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为他们,我才三十岁就郁郁而终。 这一次重来,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我刚说完这话,程念念就被吓得走过来跪在了我面前,哀求道:“向晚姐姐,我知道我的存在影响了你和谢总的感情,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抢你位置的想法…” “你说得还真比唱的好听!咋的,你不是来破坏他们感情的,只是来加入他们的?你要不要点脸啊?明知道他有老婆,还腆着脸往上凑,这不是知三当三是什么?” “够了!”谢知远心疼的把程念念搀扶了起来,呵斥道:“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个外人操心!” 小慈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说的话,确实让她有些难以反驳。 而我神色淡淡,安抚性的递了个眼神给她,又看向谢知远,“谢知远,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要是不想帮我和别人养孩子,最好尽快跟我离婚。” “这样,我也不会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温馨生活。” “晚晚…我和念念只是个意外,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是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没有办法不管她们母子俩。” 他说这话时,全然没注意到程念念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说这话还真是好笑,你们没有龌龊的想法,裤子是自己掉的?一个恬不知耻一个装清纯烈女,真是贱人配渣男,天生绝配。” 第8章 程念念听到小慈这么说,苍白的脸上彻底褪去血色。 她盈盈眼眶里的泪水倾泻而下,咬牙退后。 最后哭着跑了出去。 谢知远见状,眼底闪过了慌乱,恶狠狠落下一句:“你最好祈祷念念不会出什么事,不然我跟你没完!” 眼看着他慌不择路追了出去,我心里瞬间泛起了涟漪。 额头不自觉渗出了冷汗。 这一幕,竟然和前世重叠了。 明明我都很小心不再迈前世的老路。 怎么又这样了… 陆呈发现我脸色煞白,眼底泛起担忧,“向晚,你怎么了?” 我浑身止不住颤抖,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下意识想回去看看。 陆呈急忙跟了上来。 就在我怎么也打不到车,焦躁不安时,他开着车来到了我面前。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事关紧要,我没有拒绝,连忙上了车,告诉他地址。 果不其然,又和前世重叠。 我们赶到时程念念已经站上了楼顶的天台,她哭得梨花带雨,抚摸着肚子一声声说对不起孩子。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紧张的大喊出声:“程念念,你别激动,你快下来啊!别伤着自己和孩子了!” 她哭着抬头看向了我,满眼满是失落和悲哀,“温向晚,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比不过你?你当初说让他给我重新买枚戒指,我跟他说了,他却说戒指只是个装饰品,没什么意义,可是…你给我的戒指里,明明有你们的名字和结婚日期…” 我和谢知远的婚戒,是他亲自设计,盯着设计师一步步定制出来的。 像她说的那样,里面有我们的名字和结婚日期。 还有一句话:恩爱不疑,相伴一生。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时间久了,激情褪去,剩下的只有麻木。 “程念念,你以为这样就是他爱我的表现吗?”我自嘲一笑,淡声道:“如果他真的爱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可是他对你就是不一样的!你走了,他每天魂不守舍,他不再陪我和宝宝,整天坐在你的房间发呆,他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你回来,甚至为了你去吃斋念佛,就盼着你平安。” 程念念说这话的时候,悲痛到声音都在颤抖。 她是真的爱谢知远,哪怕是没有名分陪在他身边,她也愿意。 可她无法接受谢知远的心里没有她。 也无法接受外面的人对她的评价。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该跟谢知远在一起。 她一直在欺骗自己,认为不被爱的才是小三。p>可是事实证明,根本不是那样。 我听了她的话,内心毫无触动。 “程念念,我见过他爱我的样子,所以知道不爱了是什么样的,他这么做不是因为还爱着我,他只是无法欺骗自己了而已。” 他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事,知道他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背叛了对我的承诺。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 程念念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话触动到了,脸上闪过几分动容。 