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里也欢喜,把人抱在怀里揉了揉。卫��还没梳洗,头发披散着,身上被子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桓启不由意动,俯身要亲她的小嘴。 卫��大吃一惊,撇开脸去。 他就亲在她的脖子上,柔嫩的肌肤温润细腻,十分诱人。他伤着的这些日子也都是旷着的,这一亲上就有些放不开,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从脊椎直往上窜。 卫��已经是强烈挣扎起来,脸涨得通红,羞愤难当,“我还没梳洗。” 桓启几乎把人压在床上,剧烈喘息两下才缓了过来。他见卫��红着眼,似乎立刻就要哭出来,心里发痒。这时余光一瞟,看见床褥上似乎有点鲜红。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动作放柔几分,把卫��抱坐起来,给她顺了顺头发,低沉地笑道:“好了,哭什么,不闹你了,马上叫人来梳洗。” 卫��立刻道:“我要惠娘。” 桓启刚才得了甜头,现在正是好说话的时候,答应的爽快。 卫��梳洗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留着。桓启起身出去叫人。 她裹紧了被子,曲起身体,把头深深埋着,泪水悄无声息地洇湿了一小块被面。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敢说肥章,反正会多一点感谢在2023-03-22 23:36:36~2023-03-23 22:26: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49章 一四九章 收拾 片刻过后惠娘回来, 进屋先关上房门,道:“启郎君的人一大早叫了我去,什么都没吩咐, 干坐了大半个时辰又叫我回来, 忒是奇怪。” 卫��抬起脸,惠娘一眼就看到她湿润泛红的眼角, 心疼坏了,坐到床边忙问出了什么事。 卫��犹豫了一瞬,还是据实以告:“桓启知道我真实身份了。” 惠娘闻言一愣,立刻就慌张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糟了,糟了,要不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回江夏去好好去求你伯父……” 卫��拉住她的手,“惠姨别慌,如今只有他一个知道,暂时不会外传。” 惠娘长吁口气, 看了看卫��的脸色, 又觉得不对,“小郎君刚才就是为了此事哭可是挨了训斥” 卫��对桓启所作猥琐实在难以启齿。惠娘把她自幼带大,极是敏锐, 又想到刚才卫��直呼桓启之名,她骤然变了脸色道:“莫非启郎君起了别的心思” 卫��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惠娘心里一阵着恼,可想到桓启如今身份, 又是担忧, 口中念叨着回江夏的话。 卫��见她一门心思只关怀自己, 心里一股暖意, 反过来劝她,且不说如今在桓启眼皮下能否立刻回去,就算回去坦白,卫申未必能包庇她冒充郎君擢取定品的罪名。正是顾忌这一桩,卫��对桓启不敢再如往常那边正面顶撞,故意示弱,留个周旋的余地。 大哥卫进虽然取了四品,但还未为官,如今卫家还只有名声,并无相应权势,卫��不想牵连家族。 惠娘将卫��搂在怀里,拿帕子擦拭眼角。 卫��刚才已哭过,拍拍惠娘的背,坐直了身体,心道:事情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哭有何用,不如趁桓启如今还在新鲜头上,好好谋划一条安妥的后路。 前世她经历过那么多变故,性子也磨砺得极为柔韧,虽然眼前困境十分棘手,但她也不想轻易认命。 惠娘摸着她的手说了一句“怎么这样凉”,赶紧服侍卫��起来漱口净面,又把衣裳被褥等都换了。卫��用过饭又喝了药汤,仍如往常那般回书房。只是今日无论如何都看不进书,她悄悄盘算着。 现在暴露身份,她与谢宣自小定下的婚约难以处理。