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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种…… 后半辈子,算是真的全毁了。 红桃诧异的,害怕的是,叶姑娘如今已经这么得宠了么? 她……果然是个狠心的! 红桃紧紧攥着手里的湿衣裳,心跳的很快。她很怕,不知叶姑娘心里,是不是也记恨她? 要是记恨的话,她怎么办? 无尽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走呢? 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要是如今她还跟着叶枣,那还好些。 总是有几分脸面的。 如今……不过是个下等的洗衣奴才罢了。 叶枣这里,得知了茶盏的下场,冷笑了一声:“自以为是的人,什么结果都是应该的。” 至于她自己,对上头,不该有恃宠而骄的心。 但是至于奴才,要是看不清眉高眼低的话,那她也不吝出手一回了。 洗衣房里捂得紧,但是这件事,还有有人打听出来了。 最起码,奴才们里头,也流传着一句话,这叶姑娘吧,轻易好说话的很,但是你要真正得罪了她,也是够呛啊。 当然,也有嗤之以鼻的,琢磨不过是那茶盏赶巧了,谁知道究竟因为什么? 云氏身子好些了之后,就被李氏‘请’去了东院。 她不敢不去。 一连三天,早上就被请去了,晚上天黑了才回来。 夏日里,夜短天长,这一整日没有人知道云氏在东院做什么,只是她每天都是绿腰或者是绿柳扶着回来,脸色一天鄙夷一天苍白。 终于,第五日的时候,福晋一早将云氏叫走了。 正院里,云氏跪着哭诉:“奴才实在是受不住了。侧福晋没有打骂奴才,只是叫奴才贴身伺候,本来也是应该的,只是……奴才病还没全好,身子实在是没力气。”昨儿晕倒,都没人管她,自己醒了的。 “到底是你害得她小产,可怜见的,那是个成型的男胎呢。哎……”福晋叹口气:“起来吧。” 云氏好不容易起身:“多谢福晋。” “你先回去吧,这口气,还是叫她出,不然以后你更是难过。不过,我也会护着你的。”福晋淡淡的。 云氏忙道谢:“奴才多谢福晋,感激不尽!奴才一定为福晋肝脑涂地!” “好了,回去吧。”福晋没兴趣的摆手。 福晋心里,挫败极了。只能这么迂回,真是叫李氏拿捏的紧。 李氏这一回,什么都没做,只是叫云氏伺候着。 不然她也不会五天过去了才出手! 一个格格,伺候侧福晋也是规矩,她能说什么? 就这一天中午,福晋下令,禁足了云氏。没说多久,没说原因,只说叫她精心抄经。 东院里,李氏冷哼:“她也就这点子手段了!赵富贵,不用我吩咐你了吧?那小贱人想舒服过日子?那是做梦!” “主子放心,有奴才呢!保准叫那位的日子过的舒坦。”赵富贵嘿嘿一笑:“您别生气,趁着主子爷不在,好生养身子,再添上个阿哥要紧啊。” 李氏哼了一声,脸色显而易见的扭曲了一下:“总有一日,我要正院好看!” 她恨的从来就不止一个云氏! “主子息怒,身子要紧啊!”赵富贵忙赔笑。 哄了许久,才叫李氏好受些,勉强去歇着了。 赵富贵背着手往膳房去了。 叫云格格舒坦,首先就得是吃的‘好’! 云氏从正院回来就倒下了,到不至于又病重,可是也是够呛,听了正院禁足之后,整个人才松口气。 禁足不怕,如今就是担心李氏直接想要折磨死她了。 真的折磨死了,一句病故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氏死死的咬牙,心里无比的惦念远在河南的四爷。只要等四爷回来,说什么也要得宠! 没有宠爱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只要有宠,就算是她暗算李氏又如何?李氏也不敢这么明着打压了。 第72章 陷阱 远在河南的四爷,这会子焦头烂额。 河南前年水灾严重,去年修筑堤坝,很是叫朝廷拨了银子的。四爷也在户部看过账册,那是一大笔钱。 可是来了才发现,堤坝是修筑过了,问题是,就是四爷这样的门外汉都看得出,这不结实。 要是遇见了洪水,肯定又要出事了。 可是,这一回三爷和四爷紧急来,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河工闹事! 他们竟聚集在一起,南下去御前了。 四爷其实很诧异,就算是到了皇上在的地方,一群河工,怎么能得见天颜? 