就在这时,谢知远收到我的消息匆匆赶了回来。 眼看着她站在天台上摇摇欲坠,他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紧张的颤抖道:“念念,你快下来!” 第9章 我察觉到了他对程念念的在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乘胜追击,“谢知远,程念念要的是你的态度,这是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你把字签了,让她安心吧。” 陆呈很有眼力见的拿出他的笔递过去。 “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她们母子俩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你怎么选?” 程念念眼底闪过隐隐的期待,一瞬不瞬盯着他。 谢知远却愣住了,他浑身忍不住颤抖,落寞的看向我,“晚晚,为什么你也要逼我?” “你说呢?”我有些不耐烦了,“在你背叛我们的婚姻那天,就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赶紧签字吧。” 谢知远眼底闪过犹豫,程念念合时宜的晃了晃。 他不敢再犹豫,夺过协议书迅速签字,然后一步步向她走了过去,“念念,我已经签字了,你快下来。” 我看了眼协议书上的名字,冲她点了点头。 随后,谢知远心有余悸的小心翼翼把她搀扶了下来。 看到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我心里莫名闪过释怀。 我终于改变了前世的悲剧,成功获得想要的自由了。 我忍不住想笑,眼泪却缓缓滴落了下来。 陆呈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不合时宜的冷嘲道:“怎么?舍不得,不想离婚了?” 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迎着灿烂的阳光,绽放微笑。 “不是,我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程念念情绪不稳定,谢知远不敢拖太久。 第二天就和我约着去民政局登机离婚。 登记完走出民政局,谢知远脸色灰暗,哭笑道:“晚晚,对不起,是我违背承诺做了伤害你的事,我祝你幸福,余生顺遂。” 我接受了他的祝福,看了眼在车里等他的程念念,释怀的转身离开。 等我上了车,陆呈及时向我递来了一束鲜艳的玫瑰,“恭喜你,重获新生。” “谢谢。” 这一世对于前世我来说,怎么不算重获新生了呢。 没多久,我随着队伍参与新一轮的救助活动。 闲暇时,小慈总是会给我打来电话谈趣事。 这次,她无比激动,跟我说:“程念念生了女儿没多久,谢知远那个渣男重新招了个跟你有几分相似的秘书,听说他现在和那个女人打得火热,气得程念念天天抱着孩子去公司哭诉大闹,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公司都被影响到了。” “还有啊,我之前喝醉了,不小心把你和谢知远的事全说出去了,现在他们不再联系谢知远了,还把我们的小群都解散了呢。” 对于他们的消息,我没兴趣了解。 只是一笑而过。 这一世,我成全了他们,至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跟我毫无关系。 陆呈站在我旁边,认认真真擦着我鞋子上的泥土,提醒道:“下次再去战火纷飞的地方,记得把我喊上,不许再让我担心。” 我吃着干巴巴的馍馍,囫囵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话音落下,耳边传来小慈的打趣声,“晚晚,我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改口喊你嫂子了?” 我挑眉看了眼同样期待着的陆呈。 声音悠长,“那…得看某人的表现咯。” 余生漫漫,我们慢慢走。 路疏桐知道,自己只是一本古早霸总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而丈夫傅廷川和他的红颜知己苏窈,才是天生一对的男女主。 为了不走向入狱踩缝纫机的结局,路疏桐不争不抢,只差亲自替他们开房。 却没想到,只因她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她就直接被傅廷川和苏窈联手送进了监狱。 入狱第一天,一道电子音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 服刑五年之后,路疏桐背着破旧的布包迈出了监狱铁门。 一抬眼,就看到停在路边的宾利慕尚,和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 她脚步一顿,各种情绪瞬间如同潮水涌来,很快归于麻木。 傅廷川走上前来,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衣服上停留一瞬,率先出声。 “出来了就好,先回去吧。” 说着,他伸出手要去接路疏桐肩上的包,却被她脚步一挪躲开了。 “东西不重,我自己背,不敢脏了您的手。” 傅廷川的脸色一僵,随即沉了下去:“在里面五年,你还没学好?” “当初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你何必对我这副态度!” 