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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魏天师将一件兔毛大氅披在顾浅秋单薄的肩上,嘱咐:“此去路途遥远,你切记保重自己,不要太劳神费力,早点回家。” 顾浅秋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认真点头。 “我会的,师尊,到时我给您和阿绿带京城时兴的脂粉布料回来。” “掌门,我想要京城妇科圣手蔡大夫的妇科宝典!”阿绿趁机提出要求。 “好,我给你买回来。” 顾浅秋怎会不明白阿绿要妇科宝典,只是为了照料未来十个月的自己和腹中胎儿。 在莲清派,她才明白什么叫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原来有些爱,不需要血浓于水。 魏天师走到苍凛面前,音色清冷。 “苍厂督,阿秋在京城的安全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把阿秋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苍凛抱拳行了一礼,满脸严肃郑重。 “魏天师请放心,阿秋乃我的妻子,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这话,魏天师眉头蹙了蹙,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尽管简装便行,但魏天师还是给顾浅秋准备了一顶低调奢华的轿子。 放下帘子的瞬间,顾浅秋有些心慌。 或许是受冰蛇心之毒和腹中胎儿影响,这次下山,她愈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七天后,京城丞相府。 只需把莲清派掌门的令牌给金吾卫一看,顾浅秋便轻而易举地畅通无阻。 她直奔顾母的院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顾母手中的针线活掉了一地。 “阿秋,真的是我的阿秋吗?” 顾浅秋点点头:“是我。” 顾母起身,摸了摸顾浅秋的脸又摸了摸顾浅秋的肩膀。 “阿秋瘦了,来,你试试娘给你亲手做的衣服,这些日子,娘一直都在给你做衣服、鞋子,你快都试试,如果不合身,娘还可以改。” 她眼眶通红:“你爹如今下了天牢,只怕没几日皇上的旨意就要下来了,好孩子,你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 “丞相府要遭难了,相府千金必须要死一个,我去天牢见过你爹,我们商量好了,夕月霸占了你身份那么多年,如今也是该回报的时候了。” 她笑了笑:“她一向只听我的话,若留在世上,只怕还会对你有诸多不利,如今我和你爹必死无疑,还不如将她一并带走,让你不再受她折磨伤害。” 顾浅秋万万没想到顾母和顾父能一致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刚想开口,只听“砰”的一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浅秋和顾母齐刷刷向门口看去。 只见顾夕月双目赤红,脸上全是愤恨之意。 她凶神恶煞地看着顾浅秋,咒骂。 “贱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说着,她拿出一把锃光发亮的匕首,直直向顾浅秋刺去。 “我非杀了你不可!” “不要!” 顾母目眦欲裂,想都没想直接挡在顾浅秋身前。 “噗呲!” 匕首没进皮肉之间,伤口顿时涌出汩汩鲜血。 “娘!”顾夕月霍然松开紧握匕首的手。 和顾浅秋同时去扶顾母。 “娘,你为何要替顾浅秋挡刀?”顾夕月按住顾母的伤口,试图止血。 顾母眉心微蹙:“娘说过,阿秋是娘的女儿,娘怎能看着你伤害她?夕月,娘也是在保护你啊,你们姐妹之间就更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娘不想看你越错越深啊。” “我和她早就不可能和好了,娘,你为何就是不死心?” “闭嘴!”顾浅秋呵斥。 顾夕月一时愣住。 顾浅秋见状,立刻扶着顾母坐到床榻上,然后剪开衣裳,查看伤口。 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顾浅秋拿出药粉直接洒在顾母流血不止的刀伤上。 紧接着,命令呆若木鸡的顾夕月。 “不想你娘死,就赶紧去找纱布和金疮药。” 闻言,顾母眉眼之间流露哀伤之色。 “阿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再叫我一声娘吗?” 顾浅秋镇定地给顾母处理着伤口,神色平静。 “夫人,你还记得顾夕月上次落水之后,你要我发的毒誓吗?” 顾母一怔。 眼前不由浮现那日的画面。 她一巴掌打断顾浅秋要脱口而出的话,随即残忍而冷酷地要求。 “阿秋,不管怎样,我要你发誓,永远都不再伤害夕月,如果违背誓言,那你此生就六亲无靠,鳏寡孤独,一生悲苦。” 此时,顾浅秋重复着那三个来自亲生母亲最恶毒的诅咒。 “六亲无靠,鳏寡孤独,一生悲苦。” “阿秋,娘当时……”顾母忽然说不出话。 沉默许久,唯有两行清泪划过脸庞。 她颤抖着唇:“娘错了,阿秋,娘真的知错了,你原谅娘一次好不好?” “夫人,我没有不原谅你,事实上那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想说其实今日你不必为我挡下这一刀的,这让我又欠了你一次。” 顾母摇头:“你是我的女儿啊,我救你,有什么欠不欠的?” 顾浅秋却不赞同这话。 “我此次进京其实就是为了丞相府遭难之事来的,掌门继任仪式后,皇上曾和我说过丞相府之事,我可以保丞相府满门不死,但你和丞相永远都无法再享受荣华富贵了。” 听到这话,顾母眼中燃起希望。 “我和你爹这辈子已经够了,其实在得知你去鹤鸣山后,我和你爹就已经打算辞去官职,抛下京中的一切,去鹤鸣山山脚下买一处院子,不远不近地陪着你了。” 她握住顾浅秋的手:“阿秋,你知道吗?你爹就是在你出生那年进了内阁,当了丞相的,当时就有算命先生说你是我们的贵人,可后来你走丢了,再回来时,我们已经忘了……” “爹和娘真的对不起你。”