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华年（ nph 骨科）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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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对啊，而且以前大家都以为那些高考状元是死于自杀的，要不是他现身揭秘，大家都不知道还有凶手呢！” “他要是杀人凶手的话，为什么要自己当高考状元，还全网直播来抓凶手？”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就是，警察同志，你们不能为了破案，胡乱抓人啊！” 顿时间，现场所有人都在为我喊冤。观看现场直播的网友也纷纷要求警察还我清白，不能污蔑好人。舆论越来越大，甚至现场情况都有些难以控制。见状，张组长脸色一沉，停下脚步凝视着我： “叶凡，难怪你能考750分，果然聪明。” “杀完了这么多的高考状元，还想利用舆论来脱身？” 我一头雾水，认真开口： “你们搞错了，我根本就没杀人啊！” “你们这是凭空污蔑！” 闻言，张组长面色严肃的望着我： “我们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案子我们调查了很多年，经过我们的仔细严查，发现所有高考状元的自杀现场，都有你的身影。” 就因为这？我又惊又气，毫不犹豫解释道： “他们的自杀现场都有我的身影，是因为我好奇，特意赶过去看的。” “但这并不能证明凶手就是我啊！” “不然我为什么以身犯险，特意开直播揭露真相？” 张组长冷哼一声，拿出一张照片，沉声道： “这是上一届割腕自杀的高考状元。” “我们鉴定过现场的血迹。” “发现有一处血迹里，混合了你的DNA。” “这可是第一案发现场，不是你随便看戏能留下的东西。” “你故意当上高考状元，又假装为你哥报仇，直播揭露真凶，不就是想贼喊捉贼，博取所有人的信任吗？” 张组长神情严肃，分析理智，证据确凿。一下子就让现场的风向发生了巨大转变。刚刚还为我鸣不平的围观群众，纷纷大惊失色： “我去，难道真是他干的？” “连证据都拿出来了，还能有假？！” “太恐怖了，我差点就真的相信他的话，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真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连环杀手？” “专门杀优秀的高考状元，甚至连自己的亲哥都不放过，这是什么样的畜生啊！” “赶紧把他抓起来，判死刑，为那些死去的高考状元报仇！” 一瞬之间，我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此刻，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恨不得将我撕碎。我还想再说什么，但张组长却冷冷开口： “有什么话去警察局慢慢交代吧！” 说完，他就要带着我上警车。在我满心不解时，耳边响起的万众唾骂声，却让我突然反应了过来。我面色惶恐的剧烈挣扎，激烈大喊： “不，你们不能带我去警局！” “我是今年的高考状元，这一切，都是幕后真凶的诡计！” “他故意陷害我，让你们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就是为了让我在万众唾骂声中自杀而亡！” “我去警局的话，肯定会死在那里的！” “这就是我考满分的死法！” 第7章 7 每一届的高考状元，都有自己自杀的方式。上吊、沉江、跳楼、割腕…… 分数越高，死得越惨。而我满分的死法，便是在万众唾骂中，身败名裂，含冤而亡，遗臭万年。这，就是幕后真凶给我布下的局。意识到这一点，我心头狂震，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我不怕死。可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我还没为我哥报仇。还没将真正的真相公之于众。还没将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死。听到我的话，张组长微微皱眉，沉声道： “那些证据，可是一年前就存在的，什么人会提前一年布局陷害你？” “他又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知道你会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有在这装神弄鬼妖言惑众的功夫，还不如想想你该怎么认罪。” 张组长显然不相信我的话。说完，他不顾我的反抗，直接将我带上警车，关进了拘留室。我坐在拘留室里，百思不得其解。内心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忐忑。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他为什么会提前一年在案发现场，伪造我犯罪的证据？难道他真的早就知道我会成为今年的高考状元？可他杀害高考状元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哥临死时攥在手里的遗书，又是谁写的？我爸又为什么会突然戴着面具出现在我的直播间，故作要杀我的模样？他真的是为了替我顶罪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问题萦绕在我脑海，让我越来越混乱。我明知这一切很不对劲。可我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尽力回想这些年的种种经历。想从中抓住一缕蛛丝马迹，来解开我的疑惑。苦思冥想了很久之后。我突然眼前一亮，脑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太过炸裂，让我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如果一切真像我想的那样，那我绝对活不过今天了！不行。我必须自救。想到这，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缓缓抬起手，对着自己手腕处的动脉，用力一咬。一阵剧痛传来。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温热的鲜血，从手腕处流淌不止。我虚弱的躺在一旁，任由血越流越多。动静很快引来了张组长。他脸色凝重的叫来救护车，将我带去了医院。路上，他皱眉盯着我，语气沉重无比： “你以为你伪造成受害者的姿态在警局闹自杀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别白费心机了，你逃不掉的。” 张组长认定了我是凶手。即便看到我自杀，他也觉得我是为了故意自残，洗清嫌疑。我扯了扯嘴角，虚弱道：“我没罪。” “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张组长冷哼了一声，再未言语。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不悔改的罪大恶极之人。我也紧闭双眼，努力为自己保存体力。