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后来,小黄长成了大黄。 那个说要当它家人的小孩,六年没再回来过,也早已忘记了它。 人心总是易变。 我离开时,听到裴思言伤心而执拗的声音:「妈,我不会走的。」 14 我想,随便吧。 他们走不走,留在哪里,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的生活照样继续。 裴渊和裴思言还是隔三差五,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紧张局促,借口连篇。 裴渊说是裴思言执意要来,裴思言时而说是来看我爸,时而说是来看大黄。 时而他们又说,是这里风景不错,想做个旅游项目。 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他们一个事业繁忙,一个学业紧张。 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时间,又是怎么跟裴家解释。 我从开始的厌烦,渐渐开始习惯和视而不见。 十二月份,我带孩子们去县城参加画画比赛的前一晚。 张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关于就要开庭的离婚诉讼,裴渊那边却突然签下了离婚协议。 手续已经办完,离婚证很快就会邮寄到我的手上。 大概就像裴渊说过的:「我们不必走到那样难堪的一步。」 我微微松了口气。 又听那边张律师欲言又止道:「但小少爷似乎知道了这事。 「他好像跟裴先生闹了一场,还跟裴家翻了脸。 「年底国际奥赛也申请退赛了,或许是又会来找您。」 挂了电话。 我时隔许多天,再一次深夜失眠。 躺在床上恍恍惚惚里,突然又想起裴思言很小的时候。 如今闻名全国的数学天才,其实以前很小的时候,却并不聪明。 裴思言快两岁时,还不会说话。 连最基本的爸爸妈妈,都不会叫。 他是早产儿,生下来还有较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两岁时我带他体检,医生对他的初步诊断为,哑巴,弱智。 裴家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催我生二胎。 15 裴渊是裴家的独子,裴家家大业大,容不下一个有瑕疵的继承人。 又更何况,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我其实喜欢小孩,却清楚一旦有了新的孩子,裴思言会立马被彻底放弃。 我拒绝了。 于是本来就不喜欢我的裴家长辈,对我更是失望厌恶至极。 没人喜欢我,也没人喜欢我生出的这个傻儿子。 很长时间里,我独自带着裴思言。 看心理医生,看育儿嫂,想方设法哄他开口。 再是治疗他的心脏,饮食上面一直是我亲力亲为,害怕有半点差错。 裴思言四岁那年,才第一次张嘴说话,叫的是「爸爸」。 我兴奋地录了音,再给裴渊打电话让他听。 裴渊不耐烦地挂了电话,裴家谁都不在乎。 一个四岁的孩子第一次叫「爸爸」,实在不稀奇,还很可笑。 可我是真的很高兴。 那天我抱着裴思言,独自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我哭到泣不成声,我说:「妈妈爱你。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妈妈要你。」 小孩靠在我怀里,像是听懂了什么,开心而讨好地又叫了几声「爸爸」。 接下来大半年,他就一直这样叫我,用着他唯一学会的一个词。 他叫,我就应。 我是真的全心爱过他,很多年里,恨不得将我的命都给他。 所以他八岁那年,在听裴家人说了无数次我的坏话后。 他终于选择了相信,并伤心地第一次问我,「为什么你是我妈妈」的时候。 没有人会明白,我的心有多痛。 在他最糟糕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要丢弃他的时候,是我一个人护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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