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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宫。 司马邳把她叫来,见她穿的格外厚实,一圈白色的毛领围脸旁,衬得仿佛年纪更小了。 这时福宝亲手端了一碗热汤进来,递到卫��面前,道:“这是单独为小郎君做的,熬了两个时辰,放了好几样料,最是补气升阳,生津养血,小郎君快尝尝。” 卫��受宠若惊,连连道谢,将汤水喝完,她想起刚才司马邳还未说话,连忙放下碗看过去。 司马邳道:“快要年关了,你作何打算可要回江夏” 卫��摇头道:“离家前就已经和长辈商量过,今年暂且不回。” 江州与江夏相隔千里,一来一去耗时很长,而且卫��天生畏寒,在雅集过后离开江夏时,无论是杨氏还是卫申夫妇都让她不要来回奔波,安心在江州游学。 司马邳微微颔首,见她喝了热汤后皮肤透出薄薄一层红润,目光微不可见得顿了一顿。他将身前几张纸笺往前推了推,示意卫��去看。 卫��拿起来,看到上面是北伐战报,前几日在陈县一战,殷浩得到符健行军路线,预先埋伏迎敌,击退了秦军。卫��抬头看了司马邳一眼。殷浩的消息来源,全是司马邳与慕容临合作得来。然后快骑送至前线。 “全赖殿下运筹帷幄,才有此大胜。”卫��放下战报道。 司马邳哼了一声道:“大胜事先已知兵力,路线,却只是击退苻健,如此谋划,却只落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焉能叫胜” 卫��听说他的不甘。殚精竭虑筹谋一番,殷浩却只能换来这样的战绩,没能给苻健迎头痛击,甚至不伤秦军根本,等符健稍作调整,只怕殷浩更没胜算。卫��已知结果,不觉得稀奇。 可司马邳对殷浩失望至极。 “已经入冬,两军休战,要等开春再战,殷将军可在寿春屯粮固守,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或许还有变数,殿下就耐心等等吧。” 司马邳掀起眼皮,深深看了她一眼。刚才他已与李公几个商讨过,几人都是士子出身的幕僚,对军事并不熟悉,只道殷浩此战提士气,对开春大战极有信心。司马邳没想到与自己想法更接近的居然是眼前这个小郎君。 他沉吟片刻,话锋一转道:“好了,不说这个,听说引萱对你很亲近” 卫��露出一抹苦笑道:“是翁主赏识。” 司马邳唇角勾起弧度,“她向来喜好美郎君,只不过这回,你着实小了些。” 听他取笑,卫��也难以辩驳,无辜道:“翁主与桓家郎君议亲,我岂敢掺和进去。” 司马邳笑道:“你是怕引萱,还是你那位兄长” 卫��心说两个都怕。司马邳看着她一脸为难的模样,却觉得有趣至极。又聊了几句才放她离开。 宫人进来收拾,把卫��喝汤的空碗收走。福宝将那几张战报收起,余光瞥到司马邳身前还有一张压着。他轻声道:“殿下既已决定开春就回建康,为何不问一声小郎君” 司马邳微微挑眉,道:“有什么可问的,上次不是问过了。” 别人不知道卫��上次连夜被逐出行宫是为何,福宝却大致了解一些,他看了看司马邳的脸色,道:“此一时彼一时,小郎君当日连品级都未定,如今却是定了品,就算没到年纪,殿下先把人带在身边教些日子,很快就能得用了。” 过了许久,司马邳才说了一句:“不急。” 福宝听这口气就知道差不多定了,他垂着头,笑了笑,站到一旁。 司马邳瞥他一眼,“这卫家小郎君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对他倒是特别的很。” 福宝心道:还不是因为殿下喜欢见她,所以上下都待她好。他微微笑道:“如卫小郎君这样的,谁能不喜欢呢” 作者有话说: 临近掉马……感谢在2023-03-16 23:04:27~2023-03-18 00:29: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43章 一四三章 端倪 又过了几天, 卫��见桓启早出晚归,无暇顾及家中,原本提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每日仍是读书习字, 在行宫与赵府走动, 还与罗焕邓甲等人聚过一回,罗焕明年就要完婚, 娶吴郡陆氏女郎。