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快步走来,语气带着几分责备。 春华面上登时漾开笑意,自嘲了下, 她如今爬上了世子这棵大树,何必还要在意一个旧主子可曾念及自己? 当真是昏了头。 “回春生哥哥,我遇到虞二姑娘,毕竟曾经主仆一场,想叙叙旧。”她故意将“主仆”二字咬得极重。 似乎现在她已经翻身做了主子。 “说完了就快点回去吧。”春生催促道。 “是。” 春华转向虞苏,面带得意之色:“小姐也瞧见了,世子待奴婢恩重,真是一刻也离不了呢。” 虞苏轻挑眉梢:“既如此,你便快去吧。” “春华啊,快点回去,莫要让贵人等急了!”大伯乐呵呵地催促,满脸都是与有荣焉。 春华微微屈膝,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临走时,却还暗自看了眼虞苏的神色。 不料虞苏面色平静如水,哪有半分波澜? 仿佛压根不认识傅怀溪。 虞苏看着春华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发笑。 她早已经和傅怀溪断了,心神又怎会因他而牵动。 这春华却还在她面前卖弄恩宠,当真好笑。 春华走远了,虞苏转头对秋实道:“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秋实欢呼雀跃,“好哟,我最喜欢小姐了。” 而不远处,酒楼二楼的栏台上,一道颀长的人影目光灼灼看向她们。 微风拂过,撩动傅怀溪的衣袍。 他目光紧紧盯着虞苏,指尖攥着栏杆,力道之重,仿佛将木块都要捏碎。 第73章 虞苏立在街市一角,似有所感,朝着栏台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四目相对。 她眼神平静如水,不带半点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怀溪想象过无数重逢时的场景,唯独没想过被人如此无视。 他咬紧牙关,指节因用力泛白。 去年的七夕节,也是这样的街市,她站在灯火阑珊处等他。 当时她眼中盛满星河,看向自己时总是笑意温柔。 他们相约看灯,躲在无人处偷偷牵手。 不到一年,全都变了。 她明明看到自己,却毫无反应。 是彻底放下自己,还是压根没爱过他? 心口像被什么狠狠堵住,屈辱与骄傲编织成网,困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怀溪素来风光霁月、桀骜不驯,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低头。 可现在他竟然后悔了。 他怕自己下一刻会失控,冲下去挽留她,求她别对自己如此绝情。 可虞苏已转身离去,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傅怀溪久久没有回神。 春华匆匆赶回来,脸色满是喜悦,“世子爷,您找我?” 傅怀溪侧目,眉头微蹙,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楼下空荡的街角,“你去哪呢?” “回世子的话,奴婢去见了自家大伯,没成想在遇到了虞二姑娘。”春华眼角偷偷瞥向着世子。 傅怀溪手指在茶滩边缘轻轻摩挲,声音冷淡:“哦?你大伯如何?” “我大伯卖冰糖葫芦为生,生意还不错。” 一旁的春生没有说话,唇瓣抿了下。 谁真想问你大伯了? 春生急道:“回世子爷,我去时看到春华大伯和两个姑娘吵起来了。” “对,是虞二小姐,她……”春华话未说完,傅怀溪茶盏已重重磕在桌面上。 傅怀溪侧脸,剑眉轻蹙:“谁允许你提她?” 春华一惊,连忙跪下:“奴婢知错。” “说下去。”傅怀溪却又开口,“既然开了口,便说完。” “小姐她的日子好像过得并不如意。我走了后她只能讲秋实那个丫头提上来,身边显然无可用之人,而且,小姐打扮极其素净,想来离开了世子爷,生活并不算富裕。” “多嘴,”傅怀溪道,“我可没问她过得好不好。” 春生这次越发抿住自己的唇。 是谁在口是心非,他就不说了。 春华一时急了,看了眼春生,带着责怪。 要不是他起的头,她如何会提起虞苏,害的她被世子责怪。 此时傅怀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春华,目光讥诮:“一个诡计多端,玩弄感情的人,值得我过问吗?” 春华心头一紧,连忙俯首认错:“世子,奴婢错了,奴婢也不提虞二姑娘了。” 话音未落,脖子却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扼住。 傅怀溪的脸近在咫尺,俊美如画,可眼中却冰冷刺骨,带着渗人的杀意:“本世子方才说了什么?” “奴……奴婢该死,也不再提那人……” 傅怀溪轻哼一声,抬起手,转过身向窗外看去,冷声道:“还不快滚?” 春华跌坐在地,连忙哭着退下。 走出包间后,春华一把拽住春生,眼神里满是埋怨:“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世子责怪!” 春生忍着笑,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对对对,怪我。是我看不明白世子爷心,行了吧?” 春华哼了声:“下次你别多嘴了。” 春生道:“你放心,你就是找死我也不多嘴了。” 春华直接爆粗口:“我呸,放你娘的屁。” 春生气得头发都要竖起,“名字与你相似,真是晦气。” ·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兴致。 虞苏带着秋实继续逛小吃街。 午后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染出一片暖意。 虞苏与秋实沿着热闹的庆春坊大街漫步,空气中飘荡着各色小食的香气。 “小姐,你看旁边在卖烤串!”秋实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 羊肉块在火上翻滚,“嗞啦”作响,一阵阵烟熏香味勾的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摊主正挥动蒲扇,一股股热浪映得他的脸庞通红。 京都繁华,与北方游牧民族的贸易往来频繁,羊肉供应充足。 是以时人每年要食用大量的羊肉。 摊主抹了一把汗,憨厚的面容上带着笑,“姑娘,来一串尝尝?肥瘦相间,好吃得很咧!” 秋实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看着虞苏。 虞苏笑道:“想吃就买。” 她掏出十二文钱递过去,接过两串热腾腾的羊肉串,又蘸了点摊主自己调的酱。 二人咬了一口,外焦里嫩,好吃极了。 秋实咬一口便赞叹一声,虞苏也觉得滋味不错,不由得跟着放慢了脚步,细细咀嚼品味。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吃。 好在大街上有不少人都如此,虞苏也就不觉得难为情了。 前方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只见一群人围成了个圈,人头攒动,热闹至极。 秋实踮起脚尖张望:“小姐,前面是耍杂技的!” 虞苏点头,“要去看看吗?” 秋实点头如捣蒜,“想看想看。” “那就去看。” 二人牵着手也凑了过去。 人群中央是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皮肤古铜,肌肉线条明显,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 他手持火把,正在做准备。 “诸位,看好了。” 壮汉深吸,举起火把靠近嘴边。 猛地一吹,火舌腾空而起。 “好!好!” 人群发出阵阵惊艳,虞苏也不禁鼓掌。 虽说她在后世也见经过类似的表演,但这般功力确实得了。 秋实看得目不转睛,连手里的羊肉串都忘记吃了。 虞苏站在最外围,就在此时,一辆描金镂花的华贵马车从街边驶过。 马车碾过青石板,发出辚辚车轮声。 车厢上雕刻着精美的凤纹,又以宝石装饰,连帷帘都是一尺难求的云缎制作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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