这里头,肯定有人帮着呢。只是不知,是临时起意呢,还是这件事一开始,就是那人的主意! 要是一开始就是那人的主意的话,那河南这边,就是个巨大的坑! 想埋了的是太子。可如今来的,是三爷四爷…… 说起来,都是皇子,金贵的很。可是……在夺嫡这条路上,都是炮灰…… 四爷心情不好,对三爷的悠闲就看不过眼去了。 三爷是真悠闲…… 他带了两个格格出来的,三爷又多情,这两个,是他现下里很喜欢的两个,所以,很是得宠。 得宠的表现,不就是时时都要去看么? 所以,竟是将很多时间耗费在了女人身上,四爷能不火大? 终于等来了三爷,四爷的脸,洗一洗就是一盆墨汁! “三哥,您也太悠闲,您知不知道,已经大难临头了!”四爷算是忍耐着。 三爷疑惑:“出什么事了这是?” 四爷将折子递过去:“皇阿玛发来的折子,河工南下闹事,河南的事,不像你我看的那么简单!”哪里只是贪污? 这明显就是有人谋害太子! “河工南下?他们胆子真大!哎,不对啊,这河工怎么到了御前?”三爷是风流不上进,可也不是是傻子,这样简单的事,也不是想不到。 “弟弟我怎么知道!三哥,你收收心,你我处境不好!”搞不好就是背锅的! “折子里说,河工闹事,是因为干了一年没有见着一分钱银子?并且知道这河南巡抚保泰贪墨修筑堤坝银两,总督知情不报,开封知府曹云峰参与其中……” 三爷念着念着,脸也黑透了。 “先是皇阿玛发挥旨意,痛斥太子,接着就是你我来这里。如今,又有河工闹到了御前?”三爷皱眉。 “哪里这么巧?单说河工闹到了御前,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再说了,河工没见着银子,就知道几个大官儿贪污了?要真是知道,这河南当地官员也不是傻子,能叫这二十七个河工跑去江南?” 四爷手叩着桌子:“所以,这里头蹊跷大了。” “老四,你说这怎么办?”三爷也知道了事情严重。 “为今之计……先报太子爷吧。别人且不说,这保泰,是太子爷的人……”只怕是,就为了这个吧? “叫我说……太子爷有自己的班底是对的,可是这……这封疆大吏,他不该……”不该什么,三爷没说完。 其实不必说完。 康熙爷还好好的在上头坐着呢,年富力强的。 太子爷笼络官员也罢了,京城里有名无实的官员笼络了也就算了。 如今,这地方上的大员也是他的人。叫康熙爷怎么想呢? “不管怎么说,那是太子。”四爷叹气。 他们如今,不也是太子爷的人?虽然只是跟着太子,但是在皇阿玛跟前,是不是也是******? “哎,那就给太子爷写信吧。老四你写吧。”三爷叹气。 四爷点点头,开始写起来。 最后,是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城的。 京城里,太子爷看见了四爷的信,最大的感觉是奇怪! 是的,奇怪! 虽然三爷四爷跟着太子爷办差有两年了,可是,太子爷所有事,他们不见得都知道。可以说,太子爷很多事都没有告诉他们, 可是,这一年来,明里暗里的,太子爷的势力被打击,每一次,都是准的很。 好比通州那件事,又好比这件事。 这一次,就是明显的有人布局,虽然,河南官员一定是贪污了,可是贪污了多少?怎么会叫河工知道的? 太子爷坐在椅子上,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先前皇阿玛的斥责还在眼前,如今,皇阿玛只怕是更加恼怒了。 那么,是谁呢?谁有这个手段! 太子陷入了思考。 开封的事,三爷和四爷,已经管不了了。 两个贝勒爷而已,面对一二品的大员,乃至一个省的贪腐,根本就是没用的。 能做的,只能是将他们看见的,听见的,如实汇报罢了。 果然,很快,康熙爷就从江南转道,直接往河南来了。 得了消息,四爷想了想还是对三爷道:“把你的格格们送回去吧。” 如今,想必康熙爷也是火冒三丈,再见三爷这么享受,估计没个好。 三爷也知道,于是应了,叫人将两个格格送回京城去了。 十日之后,康熙爷,直郡王等人到了开封府。 三爷四爷和一众官员都在城外十里迎接。 康熙爷没有下车,直接进去了。 想也知道,这一众官员,估摸着多数都是贪官,康熙爷能有那个耐心不成? 三爷四爷也尴尬,他们这是无妄之灾了。 这里没有行宫,一早就将府衙清空,给康熙爷做行宫了。 好在这开封府,经过前朝,还是个大地方。勉强住得。 当日,康熙爷当然要休息了,倒是直郡王见了三爷四爷。 “你们辛苦了。”直郡王笑道。 