陆氏是百年世家,胜过罗家。罗家为迎新妇上下张罗,置办家什器皿,金银绸缎, 一时豫章都为之物贵,传为佳话。 婚期只剩半年,罗焕既是欣喜又是担忧,私下与卫��道:“倒是见过陆氏女郎的画像,清秀雅致,甚得我心。” 卫��闻言一笑。 罗焕又道:“成婚之后,我家就要安排我入仕, 日后便不能与你们一处耍乐了。” 卫��知他在今秋雅集定了七品, 又已成年,足以出仕为官。才华高拔的士族子弟,三年之后可以再次擢升品级, 但若是资质平庸,可以官场历练,再以政绩提升。江右子弟向来固守本地, 罗焕若在乡土任个县令, 政绩自不用愁。 邓甲在一旁听见了, 嘿的一笑道:“娶妻为官, 正是得意事,富贵日子还在后头呢。” 众人都来同罗焕道喜,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痛快,又谈起各自前程,这群小郎君,岁数大的翻过年就是十七八岁,都到了听从家族安排做事的岁数。少年心性,大多展望前程,有意施展抱负,也有性格内敛,为兄弟朋友分别感到伤感。 邓甲喝的酩酊大醉之时,看着卫��,忽然伸手拉她,“玉度,你就留在豫章,日后在此处为官,咱们就能常常见面……” 众小郎君笑道:“莫非他还惦记着将妹妹嫁给玉度” 卫��哭笑不得,挣开手道:“莫要胡言乱语,败坏人家女郎的名声。” 入夜回到家中,卫��看见几案上摆放着一张帖子,拿起一看,原来是引萱翁主的帖子,请众人去别院赏梅。小寒刚过,时值隆冬,昨日下了一场小雪,草木凋敝,唯有梅花绽放,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卫��近日已推脱不少外出应酬,算算日子月信也差着没几天了,按她心中所想实在不愿出去,可翁主所邀不能轻易拒了。 她正想着事,惠娘轻声小步端着碗汤进屋来,卫��道:“我今日只饮了小半杯酒。” 惠娘将碗放到卫��面前,“不是解酒汤,小郎君忘记日子了快些趁热喝了吧,这几日最是关键,不能受冷寒凉。” 卫��将碗拿起来,小口慢饮,很快将汤药喝完,惠娘又喂她吃了一口果脯,这才梳洗躺下。惠娘拿着空碗离开,回到所住的屋子。她与婢女不同,单独一个屋子,屋后还有一小个院子,每个月私下为卫��熬药汤都是她亲历亲为,不假他人之手。她提着灯,收拾了药炉。刚才急着把热汤药送去,罐里的残渣还未处理。 她将汤水沥干,倒了药渣出来,用布包着,左右看看并无人,在院子角落矮树从下挖了个坑,就地掩埋,做完这件事后,她才轻轻拍了手,提着灯回房。 荆乌这几日格外关注卫��身边,却未曾发现什么,心里也觉奇怪,无论怎么看,桓启对卫琮这位幼弟都十分疼爱的,什么好的东西,都先送去。平日吃食用度精细和正院一般。桓启在外忙碌,回家来都先问小郎君,听说妾室黄氏正是因为赶小郎君走,这才被禁足不出。荆乌实在不懂为何桓启还要命人偷偷看着小郎君。 他看见小郎君房里熄了灯,正要回去休息,这时却看见惠娘收拾药炉,又将药渣收起。这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心里却突的一下,鬼使神差跟在惠娘身后,瞧见她埋药渣的举动。 他心头疑窦丛生,觉得这太不寻常,便一直屈身躲在仆从院外,直到天色漆黑,三更鼓响,几乎全都熄灯入眠,他这才轻手轻脚进去,也不打灯,抹黑来到刚才惠娘埋药的地方,挖开刨了一把药渣出来,包好藏在身上,又将土埋回去踩实了,打算改日找个药师问个清楚。 到了赏梅那日,卫��收拾好,穿着一件碧霞锦纹披风,刚走出屋就看见桓启站在院子里,他今日一身褒衣博带,头发以玉冠高束,身形高大笔挺,少了凌厉,多了几分风流俊气。 卫��心想莫非这趟赏梅,也是为了他和引萱翁主所设 和她同一个想法的,还有谢道粲,清早起来梳洗打扮,婢女为她换了几样首饰和衣裳,却总觉得处处不合心意。刘媪见她不悦,还觉得奇怪,劝道:“女郎平日都爱素雅打扮,今天怎么倒喜欢艳色了” 谢道粲道:“翁主那般样貌,我若是再打扮素淡,就被比到土里去了。” 刘媪道:“女郎娴雅淑静,何须与她人攀比,女郎往日可不曾这样过。” 谢道粲也说不清心里滋味,一时觉得今日不过是个寻常的赏花宴会,便如往常那般就行。她擅长诗赋又出身高贵,这类场合向来是长脸的。一时却又杂念丛生,隐隐觉着要与那位桓将军再见,不可随意打扮。 