就听出话里的意思,谢宣以白身与琅琊王接触,那是谢阀的态度,当今皇后就是谢氏出身,琅琊王若继承大宝,定是谢阀在背后出力,日后回报也肯定丰厚。 罗弘啐了一口道:“嘿,你这看得这么清楚,也不拦着” 桓启嗤笑,“拦着做什么,我一个江州督护,哪管得了那么多。” 旁边有人听见顿时笑了,罗弘举着酒杯喊众人畅饮。 桓启陪着众人说笑,低头看着谢家队伍缓缓穿过街市,朝着城门行进,低头又饮了一大口酒。谢宣此人他接触的不多,只在士族宴席上见过几面。此子沉稳,甚至有些老气横秋,论城府胜过那些与他同龄的郎君许多。桓启还瞧出,谢宣有一股子深藏隐忍的野心,出身四姓却不露傲气,行事极有章法。 桓启原就注意过他,发现卫��身份后对谢宣更添一份关注。谢卫早有婚约,幸而卫��对这桩婚事并不上心,还有意躲避。桓启心里这才舒服许多,如今等着谢宣回家,筹备婚事,他就着手安排卫��恢复身份的事。 如此想着,他心里还生出一股迫切,眼前应酬也觉得无味起来,恨不得早些结束回家去和卫��说说话,元日那天着实吓坏了她,此后她总是有意躲避。桓启却觉得只要见着她说上两句也欢喜。 又过五日,琅琊王司马邳起行前往建康,这一回送行的人可比谢家多得多了。豫章大小官员,还有罗熊邓等众多士族,一行人全在城门前列队候着。 桓启带着兵也同样站在人群之中。 司马邳露面与众人话别几句,很快登车离去,随行军士护卫着王府队伍和辎重,踏踏马蹄响动,穿过城门远去。 看着队伍消失,众人这才各自散开。 桓启回到家中,解甲更衣,稍作梳洗就要去看卫��。这时外面急匆匆跑来一个人,在院前绊了一跤险些跌倒,正是荆乌,扑通一下他跪在了门前,满头大汗,面色惊惶道:“将军,小郎君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昨晚卡文,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是发烧了 晚上如果还是脑子沉,效率就会很低,没办法写文,欠着的章节又要+1了,今晚没法保证更新,实在抱歉 对了,男主那是绝对不会换的,这是强取豪夺的路子啊,男主能多温柔体贴还有平等思想……这不可能啊 最近的章节,仿佛是我苦练打狗棒法,施展出来,想在丐帮争个什么七袋长老的,然后宝子们反应:你怎么能打狗,狗狗那么可爱――就这个感觉,哈哈哈哈,挺有趣的,可能我的点大家没get到感谢在2023-03-29 16:43:53~2023-03-30 16:5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55章 一五五章 暴怒 正院的仆从侍卫听了这话陡然一惊, 他们都知桓启将卫��看得极重,背后也有人偷偷议论过,说寻常人家便是亲兄弟也没有这么亲厚的, 尤其是桓启, 将这个幼弟看得眼珠子似的,连妾室黄氏因为怠慢小郎君而受责罚。 桓启蹬蹬两步上前, 抓着荆乌的前襟领子,满面阴寒,“说清楚,人去哪了” 荆乌上下牙碰在一起, 面对桓启的暴怒,颤巍巍地将来龙去脉讲清。 年后卫��就清闲下来,这些日子不是在房中看书习字,就是去赵府听课,偶尔也会出去散心,荆乌跟着并未见什么异常。今天早上卫��拿着一张帖子说要去灵犀楼用饭。荆乌知道是那些个士族子弟的宴席,有意劝阻。 卫��却睨着他, 冷冷笑道:“我竟不知哪家的仆从如你这般行事, 去将二哥请来,我问个清楚,是让你来伺候跑腿, 还是来管束我的。” 桓启清早带兵去了城门,荆乌如何敢为此事去问,又想着前不久桓启也说过卫��若与那几个小郎君碰面不必阻拦, 只是不能太晚, 也不能喝太多酒。 荆乌没再言语, 跟着卫��去了灵犀楼, 仆从们不得上楼,他便与其他几家仆从守在楼下。今日城中士族高门都去了城门,这群小郎君没了束缚,叫来一群伎子弹唱歌舞助兴,席间丝竹盈耳,靡靡之音不绝。 荆乌也跟着来过几回,见怪不怪,跟着其他奴仆各自休息喝茶,用些茶点。灵犀楼内的吃食都是上品,他们吃用虽不如楼上的郎君,但也比寻常人家精致许多,众奴仆也趁机偷懒耍滑,视为美差。 