两人赔笑应和说应该…… “老三,去守着皇阿玛,看皇阿玛需要什么。”直郡王道。 三爷愣了一下,但是对于大哥的话,兄弟们素来也是听得,便点点头去了。 “老四,这件事,你知道多少?”直郡王问道。 支走了三爷,明显就是想和四爷单独说话的意思了。 “臣弟……知道的不多,都上书了,想必大哥看见了?”四爷道。 “嗯,看见了。”直郡王顿了顿:“太子爷想必已经在路上了,明日,我就跟皇阿玛说,叫你回京。这里的事,不必参与了。” 第73章 直郡王的异常 四爷猛地抬头看直郡王,却见他脸色平常,眼神温和。 那分明……是关怀…… “听大哥的话,回去吧,这件事你参与更好。以后……也不必太死心塌地。”直郡王起身,拍四爷的肩膀。 等直郡王转身要走了,四爷才说出一个字:“……是。” 前头,直郡王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个笑,大步出去了。 这一辈子,什么都不一样了,但是,老四还是老四。他会全力支持他当皇帝。老路不能走,看淡了一切之后,这一辈子,他只要伊尔根觉罗氏活着,要自己自由就好了,既然没有当皇帝的命,就……挣个从龙之功吧! 四爷真的是糊涂了,但是……迄今为止,大哥从未对他有过什么坏的举动。 听了,就照做吧。 深吸一口气,四爷为自己的无力感到难过。 大哥是郡王,又颇为受皇阿玛宠幸,二哥是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有他们,贝勒,说起来也是风光的皇子,实际上,日子也不好过啊。 次日,直郡王就提出:“太子爷要来,京城里没有个能主事的皇子也不像话,不如就叫老三老四回去吧,他们还小呢,这头的事,也参合不了。” 康熙爷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直郡王:“那就回去吧,你也回去吧,京城里,朕不放心。” 直郡王笑着应了一声:“皇阿玛信儿臣的,儿臣就回去了,皇阿玛别动气,这里的事,太子爷能知道多少?多数还是叫下面人蒙骗了。皇阿玛千万不要因此怪罪。” 康熙爷深吸一口气:“朕也不是想怪他,只是……罢了,不提了。” 三爷四爷一直低头,四爷心里是震惊的。 皇阿玛如今对大哥的信任,真是过于了吧? 谋划这一切的,到底是不是大哥呢?是的话,他也太心急了,虽然皇阿玛今年斥责了太子爷两次,可是最疼爱的还是太子爷啊…… 如今就出头,是不是早了点? “老三老四,跟着你们大哥回京,帮着他办差。这一回,你们做的不错,皇阿玛赏你们。”康熙爷笑道。 三爷四爷也跟着松口气,看来,没有被扫到。 两人谢恩之后,也说了几句家常话,这才退出去。 出了府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就是迟钝的三爷也知道,对他们和睦,未必对太子还和睦。 大哥二哥争的这么厉害,他们只会更艰难。 “走吧。”四爷背着手。 三爷嗯了一声,不甘心似得回头看了一眼,也大步的走了。 是不甘心啊!本来来的时候,不知道情况还好说,来了之后,看了堤坝之后,本想着,这里是要大干一场的! 谁知道,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都是年轻人,有事不能做,能不沮丧么? 可是,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不是整治几个贪官的问题,这是……太子爷笼络官员的问题,是皇权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里,三爷四爷如今,都不能参与的过了。 不甘心,也只能忍着了。 临走的时候,三爷四爷见过了康熙爷之后,就跟着直郡王骑马回京了。 从开封开始骑马,一路回京,对于三爷四爷来说,都是挑战。 直郡王是上过战场的,他当然习惯了,这几年,跟着皇阿玛南巡或者是去蒙古,基本都是骑马。 但是三爷四爷不习惯啊,这样长时间骑马,一到了客栈,就累的狗一样。 三日后回京,四爷觉得都要感觉不到腿在哪了。 西直门外,直郡王哈哈大笑:“你们俩还得好好练习啊!大哥先走一步,你们都回府,歇息几日,再办差不迟。” 说罢,也不等两人回答,就策马进城去了。 四爷跟三爷拱手,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也跟着策马进城。 