这些想法她却不能说,对着贴身照料自己的刘媪也是一字不漏,最后选了一件蜜粉色缎面八破裙。刘媪道:“天寒地冻的,这一身也太单薄了些。” 谢道粲觉得这身衣裙显身段,不肯再换,道:“有这么多人伺候,罩着披风,不会着凉的。” 费时打扮一番,这才坐上牛车前往郊外别院。 翁主所邀,城内大半士族全来了,车马汇聚,谢道粲听见外面招呼打开厢门出去,寒风冷冽,刮在脸上生疼,她被冷得一哆嗦,拉拢了披风,下车的时候,她四处一看,正看到桓家的车马也停了下来。 桓启从车内出来,一身士族公子打扮,让谢道粲眼睛一亮,她有片刻犹豫是否要打个招呼,这时桓启已转身,伸手去扶人。 一只纤细洁白的手从厢内伸出,被桓启紧紧握住。 也不知为何,谢道粲心倏地高高吊起,目光不肯稍离,等看见是卫小郎君,才暗自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感谢在2023-03-18 00:29:57~2023-03-19 14:05: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44章 一四四章 赏梅(上) 卫��从车里出来, 被兜头兜脸寒风一吹,身上已冷了一半。桓启的手既宽大又温暖,罩着仿佛手炉一般。她暗道:当初竟也没人怀疑过他卫家子的身份, 就这样健壮体格, 与卫家人真是半点不相像。 她一落地,手就收了回去, 揣在披风里,将兜帽拢地更紧,只露出半截雪白的下巴。 桓启盯着她看了两眼,这时却被旁边一声清越婉转的“桓将军”叫地转头。 谢道粲笑盈盈对着他微微屈膝示意, “上次多亏将军援手。” 桓启一时惊诧,没想起是什么事,朝她看了两眼,才想起那天晚上在院子里扶了把手,嘴上道:“小事尔,不足挂齿。” 谢道粲含笑颔首,提起裙子走上台阶, 往门里走去。刚转过身, 脸上笑容就淡了几分,她是极聪明的,刚才看见桓启脸色, 就知他对自己并没有多大印象。谢道粲心中不由泛起酸涩之意。心道:听人说他惯是个风流的,只有美色可入眼,难怪常山王与桓氏结亲, 让司马引萱前来。 一路进去, 不少士族女郎都亲切与她招呼, 谢道粲一一回应, 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卫��跟着桓启一路,刚走进大门就迎来各方热络寒暄招呼。 桓启几日忙碌,原想趁着赏花的时候和卫��好好说说话,但他如今身居高位,在豫章是一呼百应的角色,身边热闹不断。卫��只是个小郎君,与他交际应酬的圈子完全不同,只一个眨眼,她就跑开去找相熟的小郎君闲聊去了。 众人缓步进入园中,只见偌大一个园子,单独栽种梅树,又和园林造景融合一处,另辟了梅径和溪流,暗香浮动,清新优美。空旷地上摆放着案几,婢女侍立,手持热酒,还有笔墨纸砚古琴等物,都是给雅兴大发的士人抒发雅兴所备。 不一会儿,司马引萱带着婢女几个来到院中,与众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又拍掌叫了几个美貌的美婢和斯文清秀的年轻仆从进来,这几个都能唱会弹,识得音律,有人做出好诗好词,让这些美婢仆从念诵出来,也是雅事。 年轻士子们见状各个跃跃欲试。 几个小郎君问卫��可要露脸。卫��却有自知之明,长处并不在吟诗作赋上,用心构思也只是平平,笑着摇头拒绝。那几个小郎君嘴上叫唤的厉害,实则上也无人真动笔,只图凑个热闹。 那边突然一个美婢手持纸笺,以正宗的洛阳调诵诗:“……雪色疏影淡淡思,朔风暗香萧萧来,见郎不识故人面,闲问东风几时还。” 美婢诵完,一阵好叫不绝。再问来处,原来是才女谢道粲所写。大家进园赏梅也没多长时间,她竟已写出如此好诗,才思敏捷非同一般。 谢道粲做出好诗,听见众人夸奖,坦然接受,落落大方,她环视周围,见桓启被几人围着,刚才也听见了诵诗,他却不怎么在意,旁人呼好之时他才抬头看了过来。 她更添一层失望,又朝梅树下司马引萱看去,她站在那里,柳眉樱唇,巧笑嫣然,把梅花艳色都压了几分。 卫��听小郎君议论诗句,都说谢道粲如何才高,谢家有才名不虚传。她品味那几句诗,心下一动,无论是淡淡思,还是东风几时,明面上是说梅花盛开,春天将至。但用字遣词,却有一股哀思幽怨,倒有几分寄托情思之感。 此后还有几人作诗,或好或坏,不一而足。