郎君们宴席玩闹两个时辰,散场的时候荆乌不见卫��影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拦在几个郎君面前问卫��去了何处。邓甲冷笑道:“玉度只坐了片刻就走了。好个不懂事的奴仆,在在这拦着我们作甚。” 荆乌不信邪,跑上楼找了一圈,不见卫��,自知闯了大祸,赶忙回来报信。 桓启脸色黑的如漆一般,身上散发的戾气如同实质,怒意如火在心口灼烧,听到卫��不见的话,他脑中嗡的一声,刹那间仿佛被重锤擂在胸口。听完荆乌所讲,他目光阴沉,已察觉到其中的蹊跷。 他将荆乌推开,喊了一声蒋蛰的名字。 蒋蛰立刻应声,不敢去看桓启此时的面色,只觉得他此时与前些年斩杀成汉细作时的神情一样森寒,叫人心头打颤。 “立刻带人封锁城门,把小郎君找回来。年纪相仿的,无论男女,都不能放过。” 蒋蛰领命飞奔离去。 桓启则带着何翰之等一批亲卫离府。 第一个去的就是罗家,罗弘听闻桓启上门,出门来迎,见他穿着一身常服,脸色阴沉,目光更是锐利冷冽,仿佛一柄刚出鞘的刀。他连忙问是何事。桓启要他把罗焕叫出来。罗弘心下咯噔一下,怀疑是兄弟闯了什么祸。马上让奴仆去叫,又请桓启进来用茶。 桓启转身对何翰之道:“把那几家小郎君全请到此处,正好说个清楚。” 罗焕到来,见了桓启也觉得害怕,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道:“玉度今日喝了盏茶就走了,我们都在楼中,不知她去了何处。” 桓启冷笑,“还没问就知道我要问什么,看着倒像事先就准备好的。” 罗弘也瞧出不对劲,抬手拍了罗焕后脑勺,道:“知道些什么,趁现在快说。” 罗焕也是害怕,桓启的威势比家中长辈更骇人,但他心中也有所准备,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只说约着卫��见面,但她早早离席,去了何处不知道。 若非此时气氛不对,罗弘简直要气笑了,也不知这小子是讲义气还是傻。 桓启沉着脸说了一声“不急”。 过了小半个时辰,几个同去灵犀楼的小郎君全被带来了,同行的还有各家长辈,一进堂屋,众人都感到气氛异常压抑,不敢吭声。几位长辈看到桓启脸色跟阎罗似的,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桓启声音冷冽道:“有几句话要问,各位请让一边。” 说着他大步往前,直接来到邓甲面前。 几位小郎君都感觉害怕,卫��这位兄长他们也曾见过,威风凛凛不是他们那些文弱兄长可比的。直面桓启的怒容,邓甲心里打鼓,两腿都有些发软。 桓启双目如电,直直看向他,“玉度去了何处” 邓甲摇头道:“她早就走了,我们留着继续听曲饮酒,不知她去了哪里,不信你问他们。” 旁边几个小郎君吓得面色发白,齐齐点头,纷纷表示就是如此。 桓启扫过众人,仍旧回到邓甲身上。他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人一提。所有人大惊,罗弘和邓家长辈赶紧来拦。 桓启满脸怒气,手狠狠用力,邓家被勒地呼吸急促,双手挥舞正要反抗,忽然被桓启重重摔在地上。邓甲平日养尊处优,四处玩乐,哪里经得住,全身骨头仿佛都快裂开了,张嘴就惨叫了一声。 桓启蹲下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还不说若真是你们几个蓄意将玉度弄走,今天谁来了也护不住。” 邓甲是真的怕了,他看见桓启眼中有真的杀意,不加掩饰,他哆嗦了一下,想要再坚持一下,但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罗焕在一旁面色幻变。罗弘狠狠瞪他一眼,道:“知道就快说,别误人误己。” “玉度……”罗焕开口,桓启立刻转头,目光让他一凛,道,“玉度刚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真的就走了。” 桓启道:“怎么走的” 罗焕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玉度说过到了这个时辰,真有人问可以直言,我这也不算对不起朋友。