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知眼前这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闻此话当然只能附和:“朱雀为四方天神之一,此等守护神现世,的确是三界之幸。” 天上火红的云霞慢慢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鸟身虚影,直到一抹灵光似乎从天河飞来,那虚影瞬间被赋予了生命,巨大的双翼展开后便是泼天的火红,长尾划过天际漫出整片云霞,瑰丽而壮阔。 那是比凤凰真身还要神圣的存在,一个即便是众神,也仅在传说中见过的存在。 火红的朱雀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回视看来后,目光直接锁定在了众神当中空倪的身上,一张嘴,仅次于太阳真火的南明离火直直地朝着空倪攻击了过去。 众神见到那团神火连忙诧异地出手抵挡,但很快发现此神火的目标竟然是空倪上神。 这一下别说那些被这惊天异象引来围观的上仙宫婢们了,连上神都一头雾水。 朱雀是神鸟,若无缘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他人,而这人甚至还是她同族。 空倪作为上神,挡下这一招还是容易的,尽管这朱雀已经烧尽了凡体成就了真身,但距离神的力量还差远了,但她虽非神,单凭朱雀二字,地位就截然不同了。 一击未中,如兰也并未再次攻击,而是幻化成人形缓缓落了下来。 一身白袍红羽镶边的锦衣,将本就绝美的人衬的越发仙姿脱俗,只不过此女虽得朱雀之身,却并未开始修炼,身上多多少少的沾染了一些凡气,减弱了那几分惊艳感。 但越是这样,众神越是好奇,明明该是朱雀,为何会沾染凡气,且一露真身,就对空倪动手? 妖皇上前一步,也是挡下了空倪暗中出手的可能,道:“你是何人,你可知你刚才攻击之人是谁,你既是朱雀,应当能感应到,她是你同族。” 如兰并未见过妖皇,之前妖皇见到如兰的时候,并未露面,但看他一身装扮便知,此人地位定是不凡,至少也是仙族掌权之人,但如兰并不畏惧,可以说从净潭出来,世间已无让她畏惧之事。 “我打的就是她!” 天帝这时也出声道:“你有何冤情,尽可诉来,今日众神在此,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如兰看了眼天帝:“公道,你们所谓的公道会为我诛神吗?若不会,那诸位还是免开尊口了!” 说完转头看向空倪:“雀族的上神?若你是这雀族的上神,那我今后与你之雀族绝不会沾染半分关系!我以朱雀之身立誓,我若不死,必有亡你那日!” 众神早已练就的情绪不外露,这话听在耳里只是面色沉了沉,倒也没表现得过于震惊。 一旁的上仙和仙娥们则没忍住的倒抽一口气,但众神在此,他们也不敢妄议,只是相互交错的眼神中写满了震惊和诧异。 妖皇的余光不经意的扫了眼空倪,这个他早就怀疑投靠了天帝的人,只不过上一世并没有眼前这只朱雀。 而且根据聂擎的记忆,在天帝陨落,三皇子登上帝位之前,这空倪倒的确成就了朱雀之身,因为这是三界唯一的上古神鸟,四方天神之一,在妖界甚至隐约传出既有上古真神,本该为皇的言论。 只不过龙族世代为皇,对众妖天生就有着血脉的压制,再加上龙族的积威甚久,这言论才没溅起多大的浪花,以至于在聂擎的记忆里一带而过都没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 见空倪彻底沉下的脸色,妖皇朝如兰道:“你虽为朱雀,但若未封神脱离三界,该属妖族,我为妖族之皇,无论你二人是私仇还是公怨,都该有个秉公之处,即便我等无法为你诛神,但对错之事,三界也能为你定个公道。” 如兰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妖皇,她以为皇帝都是年长之人,尤其是她曾经听小龙君提过皇伯伯,伯伯二字更是加深了如兰心中妖皇年长的印象,没想到妖皇竟然如此年轻,因着小龙君的关系,如兰对龙族有着天生的好感,闻言倒是不再执拗,学着曾经见到落灵的行礼方式,朝着妖皇躬身一礼。 “我本该是雀族族长之女,我父是神雀族族长尤源,我母是神雀族火雀一脉靳熏公主,这些事是我还在蛋中便拥有的记忆,我还记得我母亲为我取名尤茵,意为生机如意,我本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这些都是解除了体内的禁制后,如兰想起的事。 