卫��在梅树中走了一会儿,手脚泛冷,她忙找人问可以供休息的厢房。仆从给她指了个方向。卫��瞧了瞧园中,大部分人都散了开来,除了几个士子还在作诗,其余人各自找乐子去了。 桓启正与一个老者说话,卫��收回目光,从小径离开,很快来到一处园子,年轻婢子迎上来,听说她找地方休息,立刻带着她去了一间空着的屋子,里头都收拾过了,烧着炭盆,还摆放着果子玉露。卫��解开披风坐在榻上,没一会儿身体渐渐暖了过来,这才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想着在这里舒舒服服待上一阵子,等快散的侍候再出去。 她坐了没一会儿,外面又传来声音,原来是有人也找到这里来偷闲。 梅花虽香,但天也是真冷,并非人人都能为风雅久立寒风之中。 卫��正吃着糕点,听见外面女子的声音竟有些耳熟,走到窗前,推了一条缝朝外望,看见走进院中的是司马引萱,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把守着小院的婢女遣开。一个守在门口,其中一个婢女过来,左右看了看,打开旁边一间的房门,回头点头,轻唤一声翁主。 司马引萱轻轻一拉兜帽,露出一张娇丽面容,走进旁边屋子。 卫��见婢女如此动作,只觉得哪里有不对劲,这时见婢女已径直朝她这间走来。她赶紧轻轻放下窗,动作飞快抓了刚才揭开的披风,躲到插架后。 婢女推开门朝里张望,看并没有人,掩上门又走了。 卫��出来之后越想越是不对,没过一会儿,外面又传来声音,她来到窗前,仍如前次一样,只推开一线,只见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从外进来,婢女并未阻拦,还招了招手,让他进入司马翁主所歇的屋内。 卫��不欲多想,但婢女如此行事,那男子又是少见的好样貌,实在令人遐想。 司马翁主还有好美郎君的传闻,卫��暗道不妙,无论这件事到底如何,她都不想掺和进来。司马引萱与桓启婚事还未定下,偏偏让她这个兄弟知道,可就难办了。 她这样想着,坐回榻上,打算当作没看到,等司马郡主走了之后再出去。 隔壁屋里,司马引萱斜倚榻上,年轻男子一进来,不觉就看呆了,几步走上前,喊了一声:“引萱。” 司马引萱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男子道:“我若早告诉你,你会让我来引萱,你真要与那个桓氏子定亲” 作者有话说: 第145章 一四五章 隔壁 他一面说着, 坐到榻上与司马引萱相对而坐,目光直愣愣地落在司马引萱身上,颇有些痴迷的样子。 司马引萱也看着他。 男子天庭饱满, 五官清俊, 更生得一双桃花眼,看人的侍候眉目如蕴深情。 她浅浅笑道:“正是要定亲, 你待要如何” 男子顿时一愣,没想到她如此坦白,脸色微变道:“引萱,你怎如此说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司马引萱斜着身, 一手托腮,姿态随意慵懒,如春睡海棠般动人。男子瞧着心里心里跟蚂蚁爬似的发痒,往前挪了点,两手去抓她空着的那只手,软声道:“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你和我说过想要与我厮守一处, 赏花观月, 畅快一生,怎么如今却变了” 司马引萱任他握手,目含秋波横他一眼, 道:“也未曾变过,就算我成亲了,到了赏花观月的日子, 也可以叫你来, 还和以前一样。” 男子道:“这……这如何能成, 是我不好, 原就该体谅你心意,你等着,我这就回去,让母亲去你家提亲……” 他还未说完,司马引萱扑哧一下笑出声,越笑身子越颤,她抽回手,以袖在眼角蘸了蘸,道:“奚五郎,你是千里跑来逗我乐的你奚家不过下三品士族,家中长辈兄弟没一个顶用的,家势衰微,整日只想着攀附世家高门,我瞧你长得不错,又知情识趣,这才和你玩闹这些日子,要说好处你也拿着不少,怎么如今脑子犯起糊涂来了,竟说出这么不知分寸的话。” 