以桓启表现出来的那股热乎劲,也是不愿意的。谢家并非小门小户,而是世家门阀,这些年来是不如桓家,但也不容小觑。有这个阻碍在,在谢宣成婚之前,她还能以郎君身份行动。 眼前最大两个难题,一则,与桓启同一屋檐下如何相处,二则,去哪里找个庇护。 卫��忍着月事难受,想了半日,拿定主意,脸色也渐渐平静下来。 桓启从小院离开,回到正院梳洗换了一身衣裳。他一向都有晨间练武的习惯,用饭稍晚。仆从把早食送来,他一抬手,正要叫人去请卫��过来,想到她身子不爽利,该好好休息。便放下叫人的念头。 刚吃完,肖蕴子却是找了过来。桓启心情正好,让她进来听是什么事。 肖蕴子这些日子持家,不好也不坏,因身份卑微压不住人,遇到拿捏不定的情况她只能往正院来问一声。桓启不耐烦处置,经常交给蒋蛰。今日肖蕴子来了,却是直接问到他的面前。 “黄家娘子受冷病着了,身边婢子也染了症状,昨日送了药进去,也未见好转。郎君罚她闭院不出,我不敢擅自做主,还请郎君示下。” 桓启道:“叫医师来看看。” 肖蕴子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她也轻松几分,当即又提了两件事,都被桓启允了。她从正院出来,立刻着人去请医师,又去了黄氏的院子,没有进去,等医师开了药方子,安排了婢女拿药煎熬。忙到下午。黄氏令人送了一个香囊出来,说是为郎君准备的。 肖蕴子看了一眼,荷包绣工精细,滚边用了毛料,显然是为冬天做的。这是黄氏服软求饶的意思,肖蕴子虽然不知黄芷音是怎么得罪桓启,但她是正经纳进来的妾,地位在后院众女中高出一截。肖蕴子不敢拦,让婢女将荷包送去正房。 婢女安紫将荷包收下。婢女对桓启道:“荷包是娘子亲自做的,晚上用针线不小心受了冷,这才病倒,娘子说要让郎君知晓她的心意。” 桓启神色如常,并无表示。 婢女见状也不敢再多说,退下离开。 这时一个仆从从外面匆匆走来,在门前禀报,说刺史府有请。 桓启带着亲卫动身,很快来到刺史府。 桓冲刚处置了公务,见桓启来了,让幕僚书吏等都退下,书房只留下叔侄两人。 “你父亲刚来书信,你已见过引萱翁主,若是无事,明年开春就可以定下婚事。”缓冲开门见山道。 下月就是岁末,等开春差不多就是三个多月的时间。论亲筹备还需时日,如此安排已经算是很快了。 桓启刚进来时脸上还含着淡淡的笑,听到讨论婚事并不见惊喜,反而脸色还有些冷淡。 “引萱翁主国色天香,你还有什么不满”桓冲却是没好气来了一句。 桓启道:“昨日赏梅倒是见着桩趣事。” 桓冲脸色一正,道:“你说的我已知晓,翁主的旧识被你打得半条命都没了,虽说不算什么要紧人家,但到底也是士族,你这跋扈的名声是跑不了。” 桓启嗤笑一声道,漫不经心道:“翁主旧识不少,我可是消受不起。” 桓冲一听这话就是拒婚的意思,叹了一声道:“我知你也着人打听过,外间传闻太过浮浪,引萱翁主并非那般不知分寸的女子,定不会让你蒙羞。这是常山王亲口允诺。” 常山王为人正直,名声在外,有一诺千金之美誉。 桓启想了想道:“我与翁主性情不投,便是娶了也难相处。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 桓冲皱眉看着他,眼里精光闪过,忽然道:“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女郎了” 作者有话说: 不行,熬不住,先睡,明天再补感谢在2023-03-23 22:26:49~2023-03-25 00:2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50章 一五零章 以诚 不怪他有如此想法, 桓启这风流的名声太响亮,稍一打听没有不知道的,前一阵才提他与司马引萱的婚事, 桓启瞧着不乐意, 但也没这样明着反对。如今态度骤然转变,桓冲难免起疑, 又见他方才进来时谈笑自若,心情极好,猜他是不是又看中了什么女子。 桓启轻咳一声,道:“确实相中一个。” 桓冲眉心褶皱拧地极深, “你还在卫家时,你父亲就多次派人去江夏,怕你姨母给你定下不相配的婚事。如今高门世族,婚娶比以往更讲究门第,上品绝不会与下品婚配,你瞧上什么女郎我不知道,若不是上三品出身, 就不用提了。” 