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您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这片地方的风土人情吗?” 狄硕没得到答案。 再次跟着图东走的祝奚清倒是遇见了他的那双儿女。 女儿靓丽大方,就算穿着颜色沉闷的衣物,也会找些亮晶晶的石头打磨挂在身侧,再用一些色彩明亮好看的布头布料的系头发上,虽繁琐,也确实好看。 儿子倒是穿着一身浅色的洗得发白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个酸儒书生,就是比之卫国人来说,个头偏高,有一米九了。 图东向祝奚清介绍自己的一双儿女的时候,还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了他们两个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说是听说有来自京中的贵人,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父亲招待不到那种级别的人,所以就只能往下顺。 不过身份不身份什么的对两个年轻的小家伙来说很无所谓,他们两个只是好奇京城。 好奇那世人口中的繁华之地是什么样子。 祝奚清看了一眼图东,这中年男人只笑,旁的什么都没说。 祝奚清挑了点吸引的东西,大致向两个小家伙说了几句,就不时引起女孩的惊呼,以及男孩那越来越亮的双眼。 直到后者既怯懦又一副鼓起勇气的样子说道:“您、您觉得,我可以去京城吗?” “只要你想的话。” “只要想就能去吗?” “那你觉得你是因为缺了银两,还是被家人阻止?” “都没有。”图东的儿子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祝奚清最后评价道,“那就只是缺了真正启程的勇气。” 这个男孩爱着自己的父亲,却又知道自己父亲往年遭受过的异样的眼神,他畏惧那种眼神也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但又知道这无可避免。 于是还未启程就已经开始痛苦。 女孩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她没法去敦开深处无人区见证各种自然之景,只是因为那边的危险是难以预料的。 就算遇到什么事,也根本无法展开救援。 和儿子心理上的小问题相比,女儿一旦真跑路,那面临的就像是生死大事了。 所以最后形成了一双儿女都想远行,却又都留在身边的局面。 他们两个祈求图东,说想要和京中贵人身边的人见一面,图东自然也就心软了,纵使他知道,之后一双儿女很大概率无法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但他不会限制自己的小鹰飞翔。 祝奚清也顺势问起了敦开的事。 女孩对那方地界的各种奇观自然之景侃侃而谈。 仿佛是想将自己了解到的一切都告知外人,向对方诉说那片地方的瑰丽与传奇。 直到差不多要吃午饭了,她还意犹未尽。 午饭过后。 图东的儿子在自己妹妹和两个外人的注视之下,向自己的父亲磕了三个头,他说他要去京城。 图东只让他之后去和自己的母亲再说一遍。 这是作为父亲的仁慈,也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明白,任何选择都不可能全然完美。 那个女人一定会伤心,就像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注定会在外面过得辛苦。 女儿在之后也想借机提起想去往敦开。 “祖母还活着不是吗?她最想让父亲你像我这样活着,但你没有,却又生下了我,所以祖母一定会喜欢我的!” 图东一样告诉她,“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抉择,但这件事情必须由你们亲口告诉你们的母亲。” 图东则继续自己的工作。 他将祝奚清与师飞凡带到城墙上,指着目之所及的邯山建筑介绍着。 他说物,说房屋,说街道。 他谈人,说那些对他的身份毫不在意,能与他大碗饮酒者,也说那些厌恶他敦开血脉的卫国人,或是憎恶他卫国血脉的敦开人。 他说他不知道大人的来意,但他也有过自己的幻想。 “您说,卫国有一天能不能将敦开也纳入自己的版图?” “大人物一般都是很聪明的,您肯定觉得我不说敦开抢占卫国,是因为我现在就站在卫国的土地上,但其实不是……” “再亲如一家,也不是真正的一家。而相比于卫国人被同化至茹毛饮血,我宁愿让敦开人也逐渐变得文明……而不是被鄙薄地称呼一句鞑靼。” ??[86]权臣(8) . “你说你要对敦开开战?”狄硕坐在厅中一脸震惊的看向祝奚清。 狄硕甚至因为太过惊讶,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木桌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桌上的茶杯都被他震飞了两公分,之后又落回原处,洒出了不少茶水。 祝奚清正坐在他的对面,却对他的这副表现没有任何诧异之处,反而还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就算你不能完全肯定,但要说之前一点猜测都没有,那我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正在做出这副模样,是因为担心违背自己和师父的约定?” 狄硕并不意外祝奚清能知道这些,他从未过分掩饰过自己的师承,那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虽说出于身份也确实不好拿在明面上来说就是。 “我确实在乎这个,但身为卫国的将军,我也比谁都清楚,这种事情无法避免。” 狄硕脸色沉重,他握住身下座椅扶手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摩挲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一种小习惯。 “只是你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祝奚清拿起旁边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喝,一边静静的听着狄硕回话。 “或许是吧。”狄硕尝试扯起一个笑容,但嘴角几次抽动,还是没有笑出来,“我也不是那种正人君子,那种人确实是好,很适合和我们这种人做朋友,但却绝对不可能适合当一个国家守边城的将军。” “所以你想的是,只在你那位师父还活着的时候遵守那个约定。”祝奚清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 也许是惊讶积攒得太多,也许是觉得祝奚清看出什么都不意外,狄硕最后叹息着说:“是。” “我终究还是卫国子民,如果敦开一再挑衅乃至伤害卫国,我只会选择卫国。” 这是根本不需要犹豫的事情。 但反过来说,现在敦开中人根本没有想要伤害卫国,为何丞相就已经有了想要主动进攻的想法呢? 这种想法又能否拉回呢? 能不打仗还是不打仗的好戏,国家兴衰,百姓皆苦。 狄硕问祝奚清,那双眼眸中遍布必须要得到答案的坚定,“一定要这样做吗?” “一定。” 狄硕沉默了许久后,最后还是回道:“……好。” 他无法阻止丞相的时候就只能选择同意这个选择,因为这种事就算他不同意,丞相也有的是办法让其他人同意。 届时所有人都同意,只剩他一个不同意时也根本就没了意义,那还不如按照丞相的想法去做,至少能保证混乱在自己的把控之内。 他显然是想到了湖高的事。 狄硕完全没想过,针对湖高的特殊,并不会在敦开的身上再次复现。 不是谁都能弄死先皇,也不是谁都能调动祝奚清的情绪。 军中调令四起,那个被邯山民众得知到来的丞相却始终未走出将军府。 普通人不知道祝奚清是个什么样的人,狄硕也以为他高高在上了太久,也许根本不会在意这种战斗中卫国军士会死伤多少。 只要能换来最终的胜利,死去的人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到时那些人可不是什么毫无价值的尸体,而是勇士,其家人也足以得到卫国的善待…… 只是死去的永远都回不来。 . 大规模演练军队调兵,敦开众人就算是再怎么消息不灵通,也不可能连这种消息都得不到。 他们内部自然也开始互相问询,了解关键,以及思考应对之策。 其中一个有点脑子的给出的建议是,直接明面上询问卫国是想做什么。 有时光明正大问比自己偷摸探索各种信息要来得更有用。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卫国这种自认文明的群体,又怎么可能去想着蒙骗一群在他们眼中粗俗不堪茹毛饮血的鞑靼呢? 问了就一定能得到答案。 如果他们是想演习,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如果是真想打仗,那么这么一纸盖了章的敦开国主印章的信件,也一定能得到卫良霖的回复。 想法是好的,可惜卫良霖并不像先皇那样在某种程度上是个正经人。 他就差直接指着敦开国主的鼻子大骂,如果你们不惹事,一直安安分分的,那丞相根本就不可能去边境! 同样的,如果丞相还在京城,卫歆仪又有什么资格在朝堂上与他对峙,甚至是当场打擂台? 还有小五,五皇子卫星灏。 这么个占了丞相唯一弟子名头的小孩去了尚书房以后,却总是被太傅各种夸赞。 而他之前在尚书房中,虽然太傅们都对他很敬重,却绝对不像对待卫星灏那样亲密无间。 卫良霖全然忽视了当初教导他的太傅群体和现在教卫星灏的根本不是一批人这回事。 就像卫良霖想的那样,卫星灏好歹占了个徒弟的名,祝奚清怎么可能会让他被那样一群脑子进水的,把卫良霖越教越蠢的太傅去教卫星灏。 反正卫良霖就在敦开国主递来的那份信件中,把人阴阳怪气了一份,愣是一点关键信息没给,把敦开国主气得七窍生烟。 只觉得那个敢给自己提意见的人,就是在刻意让自己受辱。 最后还把那个提意见的人直接用绳子捆住一条腿,将人拴在马后,一鞭子抽在马儿屁股上,让马儿狂奔。 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将人解下,但其人彼时已经鲜血淋漓,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处罚了这个不会提意见的人以后,敦开国主又得再一次焦头烂额地面对卫国士兵很有可能打上门来的事。 发现前一个提建议的人这会儿已经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这会儿这位国主再让其他人提建议时,几乎没一个人开口。 是以他又大声辱骂那些人是废物,只会吃饭屁事不干。但那些人却只好低头,一言不发,不敢开口,生怕下一个成为被处罚的倒霉蛋的人是自己。 这种局面下敦开国主只好说,就算建议得不到好的结果,也不会处罚,而假如有了好的发展,那就将重重有赏! 一个两个的也还是一言不发。 直到其中一位不太受待见的人被推了出去。 这人最后之后说起了狄硕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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