他道:“我们叫了几个唱曲的娘子,派人去请,玉度就换了奴仆的衣裳趁那时出去的。” 邓甲颓然泄了口气,整个人几乎瘫倒。 其余几个郎君并不知就里,卫��乔装离开的时他们也不知情,还以为卫��真是来稍坐,此刻闻听内情目瞪口呆。 桓启问道:“去了哪里” 罗焕摇头,畏缩道:“真不知,玉度未曾说。” 邓甲垂头丧气,忍着疼痛也同样表示不知。 桓启心头火乱窜,面色黑沉。几家长辈见状上前都对自己小郎君劈头盖脑一顿骂,然后再来劝桓启,“将军,这几个看起来是真不知道,饶了他们吧,先去找卫小郎君要紧。” 桓启到了此刻哪里还不知道今天的事全是卫��一手安排,他心中惊怒交加,长出一口气,和罗弘交代几句,把安抚几家的事交代给他,然后立刻带着亲卫离开了。 堂屋里的几个小郎君跟得救了似的,各自埋怨几句,可心里也不由奇怪,卫��乔装也要逃跑,桓启这兄长找人如此心急火燎,甚至不顾众士族情面,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古怪。 桓启叫人封锁了城门,不许十几岁的郎君女郎出城,又让人去问了灵犀楼和今日唱曲伎子们的仆从婢女,问到确实有个年轻仆从离开灵犀楼后就与几人分开,去了另一条巷子。再顺着这个方向逐一询问,又找到有人看见那仆从上了一辆早停着等候的牛车。 如此追寻痕迹逐一排查,一个多时辰后,基本找到了牛车的路线。 桓启听到行宫这个答案后,脸色越发阴沉。何翰之和蒋蛰都噤若寒蝉。 “半路跟上了行宫出来的队伍,一起离城了” 何翰之道:“应是如此,将军,眼下再封城门已没有意义,小郎君早就出城去了。” 桓启一拳捶在塌上,额头上绷起了青筋,显然是恼怒至极。此时他心中再明白不过,拆穿了卫��身份后,她立刻就变得乖顺老实起来,全是迷惑他的手段。还以为她是认了命,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他的安排。哪知她背后另有谋划。 年后她曾去过行宫一次,此后就再没有去,他还当她是听话去请辞,原来只是做个样子叫他松懈。 桓启心中恨极,他早知道她行事机敏,颇有见地,如今才知她隐忍伪饰的手段也不差,计划周全细致,将他蒙在鼓里,全然没有察觉。 这时门外又传来女子声音,蒋蛰赶紧出去问情况,回来脸色更加不好,道:“小郎君的婢女来说,惠媪早上出门至今未归。” 桓启猛地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在婢女敬畏的目光下,他来到隔壁院子,推开房门,里面收拾的整齐,随身的东西根本就没带几样,全都放着。乍一看之下根本无法察觉此间主人有离去的准备,外间地上摆放两个大木箱。 桓启掀开箱盖,就见里面全是他送的东西,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还有各种珍奇玩物,摆放得整整齐齐。 桓启满腔怒火上仿佛被淋上一盆热油。赠礼原样奉还,自是撇除清楚的意思。 他砰的一下盖上箱盖,目光扫过四周,冷冷笑道:“好,好得很。” 第156章 一五六章 拦住 桓启已是气到极处, 脸色反而倒是沉静下来,他大步走到外面,目光冷厉, 婢女仆从心惊胆战站在院中, 直到此刻他们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害怕。 桓启高声喊着何翰之的名字, “把城门的禁撤了,点两百亲卫,随我出去一趟。” 算时辰,司马邳离开豫章一经快三个时辰, 他以为是罗焕邓甲几个帮卫��隐藏,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司马邳一行辎车仆从不少,行路不会快,以轻骑快马追赶,夜间应该就能赶上。 何翰之站在院门口,闻言并没有动,而是道:“将军, 刺史大人来了。” 桓启皱眉。 这时桓冲带着随从已经走了过来, 他先去的正院,知道桓启来了此处,立刻又折了过来。 若是其他人, 官职再大,侍卫和仆从也不敢这样放他到处走,但他姓桓, 还是桓启的叔父。 