桓启闻言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桓冲又道:“你父亲立下基业不易, 这些年一直在考校族中子弟,你们兄弟几个论本事你最大,可再有本事, 也需要助力。妻室不显,在外就无姻亲家族助力。你其他兄弟,不是娶了宗室女就是上三品姓氏, 这其中人脉, 信息, 资源都是普通人家没有的。你难道还能当打独斗胜过这些盘踞朝堂几代的家族” 桓启神色沉肃, 知道这些都是实话。世族联姻早已经形成定势,轻易不容破坏。卫家位列中品,但人丁稀少,又无实权,说起来在士族婚配中确实不显。别说桓冲,桓温还有其他族老就绝不会答应。 他心略沉了沉,又想起清早卫��在床上乖巧的模样。其实他心里门清,前几日还冷淡抗拒的人怎么突然就换了态度,是那小妮儿在给他使怀柔手段呢。但听她宁可扮男装也不要谢家的亲事。桓启心里就高兴,也愿意装糊涂配合,人是他看中的,决计不能放手,卫��还是郎君的时候他就心动神驰,何况今儿发现是个女郎。 思虑半晌,桓启道:“瞧您说的,好像我瞧中什么寒门女子了,就算没她,那司马引萱也实在太过豪放,再说我娶个宗室女,便能帮衬上什么了,难道司马氏还会全力来助我” 桓冲摆手道:“少来这一套,逞口舌之利有何用,你父亲拿定的主意,家中无人可更改,就算说服了我也是无用,你自己思量着看吧。” 桓启来时心情愉悦,脚步轻快,从桓冲这里出来时脸色却是阴云密布般黑沉。他刚才才露个口风,桓冲就断然拒绝,连女郎身份都不打听,可见对此事是完全不看好。 桓启回头看了一眼刺史府书房,心中一阵心浮气躁,司马引萱那女人他实在是不喜,无论是司马氏的出身,还是那性情脾气,每一处都让他心生厌烦。可卫��处处合他心意,又差在家世上。他紧紧拢着眉心,知道这件事没那么那般容易处理。 卫��晚饭后让婢女点灯,她仍照习惯写几个字。磨好了墨,她才写了一行,忽然有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卫��一颤,落笔便歪了。不等她回头,桓启揽了过来,低头看了纸上,道:“这字是写的越发好了,便是谢家那几个才女,也未必如你。” 卫��搁下笔,脸色淡淡的,“谢家女郎才华横溢,诗赋双绝,我字写的不差,不过各有擅长,何须要比。” 桓启道:“如何不能比,你当谢家为何才名远播,不过都为着名利二字而已,你如今已有六品,等恢复身份,只怕这名声想遮也遮不住。” 卫��心中实则对恢复身份十分排斥,纤长的睫毛半垂着,不去搭这话。 桓启却极想和她说话,尤其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在脑中勾勒一番卫��换上女子衣裙,还不知该如何好看,他心头一阵悦色,也不管她暗点冷淡,只拉着人说话。直到天黑透了,这才亲了卫��侧脸,道:“这几日不舒服就别整日读书练字了,又不等你再去搏个高品出来。” 卫��忍耐住性子,好不容易等他走了,再低头去看桌上的纸,用手揉捏成团扔到一旁。 桓启毫不遮掩,如今已将她视作囊中之物。她心中厌烦至极,他与司马翁主议亲在即,行为却不见收敛,难道是打着主意把她纳入后院 卫��狠狠咬了咬牙,两人身份如今有差,虽说桓启如今一副极上心的模样,但卫��却知他风流本性,半点也不信。生为女子,稍有些姿色的,若要寻个男人那是再容易不过的。可一时情浓容易,一世相守艰难。男子长情者,万里无一。有些家世地位的,镇日美色环绕,今儿个东,明儿个西,万花丛中过,还要自诩深情。 士族为何联姻成风,女子非要嫁为妻,才不至于任人摆布。桓启想抱着美色尽收的主意,那是做梦。她绝不相从。 他的妻室她都不稀罕,何况其他。 只是眼下还需稳着他。 卫��长叹一声,身子到底还是虚弱,她回到房中梳洗躺下,今天发生的事乱糟糟在脑里过了一遭,她渐渐入睡。许是白天思虑过重,晚上就做起了梦。前世谢宣冷淡的面容又出现在眼前,他直直看着她,神色复杂地问道:“你今生为了躲我,难道就要嫁给桓启吗” 卫��惊醒过来,背后出了一层虚汗,不仅想到自己未免也太命苦了些,前世的谢宣,今世的桓启,都不是良人。 她担心桓启过多纠缠,幸好他伤好之后要处理的公务极多,早出晚归,接连几日都只短短碰了个面。当着外人,桓启也不能做出格之举,即使如此,他待卫��态度不同,也让人觉得十分特殊,幸而并无人往歪处想。 