雪觅捂着嘴拽了拽时渊的衣袖,用眼神传递着心里的震惊,尤茵,他记得啊,渊渊还为了他挖了尤茵弟弟的妖丹呢,如果那个尤茵是假的,那他挖的岂不是如兰亲弟弟的妖丹? 如果那个尤茵是假的,那这个尤茵才是索穆指婚的人? 时渊揉了揉他的头发,示意他安静的看就是。 如兰道:“就在我破壳那日,就是这人将我从蛋壳中抱了出来,在我身上下了禁制,还将我丢去了偏远的人界,从此我以无比丑陋的模样在人界颠沛流离,受尽欺凌折磨,整整三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全是拜此人所赐!我不管她是不是上神,也不管她究竟为何要这样对我,这个仇我自己报,我与此人,不死不休!” 妖皇看向空倪:“空倪上神,不知此事你可有话说。” 空倪依旧是那副端庄冷傲的姿态,闻言神色淡淡道:“一派胡言。” 跟在空倪身边的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弟子,也是雪觅早前见过,去渊渊神殿想要交换雀羽的那个姜旌,姜旌已是上仙,也是空倪座下最有望飞升成神的弟子,因此这封神大会空倪才会将姜旌带在身边。 见到这女子如此对师尊不敬,也不管她是不是朱雀,姜旌怒斥道:“我师尊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简直放肆!” 姜旌刚一说完,一记灵掌就朝他打了过来,那灵掌的威力对身为上仙的他来说尽管不算小,但也并非无法抵挡,姜旌想都没想抬手就直接还击了过去。 然而他这一招刚发动,接连两道威力更强的灵力就朝他打了过来,一掌将他还击的一招给化了去,另一掌直接打在了姜旌的身上。 最开始让姜旌反击的那一掌这时才打了过来,将本就受了上神一掌的姜旌打的直接泄了元气,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空倪脸色一变,抬手护住了姜旌,朝着同时出手的时渊和青鹿看去:“二位这是何意!” 时渊神色冷冷回视:“何意,空倪上神莫非将本尊的话当耳旁风了,且不说雪觅身为龙君,便不是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能随便动手的,你当本尊的神域是给的好玩的?” 时渊说着一抬手,将被空倪护在身后的姜旌猛地用神力给提了过来,神力在姜旌面露惊恐的挣扎下直接探入丹田,包裹住了那颗妖丹:“当着本尊的面就敢动手,若是今日留了你性命,他日岂非人人可欺!” 见他当真动了杀念,空倪哪能坐视不理,抬手就准备将姜旌抢下。 时渊却只是轻扫一眼:“此子若今日不除,明日我启阳百万大军,必将踏平你青云大陆!” 同为上神,也是有实力高低之分,众人并不知时渊青龙真身,即便是这样,他们也知道在场的这些上神,恐怕只有乌诀,天帝,妖皇三人的实力可与时渊一拼,其他的上神当真是不如。 所以这话时渊说得出,那绝对做得到,更不用说当年时渊还未封神就已经搅动的三界腥风血雨的过往众神还记忆犹新,旁人可不敢真的招惹上这位杀神,实力不够那就不要多事开口。 乌诀倒是想要从中调和一番,却被妖皇看了一眼,顿时不再开口,今日之事论不出对错,往小了说,空倪这弟子不过是不顾场合的开了口,就是不知如何招惹到了雪觅,让雪觅直接动了手。 若是姜旌挨了那一下,倒也惹不上这杀身之祸,但偏偏他还了手,还是当着众神的面。 往大了说,那就是踩了上神的脸面,对雪觅动手,就算是雪觅无理挑衅,那也不是能当着时渊和妖皇的面能动的,说白了,地位悬殊之差,打你你也要笑着受着。 放以前只是小龙君的雪觅都动不得,更何况现在有着妖族金冠,启阳神域的雪觅。 空倪尽管不想承认,但心内本能的对时渊有着那么一丝畏惧,语气也不由放缓了道:“时渊上神何必动如此大怒,此事是我这徒儿不知礼数不顾场合胡乱开了口,上神惩戒一番让他长个教训就是了,今日是陆染上神的封神礼,又何必让大喜之日染血。” 陆染轻笑了一声:“空倪上神倒是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只怪我今日才刚成神,没有自己的神域,否则有的可就不止百万大军了。” 见注意力都被拉走了,青鹿便一声不吭的退后了半步,刚才他打出的那一掌只是出于本能,却没想到时渊比他的本能更快了一步,若非时刻注意着,哪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没见妖皇刚才都没来得及动作么。 这么想着,青鹿的目光不由得朝着时渊看了眼,时渊上神的赫赫威名,早年间他也是听过不少的,只可惜时渊从不与龙族往来,那时岚川又跟龙女玄诗揪扯不清,因此也没什么机会与时渊结交。 