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顿。 果然如传闻一般,陆玄昭深得先皇喜爱啊。 盯着画上那双清冷的眼睛看了片刻。 “随便看看,你们保存得还真好,”她道。 青葵笑着应:“其实不止这些呢,库房还有不少旧物,王爷说都归您管,您若愿意,我去给您取。” 虞苏心烦意乱,对案子没有头绪。 心头正憋着闷,听她一说,此刻也想换一换心情,于是起身去了。 其实库房的钥匙早已交到她手上。 可虞苏总觉得那些都是陆玄昭的东西。 只有在自己手里的才真是自己的。 结果陆玄昭二话没说,自己有多少身家,全给她交代了。 还真是信任自己。 内库位于偏西方向,不多时二人就到了。 掌灯的仆从退下。 虞苏随意翻看了几只旧箱子,忽然一抹金光刺得眼前一晃。 她细细看去,一眼便认出那是天子仪制中才会使用的金龙扣。 “这是哪来的?”虞苏问。 青葵,“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先皇赏的吧,这箱子好些物件都来自宫里。” 虞苏眸光微顿。 她想起自己刚接手王府账本之时,就发现过一本不同寻常的账册。 署名为父。 可入账银两皆来自内务府。 那个是陛下的私库。 虞苏心中忽然一震。 陆玄昭,十八岁封王,异姓。 哪怕再战功显赫也不可能十八岁就被封王吧? 实在不寻常。 虞苏看了会,又将那几件东西锁入匣中。 见她愁眉不展,青葵小声问,“小姐可是还在担心虞大人?” 虞苏摇头:“不是。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声音很轻,却异常肯定。 “对方从一开始就冲着我来的。只要他不开口,就还能活着。” 青葵怔了怔:“那……小姐呢?” 虞苏没说话。 她早通过陆玄昭的人,拿到了卷宗。 那些证据,漏洞百出,连她都能看出来。 可哪怕如此,陛下还是定了罪。 这说明什么?不仅是长公主想要她的命,陛下也想要她的命。 不对,陛下想针对的是陆玄昭! 虞苏顿了顿,眼中一片沉静。 “青葵,你准备一下,明日随我去定国公府。” · 一早,虞苏便踏入定国公府。 自从上次虞苏以一首春江花月夜,得公爹青睐之后。 两人便偶尔书信往来,交流一些诗词歌赋。 今日不同以往。虞苏是带着私事来的。 “可是为了你爹一案而来?” 陆均当然清楚虞苏所来的目的。 可这件事情背后有长公主手笔。 要救人不是那么容易。 虞苏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来,不是为了求您救我父亲。我只是想知道,为何陛下会信那样拙劣的证据?” 陆均负手而立,长眉微拧,沉默片刻。 虞苏接着说:“这不像是在针对我爹,倒更像是在试探、在立威。若我没有看错,真正的落点是我,或者说是王爷。” “你说得没错。” “可是为什么?我知道表兄弟间也会生间隙,可陛下对王爷的忌惮未免太重了些?” 虞苏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先前在库房中发现的那枚金扣。 她道:“这是王爷库房里发现的,公爹可知道这是什么?” 陆均脸色微变了下。 虞苏抬眸看他,继续道:“这是天子规格的金扣。还是先皇赏赐的。有些事,我从未追问过王爷。今日是我第一次想问,王爷到底是谁?” 屋中一时静得出奇。 陆均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你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虞苏心头微震。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串联起。 真远大师说得搅动风云、牵动王命,竟然是这个意思。 他若起风,便是改天换日。 虞苏深吸一口,平息着不断鼓动的心脏。 陆均望向屋外,叹了口气道:“此事,终归是上一辈人的因果。若你是真心为他,便藏进心里,别再深究。” 虞苏垂眸,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第288章 京城已入冬,清晨寒意袭人。 书房里,虞苏落下最后一笔,缓缓吐出一口气。 案上的书册被她理得整整齐齐,小小一册,背了三天,才勉强写全。 “青葵,准备车马,我要去趟墨香斋。” 青葵应声。忙不迭准备。 没多久,王府的马车穿过长街,停在墨香斋外。 虞苏掀开车帘,还未下车,鼻尖便嗅到一缕浓郁墨香。 书斋隔间,沈桓早已等候。 他一身月白长衫,身形颀长,五官分明,唇角噙着笑意。 一双眼睛看人时,仿佛所有一切心思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 虞苏坐定,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要在墨香录上登些东西,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无法拒绝的东西。” 沈桓被挑起了兴致,看着眼前女子,不由笑出声。 “王妃好大口气,诚然你是玄王妃,王府里奇珍异宝想来也不缺,可我沈桓,游历大江南北,读过的书、见过的人不少。能让我无法拒绝的东西……可不多。” 虞苏不紧不慢,将手里的书册递了过去,目光沉静。 她知道沈桓是什么人 放着好好的世家子不当,偏要靠着一间书斋做成了大燕最有声望的文士之一。 他是真正爱书、识书之人。 大燕安稳不过三十年。 先帝之前,中原四分五裂,动荡百年,许多典籍早已失传。 后世一些每个高中生都知道的文,在这里可能只是半卷孤本,连名字都没有听过。 这是她的财富,从前她不曾想靠这些赢得一些虚名。 不是她清高,而是无法解释,无法让人深究。 迫不得已之时才会拿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沈桓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唇角掀起一抹轻笑。 据他所知,小王妃从前不过是五品小官家的庶女,母亲更不过是一个歌姬。 要说能拿出什么让他无法拒绝的东西,沈桓是不信的。 见此,虞苏并不解释,轻挑了一下秀眉,“翻开看看。” 沈桓将信将疑,接过书册,语气客套:“那我便拭目以待。” 第一页,赫然便唐宋八大家之首,韩愈的《师说》。 沈桓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古籍也众多,看到第一篇时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 此篇他家中亦有,哪里为奇? 他耐着性子翻看第二篇。 同样是韩愈的。 《祭十二郎文》? 他微顿。 这篇他竟未曾读过。 再往下看看。 《永州八记》 《答司马谏议书》 《留侯论》 …… 他翻得越快,心头越沉。 抬眸,正对上虞苏笑意吟吟的双眸。 他定了定神,艰难地将书册合上。 “王妃,方才,是我唐突了。” 沈桓声音清润,细听之下,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你想让我做什么?这些发表出去,天下读书人只怕都会感激王妃的慷慨。”沈桓道。 虞苏,“这只是交易的筹码,至于你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也不要提及我。” 沈桓奇怪,“那你想交易什么?” 虞苏从袖中又缓缓拿出一本账册,“这本账册就问你敢不敢登?” 沈桓迟疑着接过,几行数字触目惊心。 越往后看,他神色越沉。 账册记载着,去年灾情期间,长公主如何从赈灾银两中层层抽走,甚至私开盐道、截留粮仓的详细记录。 远不如此,里面还有长公主其他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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