路疏桐攥着包带的手猛地收紧,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是,我做错了事,不该打碎苏小姐亲手制作的杯子,坐牢是我活该。” 傅廷川听她这样说,眉头却皱得更紧。 他还想说什么,路疏桐却已经朝车辆走去。 她拉开后座车门,却发现后座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苏窈依旧打扮得温柔知性,看到她柔柔地笑道。 “好久不见了,路小姐,还记得我吗?” 路疏桐握着把手的手指顿时用力到泛白。 害她坐牢留案底的人,她怎么会不记得? 傅廷川这时走过来,难得主动解释。 “知道你要出狱了,苏窈特意和我一起来接你,就是想告诉你,她已经不介意当初的事了。” 说着,他皱着眉将她拉到副驾驶:“你是我妻子,该坐这。” 车里的两个大人,一个原谅了她当初的‘错’,一个还强调着她‘傅夫人’的身份。 真是宽宏大量的一对,难怪他们是命中注定的爱人。 路疏桐扯了扯唇角,一言不发地坐了进去。 车辆很快开回碧海蓝湾。 路疏桐下车时恍惚了瞬,才走进曾住了三年的别墅。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悬挂在客厅中的巨幅婚纱照。 照片中依偎在傅廷川身边的女人,竟是一身洁白婚纱的苏窈。 路疏桐不禁恍惚,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提醒她: 路疏桐沉默了,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 傅廷川注意到她的目光,以为她在因为婚纱照而吃醋,耐着性子解释。 “这几年家族那边给的压力很大,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在表面上和苏窈联姻。” 他顿了顿,又说了句。 “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懂事进了监狱改造,她根本不必委屈自己陪我演戏。” 路疏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反问:“又是我的错?” 傅廷川还没开口,一直好奇打量着路疏桐的孩子忽然出声。 “爸爸,妈妈,这个女人是谁啊?她为什么跟我们一起回家?” 路疏桐脑中空白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 这也叫表面联姻、配合演戏? 傅廷川神情一僵,说:“叙白的出现……是个意外,苏窈身体不好不能流产,就把他生下来了。” 苏窈也扯了扯唇角,眼神难掩落寞地说。 “是啊路小姐,我和廷川说好了,你生不了孩子,叙白未来就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们对你的补偿。” 她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今天得先委屈你住客房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新住处搬走的。” 傅廷川顿时皱起眉,话音里带着几分急促。 “你要搬到哪去?疏桐刚出狱你就搬走,你让别人怎么看她?” “何况叙白还那么小,跟疏桐也不熟,难道你放心得下?” 他的话好似思虑周全,没有一丝私心。 可路疏桐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在找各种理由留住苏窈罢了。 对上苏窈表面为难、又带着一丝得意的目光,路疏桐平静地摇摇头:“不用麻烦。” “我住客房,你不用搬走,孩子和傅太太的身份也依旧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 毕竟这样,才是‘虐恋’啊。 傅廷川听到路疏桐这样说,神情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 “正好,你当初的衣物我都让管家给你收到二楼第一间客卧了,你可以直接……” 他话没说完,路疏桐就点点头,带着自己的布包直接进了房间,顺手锁了房门。 休息到第二天,路疏桐才下楼。 经过厨房时,她发现傅叙白正踩着小凳子,摇摇晃晃地够着灶台上的东西,眼看就要碰倒沸腾的汤锅。 “小心!” 路疏桐心头一紧,飞跑过去一把将孩子拉开! 可下一瞬,一锅滚烫的汤猛地砸到地上,星星点点溅到她的手臂和背上。 钻心的痛意隔着衣服传来,路疏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爸爸,妈妈!” 被她护在怀里的傅叙白却在这时推开了她,跑向恰好出现的傅廷川和苏窈。 他吓得小脸惨白,指着路疏桐大哭起来。 “这个阿姨刚刚要打我,还要拿汤泼我!她是个坏女人!爸爸快把她赶走!” 路疏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傅叙白对她仇视的眼神,隐隐明白过来。 傅叙白在替苏窈出头,要把她这个‘外人’赶走。 苏窈立刻变了脸色,红着眼看着她。 “路小姐,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求你别对我的孩子下手!他才那么小,要是被泼到,岂不是没命了……” 她说着就要哭起来。 傅廷川也冷下了脸,眼里尽是厌烦和失望。 “路疏桐,坐了五年牢还没让你改好?还是你想再进去一次?” 路疏桐攥紧手,讽刺地笑了声。 “你就这么笃定这孩子不会说谎?还是你们忘了,这房子里有监控?” 