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那么刺,倒叫她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瑶瑶,你家世才貌皆在,只是和离……将来还可以另嫁贤胥呀。你又是处子之身,说是头婚也不为过……” 王书瑶听着,忽然轻轻笑了。 笑容极淡,却让人心里发毛。 “我们王家的女儿,从没有被休过,只有丧妻。” 曲含章脸色一变:“你、你要做什么?你可别想不开呀。” “我没想死。”王书瑶打断她,又突然道: “你们曲家不是管京中近郊的治安吗?” “是、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听说,最近郊外有个教派,叫什么白莲教?” 曲含章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你可别乱来!那个是朝廷明令查封的邪门歪道,一群江湖骗子,沾上就是死罪。” “我知道,也不连累你,你帮我牵线搭桥就好。” 曲含章犹豫,张了张嘴:“瑶瑶,你到底要做什么?” 王书瑶盯着他,眼睛漆黑,就像所有光亮都被抽离。 她说,“王家女不能被休,只能丧妻。” “可我又不想死……那,只好让他死了。” “含章,你想我死吗?” 空气一瞬间静止。 曲含章瞪大眼睛,咽了口唾沫,心跳乱成一团。 良久,她点了点头,应下。 / 马车辘辘,终于回到尚书府。 王书瑶踏入门槛,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后悔吗? 她不知道,可如今回家,家却不是自己的家了。 她尚未开口,一旁管事婆子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 “小姐,府里近日房舍紧张,还未收拾好屋子呢。老爷的意思,是您先去外宅住段时日……” 王书瑶看了她一眼,道:“我找父亲说几句话就走。” 说完,她抬脚进了门。 昔日她是王家千金,贵气凌人。 如今却成了弃子,被人避之不及。 一朝失势,世人凉薄,大抵如此。 路过前厅,远远便听见王尚书的训斥声: “早知这般,便不该任她胡闹嫁去宁远侯府!如今可好,丢人现眼,还让王家脸面受损!” 王书瑶神色木然,站在厅外没进去。 她苦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傅怀溪,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 天气晴朗,天蓝如洗。 和煦的风吹来,虞苏舒服地眯上眼。 这几日陆玄昭因公务缠身,几乎没日没夜地在外奔走,回府也是匆匆一面。 虞苏给他说,自己要去趟清远寺。 “真远大师是因我才惹来非议,如今外头传他算命不准,连信香的都少了些。虽然他不在意,但我这心里总觉得欠了他一声安慰。” 陆玄昭微顿了下,点头:“去吧,我让人备好香火钱。” 虞苏笑起来,眉眼弯弯:“不用。那两块黄玉,不正好合了一万两吗?我正想把它们一同捐出去。” 陆玄昭微怔:“黄玉?” “嗯。一块是王书瑶那赢来的,一块……你知道的,是傅怀溪送的。哪怕是缘分,也不过是孽缘。我留着也无用,不如送去佛前,让香火净一净。我不想让它们再回到我手里了。” 陆玄昭望着她,不知为何,心口忽然一动。 她说的是玉,可话里的断舍离,却重重落在他心头。 “嗯,你去吧,可惜不能陪你,你小心。” “知道的。” / 清隐寺。 虞苏携着青葵秋实二人踏入佛门。 一炷香拜罢,虞苏擦了擦手,又去寻小沙弥。 笑道:“小师傅,真远大师可在?信女虞苏,想求见。” 小沙弥应了一声,飞快跑去。 后院某间寮房里。 真远大师正提着茶壶,听完徒弟小声禀告,手一抖,差点打翻水壶。 “你说谁来求见?” “就是……那位虞姑娘。” “虞苏?” “嗯。” 真远:“……” 过了一会。 他拍拍小沙弥的脑袋:“你就说,为师……不在。” 小沙弥一脸困惑:“可是,师父在呀。您不是常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真远大师一噎,抬手就在小光头上轻轻一敲:“做人要懂得变通。” 小沙弥捂着头,一脸委屈。 不多时跑到虞苏所在,一脸憋屈地看着她,“师傅说他不在。” 虞苏:“……” 这是不想见自己。 虞苏眨了眨眼,也不点破。 “那便不扰了。” 清隐寺在郊外,来回路途遥远,虞苏与青葵说: “舟车劳顿一日,今儿正好歇一晚,明日再回。” 青葵忙点头,自去准备净房与晚斋。 虞苏则信步往后山走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转着转着,竟真的在后山的翠竹林旁撞见了真远大师。 听见动静,真远下意识抬头,下一刻,四目相对。 虞苏轻轻一笑:“大师好兴致。” 真远:“……” 一张老脸微不可察地红了红,嘴角抖了抖:“……你怎么在这儿?” 虞苏:“随便转转,碰巧。” 真远扶额,低念一句佛号: “果然是因果难逃。” 第273章 真远复杂看了虞苏一眼,叹了口气,“王妃此来,所为何事?” 虞苏慢悠悠走过去,眨着眼睛,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自然是为了向师父您道谢呀。” 真远大师手一抖,连连摆手:“阿弥陀佛,施主慎言,慎言。贫僧可不敢当师父二字。” “施主如今贵为王妃,礼重千钧,贫僧一介僧人,哪敢妄受此称。” 虞苏倒也不恼,认真道:“可若不是您当日为我批命格,替我铺了条退亲自保的路,我怎能走到今日?所以这声师父,您担得起。” 微顿片刻后,虞苏收敛了笑意,又道: “许多人都在等着看我命格克夫、婚姻不顺的笑话,结果自然是不如她们所愿。这几月来,城中一直有编排您批命不准的传言,我也听到不少。……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真远神色淡然,不甚在意,“世人妄语,贫僧不放在心上。如此也好,少些人上门问命,贫僧也落得清净。” 虞苏闻言失笑,朝他深深一礼,“我受过您的恩情,心里始终记着。往后每年,我都会为清隐寺添一笔香火,也算还这份因果。” “阿弥陀佛,王妃功德,贫僧记下了,定为你点灯祈福。” 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虞苏了却心思,心里也安宁。 正在这时,真远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抬眸看她。 他的神情依旧沉静,目光中却含着一丝晦涩。 “实不相瞒,贫僧曾私为王妃与玄王合卦一签。” 虞苏一怔,眨了眨眼,耳朵竖得高高。 虽然她是唯物主义,可内心其实还是信几分玄学的。 比如和一个人顺不顺,气场相和很重要。 “如何?” “两位命格皆属上上,若并肩同行,卦象所示有搅动天下风云之象……” 虞苏本是听得入神,一听搅动风云四字,猛地抬手就捂住了耳朵: “不听不听,贫僧(王八)念经” 她转身就跑,步子飞快,边跑还边挥手, “谢大师,我这就去捐香火钱!香火钱管够,您可别再说了!” 真远:“……” 他还没有说完呢。 她命中,还有一劫未过。 可那身影已飞快跑远。 罢了,是祸躲不过。 施主吉人自有天相。 / 另一边,虞苏回禅房路上,边走边喃喃自语: “早知如此,烧完香就告退了。谁让自己多嘴非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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