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远帝找到了长公主。 “皇姐,今日法事上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 长公主声音淡淡,“确实小瞧她了。她倒是有一张利嘴,言辞狠厉。 不过法师所言,句句属实。早前我问过真远的弟子。她命格不凡。” 清远帝奇怪了声,“不对,她不是克夫命吗?” 长公主闻言,顿了顿,眼神落在御案上那封捷报上: “她嫁给陆玄昭近一年,对方不但安然无恙,反而连连建功。 若说她真是灾星,那灾为何不应在他身上?” 清远帝眼神微沉,没有说话。 长公主轻声补了一句,笑容意味深长,“皇弟赐婚的用意,谁都心知肚明, 可这一年来,她哪里是克夫……分明是扶龙。” 第285章 清远帝神色犹疑。 离他赐婚虞苏与陆玄昭,已有一年有余。 可这命格之说,真的可信吗? 去年的雪灾,是陆玄昭率兵平定。 漠北突然偷袭,他又亲征镇压。 今年辅国伯通敌卖国,他更是一举拔除朝中毒瘤。 一桩桩,一件件,不但为朝廷解了围,也赢得了满朝文武的称赞。 就连那些出身高门、素来目高于顶的大臣们,也不得不承认陆玄昭有真本事。 长公主坐在一旁,目光落在皇帝脸上,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香案上的香炉未灭,檀香氤氲缭绕。 她忽然抬手,示意宫人将一封密折呈上。 “皇帝若觉得大师所言不实,不妨看看这封刚传来的捷报。” 她声音不高,却句句戳心,“破敌三千,救回卧底十二人,夺粮草三十车……” “我这表弟,当真有能耐。比史书上的冠军侯,也不遑多让吧?” 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刀刀扎进清远帝心里。 他表面平静,指尖却紧紧攥着那封捷报,指节泛白。 若命数真有定,那虞苏一人,便能扶起陆玄昭,将这整个大燕搅得风云翻覆? 他不愿信,但他又如何不怀疑? 见他神色犹疑,长公主起身,走近两步,低声道:“皇弟,你说,若父皇当年不是突然暴毙,这皇位还真是你的么?” 她话音顿了顿,意味深长,又道:“就看他对陆玄昭那宠爱的模样,只怕这江山……本就不是留给你的。” 清远帝陡然抬头,眼中满是怒意,甚至有一丝屈辱。 早有传闻,说陆玄昭是先帝私生子。 他从未信过,可从前先帝的偏袒,早已让他心中生疑。 他深吸口气,低声咬道:“他不在,便动他家人?只怕会惹来众怒。” 长公主却轻笑:“这有什么难的?你不想背恶名,自有我来担着。” 当晚,长公主回了公主府。 她难得心情不错。 自阿月死后,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意义。 那些逼死阿月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先前若非陆玄昭暗中阻拦,她早就为阿月强纳虞苏为妾。 若是身边有爱人,阿月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吧? 她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一个母亲为孩子所做的一切,有错吗? / 如此,又过了几日,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陆玄昭的信,一封封寄回,言辞之间写满了思念。 虞苏看得入神,时不时轻轻一笑。 信纸开头字距工整,越到后面越小,一张纸挤满了字,却仍写不下他的话。 当真是纸短情长。 思忖片刻,她还是提笔回了信。 笔锋悬在孩子二字上停留许久,终究没写进去。 前几日朝廷传来捷报,虽结果是喜人,但其中的惊险艰难,却不是寻常人能想象的。 他是如何从敌国手中救回那些卧底的?她不敢细想。 虞苏最终还是收起了那张未写明孩子的纸,准备留到他归来之日,亲口告诉他。 她将信递给青葵。 青葵笑着接过:“小姐放心,一定准时寄到。” 这时,门外传来秋实的声音。 “小姐,小姐!老爷来了!” 虞苏微微一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怀了孩子,她近来心境平和了许多。 对那些从前恨得牙痒的人,如今竟也生出几分耐心。 “也罢,去见见。” 庭中,虞洪秋还穿着官袍,风尘仆仆。 虞苏走进厅内,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稀客啊。父亲今日来见我,何事?” 虞洪秋脚步一顿,眼神有些游移。 “……你最近,可好?” “还能活着,自然还好。”虞苏语气依旧冷淡。 虞洪秋咬了咬牙,终是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长公主?” 他压低声音:“法事那天的事……现在满京城都传疯了。说你祸国殃民,命犯龙气,是妖孽转世。” 屋内顿时一静。 虞苏眉眼平淡,指尖却缓缓收紧。 她不信这些传言不是长公主亲手放出去的。 看来真是要不死不休了。 虞洪秋又道:“你……你都成婚一年了,怎么还没动静?若你早些有了孩子,玄王肯定会护着你,那长公主也不敢真动你。” 听他还在絮絮叨叨,虞苏终于开口打断:“父亲何时这么关心我了?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是虞家出来的女儿,若陛下真信了那些说法,要清算,也是冲着我来,与你们无关。父亲大可以放心。” 虞洪秋被说中心思,脸色微红,嘴角抽了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听到风声,心里担心你,才来提醒几句。” 他顿了顿,又嘟囔:“你这孩子,都成婚了,怎么还那么倔?咱父女之间的事,何必记那么清。” 虞苏冷笑一声。 “我不喜欢旧账,也不喜欢迟来的父爱。” “二十年如一日的冷漠,现在才来扮亲情,不觉得可笑吗?” 虞洪秋脸色铁青,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她。 明明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却偏偏在这种事上,执拗得像个小孩。 哪怕她如今贵为王妃。 可人生无常,有父撑腰的女子,总归有些底气。 可她偏不稀罕这份底气。 偏要把跟虞家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 简直是一根筋。 “你信不信也罢,我是真的来关心你的。” 虞洪秋撂下一句话,甩袖离去。 虞苏站在原地,神色未动。 诚然,人心是会变的。也许虞洪秋年纪大了,真的想弥补。 可早年那些伤害,真能一笔勾销吗? · 到了腊月,寒意愈深,虞苏的孕反也终于来了。 她吃不下饭,每日昏昏沉沉,连带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罗娘子日日变着法子做些精致的点心汤羹,可虞苏仍提不起兴致。 一向身体健康,哪曾这般虚弱过? 可这就是孕育生命的代价。 虞苏却不觉得辛苦。 一想到腹中那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心口便泛出一丝柔光。 一切都是值得。 真的好想早点见到她。 只是这一片岁月静好没能持续多久,一桩大事骤降。 虞洪秋,因叛国罪入狱,罪证确凿,已被下狱。 清远帝震怒,命三法司连夜审理,不得徇私。 消息传来那一刻,虞苏原本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 这一刀,是冲她来的。 她太了解虞洪秋。 那是个小镇出身的寒门读书人,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他深知不易,事事小心。 为人父,为人夫,他都不合格。 但作为一名朝臣,他绝对称职。 叛国? 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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