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越想,心里越发不甘。 凭什么总是她说了算? 可若没有一个借口,自己又如何能去找她。 傅怀溪心中冷哼,若是虞苏肯低头,他便顺势而回,原谅她的无理取闹。 “衡儿回来了?”侯夫人眼中笑意顿生,连忙唤他过来。 王书瑶见傅怀溪进门,急忙起身,低声施礼道:“世子爷。” 她声音轻柔,略带羞怯。 傅怀溪淡淡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心中却不由得将她与虞苏作比较。 规矩得像个提线木偶,大家闺秀的培养果真如出一辙,少了那份鲜活。 忽然,他心中竟隐隐怀念起虞苏的大胆与张扬。 “见过王夫人,王小姐。”傅怀溪客气地招呼道。 侯夫人打趣道:“你呀,是知道有贵客才回来的吧?这些日子住在别院,也不见你回家看看我。” 傅怀溪微微一笑:“哪里的话,公务繁忙,别院离得近些,方便点。” 刘氏附和道:“世子爷心怀天下,公务在身,自然重要。像世子这样有前程的人,做母亲的该高兴才是。” 侯夫人接着打趣:“听到没有?亲家母都替你说话呢。” 花厅中顿时笑声不断,气氛融洽。 王书瑶的脸瞬间涨红,低头不语,暗想,两家婚事应该板上钉钉了。 侯夫人和刘氏寒暄了几句,傅怀溪便借机告辞,想离开。 侯夫人却笑着叫住了他:“难得王小姐来一趟,她可是很擅长字画的,与你也有共同话题。既然你们都在这里,不如去水榭谈谈。” 傅怀溪微微一滞,面上不显,“母亲说的是。” 水榭处,傅怀溪大步向前,王书瑶则几步落后,低头跟着,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怯。 几个丫鬟站得远远的,静候吩咐,周围显得格外安静。 空气中一片沉寂,王书瑶偷偷抬眼看了看傅怀溪的背影,见他始终没有开口,不由得有些紧张。 思索片刻,王书瑶打破沉默,轻声开口:“听闻世子爷对人物丹青颇有研究。” 傅怀溪闻言,淡淡地回了一句:“还行。” 空气又是沉默。 这般回应让王书瑶有些尴尬,勉强笑道:“我小时候随家父学过一些丹青,也喜欢画人物,只是技艺粗浅,若有机会,还请世子爷指教。” 傅怀溪微微皱眉,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淡淡道:“令尊可是丹青圣手,京城谁人不知道。王小姐随父习画多年,岂有舍近求远的道理?向我请教,恐怕是折煞我了。” 王书瑶被这话堵得一哑口无言,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傅怀溪本来就是风姿卓越之人,若是真心喜欢的人,他自然也懂得如何礼貌周全。 但他对王书瑶毫无兴趣,心中始终惦记着虞苏。 “王小姐既出身书香门第,才情天赋本就出类拔萃,只是我倒是无福消受这些虚名。”傅怀溪又补了一句,语气疏离至极。 傅怀溪话音刚落,王书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心里一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暗示不想娶她吗? 难怪两家合过八字,却迟迟未见侯府正式提亲。 王书瑶感到一阵难堪,这些年来,她早对傅怀溪暗许芳心。 傅怀溪冷淡疏离的态度,宛如当头一棒,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可他越冷淡,她就越发不甘心。 正在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在傅怀溪耳边低语几句。 “世子爷,属下刚刚得知,您先前赎回的那块黄玉,虞小姐竟又将它当掉了。” 傅怀溪一听,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他的手指微微攥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又……当掉了? 那黄玉可是自己费心为她赎回的。 没想到虞苏竟再次弃之如敝履! 傅怀溪迟迟不让订婚,就是因为虞苏。 若她实在不喜这桩婚事,傅怀溪甚至考虑过放弃。 他都愿意为她退到这个份上了。 那个女人太绝情了。 傅怀溪强压住心头的怒气。 神情冷漠得可怕,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一转身,目光落在仍站在一旁的王书瑶身上,原本冷淡的表情忽然松动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温和。 “王小姐,”傅怀溪微微一笑,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适才我言辞有所冒犯,还望你见谅。方才与王小姐交谈,我突然觉得,你这样书香门第,娴静温婉的女子,实在是我命中的良配。” 王书瑶愣了一瞬,刚才的羞辱尴尬似乎随着这几句话烟消云散。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傅怀溪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又让她心生几分希望。 傅怀溪继续道:“既然两家已合过八字,不如早日定下这桩亲事。侯府与尚书府联姻,实在是天作之合。” 虞苏竟然敢如此践踏他的心意,那么他也不再需要留情。 他要尽快娶王书瑶,让虞苏彻底明白,她曾经拥有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 傅怀溪的声音低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王书瑶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羞怯地点了点头。 第11章 虞苏握着那块黄玉。 这是第三次回到自己手中,倒让她觉得有几分缘分,索性不再打算当掉。 她决定编了一条手链,中间以络子网眼将黄玉和其他品相差点的玉石嵌在其中。 做这小玩意就花了虞苏几个时辰,从设计到成品。 当她乐在其中。 因为古代生活是真的无趣。 尤其在张氏纵容下,大家闺秀需要学习的东西,她可以一样不学。 春华火急火燎回到南院时,就看到小姐正悠闲地编手链, “小姐,世子爷和王尚书府已经交换了庚帖,婚礼定在九月十五,不日就会下聘。” 闻言,虞苏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六月到九月,只有短短三个月时间。 按理说傅王两家都是世家大族,婚礼筹备时间至少半年以上, 怎会如此匆忙? 以虞苏对傅怀溪的了解,只怕他是气急败坏。 交往大半年,虞苏自认为对傅怀溪有几分了解。 这个天之骄子,一生顺风顺水,未曾真正体会过挫折。 无论是功名利禄,还是世间难得的美貌风华,似乎一切都理所应当地归属于他。 这样的他,在被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庶女拒绝后怒意会达到顶峰。 他已无法心平气和了。 虞苏笑了笑,这样也好,傅怀溪应该不会再纠缠自己。 春华看着无动于衷的虞苏,心中五味杂陈。 小姐和世子爷的事,本来以为会有转机。 可如今看小姐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春华只觉未来前途黑暗。 难道小姐真要嫁给何晟这样的人。 那自己也得早做打算。 她已经十六了,也是该说亲的年纪。 倒不如求小姐恩典,放她出去嫁人? 时间一晃来到六月底,何晟还没有走。 张氏借着几次家宴的机会,让何晟故意接近自己,还时不时敲打,什么“好男儿在家等不得,”“你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总之就是要将虞苏推入火坑。 说到底真正有决定权的是虞父虞洪秋。 可见张氏做虞洪秋思想工作没有成功。 虞苏也决定出击了。 这日,她让春华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自己亲自端到了虞洪秋书房内。 “炎炎夏日,女儿担心父亲身体燥热,特意为您亲手煮了一碗清凉解暑的银耳莲子羹。” 虞洪秋接过汤碗,淡淡一笑:“苏儿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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