后头三爷是说什么也走不动了:“去,给爷拉马车来!” 奴才们只好去拉马车,三爷就在城外等着去了。 四爷一路回府,因为没有提前说,所以府里不知道。 知道他回了前院开始沐浴了,福晋才带着众人来迎接。 苏培盛一样是累的腿打颤,只是不能歇着:“主子爷,福晋带着后院主子们来了。” 四爷皱眉:“叫她回去,爷晚些时候去看她。” 苏培盛忙应了,出来笑呵呵的:“福晋,侧福晋,主子爷说了,叫诸位先回去,爷晚些时候自会看望。” 福晋忙道:“爷远道归来辛苦,晚上不如摆膳吧,也好接风?” 苏培盛又去问了四爷,不过四爷拒绝了。 心情不好,还接风什么呢? 等众人走了之后,四爷叫人接来了叶枣。 叶枣从另一头过来的,除了她后头的云氏也许知道外,其余人都不知道,最起码这会子不知道。 四爷刚洗了澡,衣裳都没穿整齐呢。这会子,还不到六月里,但是也很热了,又是将近午时,自然不会觉得冷。 见叶枣来了,四爷一摆手,就叫人都出去了。 苏培盛出去还带上门。 叶枣过去之后,还没请安就被四爷一把拉住,往里屋去了。 塌边,四爷一口咬住她的嘴,真是咬住的…… 叶枣呜呜了两声,四爷就扯衣裳了。 等能说话了,忙一把推住四爷,可怜兮兮:“疼,怕疼!” 这么直接撞进去,非受伤不可……四爷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 四爷却不管,只是更用力了些。 叶枣忙使劲推着,带着哭腔:“会受伤的呀……” 四爷手顿了一下,还是继续撕扯,叶枣恨极了,也懒得反抗了。 倒是四爷其实听进去了,也没打算就怎么她,只是一时收不住了。 见她这样了,四爷失笑:“小狐狸气性不小。爷听见了。” 叶枣呐呐:“人家以为爷不心疼人家了。” 四爷狠狠亲了她一口锁骨:“倒是舍不得。” 说着,就慢慢的亲她,显然是要她适应些。 四爷这么‘上道’了,叶枣也不吝啬,反正四爷也一样是‘秀色可餐’,又不吃亏。激烈回应起来。 四爷眼神就带了笑意,也更是用心了起来。 第74章 珍惜 跟四爷不一样,直郡王没有先回府,而是去了宫里。 惠妃问清楚了了之后,便道:“也是好事,你皇阿玛叫你回来,就回来吧。” “额娘心里有数就好,儿子不在宫里留膳了,回府了。”直郡王起身。 “急什么!你媳妇就在家,还能跑了?”惠妃就不高兴了。 “多时不见,儿子想她了。”直郡王淡淡的。 见他这样,惠妃就板着脸:“这一回选秀,由着你没进人,这是三年里,你媳妇要是还不能生,下回就由不得你。” 大福晋自打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就没动静了,这么多年来府里除了一个格格生的一个女儿之外,竟在没有别的孩子了。 “额娘,儿子就喜欢她,她不生,是儿子不许。她身子不好,生了一个就要调养多年,难道额娘要她的命不成?”直郡王皱眉。 上辈子,平意身子就差,又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掉了一个孩子,又生了一女一男之后,身子就彻底夸了。 这一辈子,早就叫太医调理过,太医也说了,绝不能生的太密了,所以这两年不生也是有的。 这些话,不能和额娘说,但是这一辈子,说什么也要保住平意。 “她不生,你后院里不是没有人,还不是她嫉妒?她身子不好,不生也就罢了,做什么不许你去幸旁人?” 惠妃真是生气,这么多年,什么都好说,一说起这个,总是要闹的。 “额娘!您是要儿子说几次?不是不生,是晚些时候生。别的女人,儿子没兴趣,她什么时候拦着儿子了?难不成,您就喜欢叫儿子不高兴?”直郡王皱眉,又坐回去。 “……罢了,你回去吧。改日,叫你媳妇来请安。”惠妃懒得说了。 “额娘!平意身子真不好,您不是不知道,儿子就喜欢她,您别与她说什么,不说她自己心里也难过,您在说,她越发心思重了,要是她早早的去了,儿子也就成行尸走肉了!”直郡王盯着惠妃。 太了解额娘了,说不通他,只能去说平意。 惠妃这回是真火了,一拍桌子:“汉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倒是不想,我儿子真是这样的!” “额娘!儿子哪里忘了您?”直郡王无奈。 “滚!”惠妃又拍了一下桌子。 满洲姑奶奶们,性子有几个好的,何况是惠妃这样,出身不差的。 她生气了,直郡王也没个好。 不过,直郡王还是咬牙撑着没有走:“额娘,这是您儿子就喜欢她,她没错,额娘您可怜儿子,就别这样生气了。