奚五郎脸色发白,眼睛瞪直,竟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见的,嘴唇抖了抖,好半晌才发出声音,“你……你怎如此说,难道你我过去全是假的你莫非是瞧上了别人,才如此对我” 司马引萱坐直了身体,脸色一正道:“怎会是假,你生得这样好,又乖顺伶俐,那些高门士族子弟不是自恃才高,就是一身臭脾气,要不就是样貌远不如你,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你不也看重我的出身才貌,如此相逢一场,两厢情愿不是正好五郎啊五郎,你往日这么乖巧,何必要想那么多,今日我还有事,就不留你说话了,你快些走吧。” 奚五郎如遭雷亟,往前一扑,抓住她的肩,“引萱,你说这些全是气我是不是” 司马引萱脸色冷了下去,抬起手,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 啪的清脆一声响,门外站着的婢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奚五郎呆立当场,脸色乍白还红。 “我知是你家的人痴心妄想,撺掇着你来,”司马引萱看着他顿了顿,又笑道,“凤凰自古古栖大梧,哪有落进土窑的,你家什么样,怎倒想着在我这里攀高枝了。你啊,还是自己多生个心眼,别轻易被人骗了,也别再说什么嫁娶的傻话。” 奚五郎竟是流下一行泪,“可我对你全是真心,天地可鉴。” 司马引萱招了招手,奚五郎立刻往前凑。她给他抹了抹泪,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奚五郎眼里又重燃希望,正要开口。 司马引萱轻声道:“别给脸不要脸。别说一个奚家,就是十个,在我这儿都算不得什么。” 奚五郎面露难堪,身体僵硬。 屋内一时安静无声。 司马引萱口气忽然一换道:“你今日是怎么进来的” 奚五郎道:“我在外面听说你在这里赏花,就来碰碰运气,碰上个眼熟的婢女,她放我进来的。” 司马引萱蹙眉,又问他婢女长什么模样,听他描述一遍后,心中大致有了目标。 这时门外婢女忽然敲门道:“翁主,桓将军往这里来了。” 院子外看门的婢女瞧见了从院子那头走来的桓启,扭头就跑了进来,赶紧向司马引萱示警。 这个院子门前只有一条出路,桓启既朝这里走来,只能是往此处。 司马引萱露出不耐的神色,可想着如今正与桓氏议亲,就算她心中并不情愿,面上的功夫总要做足,不能叫人捏住话柄。她扫了奚五郎一眼道:“快去隔壁。” 奚五郎也知桓氏如今已是四姓之首,他如何敢惹,答应一声把腿就离开屋子,转身就推开隔壁屋子的门。 卫��正坐着休憩,刚才虽然看见司马引萱不同寻常的动静,但她无意去探究,也没听见隔壁传出什么声音,如此正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她才放下心,门突然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奚五郎闯了进来。 四目相对,各自惊诧。 院子里婢女扬高了声音道:“桓将军怎么来了” 卫��立刻猜到整件事并不是巧合。 奚五郎见屋里有人,吓得三魂没了两魄。他来见司马引萱之前就曾打听过桓启是什么样人,那是个心狠手辣的活阎罗,每一步的功劳都是拿血换来的。他自问是当今最符合风尚的美男子,如何能与这些粗野之人对上。 奚五郎万万没想到隔壁屋里还有人,还是个极美的郎君,他刚才被司马引萱一通戏弄,又是愤恨又是恼火,但他心里清楚,司马引萱说的全是真的,他追着来,正是抱着赌一赌的想法,若能叫司马引萱许下诺言,日后定是好处不断,何况她是那般万里挑一的美人,个中滋味实在销魂。可谁知司马引萱竟不给半分脸面。 眼下看到卫��,奚五郎不由联想,莫非司马引萱又瞧上这小白脸儿。他见卫��神情一动,以为她要叫唤,刚才听见桓启已经走进院子,他无论如何不敢叫人知道他在此处,于是两三下大步窜过去,直扑上去,一手捂住卫��嘴巴,用身体压制着她。 卫��不防他突然动手,立刻挣扎起来,用力推拒抓挠。 奚五郎身形瘦长,在男子中并不算高大,但对女子来说还是力大,他暗哼一声,躲避的有些狼狈,咬牙憋着声音道:“叫外头那人发现了,你和我都讨不到好,老实点。” 说着他环视房内,发现插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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