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两声,隔着屏幕亲了她一口。 电话挂断后,盛衾像往日一般洗完脸,大致整理好房间后,出了门。 今日一楼大厅的热闹程度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盛衾加快下楼的脚步,朝着门口声音聚集的地方张望。 不多时,几人携带着一股冷空气走进屋。 盛衾看向刚在沙发坐下的三人,缓步靠拢,疑惑问。 “怎么了?” 陈宇喝了口热水回应:“阿辞快到了,我们准备去小镇接他,正好买点食材回来,让他提前一站下火车。” 盛衾心不在焉地哦了声,转身,快步走向岛台,倒了杯热水。 对于陈宇口中那个人的到来,她早就有所准备,预告了快半个月,关于她脑中那一连串飘忽的思绪似乎终于接近尾声。 这半月来,表面上风平浪静,只有盛衾自己知道。她的刻意回避多么明显,关于罐罐的视频她不再回复的那么勤快,对于她自己的那些猜想,她也不敢剖析,只是日子越临近,她便越发有些无法抑制的慌乱。 “衾姐?”丁欢扭头看她,问,“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盛衾僵硬地扯了扯唇,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那也行,衾姐容易晕车,能不坐就不坐吧。”秦任轻声说,“我们去。” 盛衾喝了口水,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宇说:“我们先过去买东西,然后去接他,下午三四点这样?” “差不多,确实得尽快,这边四点左右就已经黑了。”秦任起身,与盛衾对上视线,问,“衾姐?你中午自己在家吃什么啊?” 盛衾弯唇,温声回应:“不用担心我,我中午吃点速食就行。” 丁欢:“好,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盛衾目送他们离开,说:“好。” 几人离开后,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变得十分冷清。 她双手捧着散发温热气息的水杯,坐在沙发一侧,又莫名想起那个时隔多少年的生日礼物。 如果她没记错,宴椁歧为什么要把当初在国外画好设计图纸的项链,现在送给她呢? 还有之前那些越界的亲密举动,都算什么呢? 盛衾不由自主地开始皱眉,这种迷宫一样的困境,让人不由得心生烦躁。 她又想起,一切都是从某些人说重新回到朋友的身份开始,就不对劲了,他态度就完全转变了,还是说,他对待朋友就是那样亲密? 越想越烦,盛衾心一横。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干脆跟他保持距离不就行了? 想通后,盛衾长舒一口气,转身上楼。 由于这半个月十分清闲,盛衾主动在邹民那里拦下很多力所能及的活,帮他分担。 正在写稿子,邹民的电话打了过来。 “师父?” “阿衾?你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其实原本他们对于雪龙卷的规划时间就少,因为其特殊性出现的频率太小,但盛衾想着之前规划的部分进展较快还有剩余时间,所以延长了半个月时间观测。 “这边进度跟半个月前一样,没有任何征兆。” 邹民轻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压力别那么大,我建议你时间别拖那么久,你要知道,跨了年,你这个项目的时间长度就不一样了。” “我明白。”盛衾解释道,“我准备最后留出半个月时间,跨年前一定回去。” 邹民点头赞同:“好。” 盛衾平时虽然待人温和谦卑,从不跟台里的人斡旋置身事外,但她也明白邹民的话里有话。明明只是差距几天的事情,跨了年时间性质就不同了,有心的人做起文章来也就更加得心应手。 —— 写完稿子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盛衾给自己泡了碗泡面随便对付一下。 时间飞速流逝,落地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黯淡。 不多时,屋外的吵闹声打破寂静。 她缓步走到门口,抬眼望去,前几天刚下过雪,眼前的雪松软广阔的,树枝上皆是白色像是厚重的棉絮,洁白灿烂。 视线移动,她不由得心口一紧,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宴椁歧站在不远处,侧脸神色寡淡,双手插着兜半个身子在房檐的阴影里,落日余晖中,在冷与暖的交界处散漫站着。 丁欢率先发现她站在门口,朝着她招手,喊道。 “衾姐,拿东西!” 男人的目光跟着她招手的方向转移,视线重合,她屏住呼吸,心跳漏了一拍,强装淡定地移开视线,内心的慌张无处遁形。 盛衾转身,拎起沙发上的外套穿好出了门,直径朝着车门另一边走过去拿东西,完全忽视宴椁歧的存在。 等她第二次从屋内出来搬东西时,男人站在她视野盲区,让她避无可避正面遇上。 他懒散地靠着车门,睨她。 “看见了,不知道叫人?” 她垂眸,不看他,不断坚定自己上午的决断,既然她无法理清这段感情,就远离,指节紧握着,说。 “我觉得,我们不是可以随便闲聊的关系。” 片刻后,盛衾听见声低笑,还有句不痛不痒的问话。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见她不肯回应,他继续问。 “谁答应的?先做回朋友?” 屋内传出其他人出门的声响。 盛衾屏着呼吸,准备装作无事发生从他面前经过。 两秒后,手腕毫无防备地被扯住。 某个混球勾着唇,吊儿郎当如同玩笑般说。 “之前算我不识好歹,再给个机会?” 第65章 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想理你 空间仿若凝固, 周围不在有任何声响。 耳边冷冽的风吹过,将她白皙的肌肤吹的红了几分。 盛衾抬眸迟缓地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可手腕处温热的触感在心底生出异样,不断提醒她刚才所有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视线相交,宴椁歧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散漫样儿,眼底笑意愈沉, 让人一时间分不清他话里有几分真假。 “额……。”陈宇快步走到车旁边, 来不及躲, 就看见眼前这个场面, 不得已问出,“你们这是?” 身后传来的声响将诡异的气氛打破重建。 盛衾回过神, 顾不得自己满心满眼的疑惑,下意识用力挣脱开男人扯住的手腕。 她一用力, 他便松了力道,轻微的触碰感和温热暴露在空气中被逐渐削弱。 片刻后,她垂眸, 紧张地心跳趋于平稳, 转身, 从他身前走过,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弯腰把罐罐抱出来一声不吭地离开。 宴椁歧姿势没动,依旧懒洋洋地倚靠着车门,掀了掀眼皮看向不远处站在原地的陈宇。又半阖下眉眼,在外套兜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 微低下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咽, 松散地半叼在唇边,另只手抬起遮住风,点燃,仰头,缓慢地吐出口白烟,神情淡漠却笑着说。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陈宇:“?” “怪我了?”陈宇没惯着他,吐槽道,“是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想理你……。” 男人利落分明的五官轮廓在烟雾中被模糊,他偏过头忽地哼笑了声,薄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带着点委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不理我。” “嘀咕什么呢?”陈宇说着,走过去拎起后座上仅剩的一袋食材,又调侃道,“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吧,拒绝别人那么多次,你这绊住一次就疯了?” 宴椁歧没回应,想起什么,咬着烟蒂,双手插进兜里找东西,两秒后朝着陈宇的方向扔过去一个银色钥匙。 陈宇单手接住,低头看了看,揣进兜里。 “你家老爷子给你的。”宴椁歧垂着眼梢看他,解释了句。 陈宇笑:“那么重要的合作场合让你去了?” 宴椁歧勾了下唇:“你以为我愿意去?整天跟一帮老头子待一块又累又无聊……。”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抬眸看向身后门口,不咸不淡道。 “好不容易熬回来了,我们家小姑娘又不理人。” “你们家?”陈宇转身离开,不客气地怼道,“真不要脸。” 宴椁歧吐着烟圈,眸色晦暗难明,低声说:“之前就是太要脸了,早就不应该要的。”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外面天色已经完全被黑夜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盛衾抱着罐罐回到房间,打开灯,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她现在从上到下都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眼前这样了? 他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应该是说着玩的吧!但宴椁歧又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啊! 突然就喜欢她了? 也许是真的觉得可笑,盛衾盘腿坐在沙发上,莫名地笑了几声。 那也太突然了点,她长舒一口气,纤细白皙的指节无意识地在罐罐抚摸。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盛衾拿起手机,解锁,是裘琳琳把植物园相关的周边图案发了过来,上面还印有某人画的logo。 她心里堵得慌,无处发泄,不知不觉指尖在屏幕上敲动打出一段话。 “琳琳,你说,如果一个曾经拒绝过你的人,跟你说再给他一个机会,算不算表白呢?” 不出意外,语音毫无征兆地弹了过来,对面的八卦之心都快溢出屏幕。 “当然算了!”裘琳琳激动的声音从听筒里穿透出来,“宴椁歧跟你表白了?” 盛衾无意识地咬了咬唇,仔细回想了刚才两人对话的全过程,温吞说:“我知不知道那算不算……。” “都再给个机会了,还不算吗?”裘琳琳惊讶问道,“你们最近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就进行到这一步了?” 说实话,这也是盛衾想知道的,细想下来,他态度彻底的转变应该是在那次醉酒之后,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在混乱中亲了一下? 那?之前不喜欢她是因为他们之前没亲吗? 想到这,盛衾再次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了。 “喂?”裘琳琳见她那边没了声音,还莫名发笑,说,“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个时候还溜号啊?” 盛衾轻叹口气:“不然呢?该干什么?” 裘琳琳:“你怎么想的?面对表白无非就是拒绝或者接受呗。” “我不知道。” 盛衾泄了气,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显得十分混乱,那么细枝末节的存在越来越清晰。她不想做这个选择,换句话说,她明明已经放弃了,此刻更希望事情没有发生,一切回到正轨。 “说不定,他就是说着玩的呢。” 裘琳琳被她自欺欺人的本领给整笑了。 “你觉得宴椁歧那么傲慢一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盛衾再度没了
相关推荐: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那年夏天(破镜重圆1v1)
玩笑(H)
私定男伴设计师 (NPH)
我有亿万天赋
南安太妃传
碧荷衍生文
实习小护士
小寡妇的第二春
满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