傅廷川神情一顿,看了眼满脸心虚的傅叙白,顿时明白了过来。 苏窈也意识到了,有些慌张地抱起傅叙白。 “我、我想叙白只是一时害怕,搞错了。路小姐,你别跟他计较,他只是个孩子……” 傅廷川开口打断:“好了,你和叙白先上楼,我送她去医院。” 路疏桐忍着疼痛攥紧了手,看着傅廷川问。 “所以你们不打算看一遍监控,然后向我道歉吗?” 她自嘲地笑了下:“如果没有监控,我恐怕又要回去坐牢了。” 傅廷川脸色沉了下去:“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你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他顿了顿,又说了句:“毕竟叙白那么小,不相信一个罪犯也很正常。” 路疏桐心口骤然一刺,沉默着攥紧了衣角。 从监狱出来一天不到,她已经被提醒了好多遍:她是个刑满释放的罪犯。 傅廷川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先软下了语气。 “好了,我送你去医院处理烫伤。” 路疏桐静静躲开了他的手:“不必了,这孩子被我吓坏了,你好好安抚他吧。” 说完,她不再理会傅廷川,转身离开了。 去医院包扎完后,路疏桐去了趟银行。 入狱前她将卡里的钱几乎都给了父母,自己只留了十几万,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 她给自己重新买了手机、办了电话卡,看着拨号键,却一时不知道该联系谁。 最好的朋友以为她罪大恶极,早就跟她绝交。 而她的爸妈,在她坐牢这五年更是从没去牢里看过她,大概已经放弃了她这个女儿…… 想起他们,路疏桐心头泛起钝刀子磨肉般的痛楚。 她闭了闭眼,压下情绪先回了别墅。 傅廷川苏窈还有傅叙白都不见踪影。 只有餐桌上摆放着两张十块钱现金,和一张便利贴。 上面是傅廷川遒劲有力的笔迹。 看着那两张现金,路疏桐满心讽刺。 难为他一个大总裁,恐怕要找买菜阿姨才能拿出这样小面值的纸币。 她移开了目光,没动桌上的钱。 晚上,苏窈带着傅叙白先回来了。 一进门,苏窈就看见了路疏桐手上的新手机。 “路小姐,我特意跟廷川说了,你刚出来手上不适合拿太多钱,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东西?难道你是刷了廷川的卡?” 她自顾自说着,随即恍然大悟一般,语气温柔地责备道。 “路小姐,傅家的产业再大,你也不该这么挥霍。” “就算我和廷川只是联姻,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把傅夫人的位置还给你?” 路疏桐看向她身后佣人手中的大把奢侈品购物袋,垂眸掩去了眼里的讽刺。 “我用的是自己的资产,你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说完,她就想转身上楼。 然而下一秒,苏窈疑惑的话语却将她砸得顿时钉在原地。 “那就更不可能了呀,你们路家早就被傅氏吞并了,你哪来的资产?” 路疏桐心中猛地一沉,身上的温度仿佛被瞬时抽空一般。 她猛地扭过头,还没开口就红了眼:“什么叫……被傅氏吞并了?” 苏窈依旧是轻柔地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犯法入了狱,路家却执意认为有隐情,和法院纠缠不清……廷川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样无视法律的样子,才忍痛大义灭亲的。” 路疏桐眼前一黑,胸口瞬时升起一阵荒谬的窒息感。 她究竟有没有犯法,傅廷川和苏窈怎么会不清楚! 强行给她安了罪名就算了,为什么连她的父母也不放过?! 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痛,她再忍不住,拔腿朝门外冲去。 刚出门,正撞上傅廷川回来。 傅廷川看到她,正要说什么,路疏桐就红着眼愤怒地质问。 “傅廷川,你明明答应过会照顾好我的父母,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还是说,你当初强行给我安一个罪名把我送进去,就是盯上了我家的公司!” 傅廷川诧异一瞬,随即皱起眉。 “是他们要包庇你犯的错误,我也是不得已罢了。” “你以后也少和他们来往,免得像他们一样不明事理,这样怎么能做好傅家的女主人?”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像是路疏桐在无理取闹一般。 路疏桐浑身气血翻涌,心里的恨意比当初被强行送进监狱时更重千百倍。 她咬着牙说:“你想太多了,我没打算做傅家的女主人!” 说完,她一把推开傅廷川,快步出了门。 几经辗转,她才找到路父路母如今的住处——城中村的一处老旧平房里。 路疏桐站在门口,看着已经熄了灯的屋子,迟迟不敢敲门。 她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路疏桐闭了闭眼,愧疚和心疼在心口交织。 都是她和傅廷川的这些纠缠,才害得公司被吞并,让父母这么落魄…… 她抱着膝盖在门口坐到后半夜,天还没亮,屋子里就开了灯。 路母穿着环卫服开门出来,骤然见到门口有个人,被吓得叫了一声。 路疏桐局促地出声:“妈,是我。” 路母布满皱纹的脸上神情怔了一瞬,随即迸发出惊喜。 她拉着路疏桐上下仔细看了一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起了转:“疏桐,你瘦了……” 路母连忙拉着路疏桐进屋,又把路父叫了起来。 