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暗卫里最年幼,也因性子单纯,最受喜爱。 如今不过短短半月,竟被一个女人牵动了心思? 他浑然不觉,可陆玄昭身边的人早已察觉。 少年怀春,动了不该动的念想。 肆风叹了一声气,道:“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倒不是你的错。”陆玄昭将信笺放下,淡淡道,“我倒是低估了这位虞姑娘的手段。” 他沉吟片刻,眼中掠过一抹寒意:“让她离镌风远一点。这女人心思繁杂,你去叮嘱下,接替镌风的人也别越界做多余的事。” 肆风会意,听出陆玄昭用的是“让她离镌风远一点”,而非“让镌风离她远一点”, 看来王爷纵然心生不满,似乎还顾念着镌风的忠心和年幼时的旧情。 他立刻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陆玄昭起身,转向窗外黑沉的天际,薄唇微抿。 亏他一时心软,怜她独自周旋在嫡母身边,日子颇为艰难,才对她放松了些许戒备,容忍镌风干些多余的事情。 没想到这几分怜悯竟成了她挖人之机。 如今,她亲事将近,本可安分度日,偏生不甘寂寞,挖自己的人。 当真心思多端,陆玄昭如今只希望虞苏快点嫁人。 如此他也算完成与故友的托付,再不需受此牵绊。 稍顿,他冷声补充道:“传话下去,查案进度加快,半月内我要回京。” 肆风颔首,心中暗自惊讶。 · 张氏撑着额,一张菱形脸上尽是阴霾。 夏日午后,阳光正烈,房檐角的铜铃被风摇得叮当作响。 陈嬷嬷给她轻揉着太阳穴,低声劝慰:“夫人也不必如此生气。” 张氏冷笑一声:“让那贱人逃过一劫,我心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陈嬷嬷蹙眉思索道:“老奴细查过了,春香所言不虚。我特意去大厨房探过,那南院的用度确实处处蹊跷。平日倒出的垃圾中竟有蟹壳、燕窝残渣,就连寻常酱菜也是上等。以南院的月钱,如何置办得起这些?” 张氏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冷意:“那小蹄子精的很,只怕奸夫早跑了,今日打草惊蛇,日后只怕她会更加小心行事。” 陈嬷嬷:“既然没有破绽,咱们不如制造一个?” 张氏眼一眯,“还是嬷嬷有办法。只是老爷定不会让虞苏和工部侍郎卫家的婚事毁掉。哪怕那丫头名节毁了,他也会替其掩盖。我若逆了他的心,夫妻间的感情只怕越行越远。” “夫人忧虑老奴明白,可若是有外人在场,老爷如何掩盖?” 张氏眼睛一转,“你是说有目击者?” “对,而且身份不低,老爷想大事化了也不成。” “容我想想。”张氏摆了摆手。 话音未落,院中传来脚步声。 虞洪秋背着手,笑容满面地大步迈入。 陈嬷嬷福了福身,悄然退下。 张氏连忙起身,柔声细语地替他除去官袍,“老爷今日这般喜气,定是有好事。” 虞洪秋捋着胡须,得意道:“夫人且看这官服,明日就得请绣娘改制咯。” “老爷这是...?”张氏佯装不解。 虞洪秋指着官服上的补子,神采飞扬:“今日圣上钦点,升我为通政使司参议,正五品大员。这补子上要改成鸂鶒咯。” 张氏顿时眉开眼笑:“恭喜老爷高升!” 本朝文武官员的官服补子都需要严格按照品级来绣制。 文官补子上绣鸟,武官补子上绣兽。 这次虞洪秋官职由从五品升到正五品。 官服补子自然也要重新更换。 虞洪秋翻看着手中的官服,意犹未尽道:“明日我便去绣造局报备,让他们重新绣制补子。” 张氏喜笑颜开,“老爷说得是,官服可半点马虎不得。只是不知绣造局这会儿忙不忙,可别耽搁了明日老爷上朝。” “不急不急。陛下怜我近日辛苦,特意给我放了一天假。” 说到这,虞洪秋脸色黑了下。 这个假期,分明就是让他去沐浴的。 那白狼国使臣,个个浑身羊膻味,隔着两丈远都能闻到。 连陛下见过一面都受不住,借口溜了。 这十来天全靠他亲力亲为,带着他们游京城,与民间交流。 更让他头疼的是,白狼国看他如此热情,居然想把使团里的一位女子许配给他。 吓得虞洪秋连连推辞,违心地说自己只爱发妻一人。 旁人还当他重情重义,连连称赞,就连陛下也夸他一番。 虞洪秋心中苦涩,这倒好,连带着外室也没法安置了,只得一拖再拖。 张氏嗅了嗅,奇怪问道:“老爷可是吃咸鱼了?” 虞洪秋脸色尴尬,“打水,我要去沐浴更衣。” 张氏掩唇轻笑:“是,老爷真是辛苦了。我这就去吩咐。” 第48章 虞洪秋沐浴更衣,收拾妥当后,假意咳嗽一声:“今晚有几位同僚约我小聚,为我升官贺喜。” 张氏正为他整理衣襟,闻言温顺地点头:“老爷难得升官,该与同僚庆贺。只是别喝太多,喝多了伤身。” 目送虞洪秋出门,张氏的笑容渐渐淡去。 她踱步回到院中,陈嬷嬷方才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若有体面人做了目击者,看到虞苏与人私会,这事便再难遮掩... 张氏蹙眉沉思,若真抓住了虞苏的把柄,确实能为自己出这口恶气。 可转念一想,此事一旦闹大,外人定会说虞家家教不严,闺阁不端。 想到自己的女儿丽儿还待字闺中,张氏心头一紧。 若虞家的名声有损,丽儿的婚事岂不是要受牵连? 那些高门大户,谁还肯让儿子娶个家风不正的人家? 权衡再三,张氏轻叹一声。 为了女儿的前程,这口气,终究是要忍下了。 “陈嬷嬷。”张氏唤了一声。 “老奴在。”陈嬷嬷从廊下快步走来。 “先前说的事,暂且作罢。”张氏语气略显疲惫,“咱们另寻机会吧。” 陈嬷嬷应了声。 无论张氏如何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孩子确实无话可说。 她总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女儿。 张氏正沉思间,虞娟丽款步走来。 “娘,我方才听下人说,父亲升官了?” 张氏眼露慈爱:“是啊,升为正五品通政使司参议了。” “太好了,爹爹还年轻就是正五品。按照这个升迁速度,迟早有一日能为母亲挣一个诰命。”虞娟丽满脸喜色。 听到这话,张氏顿时乐得合不拢嘴。 她当初选了这个穷书生,不就是看中了他的才学? 如今可算是走对了路。 “你父亲的高升,对你的婚事也有莫大助益。”张氏抬手轻抚女儿的发鬓,目光中透着期许。 虞娟丽顺势靠在母亲身边,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娘,我刚才听见您和陈嬷嬷说话了。” 张氏脸色一变:“你都听见什么了?” 虞娟丽低声道:“娘是担心抓住虞苏的把柄会连累我的婚事吧?” 她眼中掠过一丝怨恨,“娘,您还记得长公主赏荷宴那天吗?虞苏那贱人是如何当众折辱我的?她害得我在那些闺秀面前颜面尽失!若不让她偿还,我心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其实她更因为傅怀溪一事。 凭什么自己一心爱慕的人被人戏弄。 世子经过那日,仿佛变了一个人。 时常在花楼喝酒消愁。 京中谁不曾夸过他风光霁月? 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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