桓冲很快来到院前, 四下环顾, 面色平静, 声音却威严道:“让这些人都先退下。” 何翰之等几个侍卫看向桓启,见他点头这才离开,其他仆从婢女步履匆匆走开,很快小院中只剩下叔侄两个。桓冲看着桓启,眉头拧起道:“不许再胡闹,赶紧将城门的禁令撤了,罗邓那几家也要派人稍作安抚,敬道,你今日所做太过了!” 桓冲虽然也是将领打仗出身,但仍有士族儒雅之风。桓启将那几家小郎君叫来,当着人家长辈的面疾言厉色地拷问,虽说那些小郎君无官无职,但涉及的人家多了,这里又是江右,这几姓世代久居之地,到底还是要顾及人家家族旧望。 桓启不在意道:“正要撤,那几家不急,等我回来再说。” “站住。”桓冲眸光犀利地看来,想到什么,忽然道,“你要去做什么” 桓启并未回答,他心里火燎一般焦急,当着桓冲的面却没露半点痕迹,笑了一下道,“听说附近有流匪,带人去查个究竟。” 桓冲也是带兵打仗的好手,闻言冷笑出声,“少胡言乱语,便真有流匪也不需你一个督护亲自去,莫非你还想去找那个卫氏小郎君” 桓启眼里黑沉阴骘未置可否。 桓冲道:“不用去了,刚才行宫的人去赵霖府中传信,说卫小郎君是可造之才,琅琊王殿带下带他去建康了。” 桓启冷着脸道:“琅�e王身边高才无数,哪里会缺人,我还是去把人找回来。” 桓冲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喝道:“胡闹,琅琊王殿下乃未来之君,他看中什么人何须他人同意。甘罗十二为相,古来皆有年少俊才,卫小郎君这个年岁能得琅琊王看重,你既以兄长自居,该是为他高兴才是。” 他说着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桓启,不无探究和警告。 桓启心中仿佛有烈火在烤,恨不得现在带亲卫追出去,但桓冲摆明了不让他去,如一道枷锁牢牢困住了他。他脸色发青,只能再次把心火强压下去。 桓冲哼了一声道:“外人都传我们桓家如日中天,不将朝廷看在眼中,这等荒谬之言,全为离间桓氏与朝廷关系,不怀好意,外人看个热闹,自己可心里要有数,君是君,臣是臣,琅琊王乃宗室重亲,不可冲撞,行了,你今日不知就里,以为卫小郎君失踪,又念着卫家养育你的旧情,行事有失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已知情况,就不该再做什么荒唐之举。” 桓启手紧紧攥成了拳,“若我非要把人带回来,琅琊王又能如何,治我的罪” 桓冲怒道:“你真要为了一个小孩儿,和宗室翻脸不成。” 不等桓启表态,桓冲又道:“别以为你是什么心思别人猜不出来,为了个曾经的兄弟,搅得豫章全城不安,连宗室都敢冒犯,敬道,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主意,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瞧不出来” 桓启沉默片刻,忽然挑着嘴角道:“知道又如何” 桓冲道:“你父亲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听说卫小郎君仙姿玉貌,是少见的美郎君,你父亲也是爱惜人才之人,可别为了桓家安宁,而让这样的小郎君受什么委屈。” 桓启目光一凝,脸色森然一变。 桓冲对上他勃然大怒的模样,心中一凛,稍稍放缓了语气道:“够了,敬道。真让你父亲起意,这件事就难收拾了。卫小郎君去了建康未必就是坏事,你也莫让那些事迷了眼,莫非真要捅破了天才舒服。” 他话里软硬兼施,桓启重重呼吸两下,心如油煎,既想立刻发作出来,但仍有一分理智在克制,司马邳既然将卫��带走,还特意告知赵霖,必然是不知卫��是女儿身。不是桓启小看他,司马邳身后牵涉太多,不会为一个女郎冒险。 而以卫��的性子,也不会轻易将身份透露,她辛苦扮作郎君,要逃离豫章也是为了瞒住身份。桓启沉思片刻,放弃将卫��身份告知桓冲。现在人逃了出去,真要揭露身份,她或许还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举,还有谢家婚姻隐患未除,时机并不好。 