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虞苏:“那……我就先回去了。” 虞苏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笑道:“快回去吧,我也该告辞了。” 阿月点点头,目光跟随着她离去的背影。 墨台看着,内心翻腾。 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食盒,里面药盅精致,温度刚刚好,想到自家主子的吃穿用度,处处精细考究,再联想他蹲在泥地里的样子,后怕不已。 此事不能叫长公主知道! “郡王,下回您可不能再这样了。” 阿月只是微微一笑,未答,低头轻轻拂了拂手心里的泥土。 “这笋不错,等会儿你命人挖些,送厨房,让他们做笋炒……” 他顿了一下,意识到身在佛门清净之地,硬生生把“肉”字咽了下去,“做笋炒斋菜吧。” 墨台连忙应了声:“是是是,您想吃笋,让厨房做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您看,手都弄脏了。” 说着,他从袖袋里抽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阿月擦手。 阿月嘴角的笑意更深,却没说什么,只静静看着墨台忙活。 当晚,斋饭上果然多了一道鲜嫩清香的笋炒素菜。 小沙弥端菜上来时,笑着道:“今日后山冒了不少新笋,香客们都去挖了,厨房才多做了几道笋菜。” 虞苏夹起一筷子笋,点了点头。 第二日,虞苏又去上香, 青葵跟在后头,脸上却带着几分疑惑:“小姐,咱们昨日不是已经上过香了吗?今日怎又来?” 虞苏:“香可天天上,诚意无止境嘛。” 青葵忍不住低声道:“昨日可是已经捐了不少香火钱……” 青葵实在不解,虞苏到底所求何事?竟然捐出这么多钱。 “捐得越多,诚意越足。”虞苏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向一旁的小沙弥。 她就不信真远大师还能一直不见她。 那小沙弥看见银票,眼睛瞪得溜圆,连连摆手,急忙劝道:“施主,您昨日已经捐了不少香火钱了,这份心意,已是极其难得,无需再破费。” 虞苏面色平静,语气淡淡:“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再说了,我许的愿可还没灵验呢,多添点诚意,才好让佛祖多关注些。” 小沙弥一时语塞,眼神复杂地看着虞苏,过了片刻,终于双手合十,“施主,这份银票,还是等施主的愿望灵验后再添吧。” 虞苏挑了挑眉,目光从容,“好吧,那就听小师傅的。” 小沙弥点点头,又道:“您稍候片刻,我去问问师尊。” 说完,便快步离开。 不多时,小沙弥返回,面带恭敬:“施主,师尊请您移步后院禅房相见。” 虞苏淡笑点头,抬步随他而去。 这边,陆玄昭的人马已在山下候命,后山的禅房里,阿月正向真远辞行。 “师父,昨日我与虞苏姑娘挖笋,突有所感。”阿月道。 真远看着他,目光慈和,“有何感悟?” “这山上的竹笋,都是自己破土而出的。即使泥土太厚,它们也会用尽全力顶开,以求见到天日。这天大的事,最后也不过如此。不能把自己困在泥里。我想通了,困住我的并不是母亲,而是我自己。” 真远闻言,微微一笑,眼底多了几分赞许:“能有此悟,甚好。既然如此,你下山后可要真心面对,莫要再回避了。” 阿月点点头,低声应道:“徒儿明白了。” 他顿了顿,目光微动,又道:“若不是虞苏姑娘昨日无心点拨,徒儿恐怕还被困在泥里。师父,您为何不帮帮她?她不过是想借您的名声,让那些人断了娶她的念头。您帮她,也不过是让她找到一条自保之路。” 真远沉默片刻,忽然转过身,慢慢走向禅房的窗边。 他站在那里,望着窗外的翠竹,“阿月,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我若为她批命,便是造因,她将来是否承受得起这果?” 阿月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眼神坚定:“师父,您常说,因果虽定,但因由人种,果也由人承。我相信虞姑娘能承受这一切,她要的并不是逃避,而是掌握自己的命运。” 阿月继续道:“师父,您曾教导我,慈悲为怀并非只是渡人,更多是渡己。若您拒绝她,是怕造因,那您不渡她,是否也算有违慈悲?” 真远微微摇头,终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总是心太软。罢了,既然你为她开了口,为师便做这一回违心之事。” 阿月听到这话,眼中顿时露出几分惊喜,“多谢师父成全。” 虞苏被小沙弥带到禅房时,竟然看到了阿月。 见对方朝自己笑了笑。 虞苏料定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批命的事情。 她眉目清亮,看向真远:“大师决定了?” 真远道:“施主心意如此坚定,贫僧若再推辞,倒显得无情了。” 虞苏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弯了弯唇角,语气真诚:“多谢大师。您救的是我一生,我的自由。” 真远叹了声:“为你批这命,只能解你眼前的困局,未来如何,还需你自己去应对。希望施主能记住,将来无论福祸,皆要坦然承受。” 虞苏轻轻点头,笑容灿烂,“大师放心,我心中有数,也绝不后悔。” 结婚有什么好处?不知道。 但不结婚可太好了。 她不会后悔。 第112章 “如此,五日后,我会以讲解《圆华经》为由,邀请一众士族女眷,届时,众目睽睽下为你批命,如何?” 虞苏微微一怔。 大师的安排可谓妥帖至极,足以让她的“假命格”成为众所周知的定论,旁人既难以质疑,也无从挑刺。 一旁的阿月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师父,这会不会太过隆重了些?若能私下流传,效果未必不一样。” 虞苏却轻轻摇头,“要做就做绝。既要绝了别人想娶我的心,也要绝了我父亲打着我的婚事做文章的念头。私下的,难以服众。越是光明正大,越是让人无话可说。” 阿月闻言,心中微震,目光复杂地看着虞苏。 “如此便再也没有转还的余地,哪个男子不怕影响仕途官运?虞姑娘你真不后悔?” 眼前的少女粲然一笑,目光沉静坚定。 “不后悔。待再年长几岁,我就搬出来,也不知这种情况能不能做女户?” 阿月闻言,怔了一下,迟疑道:“女户虽然有,但未婚女子想立户,怕是难上加难。你有父亲在,又未婚,官府未必准你脱籍单立。” 虞苏微微一笑,目光微亮:“只要能赚钱,总能找到法子。再不济,买个田产,总可以算作户籍吧?” 这方面她确实了解过,她这种情况单独开女户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陆玄昭出手,未必不行。 阿月看着她的笑容,一时间竟有些复杂。 他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女子。 甚至连离经叛道都显得如此自然。 阿月沉吟片刻,“若虞姑娘真有此意,等你准备好了,我会尽量帮你。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低垂,“你可想过,这样做,你的名声怕是再难挽回。即使做成了女户,世人又会怎么看你?” 虞苏道:“我的名声早已坏了。与其用那些看似好的名声来绑架自己,我宁愿为自由坏个彻底。” 阿月哑然,他本想劝她,却见她笑容坦然。 “愿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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