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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即拔出佩刀指着对方。 可武器始终不应是对准自己人的,他又将佩刀收入鞘中。 “带孤去见她。” 副将命一手下引路,萧井元跟在后面,一步比一步迈的宽。 脚步在一个营帐前停下了,他颤抖着抬起手,迟迟不肯进去。 他该怎样面对她呢? 可逃避不是最终的办法,他在心中反复酝酿几次,终于跨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营帐中的床榻上,云岁晚就安静的躺在那里。3 萧井元走近,对方也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 云岁晚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萧井元握住她的手,只感觉她的指尖冰凉,当即下令让人添了些柴火。 云岁晚的一丝秀发,勾在唇边,他伸手替她整理好时,竟发现她浑身滚烫发热。 “御医呢!宣御医过来!” 随军的御医弓着腰背走进营帐:“太子殿下。” “云将军现在发热,为何不医治!你们一个个的趁孤不在竟如此苛待她!” 萧井元也曾多次出入边疆,可从来没有如此发怒。 御医当即就跪了下来:“回殿下,微臣不敢。” “只是这敌军狡诈,在箭上淬了毒,云将军女子之身,军中实在无人敢医啊。” 御医回答的声音都在颤抖,只要萧井元一句话,就可以立即断送了他的性命。 “那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 萧井元更气了,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怪不得别人。 是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人逼送到了如今的处境。 他命御医配好了药就退下了。 萧井元慢慢解开云岁晚肩膀上的布条,那布条早已被鲜血浸染。 伤口那样深,还在往外渗血,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流淌在他的心上。 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就这样安静了呢。 他府身,将云岁晚肩头染着毒液的血一口口吸出。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她能够保住性命。 炉火上一坛药罐持续散发出草药香,萧井元一点一点的扇风,让火更旺一些。 药好后他先试了一口。 真苦,他亲自煎药,苦涩未减半分。 他端起那碗药,一勺一勺的喂给云岁晚,药却总是顺着云岁晚的嘴角流淌下来。 萧井元无奈,捧着药送入自己口中,喂给云岁晚。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岁晚的热症已经退去,就是不肯苏醒。 萧井元只耐心的讲着两人曾经的事情。 两人的曾经那样的美好,他甚至故意说错了几处,期盼云岁晚醒过来告诉他是他记错了。 可那些从前,对云岁晚而言已经是过往云烟,她再也不会顾及旧情。 第15章 “岁晚,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一起练习剑术?” 那时两人一起练习,云岁晚敌不过他,就日日在林中自己苦修。 她以为萧井元不知情,其实他日日都来找她。 她不在府上,云父总是给萧井元指一条明路。 他就顺着山路去寻她,可总是见不上面。 云岁晚太要强,每次都从白天练到深夜。 萧井元次次看在眼里,只是不善表达。 说着说着,他早已泪目,他怕自己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云岁晚。 他起手握住云岁晚的手,腕上的琉璃珠就这样发出碰撞声。 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做过的错事。 那些少了的琉璃珠,云岁晚一直用来求他回心转意,可他只给了她一次次的南墙。 他最了解云岁晚倔强的性子,哪怕是南墙也偏偏要撞塌才会死心。 原来她早就给过自己了很多次机会,是他没有把握住。 萧井元将那仅剩三颗的琉璃珠带回她的手上:“孤一直都有好好的保管。” “岁晚,你不要这样惩罚孤,只要你肯醒来孤什么都依着你。”6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有的只是放不过自己的人。 “孤答应你,再也不会失信于你,只要你醒来,无论你再许下什么样的心愿,我都满足。” 云岁晚的指尖在他的手中微微弹动。 萧井元敏锐的捕捉到了。 “岁晚!” 一声呼唤彻底唤醒云岁晚的意志,她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萧井元通红的眼眸。 “井元哥哥。” 熟悉的称呼响起,萧井元的心一提。 云岁晚果然还是对他有感情的。 云岁晚想起身,肩膀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一下清醒了。 她看着周遭的环境意识到自己身处军营,瞬间改了口:“太子殿下!” 萧井元的胸口处就像坠下一块石头,压的他心脏每一次的起伏都沉重许多。 “岁晚,为何要不辞而别。” 这样的心情他已经许久未有过了,他不是在质问,而是迫切想得到一个回复。 萧井元眼中的光仿佛都亮了起来,只希望换得云岁晚的原谅。 云岁晚咬着牙坐起。 “殿下还是早日回宫吧,战场无情,殿下若是受伤,臣没法和圣上交差。” 萧井元眼中刚闪过的光转瞬即逝,就像夜间璀璨的烟火,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劝他离开。 “岁晚,是孤的错,孤以后都依着你,别再闹了,行吗?” 萧井元也解释不清楚,那些矫情的话,一旦面对云岁晚,他就再也说不出口。 云岁晚咬咬唇,明明早就下定决心,为何他还要来扰乱自己呢? “殿下身为储君,还是保证自身安全才好。” 云岁晚坚定内心的想法,丝毫不退让,她一心不想见他。 两人就像在迷雾中互相寻觅,永远被阻隔。 云岁晚目光呆滞,内心只想:现在这个时间,萧井元已经和安锦成婚了吧。 药的苦味在她喉咙中翻涌,她只觉得那些苦,都要从她的七窍喷薄而出。 难以形容。 第16章 安锦和萧井元刚刚相识的那天,云岁晚就伴在他身旁。 当日萧井元主动传唤安锦,安锦一身利落的白衣进宫,为表诚意,萧井元还亲自到殿前迎了她。 云岁晚对两人多年的感情那样自信,也就忘却了那日萧井元直愣的眼神。 或许早就是那一眼,他就心动了吧。 两人这样不言不语,氛围尴尬。 还是萧井元主动开口打破这样的气氛:“是父皇派我来的,支援你。” 既然是国事,云岁晚也不好再赶他离去。 “边疆目前战况险恶,太子殿下前来,可是有了妙计?” 云岁晚拖着受伤的身子强行起身,刚刚站立,眼前就一片漆黑。 手心一热,萧井元拉住了她将她护住,慢慢扶她站稳。 “是锦儿,发明出了名为炸药的武器,威力非同小可。” “你且放心,此次出征,必定凯旋。” 提到这里,萧井元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许。 或许是称她为锦儿习惯了,当下他来求得云岁晚的原谅也并未改口,也并没发觉。 云岁晚淡然一笑,那两个字她自然第一时间察觉。 锦儿二字曾经无数次刺痛她每一寸肌肤,想不到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对萧井元真真正正的死心了吧。 安锦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一句爱称有何叫不得。 反观云岁晚,那句井元哥哥,以后永永远远不会再出现了 提到安锦他依旧洋洋得意,萧井元还是不知道云岁晚想要的是什么。 不管他承不承认,他的行为上永远表现出安锦在他心中不可替代的地位。 罢了,她不计较了。 手腕叮当一响,云岁晚视线一瞥,正巧对上腕上重新回来的三颗琉璃珠。 手上消失的重量她刚刚习惯,他就又带还给了她。 既然从前的誓言无用,这几颗琉璃又有什么价值。 “殿下,前方战事等不得,臣这就想上场杀敌。” 她明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住,可她心急。 每拖一日,粮草就会少上整整一车,这场苦战已持续数月有余。 她请命前来不止是为了离开萧井元的身边,更是为了延续祖上的荣耀。 “你稍做修养,三日后孤就亲自了结这场战争。” 他那样自信,都是安锦的发明替他撑了腰。 云σσψ岁晚心中只觉得自己不知何时竟变得这样小家子气,安锦确实是个才女,她承认了。 三日后的夜晚。 云岁晚撑着精神,和萧井元左右包夹,在炸药的帮助下,一举击退敌军。 收军时,手腕一轻,那根红绳断了。 被系在上面的琉璃珠滚落荒野,再也没了踪迹。 云岁晚没有惋惜,曾经的自己早就死在沙场上了,那根姻缘线也彻底断了。 她没再回头,上了马后就带队回京。 路上行军的速度慢了下来,她体恤将士的辛劳和心情。 去时浩浩泱泱的大队,余下不足三分之一。 这京城不知道又要多上多少个伤心的家庭日夜哭泣。 几旬日出日落,萧井元带来的粮草也已经消耗殆尽。 好在京城就在眼前,苦尽甘来了。 第17章 “岁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一路上的准备,在大军兵临城下萧井元才问出口。 “太子殿下,日出了。” 他顺着云岁晚的眼神看向城门外,了却了儿时的心愿。 曾经他极想和云岁晚看一次城外林间的日出,可他贵为太子,不能轻易出京。 这么多年了,云岁晚还记得,他胸膛一暖,转头却对上云岁晚冰冷的眸子。 “殿下与我之间,从此云泥异路,保重。” 云岁晚迎着缓缓上升的明日,原来放下他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萧井元不知不觉之间就红了眼,别人只能在他眼中看到初升的太阳。 “岁晚,孤知道,你只想孤独有你一人,可身为太子,孤无能为力。” 云岁晚抿嘴微笑,她看透了。 萧井元不是第一日为太子,那他早知如此为何曾经又要许诺这辈子只娶她一人呢? 云岁晚早就知晓情况,她不纠结于单单这一个承诺,可她希望哪怕佳丽三千,他心中也只有她。 可她错付了,没有比翼双飞,也没有倾心她一人。 云岁晚一别,她要先于祖母报了平安,再面圣汇报。 将军府庭院中,梧桐树只有笔直的树干立在那里,祖母忧虑的透过窗子看着。 一月不见,祖母又苍老了许多,可骨子中的刚劲依旧不减。 “祖母。” 云岁晚踏进庭院轻唤一句。 许是年岁大了,耳朵发背,祖母没有听到。 她又提了提音调:“祖母,岁晚回来了。” 祖母眼睛微睁,神思不定的抬头,对上云岁晚的身影时眉间都舒展了。 云岁晚扑到祖母怀中,所有的委屈涌在心中。 她流下热泪,祖母轻柔的抚着她的背。 “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祖母是云岁晚唯一剩下的家人,她格外惦记。 “祖母,此次凯旋必将给将军府带来荣耀。” 云岁晚眼神柔下来,心中却坚不可摧。 身为云家的后辈,她没有给爹爹和兄长丢脸。 亲人相会如此短暂,云岁晚更衣准备面圣汇报战果。 一路颠簸,她选择步行进宫。 路上的百姓们各个面黄肌瘦,一别数日,饥荒影响竟变的这样大。 京城内的百姓都是如此,那京城外的百姓又该如何生活呢?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云岁晚长舒一口气。 如今战争告捷,敌国会赔付粮食,土地,城池 京城的子民,也算是可以渡过难关了。 远远她就看到宫门前萧井元玄色的身影。 前些日子她怎么没发现,萧井元消瘦了这么多。 她侧身而过,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同萧井元不存在。 这是她与萧井元相识多年第一次这样无礼。 从前不管她怎样称呼对方,该有的行礼她都不会忘却。 萧井元身伤,他失去过云岁晚一次才恍然发觉她对自己的重要。 他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黄色锦盒,那是他赶忙回东宫更衣后精心挑选的。 “岁晚。” 萧井元追步上前,跟在云岁晚身后。 “孤见你先前的琉璃手串破旧不堪,特意拿来的新的珍奇之物送与你。” 他将锦盒的盖子打开,里面华丽的珍宝手串显露出来。 云岁晚心中一抖,破旧不堪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琉璃,是她曾经的爱和付出。 第18章 “岁晚,这是东洋国进贡的红珊瑚手串,我特地拿来给你。” 云岁晚这才停下脚步:“谢过太子殿下好意,只是礼重,臣配不上,殿下还是收起来吧。” 她恭恭敬敬的谢礼,平身要离开。 萧井元不死心,强硬的拖住她,就将那串红珊瑚戴在她的手上。 “这串红珊瑚依旧同那串琉璃,只要你拿来一颗找我,我就满足你一个心愿。” 云岁晚不想再推脱消磨时间,嗯了一声没有再和萧井元浪费口舌。 如今补给她又有何意义,她对他的感情云淡风轻,这种形式上的好,根本留不住她。 他心里没她,怎样都无用,云岁晚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萧井元为了同留两人的手段而已。 云岁晚的不想计较,在萧井元心里变了意思。 他觉得只要云岁晚不是绝情的拒绝,自己有还有回旋的余地。 奉天殿中,二人和此次出征的将领伫立在中央。 秋风从大殿的门外灌进来,吹起云岁晚的衣角。 “圣上,如今纷争已解,可用敌国赔付赈济百姓,一同度过难关!” 云岁晚单膝抱拳,既是以武将的身份凯旋,就要变了礼数。 萧井元也一同附和:“父皇,儿臣以为云将军所言极是。” 他偏头一直打量云岁晚,云岁晚低着头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井元看着这张盯了十五年之久的侧脸,想起了两人儿时不懂事的约定。 他比云岁晚年长两岁,少年时期,云岁晚的个子比他矮上很多。 两人拿着令牌偷跑出宫,躲在城郊的田地里。 宫人来寻,萧井元就拉着云岁晚跑。 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围捕的刺客,最终抵不过宫里的卫兵被抓了回去。 萧井元一向听父皇的话,从来没有藐视宫规。 只有那天突发奇想就想远走高飞,只要有云岁晚在,他去哪里都安心。 后来啊,他被禁足一个月。 云岁晚就日日去东宫陪伴着他。 两人当即约定好,下辈子不再投身帝王家,只做平民百姓,两人相依一生。 他不禁笑笑,就算真的有下一世,云岁晚应该也不愿意再遇到他了吧。 “云爱卿在边疆奋战功不可没,自然当赏。” 圣上巡视了一眼就见萧井元恍惚的眼神,便开口稍加提点了一下。 “太子可知,朕应当赏赐些何物给云将军为好啊?” 圣上问话,萧井元没回答,呆愣愣的望着半空,好似什么声响都进不了他的耳朵。 