桓冲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满腔怒火和烦躁已收敛不见,咬着牙道:“行,听叔父的。” 天色将暗时,琅琊王一行已经抵达驿舍。一路早有文书通知,驿舍内外都收拾干净,清空了住客,只等琅琊王等到来。 司马邳及宫中内眷住二楼,而王府幕僚掾属等人全安置在楼下。卫��单独住了一间,惠娘入夜前来了一趟,长吁短叹半晌,道:“真是吓死我了,幸而小郎君安排妥当,该带出来的东西,早就趁早拿了出来,今早我要出门两口空空,只说去为小郎君买些东西,无人怀疑。” 卫��朝外看了去,驿舍内来往有人走动,但外间并无异响,她这半日行路间一直忧心忡忡,就怕桓启不管不顾追上来,现在天色已黑都没有丝毫动静,她这才渐渐安心下来。 惠娘又道:“万一……启郎君揭露你的身份” 卫��闻言蹙眉,过了许久摇了摇头道:“他不会的。” 这件事她也想过许久,考虑到桓启这样霸道的性子,离了他掌控的事,绝不会容忍再生变数。他如今对她正是有意,不会乐意将她身份大白。卫��想着这个才大胆行事。 白天赶了一天的路,她正感疲惫,腿脚酸软,和惠娘说了几句,就赶紧梳洗打算休息。 刚要脱衣裳,外面传来敲门声,军士道:“殿下请卫小郎君上去。” 卫��看了一眼床榻,悄悄叹了口气,开门跟着军士上楼。 司马邳的房间戒备森严,卫��通报一声后被允许进去。 已是入春时分,夜间仍是寒意料峭,屋里烧着炭盆,暖意融融。司马邳穿着一身宽大长袍,头发披散下来,是少见的家常模样。他指着榻让卫��坐下,道:“桓敬道为了找你封了城门,晡时才放开,他对你这个兄弟倒真是极为不同。” 卫��问了句,“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什么”实际她想问的是是否有人追来,只是不能说的如此直白。 司马邳哼笑一声道:“如今这般已是过分,江州并非桓家之地,他说封城门就封。” 听他口气只说了封禁城门,并没有追兵,卫��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谋划多日的事应是成功了。 司马邳指着手边的一卷帛书道:“你来读给我听。” 卫��不解。 福宝在旁提点,“殿下换了地方,难以入睡,若是睡得不好,头疼脑胀,第二日赶路更是受罪。听诵文更容易睡些。” 内侍早铺好了被褥,司马邳躺了上去,转过脸来瞥她一眼。 第157章 一五七章 诵咏 卫��坐于床榻边, 打开帛书,缓慢诵咏。诗词歌赋的咏叹正是风雅之举,尤其流行洛阳腔, 卫��虽长于江夏, 但洛阳腔是随伯父卫申所学,字音纯正, 语调和缓。 司马邳听着慢慢阖上眼。 卫��读完一篇,放下帛书,伸手揉了揉肩膀,见司马邳闭眼似乎睡着了, 正要起身。 司马邳忽然开口道:“关于《泰始历》你如何看” 卫��暗自叹气,还以为读过之后他已睡着,哪知他这么精神,还要探讨文章内容。刚才卫��读的正是一篇政论,讨论武帝立国之处所颁布的《泰始历》,说是讨论,实则通篇都是赞扬, 是篇歌功颂德的文章。 卫��道:“此律实行课田, 鼓励农耕,是善律。” 司马邳睁开眼睛道:“武帝所颁都是善律,所行都是大利天下, 可为何短短五十多载就江山动荡,丢了洛阳,外间都说我司马氏一代不如一代, 让个傻子做了皇帝, 还那个奇丑无比的贾后把持朝政, 这才害得国家动乱, 不得安生,但那些人送来的文章,却不提利弊,都是这些陈腔滥调的阿谀奉承,实在没意思。” 卫��以袖掩口,悄悄打了个哈欠,道:“既然殿下不喜,不如换篇诗文” 司马邳皱起眉,见卫��没精打采

相关推荐: 拒绝过我的白月光又说想上我?(百合abo)   染指之后【校园1v1】   风流皇女她只想躺平(女尊)   太刺激了!满级宿主被疯批强制爱   特蕾莎(np 姐弟 高H)   越想越羞耻就删掉书名了【R18G】   附体记(H)   上位攻略【心机婊快穿合集】   野玫瑰   我的邪恶夫君们(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