顾母的泪砸在顾浅秋手背上。 “如今又是你回来救了我们,以德报怨,你让爹和娘真的无地自容了。” 顾浅秋拿出手帕,轻轻给顾母擦拭不断涌出的眼泪。 叹息:“夫人,你我命中缘分如此,怪不得事,只愿往后两厢安好便罢了。” 顾母不停摇头:“阿秋,你真的不愿意再给娘一个机会吗?” 顾浅秋静静望着她,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安抚好顾母,顾浅秋还准备去天牢一趟。 只是刚走出院子,顾夕月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你还想杀我一次吗?”顾浅秋奚落。 顾夕月悲哀一笑:“我怎么敢?我再杀你,娘到死都不会原谅我了。” 随后,她直直地朝顾浅秋跪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顾浅秋蹙眉。 顾夕月不语,只是一昧磕头,直到头破血流,血肉模糊! “姐姐,我知道以前我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但我真的只是太喜欢承鹤表兄了……” 顾夕月抬起头,鲜红的血从额角流下,格外可怖。 见状,顾浅秋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出神地想,难道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爱,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做出损人害己的事吗? 爱不应该是相互扶持、促进,一起变得更好吗? 爱不应该是若得不到回应,就默默祝愿,无悔牺牲吗? “姐姐!我求你了!” 顾夕月哭泣恳求的声音把顾浅秋拉回现实。 她看向顾夕月被泪和血模糊的一张脸,无可奈何地叹息。 “顾夕月,今日我并非昨日我,我无法代替以前的我原谅你对我的所做作为。” “而且……”她顿了一下:“你刚刚还想要杀我,你觉得我真是以德报怨之人吗?” 闻言,顾夕月的眼神暗淡下去。 在顾浅秋和她擦肩而过时,她幽幽地说。 “姐姐,我七岁时在城隍庙乞讨,娘去求城隍爷早日把你送回丞相府,出门时,我晕倒在她面前,娘心善,将我捡了回去。” “洗干净脸换上给你的衣裳,娘发现我和你长得好像,抱着我一直叫你的名字。” “那时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所以在小乞丐哥哥寻我时,我将他骗了进来,把他溺死在这锦鲤池中。” “姐姐,小时候被人践踏看不起的苦日子,我真的过够了,我不会允许你夺走我的一切。” “我已经当了你的替身那么久,不介意再继续当下去啊!”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顾夕月起身,直直向顾浅秋冲过来。 “砰!” 顾夕月被一股巨力弹开。 她跌坐在地,只见不知从何出现的苍凛挡在顾浅秋身前,一脸寒气。 “你想死?”他阴恻恻问。 顾夕月却已经被吓傻了。 “苍……苍凛,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会在这里,你和她……” 苍凛挑了挑眉:“你既然知道阿秋是我的人,你还敢伤她,我看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他蹲下身去,拿出一把匕首。 “你刚刚想杀阿秋,是哪只手拿的刀?” 顾夕月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顾浅秋实在看不下去了:“苍凛,够了,再吓她,她就要疯了。” 闻言,苍凛收了刀,一脸委屈。 “我只是想为娘子你出口气嘛,我就是见不得人欺负你。” 顾浅秋冷冷看他:“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若再让我听见娘子二字,你就滚吧。” 平心而论,苍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势冷硬的顾浅秋。 他非但不觉得冒犯,还觉得尤其开心。 “阿秋,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我可做了五年的夫妻,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旧情?” “没有。”顾浅秋干脆利落地回答。 苍凛弯唇一笑,和顾浅秋并肩而行。 “好吧,那还有十个月,这十个月我一定会让你对我有情的。” 顾浅秋眉头一蹙:“为什么是十个月?” “怀胎十月嘛,这十个月里,我会一直照顾你们母子。” 顾浅秋脱口而出:“那十个月后呢?” 苍凛脚步一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阿秋,你这个问题是希望十个月后我还陪在你身边吗?你对我其实没那么讨厌对不对?” “不对,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十个月后就会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 “苍凛,那五年我想让你去死,现在,只想让你在我的世界消失。” “你是我最讨厌的人。” 苍凛一怔,脸上闪过一抹受伤之色。 “尽管无关爱恨,你还是最讨厌我吗?” 顾浅秋没回答,只是戴上兜帽,坐上停在丞相府门口的马车。 苍凛落寞地站在风雪之中。 马车上,顾浅秋掀开帘子:“你不和我一起去天牢吗?” 闻言,苍凛顿时笑了,快步坐上马车,夺过车夫手上的缰绳。 “阿秋,你坐稳了,我来给你驾车!” 小半个时辰后,天牢。 狱卒一见顾浅秋手中的令牌,态度就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神官大人,请您稍候,小的立刻将顾大人带过来。” 豆大的烛火在昏暗的牢房中摇摇欲灭,好似象征着一个权力时代的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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