云岁晚轻咳了两下,小声提示:“太子殿下,圣上问话呢。” 她心里明镜,圣上是明君,看在刚从边疆回来的份上,是不会因为小事就计较降罪的。 “回父皇,云将军向来对女子家的东西不感兴趣,儿臣也不知。” 他不敢替云岁晚做决定,她性子一向刚强。 萧井元生怕因为一句话,他们刚建立的薄弱的关系,一下就破碎开来。 云岁晚低头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讨些什么。 更何况她做这些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朕将云将军指婚于三皇子如何啊?” 一个小小的玩笑话,萧井元就立即改了口吻。 “父皇,皇弟和云将军素未谋面,儿臣以为大有不妥之处。” 他不想云岁晚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第19章 云岁晚当即开口将矛头转移开。 “圣上,此次功劳主要是太子妃发明的炸药,臣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圣上摆弄着茶盏:“安县令之女既已为妃,可有什么喜爱之物?” “父皇,锦儿自然是当赏的,父皇安排便是。” 他不敢说,只要提到安锦他现在都小心翼翼。 他偷偷观察云岁晚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 以前如果他见云岁晚不作反应,应该会庆幸。 庆幸自己不用游离在两个女人中间。 而现在,她没有态度,萧井元反而心越跳越快。 她当真这样薄情,一夜之间就能忘却这多年来的陪伴。 圣上今日心情极佳,这场征战持续半年,如今平定下来,也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赏赐,朕自会命人亲自送到东宫。” 圣上的目光转而望向云岁晚。 “回圣上,臣女身为云家唯一的后裔,想为后代讨个免死金牌,留其一条性命,不至于绝后。” 她跪在大殿中央,腰间父亲的佩剑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沉重。 云岁晚久久没得到回复,或许是圣上在考虑。 她又不禁回想从前,父亲一步步将一个普通的宅邸打造成了如今的将军府。 然后和兄长一夜之间全都离开了云岁晚。 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得知消息时,她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也没有心痛的剧烈,只是觉得时间漫长。 直到凯旋的大军归京时,她去寻找,始终不见父兄的身影。 直到几月后她推开父亲的书房,其中早就被灰尘覆灭,她才忍俊不禁的泪流满面。 也是那一天,她从府上的千金之女变成了现在百毒不侵的模样。 “朕,允诺你便是。” 云岁晚能从语气中听出自己的请求是个不情之请,可好在最后圣上应允了。 她叩首谢恩:“谢圣上赏赐。” 出了奉天殿时,外面飘起了银丝细雨。 安锦正撑着伞在殿外候着:“殿下,臣妾得知您归来的消息,特地来迎接您回宫。” 说罢还不忘多看几眼云岁晚的反应。 云岁晚只是脚步一顿,向安锦恭敬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 平身后她就要离开,许久的奔波让她匮乏,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养精蓄锐。 安锦见状很是满意,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再当那个坏人去为难云岁晚了。 “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 萧井元夺过安锦手中的油纸伞不管不顾就往雨里追去。 几步后他撑起伞挡在云岁晚的头上:“我送你。” “不用了,就不浪费殿下好意了。” 云岁晚轻推了两下伞,沙沙的雨滴声打在油纸伞上,空气中灰尘的味道也开始被覆盖。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回头冲着萧井元嫣然一笑。 就像很多年前初识的那个夏天一样。 云岁晚拗不过萧井元,最后还是被他执意送到了宫门前。 “给你。” 萧井元知道她会拒绝自己,直接将伞强硬的塞到云岁晚手中就冒雨离开了。 云岁晚抚摸着伞柄上的余温,径直回了府。 当晚公公便来通知,近日契丹国的使者会来进行求和谈判。 七日后晚上的宫宴群臣都要参与,以展圣朝雄厚的实力和底蕴。 云岁晚觉得老天爷都在戏弄自己,为何要一次次给两人不得不见面的机会。 倘若不想再与他见面,云岁晚恐怕只有辞官这一条路了。 第20章 这几天云岁晚难得讨得了清闲,她日日都在祠堂里将父亲的佩剑擦的雪亮。 祖母看不下眼,第六日就以想要一块腰配为由将云岁晚打发出门了。 这样的事情从前都是下人去做的,云岁晚理解祖母的良苦用心,所以就没有推脱。 