晚几年,准叫您抱上孙子还不成?” 惠妃看着人高马大的直郡王跪在那,心里一下子就心疼了。 罢了罢了,不就是晚几年!儿子一片痴心,就喜欢那病秧子,能怎么样? “好了,你回吧。” 惠妃没说别的,但是直郡王却笑了:“额娘最是疼儿子,儿子这就走了,您别生气。” 说罢,直郡王就兔子似得窜出去了。 惹的惠妃直运气! 等直郡王走的看不见了,惠妃才坐下:“端茶。” 惠妃的怒下赔笑:“娘娘犯不上生气,这样不算什么不是?夫妻和睦,也是好事呀。何况,大阿哥越是晚点得子嗣,皇上那就不惦记?” 疼爱的长子一直没有后,皇上会不惦记么? “这一根筋的,都说爱新觉罗氏出情种,你看,这就出来了!你说那病……伊尔根觉罗氏哪里好?”在奴才面前,到底不能说是病秧子。 其实,除了身子不好,和后院无子之外,惠妃也不会特地讨厌这个儿媳妇去。 “大福晋,自然有她的好处。为人和睦,对您也孝顺,只是这子嗣的事,求不来的。”丫头笑道。 惠妃叹口气:“你去太医院,将大福晋的脉案拿来,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弱法!不能生孩子!” 这头,惠妃还生气,那头,直郡王已经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还给福晋和大格格带了零嘴儿。 知道他回府,大福晋带着大格格早就在正院等着了。 大格格虚岁三岁,站的稳当当的:“给阿玛请安!” 虽然还不懂事,但是也很知道规矩了。 直郡王一把抱起她:“真乖!” 大福晋笑盈盈的福身:“恭迎爷回府。” 直郡王一只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拉起她:“又瘦了!没好好吃饭还是没好好喝药?” “哪就瘦了,到了夏天,不就是这样?臣妾没敢懈怠,吃饭喝药都不敢耽误的。”大福晋笑道。 “那就是又瞎琢磨了!爷还不知道你!”直郡王哼了一声。 这女人,哪都好,就是心思重,本就身子差,哪里经得住总是琢磨这个那个的. 大格格不知道额娘和阿玛说什么,看一眼这个,又看一眼那个,然后趴在大阿哥坚实的肩膀上发呆起来了。 逗得直郡王直笑:“咱们大格格越发好看了!来,阿玛给买了好吃的,吃吧。” “你也吃。”直郡王将大格格放在椅子上,然后叫小太监拿来买的东西。 大福晋不好意思,还是谢过了。 等大格格吃了些,这才叫奶娘抱走。 屋里没人了之后,直郡王一把抱起大福晋:“还说没瘦,轻了!总是不叫爷放心!” 大福晋脸一红,惊讶的很:“怎么越发孟浪了……” “和你还要装不成?老实些。”直郡王出门,都没带女人,能不饥渴么? 虽然怜惜福晋,也还是克制的要了两回,这才搂着她说话:“额娘说你没事去请安,你不必担心,额娘今儿说了,不急要孩子,你先养身子。” “臣妾这身子……说是不好,也是能怀胎的,你……都是你,也不肯去别处。”大福晋推他。 “不许闹,你过两年怀才保险,太医的话不记得了?”直郡王懒洋洋的:“晚点要孩子有什么不好?” 想想上辈子,不就是因为生的太早?所以,他和太子,就跟玉石俱焚似得被毁了。 晚点生,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想想,自己又不想做皇帝,倒是早晚也不差什么了。 失笑摇头:“你呀真是叫爷胡思乱想的。好了,好好养身子要紧,别的都不必管。你要是只知道胡思乱想,就枉费了爷对你的一片心了。” 第75章 带谁去 四爷这头,抱着叶枣胡闹了一会之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两个人身上黏糊糊的,热的。也懒得动,四爷一只手勾起叶枣的一缕长发:“热不热?他们给你冰了么?” “还早啊,这不到六月里的,用不上。”还真是用不上,屋里很凉快的。 “嗯,想不想去庄子上住?去避暑。”四爷漫不经心的道。 这会子的四爷,浑身带着一种慵懒,还真是挺迷人的。 “爷带奴才去,奴才当然欢喜啊,我们要去避暑了么?”叶枣觉得有点怪,四爷没事做了? 这是逃避吧? “嗯,带你去,一会回去就收拾,明儿就去吧。带上你的人。”四爷道。 叶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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