这日卫��月事过了,在院中走动,抬头看见一锦衣华服的女子被婢女搀扶着走了过来。那是许久不见的黄芷音,她脸上匀着厚粉,远远瞧着脂光粉艳,听说她前些日子生了病,这样打扮应是为了遮掩气色不足。 打了个照面,卫��仍如过去般,喊了一声:“黄家姐姐。” 黄芷音抿着唇,对她稍作打量,似是有些发怔没有应声。婢女提醒,她才如梦初醒般道:“多日不见小郎君,越发美仪貌,便把女子也比下去了,便是前朝董贤也有不如。” 卫��脸色微变。 别人夸奖她容貌,历来都以潘安卫�d做比,董贤也是美男子,但那令哀帝断袖之人,绝不是什么夸奖之语。只听这一句,卫��就知道黄芷音是看出桓启的心思,却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 她正要开口驳斥两句,可见黄芷音病容未消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与她计较什么。卫��一句话没说,转头走了。 婢女听不懂,道:“娘子夸奖小郎君,怎么他看着却不怎么高兴” 黄芷音刚才忍不住出言讽刺,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卫��是士族出身,只这一点,就不是她能得罪的,她心中害怕,硬撑着面子不示弱,但卫��最后并未说什么。黄芷音悄悄松了口气,随即又是一股苦楚酸涩涌了上来。 她看了看院子里凋零大半的树木,道:“回去吧。” 卫��出门的时候,见荆乌守在牛车旁,道:“你怎么跟着来了” 荆乌垂着头,恭恭敬敬道:“小郎君在外走动,没个人使唤不成,我替小郎君跑腿。” 卫��神色有些冷,看了他一眼后登上牛车。 她去了赵府听课。赵霖讲解完过一篇文后,问她近日有那些疑惑。平日授课就是这般,卫��会将不懂之处一一问清,但今日听了赵霖询问,她却是问道:“当初得赵师指点,我才去了琅琊王府,如今遇着一件难事,需借助殿下之力,还请赵师教我如何做。” 赵霖眼皮子猛地一跳,“你这小儿,好口没遮拦。” 卫��这句话几乎是明说要琅琊王帮忙,历来只有上借下力,哪有下借上力还这么直白的。 幸而书房内也无他人,赵霖道:“你这样问,这桩难事不小了” 卫��斟酌了一下,道:“与桓家一些人相关。” 赵霖愣了下,看着她半晌无语,“朝廷与桓家如今这情况……” “并非是整个桓家,只是其中一个。殿下会不会要出手相助”卫��问的也无底气。可她知道,司马邳明年就将继位登基,若说有希望摆脱桓启的,眼下只有司马邳才最有希望。 赵霖长出一口气,口中直道“胡闹”,可见卫��目光澄澈,一脸认真,他到底不忍这年幼的弟子受难,道:“你若真有难事,不如和殿下直说。” “直说” 赵霖颔首:“殿下聪慧,任手段如何厉害隐蔽,他都能察觉,你若真要求殿下庇护,不如一开始就坦白,若使了其他手段,日后教殿下知晓,后果更不堪设想。” 卫��想到司马邳此人脾气,确实如此,他心眼子多,偏还不看不惯别人使心眼子,气量可见一斑。可如今也再没其他法子。 她皱眉苦思。 赵霖道:“以诚换诚,我看殿下对你实是不错,可以一试。” 卫��暗自叫苦,她的诚,委实太过惊世骇俗,也不知司马邳能否接受。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一五一章 话里 卫��从赵霖书房出来, 到了前面的堂屋,邓甲罗焕几个早就等着了,嚷嚷着要带卫��去听小曲儿。刚出府, 荆乌就出来阻拦, 道:“小郎君前几日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 莫让将军担忧。” 罗焕在豫章城里向来跋扈横行,闻言怒道:“好个大胆的仆从,玉度,都管到你身上来了。” 卫��淡淡道:“这是二哥派给我的人。” 邓甲立刻就明白几分, 瞧了瞧卫��脸色,抬起一脚就踹在荆乌身上,“不长眼的东西。” 几人根本不需演,天生就是纨绔。 荆乌也不敢反抗,重重摔在地上又爬起来,捂着腹,低声道:“都是将军的吩咐, 小郎君还是别为难小人了。” 邓家几个还要发作, 卫��拦住。她借着邓甲罗焕的手敲打荆乌,却也不想做的太过。将几个小郎君拉到一旁说了几句,最后没和几人一同去听曲。 