她换了身白色的长衣,发束高悬,活脱脱像是谁家娇生惯养的公子。 还没走到东边市集,就有官兵开始清路。 云岁晚同寻常百姓一样躲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经过的马车。 车帘被撩起,里面的人是萧井元,而马车后跟着随行的都是一些外臣。 她明白了,难怪自己近两日过的这样清净,原来是萧井元带着使臣去迎接契丹使者去了。 所有的平民都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当朝太子,只有云岁晚看着马车内的人影发呆。 她的身影在群众中一眼就被萧井元捕捉到。 他冲云岁晚笑笑,她微微一笑回应着就低下了头。 就像那些无数的百姓一样,融入进了人群,任凭萧井元怎么找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第二日的宫宴,云岁晚难得让府上的丫鬟好好替她收拾了一番。 自从萧井元大婚后,她一心将精力放在了战事上,如今有时间打扮自己,还真觉得有些空虚。 皇宫外,云岁晚边走边游神。 她记得儿时萧井元不能出宫的那段日子,自己天天进宫陪他。 两个人为了能多待一会,每次云岁晚离开时萧井元就总是送她到宫门口。 路上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走的很慢,所以云岁晚回府总是晚,她也总是挨爹爹的骂。 云岁晚好像在宫门前看到了曾经那个小小的自己,正在挥手和门前幼年的萧井元说再见。 “云将军,久仰了。” 云岁晚觉得自己肩头一沉,她回过身才看清来人。 是右相之子,林渊。 云岁晚认识他,可和他并不熟悉,只是以前在学堂一同学习的时候有过一些接触。 是啊,从前自己一心都在萧井元的身上怎么会有时间和别人熟悉呢? “林公子,好久不见。” 两人互相拘礼,场面有些尴尬。 云岁晚只想快点逃离,可林渊步步紧逼。 “听说你和太子退婚了?真的假的。” 林渊不合时宜的提起了这件事,可这件事无人不知,他提起分明就是故意的。 云岁哇不由得快走了几步:“真的。” 对方还想问些什么,可云岁晚就这样越走越快,林渊也只好摇摇头作罢。 宫宴上,众大臣落座后,纷纷看着外臣觐见。 云岁晚右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的,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是萧井元的位置。 是他故意把自己安排在此的。 宫宴临近尾声时,林渊摇摇晃晃的起身了:“圣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兴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圣上袖子一挥:“但说无妨。” “微臣仰慕云将军久矣,今借酒性,斗胆请圣上赐婚。” 林渊叩首请旨,眼神就落在云岁晚的身上。 她脸微微一红,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萧井元心急,他生怕云岁晚不拒绝就是默认。 第21章 “父皇!儿臣以为万万不可,求父皇三思啊!” 萧井元起身一并跪在林渊的一旁,两人四目相对间,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火药的气息。 圣上突然一笑,转而看向云岁晚。 她起身直立在桌边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将头深深埋下。 她不用抬头都知道这宫宴上大大小小无数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等着她的回答。 “回圣上,臣女” 云岁晚本想推绝,可一想这林渊是一个摆脱萧井元纠缠的好棋子,当即就改了口风。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望圣上给臣女一些时日加以考虑。” 什么叫做有人欢喜有人忧,在这一刻的宫宴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云岁晚知道,在学堂的时候萧井元就和林渊不对付。 以前萧井元就告诉云岁晚离林渊远一些,但是从来不说原因。 云岁晚从小就特别信任萧井元,也从来不会过问。 如今才猜测,林渊可能喜欢了自己很多年。 一再退让就是因为萧井元的身份是太子罢了。 “都听见云将军的话了吗?别都跪在这里为难朕了。” 圣上发话,几人也不好再强求,于是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二人中间只相隔一个位置,还是云岁晚坐在那里。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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