一到医院，医生就快速对我实施紧急抢救。缝合好伤口止好血后，我被推进了病房休息。在这期间，张组长派人时刻在病房盯着我。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边情况。在上厕所时，趁机爬窗而逃。等到张组长的人发现时，我已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第8章 8 我一路狂奔，来到了一处荒草丛生的野外。然后直奔一座孤坟。这是我妈的坟。每年清明，我爸都会带着我和我哥来这里给我妈扫墓。我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只记得小时候，我爸总是会趁我和我哥睡着时，一个人默默对着妈妈的照片发呆。有一次我突然醒来，忍不住问我爸，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我爸沉默了好一会，才一脸幽深的说，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我长大了。我想，该是时候了。我对着我妈的坟，深深鞠了一个躬。随后蹲下身子，开始奋力挖她的坟。伴随着黄土被一捧捧挖开。我的心，也越来越激动。然而，就在我加快速度时，我爸却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 “你在做什么？” 我爸语气冷厉，神情严肃。看向我的眼神，有震惊，也有一丝愤怒。我双手一顿，抬头看向他： “我要验证一个猜想。” 说完，我继续更快更用力的挖坟。见状，我爸急了。他连忙跑过来死命抓住我的手，怒吼道： “你疯了吗？” “你验证什么猜想要挖你妈的坟？” “你想让她连死都不安宁吗？！” 在我的印象里，我爸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他情绪稳定，很少发火。但此刻，他双眼通红，额冒青筋。抓我的力气也特别大。我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溢流不止，很快便浸染了整个绷带。但我爸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恶狠狠的瞪着我。好似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对视到他那愤恨的眼，我心头一阵刺痛。索性跟他反抗了起来，更卖力的开始挖坟。见状，我爸脸色更难看了，使出浑身力气开始跟我拉扯。我挖，他拦。两人谁也不让谁。就在我们僵持不下之际，张组长带着一伙警察找到了这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围观群众和网红记者。我从医院偷偷逃跑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热心市民跟着警察一起自发找我。网红记者们则实时直播整件事的进展。听说我在这里，大家全部都急匆匆跟了过来。看到我疯了般在挖我妈的坟，张组长脸色一沉，连忙上前将我铐了起来。 “叶凡，你杀了这么多高考状元畏罪潜逃，就是为了来挖你妈的坟？” 张组长的语气，明显带着浓浓的震惊和愤怒。不仅是他，现场其他人也纷纷指着我唾骂： “太恶心了，之前看他那么激动的喊冤，我还差点以为他真是被人冤枉了，现在看来，他就是个实打实的畜生啊！” “杀了自己的哥哥，现在还来挖自己妈妈的坟，真是坏事做尽啊！” “他爸之前还替他顶罪，现在都被他给气成什么样了，可想而知这人有多恶心。” “养了个这样的畜生儿子也是倒霉。” “是啊，把这种畜生养大，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透过直播观看现场情况的网友，也在直播间大骂我不配为人，诅咒我赶紧去死。看着所有人向我投来的愤恨眼神，我笑了。笑中，满含无奈。我深深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张组长，声音嘶哑认真道： “张组长，给我十分钟。” “如果挖开后没有我要找的东西，我自愿认罪。” 第9章 9 我哥自杀的那天，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们回到了小时候。我哥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坐在家门口等我爸。那天，我爸好像很忙，一直没有回家。我们坐在家门口，等了很久，也饿了很久。看到别家的小朋友都有爸妈带着去吃好吃的，我们却只能不停的喝水填肚子。我有点委屈，有点想哭。当时，我哥指着墙角的两朵相互依偎的小野花，突然眼神一亮。 “凡凡，快看。” 他语气新奇，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我顺眼望去，只见那两朵花长在水泥地的裂缝里，白色的花瓣沾着灰尘，却倔强地开着。我哥小心地摸了摸花瓣，轻声说：“这就是我们俩。” 我懵懂的看着他，不解道：“这明明就是小花呀，怎么变成我们了？” 我哥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 “因为我们要跟它们一样。” “再难也要开花呀。” 我正想问他什么意思，梦里的天色突然变得无比昏暗。紧接着，我便站在了空荡荡的教学楼走廊里。天已经黑了，只有尽头的教室亮着灯。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笔尖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我情不自禁走过去，推开门。看到我哥正坐在教室中央，面前摊着一张试卷。他低着头，手里的笔不停写着，像是永远答不完题。 “哥？” 我喊他。他没应我。只是头也不抬地轻声说：“凡凡，你看，我考了第一名。” 我走近，发现他写的根本不是答案。而是同一句话，一遍又一遍，密密麻麻填满整张卷子： “不要当高考状元。” 我吓了一跳，伸手想拉他，可他的手腕冰凉刺骨。写字的手也跟固定住的钢铁一样，撼动不了分毫。 “哥，别写了，我们回家。” 我吓得声音颤抖。他终于抬起头，眼睛通红，像是很久没睡过觉。下一刻，他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面带乞求，语含惊恐： “凡凡，我好不容易才要开花。” “我不想死。” “你救救我。” “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想说好，我想说我会保护他，不让他有事。可转瞬间，我的眼前，只剩下了我哥头着地的凄惨死状。我哥死了。我没能保护好他。但我知道。他不想死。就算救不了他，我也一定不能让他白死。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努力读书。我不知道我哥为什么会自杀。但我相信，只要我走上他的路。经历一遍他的经历。我一定能替他报仇。即便是死，我也绝不回头。第10章 10 听到我的话，张组长严肃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他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后，问我： “挖你妈的坟跟你认罪这件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