看着爸妈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的脸,路疏桐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 如果她老老实实地接受身为恶毒女配的命运,父母是不是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路母抹了把眼泪,哑着声音说:“疏桐,我们不怪你。” “这五年,傅廷川始终不肯让我们见你,我和你爸最大的心愿就是等你出来……” 路疏桐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浑身冰冷。 原来……这才是他们从未探望自己的原因! 路父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头:“都过去了,乖女儿。” “爸妈只是担心你,傅廷川不是什么好人,你要不……还是和他离婚吧。” 父母久违的关心让路疏桐鼻尖一酸,她重重点头:“好,我听爸的。” 路疏桐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傅家。 傅廷川正和苏窈傅叙白一家三口吃早餐。 见路疏桐回来,他没有丝毫诧异:“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回来的。” 他放下刀叉,动作优雅地擦了嘴,又说了句。 “昨晚的话我依然作数,以后你别再胡闹,你依旧是傅家女主人。” 路疏桐看着他这副上流精英的做派,再想到父母辛劳的模样,神情更冷。 他身旁的苏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随即笑着说。 “是啊路小姐,你就好好在这住下吧。对了,我们今天要带儿子去游乐场,厨房早餐还剩了点,你先自己吃吧。” 她用女主人的口吻叮嘱了一番后,跟傅廷川一起牵着傅叙白离开了。 路疏桐不在意,直接去了二楼书房,想找出自己当年和傅廷川的结婚证。 却没想到,她在保险柜里一连找到了四本结婚证。 其中两本是她和傅廷川的,另外两本的女方却变成了苏窈。 可傅廷川明明说,他们只是表面夫妻…… 路疏桐不再多想,直接打车去了民政局,将四本结婚证摆在工作人员面前。 “请问,我发现丈夫同时和两个人结了婚,这算不算犯了重婚罪?” 工作人员查了一番,诧异地说道。 “系统里只有一次登记结婚的记录,这位女士,你是不是搞错了?” 路疏桐霎时愣在了原地:“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将她和傅廷川的结婚证摆了出来。 “抱歉女士,您和傅先生的这两份证件是伪造的。” 路疏桐听到这话,只觉得整个人被巨大的荒谬感所笼罩。 她本以为傅廷川和苏窈越走越近,是出于剧情的不可抗力。 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傅廷川就没打算跟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那她受的罪,坐的牢,都算什么? 路疏桐闭着眼压下心中的一丝钝痛,哑着声音开口:“我知道了,谢谢。” 在工作人员同情的目光中,路疏桐转身出了民政局。 看着外面的车流,她不禁自嘲地想。 这样也好,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也省得她再费心思去和他离婚了…… 路疏桐怔了许久,再次打车回到别墅。 她去到书房保险柜,将几本结婚证放回了原位。 刚关好柜门起身回头,却骤然僵在了原地。 傅廷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就静静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 路疏桐心头一沉,正要开口。 就听傅廷川满眼失望地问:“疏桐,你在监狱里就学到了这些吗?” “缺钱为什么不和我要,非要用这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可!” 路疏桐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傅廷川竟然以为她在偷钱! 她觉得无趣极了。 “傅廷川,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她故意看向保险柜,说:“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们就离婚吧,我搬出去住!” 听到她这话,傅廷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语气却依旧带着责备。 “疏桐,误会你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该一言不合就要离婚。” “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说罢,傅廷川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傅廷川的背影,路疏桐心里只有一片讽刺。 也对,毕竟结婚证都是假的,他们又怎么能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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