如今接触,倒是一再打破他的认知。 被时渊神力束缚着的姜旌因体内被神力挤压,面色越来越苍白狰狞,就连下跪磕头认错都办不到,但心里还是寄托着师尊能保他一命。 可他这股希望还未维持多久,就感觉一道神力打入了他的体内,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甚至在临死前还听到了嘭地一声巨响。 时渊说动手,谁都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但一个上仙,竟然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直接丢到了半空,当礼花一样炸的血雾喷洒,神魂不存,还是让众人心头一悸。 尤其是那些围观在旁的一众上仙和仙娥们,直接吓得跪了满地。 血雾还在远处的半空缓缓洒落,时渊眸色冰冷的看着脸色越发白了几分的空倪:“好让空倪上神知道,有句话叫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空倪只觉得有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成神多年,何曾受到过这等羞辱,但她实力不如人,便是羞辱只能含血咽下。 觉得再不阻止,真的要双神开战的妖皇轻咳了一声:“时渊啊,你这脾气也该收敛点了。” 时渊可不会随便给人面子,妖皇也不给:“收敛不了。” 被落了面子,妖皇也无奈,说不得也不能打,只好道:“还是先将朱雀的事给处理了吧。” 至于那个姜旌,那是今后铁定会倒入天帝阵营的人,聂擎记忆中,此人入了天机营执掌天兵令,今日不除,早晚也会取他性命。 最开始动手的雪觅没想到他的一个举动,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他只是不满那个姜旌随意出口的呵斥。 如兰是他从人界带上来的,他也将如兰视为半个自己人了,人家本就孤苦无依受尽了磋磨,好不容易从净潭里又遭了一番罪的活下来了。 她在为自己讨个公道,姜旌仗着他是上神的徒弟就随意呵斥,那他也能作为如兰的依仗让如兰有底气开口,所以才会出手,本想小小教训一下,谁知后续不可控了。 见雪觅看来,时渊也静静回视着他,他从不刻意伪装岁月静好,他的平静只是懒得动弹,他本性如何也未隐藏过,动辄挖人妖丹,洒人血雾,这些狠厉手段在雪觅面前就没有遮掩过。 只是雪觅幼时或许不知害怕,只本能的亲近他,但现在长大了,对诸事有着自己的认知和态度,若是对他的脾性不认可,他也不会勉强,今后疏远着就是。 雪觅可没时渊想的那么多,见时渊看着他,连忙跑过去钻到了时渊的怀里,还抓着他的手让他揽着自己,小声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出手:“我只是想给如兰撑腰。” 在他贴上来的一瞬间,时渊眼中的冰冷尽数褪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嗯了一声:“我给你撑腰。” 雪觅的声音不大,但众人都关注在他这儿,自然都听到了,只是他们心里有些奇怪,这小龙君跟这只朱雀难道也有关系? 如兰却因为这一句话红了眼睛,从来没有人说,也没有人做过为她撑腰的事,压下心中那份酸涩热涌,如兰看向妖皇:“我所言,句句属实。” 时渊道:“是不是一派胡言,或许大家自行观看。” 众人对他们的关系越发好奇了,天帝脸色并没有比空倪好看到哪里去,这空倪的徒弟当着他们的面对雪觅动手是挑衅,这时渊当着他的面直接诛杀一名上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蔑视皇权,可天帝发作不得,还得忍着:“时渊上神莫非知道内情?” 时渊:“此女是我从人界带上来的,她身上的禁制为鸠引术,连我也解不开,于是我便让人带她去了净潭,净潭被触动,天帝应当有所感应。” 天帝道:“确有此事。” 众神又是一怔,看向如兰的目光再次变了变,竟然是从净潭出来的,在人界磋磨三千年,还能经受得住净潭的净化,哪怕他们已经成就神位,怕是也未必能有这般意志力,该说不愧是朱雀,能成朱雀血脉者,果非常人。 天帝道:“那这事又如何让众人一观。” 时渊朝着不知何时来到此地的落灵看了一眼,落灵上前:“适才便是我一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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