看着卫��坐上牛车离去, 罗焕悻悻道:“都已经不是一家了,玉度这位兄长还管的这么宽。”其余几个小郎君纷纷附和。罗焕扭头见邓甲不说话,仍是盯着牛车离去的方向看,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邓甲, “还瞧呢, 早走不见了。” 邓甲皱着眉轻声道:“严兄不少, 却也没见过这样的……” 罗焕瞄了他一眼,吃吃笑道:“我说你呀,对玉度存着那点心思,总当别人也是如此。” 邓家眼睛左右一瞟,见其余几个正在讨论唱曲的伎子,并未注意两人说话,脸上绯红一片道:“胡说什么。” 罗焕拍着他的肩道:“行了行了,玉度可不是一般郎君,日后你定了婚事,自然就该收心了。” 卫��回到家中,进门之时回头看了荆乌一眼道:“回去看看伤着没有。” 荆乌低垂着头,见她去了书房这才离开。 卫��自赵府回来,将赵师所说翻来覆去思索着。惠娘知她苦恼,却也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忙,这日桓启早早回到府中,过来看卫��,送来两匣子珠宝首饰。仆从把木匣子往下,桓启挥手屏退,亲自打开给卫��看。里头拇指大的珍珠,翡翠还有各色宝石打的簪子,无一不是好东西,打开的时候,铮亮光彩,十分耀目。 卫��自扮了男装就未曾用过女子饰物,看见里头的东西不由微微一怔。 桓启揽着她道:“都是给你的。等过了年再叫人来裁几身衣裳。” 卫��暗暗心惊,道:“要等谢宣完婚,还早呢。” 桓启道:“谢羊两家都有意急着完婚,谢家已经在筹备婚事,等与刘家婚事一了,就是谢宣了,明年开春他们兄妹应该会一起离开豫章。” 卫��知道桓家耳目众多,消息也比别人更为灵通。要与刘家完婚的是谢道粲,婚嫁是大事,她原以为谢道粲出嫁,再要办婚事也该等上一年半载,没想到谢家竟这样快。 卫��心下着急。惠娘来收拾的时候见着两匣子珠宝,叹了口气,犹豫片刻,对卫��劝说道:“你做郎君原是担心家中无人护持,启郎君是个有本事的,如今让他知晓了你是女郎,我瞧着他对你真是有情意的……” 卫��打断她的话,“桓家正与常山王之女议亲,难道他家还会舍翁主而就我” 惠娘脸色一阵青白,道:“若是启郎君有意……” “惠姨别说了,若真有心要嫁高门,我何必还避谢家,这话不要再提。” 惠娘看她苦恼,也悔刚才失言,忙收拾了走开。 卫��夜里辗转难眠,越发觉得时间紧迫。第二日大早她就坐上牛车去行宫。 进入寒冬,卫��告假过几回,前几日因为月事在又被发现身份,她身心俱疲,休息了几日未去王府书房。 刚来到行宫,卫��就见到进出往来送年礼的热闹,她在书房坐了一阵,与戚公明几个外房的书吏聊了片刻,借着要送文书的机会来到偏殿。 内侍道殿下在花园中。卫��于是转道去了花园。 行宫占地辽阔,花园也极大,楼台亭阁俱全,此时司马邳坐在亭中,宫人搭着帐子挡风,阮珏带着几个婢女剪了几株梅花下来,插在瓶中,拿到司马邳的跟前。她净了手,打开一卷画,上面是一株寒梅,枝头只有零星几朵花。 “这数九图才画了几朵,今天殿下既在,就为妾涂上一朵吧。” 一旁内侍已经将朱砂和笔备好了,司马邳拿起笔,就在画卷枝头上点了朵梅花。阮珏面露喜悦地让婢女赶紧收起来。 这时有内侍走过来与福宝说道:“卫小郎君在院外。” 年前无事,按规矩司马邳这几日都应在后院多走动,前日他已在王妃处坐了大半日,今日才陪着阮氏赏花数九。他听见内侍的话,眉梢微抬。 阮珏就在司马邳身旁,也听见内侍说的这句。蛾眉微蹙,浅笑道:“想是知道殿下在此,卫小郎君就寻了来,听说前些日他病着,这一好了就急着来殿下面前露脸,真是个机灵的性子。” 司马邳睨了她一眼,唇角弯起,道:“我记得你一早就与卫玉度认识。” 阮珏点头,将一杯热茶端到司马邳面前,依旧笑道:“早在江夏就见过,初来豫章时,卫小郎君拿弹弓玩耍,妾的额头红肿,几日都不敢见人。想是他长了岁数,懂事多了。” 垂手侍立的福宝忍不住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过去。 司马邳脸色淡淡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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