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虞苏笑意盈盈,“偌大的家都靠爹您一个人撑着,每每看到父亲书房处理公务到深夜,苏儿就心疼不已。” 几句话说得虞洪秋心里熨帖。 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女儿乖巧懂事。 而虞苏此来的目的自然不是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 张氏逼的紧,她需要虞洪秋制衡。 可虞洪秋态度太暧昧了,张氏都出手多日了,都不见虞洪秋有所表示。 不能小瞧枕头风的威力, 虞苏真怕哪天虞洪秋被说服了。 虞苏整理好话术,开始表演,“至姨娘去后,父亲似乎很少再去南院,女儿如今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时光流逝,真是转眼之间。还记得以前,姨娘在世时,都会为父亲煮汤,姨娘最拿手的就是这汤。” 虞洪秋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手中的汤碗微微晃动。 裴姨娘走了十来年,连她长什么样都模糊了。 如今经虞苏一提,似乎勾起了往事。 他又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沁入心脾,裴姨娘的样貌似乎越来越清晰。 虞洪秋握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颤,那些熟悉的场景仿佛重现眼前,一时间,他有些失神。 “也是,岁月如梭,爹如今也是要半截入土的年纪了。”虞洪秋忍不住感叹。 虞苏反驳,“哪的话?爹还年轻力壮呢,正值壮年了!” 虞洪秋呵呵笑了两声,放下汤碗,看着虞苏问:“苏儿今日找为父所为何事?” 虞苏抬起眼,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开口,“什么都瞒不过爹,其实……女儿今日来,是想为姨娘设堂祈福。” “为你姨娘设堂?”虞洪秋神情一凝,显然没料到虞苏会提出这个要求。 “最近女儿总是梦到姨娘,她在梦中问我过得好不好,亲事如何。都说女子的亲事是第二次人生,姨娘走得早,总是不放心我的婚事,所以才来梦中探望吧。” 虞洪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一向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话,但虞苏提到裴氏,提到她对女儿的婚事关切,竟让他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愧疚感。 “苏儿,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姨娘走了这么多年,这事不必再提了。” “可我……”虞苏顿了顿,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想让姨娘安心。父亲,姨娘走得早,这些年来她没能看到女儿长大,也没能亲自为女儿挑选亲事。如今,女儿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若姨娘还在,想必一定会替女儿多多打算。我想设堂祈福也是打算告诉娘亲,让她放心,爹一定会为女儿谋一门合适的婚事。” 她抬头看了一眼虞洪秋,眼眶微微泛红,“父亲一向是女儿的依靠,女儿知道自己的亲事大事,爹心里一定早已替女儿筹谋妥当。只是女儿心中难免担忧,唯恐让姨娘牵挂在天,难以安心。” 虞洪秋皱着眉,心中一阵挣扎。 虞苏的话无疑是戳中了他的内疚。 确实,裴氏去世后,他很少顾及虞苏的成长,女儿如今已到婚配之年,他却迟迟未替她定下合适的亲事。 这几年来,他的确太过依赖张氏,对虞苏的婚事也未曾上心。 虞洪秋沉默片刻,“你姨娘若在世,确实会关心你的婚事。这几年,爹也的确疏忽了你……不过设堂之事,爹还要再斟酌一番。” “女儿明白,父亲只要放在心上就好。” 虞苏说完,离开了书房。 翌日,张氏身边的嬷嬷就来给虞苏送新衣。 之所以送新衣自然是虞洪秋的吩咐,要带着虞苏去相看人家。 第12章 陈嬷嬷冷着脸,身后一个小丫鬟端着红木托盘。 见到虞苏,陈嬷嬷语气不善:“小姐倒是能耐啊,亲事还没定,就求到老爷头上了,害得我们夫人被老爷责备。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亏得你也做得出来。” 虞苏笑了笑,语气不急不缓:“嬷嬷这话说得奇怪了,这亲事可是人生大事,若夫人安排得当,真正为我筹划,又怎么会轮到我亲自去找父亲呢?嬷嬷是在指责我,还是在指责夫人心思不正?” 陈嬷嬷眼神一凌,冷哼一声:“何表少爷如何配不上你?盐商出身,家财万贯,还愁你吃穿不成?夫人对你是一片好意,你倒是个不识抬举!你此举让外人如何看我们夫人,只会说我们夫人不称职。” 虞苏冷笑,既然与张氏撕破脸皮,她也不打算再忍了。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毁了自己的名声,不再期待任何婚事。 思及此,虞苏语气凌厉:“春华,给我掌她嘴!” 春华愣住了,迟迟不敢动手,犹豫地看向虞苏:“小姐?我、我……嬷嬷可是夫人身边的人,您……” 虞苏眸光一冷,未等春华反应,扬手亲自一掌扇了过去。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陈嬷嬷被打得倒退两步,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 “我是夫人的人!你,你好大胆子,不把我们夫人放眼里……” “你也知道你是个下人?我虽不是嫡母所出,却也是我爹的血脉,岂容你在这里胡乱侮辱?这一巴掌,是给你长长记性,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下次再敢放肆,可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 陈嬷嬷被打得一时愣住,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大威风,我定要将二小姐此举禀告给夫人。” 虞苏抬起下巴,哼笑了声,“去吧,顺便也替我传给夫人一句话,我虞苏想要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别人替我安排。她觉得何晟是良配,那就让她女儿嫁过去。” 陈嬷嬷气得哆嗦,指着虞苏:“你、你!” 虞苏:“再敢在我面前多说一句,我立刻让你爬着回去。今天这一掌,只是个教训,下一次,我会让你永远闭嘴。” 陈嬷嬷脸色一僵,心中翻江倒海。 这二小姐不是一向懦弱任人摆布的吗? 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大胆?她居然连夫人的面子都敢踩, 莫不是狗急跳墙,知道自己的婚事没指望了,才破罐子破摔? 她急匆匆转身离去,额上不禁沁出冷汗。 小丫头放下手中的衣裳,也慌忙跟着跑了。 虞苏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视线悠悠地转到了院中那棵高大的桑葚树上。 桑葚树枝繁叶茂,夏季的风一吹,乌紫色的桑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虞苏收回视线,目光悠然转向堂屋。 春华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今日与嬷嬷起冲突,不怕夫人问罪吗?” 虞苏目光沉静,“我已经没有时间重新挑对象,心中无所念,也就不会被名声所累。” 春华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熟悉的小姐。 过去,小姐总是避让三分,宁可忍耐也不愿与张氏正面对抗。 如今,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了。 虞苏眼眸微垂, 婚事迫在眉睫。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寻一个中意的男子。 与其进火坑不如断了这种可能。 玄王府内。 镌风急匆匆地回来,手里提着一小串桑果,衣服上沾满了果汁,满是桑葚味。 陆玄昭瞥了一眼他身上狼狈的模样,问:“这是干什么去了?” 镌风摸了摸后脑勺,尴尬一笑:“隐藏在桑葚树上,不小心粘了些果子。” 陆玄昭闻言,微微蹙眉:“那边有什么动静?” 镌风立刻正色,低声道:“主子,虞府那边似乎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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